18
“王亞然!”
林梵退無可退,大喊一聲。
地下車庫的燈突然全滅,一片漆黑。
林梵快速爬起來直沖出口,林哲拿出手電筒要追突然就停住了腳步。燈光下驟然而現,煞白的一張臉,是他親手砍掉頭顱的妻子。
遍體生寒,他緊緊握着鋼管。
王亞然身上的血不斷往下滴,她靜靜看着面前的丈夫。
林哲害怕,恐懼令他忍不住想要後退,可他不能退。
他能殺死王亞然第一次,也能殺死王亞然第二次,她已經死了,靈魂能有什麽用?林哲手心出了汗,他悄悄的蹭在鋼管上,咬緊了牙。
她的臉不見了,一陣風刮過,林哲後背生寒,他迅速轉身想甩起鋼管。脖子被掐住,他瞪大眼看到面前的王亞然,她的頭發披散在身後,笑了起來。
“林哲,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麽?”
林哲拼命的掙紮,可脖子怎麽都離不開她的手,他想摸出口袋裏裝的黃色符咒。他有辦法治王亞然,讓王亞然灰飛煙滅,永生永世消失。
可現在他什麽都做不了,他瞪大眼看越來越近的臉。她原本漂亮的眼睛裏湧出了血淚,冰涼的手指拂過林哲的臉。
“你說過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永生永世在一起,你還記得麽?”
林哲快吓尿了,鋼管掉在地上,周身寒氣。
“你知道被放在冰箱裏的滋味麽?很冷很冷。”
林哲開始打哆嗦,他不能動,不能叫,寒氣深入骨髓,穿過皮肉到達心髒深處。
Advertisement
“王亞然——”他從喉嚨裏發出聲音,艱難而痛苦,“我對不起你,可我們還有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
他已經吓尿了,順着褲腿往下流。
他們認識十一年,大學同學,畢業後順理成章進入王亞然家的公司。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王亞然給的,結婚生孩子順利正常。工作房子車全部是王亞然給他的,她随時可以收回,林哲像個寄生蟲一樣活在王亞然的身邊。
在農村叫什麽?入贅。
他可以容忍王亞然把自己當仆人,可不願意自己的父母也對她俯首稱臣。父母年紀大了,他們要面子,他們老家的習俗兒媳婦就是沒有地位,他們也希望王亞然能伺候老人。可她不願意,她還要讓父母搬出去。
她是趾高氣昂的女王,不是任何人的女仆。
王亞然狂笑出聲,笑的淚都要出來了,手越來越緊,“林哲,你把我的頭砍掉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孩子?”
他的父母和王亞然争吵的時候,他一巴掌把王亞然扇的滾下了樓梯。他還不解恨,沖下去狠狠踹着王亞然。直到她停止呼吸,滿地都是血,他慌了怕了。
他父母粗魯的謾罵結束了,他們在客廳裏商量了一夜,決定把王亞然分屍藏在冰箱裏,清理現場。王亞然的父母沒有在江城,王亞然是獨生女,他們只需要撒一個謊。一個天大的謊話,真正的王亞然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無影無蹤。
沒有人知道,他想,一定沒有人知道。
他做的如此高明。
“我一直看着你,看你分屍,看你鋸斷骨頭。”
林哲眼睛越睜越大,他的身體離開了地面,王亞然的手指長出了指甲,指甲陷入了林哲的脖子。刺斷了他的血管,血往外冒着。
血是熱的,他的眼睛裏是驚恐和怨恨,腳拼命的掙紮。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他要死了,他不甘心,他想要摳開王亞然的手,也只是摳破了自己脖子上的皮膚。
地下停車場的燈光突然亮了,王亞然回頭看到保安進來,他慘叫一聲掉頭就跑。王亞然并不想追,她一心一意只想殺了林哲。
一魂一魄,換林哲的命。不劃算,可她也做了。
當初她頂着所有的壓力,嫁給了他。十一年,換來的是殺人分屍。
她死的無辜,咽不下這口氣。
林哲的掙紮弱了,他的眼球沒有了意識,手垂了下去。
“啊!我的阿哲!”
王亞然感覺到熱,炙熱的火焰直沖而來,她拖着林哲朝出口跑去。
那個老婆子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符咒,很是厲害,她的魂魄恐怕是保不住了。可那又怎麽樣?林哲跟着她陪葬。
又一道符打了過來,王亞然一聲慘叫松開了林哲,她渾身是火滾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着,身上的火越燒越烈。
——————
林梵沖到另一個出口,電話響了起來,她扶着牆喘氣連忙接通。
“秦峰?”
