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50 胡采菱相助
顏若槿帶着小十和寶藍到達無歡樓時,徐家的馬車也剛好到達。
徐文東先下車,而後小心翼翼的扶着胡采菱下車。顏若槿瞧着胡采菱一臉甜蜜幸福的表情,很為他們高興。
徐文東看見顏若槿,眼裏已無異色。“顏公子,有禮了。”
“徐小姐。”顏若槿簡單的回了一個禮。
只見徐文東叮囑着胡采菱要仔細,等她來接他,而後便先離開了。胡采菱望着遠去的馬車,久久沒移開眼。
顏若槿走過去,笑道:“馬車已經走遠了。”
胡采菱羞腆的笑道:“若槿,咱們樓上包間說話。”
二人相攜上樓,徐家的侍從親自去廚房準備了茶點拿過來。
顏若槿見胡采菱只飲清水不喝茶,疑惑道:“采菱,你不喝茶了?”
“若槿,我有了,聽說飲茶對胎兒不好。”
“太好了,采菱,恭喜你。”
胡采菱笑道:“等你和孫二小姐成親後,你也很快就會有的。”
顏若槿微微垂首,幽幽嘆道:“我還不一定能嫁的成呢。”
“我聽說孫二小姐對你癡情的很。”
“采菱,我有事求你。”
“讓我猜猜看,是勸說潔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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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胡采菱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說道:“若槿,潔儀先你之前找過我了。”
“他說什麽了?”
“說了我和文東的親事由來。”
顏若槿懇求道:“采菱,尚祺已經知錯了,你別怨她。”
胡采菱噗嗤一笑,說道:“我得謝謝她呢,若非如此,我哪裏能嫁給文東,還有了這個孩子。”
顏若槿松了口氣。
胡采菱正容道:“若槿,我先問你一事。你能和潔儀共侍一妻,和平共處麽?”
“不能。”顏若槿說得很堅定,“不針對潔儀,是我不願與任何人共侍一妻。”
胡采菱微微一愣,問道:“你就不怕被人說成妒夫?”
“日子是自己過的,其實有哪個男人願意與人分享妻主?再者,明王和攝政王可都只有一夫,誰敢妄加議論此話題?”
“若槿,還是你看的通透。”胡采菱的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憂愁。
顏若槿一看他這樣子就猜到了幾分。“是徐小姐想納侍,還是徐主君要為徐小姐納侍?”
“是父親讓我為文東納侍。”
“采菱,你是怎麽想的?”
胡采菱展顏笑道:“原本挺糾結的,跟你聊過後,我決定回去跟文東好好商量,我相信文東不會同意納侍。”
“如此,甚好。”
“若槿,有一事我沒有告訴你。”
“嗯?”
“我約了潔儀過來,比我們約的時間晚半個時辰。”
顏若槿不禁愣住。
胡采菱說道:“若槿,你放心,潔儀那邊,我會幫着勸他的。孫二小姐無心與他,他嫁過去也是受罪。”
二人繼續聊了會兒,鄧潔儀便過來了。
鄧潔儀沉悶的坐下,所有人都在勸他放棄孫尚祺,就連唯一支持他的母親也在他出門前因白牧豐的話而剛改了主意。
胡采菱見他二人氣氛有些尴尬,便笑着說道:“我們三人,似乎已經許久沒坐在一起說說話了。”
鄧潔儀勉強露出笑容,對胡采菱說道:“你現在身子重,仔細累着。”
胡采菱噗嗤笑道:“跟你們說話,我輕松着呢。”
鄧潔儀感慨道:“采菱,還是你有福氣。”
胡采菱淺笑:“談不上什麽福氣,我就是容易知足。這男人哪,還是找個能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女人相伴才能把日子過順暢了。”
鄧潔儀一愣,帶着幾分嘲諷的笑了起來,也不知是嘲諷別人還是自嘲。“為了這事,所有人都反對我,都覺得我錯了。可我還是不明白,我究竟錯在哪裏了?”
