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少年成名，名揚天下（十八）

“父皇，最初可是你說驸馬一表人才、可配公主的，如今你改口貶低不是證明你沒眼光嗎。”在皇帝越發黑臉的表情下，水娟依然堅持不懈的往皇帝肺管子上戳刀子，“也是，父皇的确歷來沒眼光的，不然當初咋就看上母妃那樣的傻白甜呢...随後又對德貴人、宜嫔、容妃那幾個老娘們‘專一’呢...”

“什麽什麽專一，朕何時對那幾個女人專一了，還有這些話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說的嗎，慧妃就是這樣教你的。”

皇帝怒發沖冠，如果不是走路都要靠人扶，估計水娟只是挨罵那麽簡單。不過就算是皇帝想動手，水娟想着、憑她的身手皇帝打不着那是必然的結果、不過想着皇帝到底是她父皇、為了身為帝王的至尊心，讓他半招也是可以的。

水娟抿了抿唇，在旁邊賈赦已經傻眼的情況下，特淡定的回嘴到。“父皇，女兒是太子哥哥教養長大的。”

于是皇帝的臉更黑了。

“他就是這樣教你目無尊長的。”皇帝說道。“還有那‘專一’論到底是怎麽回事？”

“父皇你不知道。”

這言論早在多年前就傳遍了，身為當事人的皇帝居然不知道。說真的，這真讓水娟感到意外。于是感到意外的水娟瞄了一眼正目視前方目不斜視、實者在走神的賈赦，才将視線又放在了皇帝身上。

“太子哥哥曾說過，父皇你這人特別專一，十四歲的時候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二十四歲還是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到了三十四歲一樣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如今已到花甲之年還是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就是有心而無力，可悲又可嘆。

“......”兒子這說法說得深得他心，但貌似有哪裏不對。

皇帝反複品味從水娟口中傳到他耳朵裏的專一理論，覺得太子不愧是他兒子的皇帝很仁慈的決定放賈赦和水娟一馬，今兒就不罵等明兒他們再進宮請安時再罵吧！

水娟和賈赦這目前還有點方的驸馬歡快的出了皇宮，兩人沒有回榮國府，而是去了耗費十萬八千八百兩銀子修葺的公主府。

這公主府是按照大長公主該有的規格修建的，府裏亭臺樓水，大大小小的房間加起來共有188間。其中正院、被愛妹子的水斓太子殿下給命名為常樂堂，與水娟的長樂長公主的封號諧音。平時如不在榮國府居住、水娟和賈赦便是住在長樂長公主府的。

按照規矩，驸馬不能和公主同住在公主府，有需要時、都要傳侍驸馬。一般姑娘家臉皮子都薄，哪會常常的傳侍驸馬，這一來二往的，公主和驸馬的感情能有多好才怪。運氣好的能有一兒半女那是祖宗保佑，運氣不好的只能抱養驸馬通房所生的庶出子女或者孤獨終老。

出于對妹妹的愛護，從馬力口中了解到前朝一些公主悲慘結局的水斓與水齋商議過後，由他出面禀明緣由後奏請更改規定。一些迂腐文臣以先賢禮法不可更改為由、反對更改，關于這點，水斓用輕飄飄的幾句。“既然爾等大臣認為不可更改，那麽在爾等所出子女出嫁、結親時，就和公主一樣、與驸馬分府擇居吧！”

這輕飄飄的幾句話直接堵了文物百官諾諾不敢言。事不關己、他們可以叫嚣先賢禮法不可改，這一旦涉及到自己嘛，他們只有俯首聽命就怕這明面溫和、實際心黑的太子殿下下令讓他們所出子女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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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堂位于長樂公主府北面，共有七間正房。正房左右接出耳房，耳房前有處不大也不小的角院，壞境清幽安靜，水娟便把此處作為了書房。正房院子兩側設有東、西廂房各五間。正房之後又由一長排”後照房”，或做雜室，或住人，一般正院伺候的婆子、小厮、丫鬟就是住在此處。除此之外，還有幾處比之正院較小的院落，裏面也是自成一體，房舍、耳房、廂房、後罩房應有盡有。

因着目前公主府就只有兩位主子，所以除了常樂堂略有些人氣外，其餘的院落不過是空着的。賈赦陪着水娟在公主府逛了一圈、吩咐下人們一些事宜，便踩着飯點回榮國府去了。

不知是榮國公身體本就不好的緣故，還是因為水斓烏鴉嘴的功效，反正解決了老大婚事、為榮國公找到屹立不倒的靠山後，榮國公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終于在水娟下嫁後的一個月後，榮國公終于翹辮子了。因着榮國公臨死前，就将賈敏送到了公主府、囑托水娟撫養，因此自以為能借着撫養賈敏之事翻身的賈史氏懵逼了。