“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待着,不要和林哲見面,我馬上就到。”
“好。”
“聽清楚了!不要拼命!”
“我知道。”
地下停車場傳來一聲慘叫,林梵的手頓住,随即放下手機轉身朝來路跑去。那聲音是王亞然,她怎麽了?
林梵跑的飛快,安靜的停車場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她跑到的時候林哲倒在地上。不見了王亞然,他的父母圍在身邊,林梵站住,往後退了半步。
王亞然呢?
林哲怎麽了?
她喘着氣,老頭擡起了頭,正好就和林梵對上視線。
他目光戾氣一閃而過,林梵看來路。
“這不是我們家的小丫鬟,怎麽在這裏?”
林哲劇烈的咳嗽,終于是睜開了眼。“爸?”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林梵攥緊手掩飾緊張,王亞然恐怕已經灰飛煙滅了。
老頭站了起來,“報什麽警?沒什麽事。”
警笛聲遠遠傳來,老頭斂起了情緒,扶起林哲,“警察能查出來個屁,回去了。”
先是附近派出所的人到了,林哲惡人先告狀說林梵偷東西,他追林梵被打傷了。
林梵百口莫辯,警察先把林梵給扣住了,剛拖到警車上秦峰就到了。他的車一個急剎,飛快跳下車大步而來。
“秦隊?”
“這是我的線人。”秦峰指了指林梵,眼睛看在小區方向。“我們懷疑這裏有命案發生,她先過來看看情況。”
“那都是誤會。”警察連忙幫林梵打開了手铐,林梵活動手腕,秦峰看到她臉上的傷皺眉,拉過林梵拎到一邊,壓低聲音,“誰讓你跟的?”
“他要抛屍,我怕影響你們破案。”
“你在外面等着,我進去看看。”
秦峰快步往裏面走,林梵也跟了上去。
秦峰回頭:“幹什麽?”
“王亞然的靈魂不見了,我想跟去看看。”
秦峰橫了她一眼。
“秦隊,我們能做什麽?”之前抓林梵的警察上前問道。
“調監控,看看那個林哲去地下車庫做什麽。”
“好的。”
秦峰走的飛快,林梵非得小跑才能追上。
“我回去的時候遇到了王亞然,她說自己被分屍,我們來小區就看到林哲拎着黑色塑料袋去地下車庫。”
秦峰不知道說什麽好,徒然停下腳步。
林梵差點撞到他身上,立刻後退仰起頭,“我就是希望能抓住兇手。”
她的臉上有傷,五顏六色一張小臉,秦峰擰眉:“你不是警察。”
林哲臉色慘白坐在沙發上,秦峰環視四周在他對面坐下,“林先生是麽?”
林哲從鼻子裏哼出聲音。
“今晚發生了什麽?”
林梵視線落到二樓西頭的房間。
“這個小保姆是警察?”林哲指着林梵,提高了聲音,“警察同志,我想知道我犯什麽事了?需要警察來監視我?”
“關于你太太遇害的事。”秦峰面不改色,直視着他,“請配合警察的調查。”
林哲眼神躲閃,冷笑,“簡直可笑,我太太遇害?我太太好端端的在國外呢,她什麽時候遇害了?是不是你為了袒護這個小偷編造出來的謊話?你們警察拿着我們納稅人的錢,迫害我們納稅人的利益,小心我去告你。”
秦峰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
電話裏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察,“秦隊,車裏是有個黑色塑料袋,裏面是錢。”
“我知道了。”
秦峰挂斷電話,看向林哲,“你是怎麽遭到暴力打擊的?能講講過程麽?”
“不知道你這個同事使了什麽妖法,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還沒告你們呢!”林哲脖子上的指甲印十分刺眼,已經顯出黑色,秦峰多看了一眼。
“林梵。”秦峰站起來,給她遞了個眼神,“走。”
林梵連忙跑過來,秦峰闊步就走。
她追了出去,“別墅二樓西頭的那個房間有問題,你不看看麽?”
秦峰揪住林梵的後脖頸提溜過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王亞然的死亡事實,我沒有權利搜查,聽懂了麽?我是警察,我不是強盜!”
林梵啞口無言。
秦峰松開林梵,替她整理了領口,沉了聲音,“不能胡來。”
林梵胡亂擦了一把臉,低着頭跟在秦峰身後。
秦峰找辦這個案子的民警把調到的監控拿走,說道,“我把人帶走了,有什麽情況随時跟我聯系。”
“好的。”
秦峰拉開車門上車把東西放下,視線掠到往另一邊走的林梵,滑下玻璃探頭喊道,“林梵!”
林梵轉身,大眼睛看着他。
“你幹什麽?過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