胡采菱溫聲勸道:“潔儀,嫁給一個心裏沒有自己的人,你知道那日子有多難熬麽?孫二小姐和若槿兩情相悅在先,你又何必要橫刀奪愛呢?”
鄧潔儀卻是說道:“采菱,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當初嫁給徐小姐的時候,她心裏不也是只有別人麽?可你現在不一樣過得很好。”
顏若槿的臉色很難看,胡采菱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對鄧潔儀說道:“若槿對文東無意,可他和孫二小姐兩情相悅。”
鄧潔儀看着顏若槿問胡采菱:“他為什麽就不能成全我?”
胡采菱不答反問:“那反過來,你為什麽不能成全他?”
他見鄧潔儀被問住,繼續說道:“更何況孫二小姐中意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若槿一人。”
鄧潔儀沉默着,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面,卻都只是他遙望孫尚祺,而她的目光從未在他身上停留。良久,他才輕聲說道:“錯過了她,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讓我心動的人。”
“就算現在孫二小姐娶了你,你也不會得到幸福。可退一步海闊天空,你還有機會遇到心意相通的女子。聽我一句勸吧,不要執迷不悟。”胡采菱繼續勸他。
鄧潔儀看了他一眼,定睛看着顏若槿。頓時,二人大眼瞪小眼,火光四射。
“若槿,如果我堅持呢?”
“我還是那句話,尚祺若要娶你,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會主動把她讓給任何人。”
“好,她自始至終都是你的。”
顏若槿喜出望外,“潔儀,你不争了?”
“我争也無用。孫大人有權有勢,她的舅母是明王。就算我娘是太上皇的心腹,但我們鄧家照樣奈何不了她。”鄧潔儀面露沮喪。
胡采菱溫聲說道:“潔儀,你只是緣分未到。”
“緣分這種東西太虛無缥缈。”鄧潔儀的眼底裏透出一股子絕望,“你們外坐會兒,我先回去了。”
胡采菱和顏若槿面面相觑,起身送他離開。
胡采菱呼出一口濁氣,重新坐回椅子上。“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潔儀在這件事上鑽了牛角尖,勸他這活真累。”
顏若槿輕笑出聲,嘴角微微上揚。“采菱,今天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你了。”
“其實這也算是孫二小姐的功勞。聽潔儀後來那話的意思,應該是孫二小姐向鄧家施壓了。”
“是明王和白太傅出面幫忙了。但你的勸說給了潔儀一個臺階下,所以我還是得謝謝你。”
“我們倆之間,還說這個謝字幹嘛。”胡采菱突然想到一事,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說道:“若槿,徐文北和孫家六公子的親事,你知道麽?”
“知道,現在距他們大喜的日子也就只剩七八天了吧。”
胡采菱點頭,而後将眉頭皺的更緊。“我這小姨子沉溺美色,甚至有時候眼睛還在我身上亂瞟。”
“可我聽說那位徐小姐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人物。”
“外面的傳言哪裏能信?假的。”胡采菱滿臉都是對徐文北的不屑,“孫家的人應該都還不知道吧?你要不要去跟他們透露一下?”
顏若槿微微沉吟,問道:“采菱,你覺得孫家的人會不知道麽?”
胡采菱想了想,詫異道:“那就大概只有孫芷芫本人不知道了。”
顏若槿沉默,也糾結。
胡采菱瞧着他這模樣,不禁疑惑的問道:“孫芷芫跟你鬧過不愉快?”
“他差點要了我的命。”
“什麽?!”胡采菱震驚憤怒不已。
“你悠着點,小心胎兒。”
“若槿,我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到。”
顏若槿猶豫後,對胡采菱點了一下頭,但回去後見到孫尚祺便把這事告訴了她。
孫尚祺溫柔的撥弄了一下他額前的碎發,對他說:“芷芫的事情自有家中長輩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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