到底是被水娟粗暴卻殺傷力巨大的手段給威懾住了，即使心有不甘，賈史氏到底不敢再鬧，只能眼睜睜的瞅着賈赦領着賈政、兄弟二人一起上路将棺木從水路運回金陵，安葬入祖墳。不過因着榮國公之時，賈史氏到底沒有再被拘在藕香榭。

賈赦與賈政兩人在金陵待了半年，等榮國公賈代善入土後，賈赦、賈政二人才慢悠悠的回了京師。賈赦與水娟兩人小別勝新婚，至于目前還孤家寡人的賈政則要繼續孤家寡人下去，誰讓祖宗規定弟弟不能越過兄長成親呢，身為弟弟的賈政只能再等三年、才能把王氏娶回家。

賈赦樂得看他弟弟賈政的苦逼臉，也樂得看三皇子的笑話。水斓送給三皇子擦臉的手絹到底出了問題，在三皇子揣進懷裏後不久，後宮就傳出了三皇子與鐘粹宮的一名洗腳宮女香帕傳情。而這位洗腳宮女恰好跟建章宮的主位嫔妃德貴人同一個姓氏。

瞬間就猜到其中必有德貴人插手的水斓幸災樂禍的笑了，在詢問過皇帝後，水斓絲毫不顧德貴人的臉面将其賜給了三皇子當通房丫頭，對此，三皇子感到十分的郁悶，他不敢說是水斓坑了他，但要他接受老四家的不入流親戚，那是絕逼不可能的，于是通過算計得意進入皇子後院的那名洗腳宮女還沒來不及邀寵，就被三皇子給厭棄了。

春去秋來，轉眼又是一年春。

無情的歲月就這樣一天天流逝，到了雍和四十年時，不知怎麽想通的皇帝終于下定決心将帝位禪讓給了處理政事已經有好幾年的水斓。

如今已有二十四歲水斓登基後，在目送皇帝帶着一隊侍衛（尋仙問道）離開京城後，根據禮部官員的上書，改了年號為‘寶泰”，并于登基後不久，封如今已有十九歲、現懷着身孕的烏廷芳為皇後，尊已去世的太上皇上嫡後牛氏為皇太後，谥號端誠仁；尊慧妃娘娘為太上皇後，封號純慧（以後稱呼慧妃娘娘純慧）。

另外一幹異母兄弟們各有封賞，其中大皇子水齋為寶親王、享雙王俸祿，三皇子水彣為順親王，四皇子水斏為廉郡王，五皇子水紊為直郡王，六皇子水斍為恭親王，七皇子水斊靜郡王，八皇子水斒勇郡王，其餘未成年皇子們皆為輔國公。

又一月，純慧太上皇後、領着其餘太上太妃們搬遷至永和宮後，烏廷芳也從升級為藩邸的毓慶宮搬遷至、自從水斓生母端誠仁皇後去世後就被封存、歷代皇後所居住的坤寧宮正殿。因着太上皇上目前還健在（跑去尋仙問道了），水斓并沒有搬到太極殿居住，而是搬去了也算是皇帝居住的禦乾宮。

至于目前還在毓慶宮後殿各院落貓着的其他側、庶王妃則在水斓處理完一大堆堆積的奏折時、經由烏廷芳的提醒，也全都挪了宮。其中水斓的表妹、現年十二歲的牛倩為正二品的晴妃，入住位于東六宮之一的長信宮正殿；側王妃候淳兒則為庶二品的淳嫔，入住位于西六宮之一的建章宮側殿—永延殿。

庶王妃賈薔薇為貴儀，庶王妃趙雪為貴容，庶王妃石琳琳為貴媛；

這三位份位皆為從四品，不能入住只有正二品或從兩品以上才能入的各宮的主殿，從庶二品入住各宮的側殿，因此在詢問過烏廷芳的意見後，水斓全将他們塞進了承乾宮的後殿院落裏。其中賈薔薇住在初雲苑，趙雪住在月夕居，石琳琳住在皎月堂，至于那位暗地裏早已被水斓厭棄、從側王妃位貶為承徽的甄小婉則被封為正四品的淑儀，入住西六宮之一的延禧宮後殿院落裏最偏僻的漱芳樓。

對于藩邸各側庶王妃只有牛倩得登妃位，其餘人等、包括甄家那是薄有微詞，不過早就通過太子身份就把持朝政的水斓并不在意，而且因着對甄家的不喜、在甄應嘉就接任金陵省體仁院總裁之時，水斓将甄小婉行為不檢之事捅了出來，嚴詞責問甄家是怎麽教養閨女的，還敢對淑儀位有意見，沒将甄小婉直接撸成四品的選侍都是看在太上皇上的面子上了。

得知甄小婉之所以未能位于高位嫔妃的緣故，甄家當然不敢有意見。除了甄史氏心疼女兒外，其餘甄家人那是明裏暗裏的咒罵甄小婉是害人精。老實本份的待着，依着甄家和太上皇上的情分，現任皇帝又如何不寵幸她，結果沉不住氣不說，還他媽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争寵，沒被厭棄了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