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七）

在襲爵榮國公爵位、頂着這麽個空頭爵位、這麽多年後，賈赦終于心滿意足的當官啦，而且還不是他先前求的閑職，而是堂堂的正三品大員，戶部左侍郎是也。

對于水斓如此厚愛，包子臉的賈赦眼淚汪汪的表示。陛下，俺的親舅子哥啊，臣絕逼不會辜負你的信任，一定替你好好的守住戶部這國家的錢袋子，除了陛下你，誰他媽敢從裏伸手，我就...我就叫水娟公主剁誰。

借助水娟公主的雌威，賈赦很好的勝任了戶部左侍郎這一工作，并在以後的工作中、剁了不少沒錢了喜歡跟國家姐銀子之人的爪子。

對此，向國家借銀子借習慣了的功勳子弟很不滿意，但鑒于賈赦是驸馬、尚的公主是號稱大雍王朝第一母、呃，第一巾帼女英豪，經常被其抽打慣了的功勳世家那是一丁點也不敢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賈赦、這功勳世家子弟出生、卻着實是個叛徒的家夥，端着不可一世的态度蔑視他們道。

“想支銀子，呵，沒錢。”

再次跑來磨賈赦的人員......，半晌過後，一頭發花白、身體卻老當益壯的老家夥準備倚老賣老，氣沖沖的吼道。“賈代善就是這麽教兒子的嗎，你這豎子安敢如此欺人太甚，這向戶部支取銀兩養家糊口是太上皇上恩準了的，你這般拿着雞毛當令箭，至太上皇上何地......”

身穿三品官服的賈赦雙手環胸，氣勢也是杠杠的回道。“呵，如果你覺得我那去世已久的父親沒教好本國公，可以選擇去找他聊聊嘛，等聊出結果後再來說本國公的不是吧。”

“......”

被賈赦無賴話語哽了一下的老家夥覺得更氣了，他身子抖了抖，準備繼續跟賈赦鬥嘴時，賈赦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說道。

“啊，說到借錢，你們沒還過一次帳吧，趁着今兒人齊，就把往日的欠銀抹清吧，本驸馬想諸位大人不想本驸馬領着長樂大長公主去你家做客吧......”

水娟公主此人的殺傷力實在太大，本來氣勢不輸賈赦之人們聽到這話後全都萎了，紛紛表示，他們會乖乖的還了欠銀的，就不勞賈驸馬和長樂大長公主的大駕了。qaq。

賈赦再次超額完成業務，事後得知消息的水斓表示很是欣慰。于是，在赈災、重新規劃京師市容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水斓很愉快的決定，封由水娟公主親自教養、現年已經九歲的賈敏為縣主。

這賈敏、由于是被水娟教養的，這現年九歲的小蘿莉不可避免的也長歪了，雖說因為是早産兒的緣故，體态纖細婀娜，稍顯病态，但實際上嗎，揮鞭子抽人那是常态。公主府和榮國公府的下人表示，只要一天沒見敏姐兒抽人，那今早兒所見的太陽絕逼是從西邊升起的。

因着這賈敏是水娟按照自己的模子給教養出來的，所以也是愛武裝不愛女裝的主。從懂事會說話開始、就刀劍不離身，這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繼水娟之後，賈敏也成為了新一代的母，不，不是，是新一代的巾帼女英豪。同樣使得一手好鞭法的賈敏嫁人後，也是常常抽得有小資情懷、文藝青年範的林如海不要不要的。

提到林如海，就不得不說到寶泰二年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科場舞弊案。水斓初登基的那一年，前半年風調雨順、國泰平安，皇後烏廷芳更是誕下了象征吉祥如意的龍鳳雙胎，但到了後半年，也不知是不是順心事過多了，老天爺看不下去水斓那嘚瑟勁，臨近年關時來了一場轟轟烈烈、規模宏大的冰雹。

好不容易，順利的過渡冰雹事件、一沒讓人攀咬寶泰元年出生的兩個孩子，二沒下罪己诏的水斓的心情正舒暢時，掌典禮事務與學校、科舉等事的禮部尚書前來詢問，今年的科舉是否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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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小事還跑來問朕，就是見不得朕空閑是吧。

本打算去坤寧宮玩玩兩個肉團子的水斓怒了。

水斓先是眯着鳳眸細細的掃射了一片這禮部尚書，然後涼涼的開口。“韓尚書還真是敬業，這每三年一屆必舉行的科考居然也跑來問朕，莫非韓尚書有要延期舉行科考的想法不成。”

“臣惶恐。”被冷嘲熱諷一翻的禮部韓尚書果斷認錯道。

“你是該惶恐的......”

水斓沒好氣的翻了一記白眼，随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沒好氣的說道。“按雍和年例舉行科舉就成。”

得到答案的韓尚書終于心滿意足的出了皇宮，而水斓呢，此時此刻也沒什麽心思跑去玩自己的兩個胖得好似肉團子的寶貝們，在将手中剩餘的奏折處理完後，水斓出了禦乾宮，在禦花園逛蕩一圈、中途路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無數後，水斓想了想，還是去了坤寧宮用晚膳。

水斓到的時候，兩個肉團子才剛剛睡下，因此水斓并沒有見到兩個孩子，他與烏廷芳坐在一起，安靜地享用完晚膳後，水斓剛在烏廷芳輕柔按摩太陽穴的動作下、放松神經、昏昏欲睡時，吳德全這沒眼力見的家夥居然進來禀告說，住在承乾宮初雲苑的賈貴儀有喜了。

“有喜了就好生休養呗。”

水斓一點也不驚喜的說道。“反正是個公主，朕真的...”

猛然意識到又不小心坑了一把小老婆的水斓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色詭谲的烏廷芳和那雙充滿意味深長的眼眸。

“陛下怎可如此說，賈妹妹必定能為陛下誕下龍嗣...”

“......”呵呵，但願是吧。

莫名覺得心虛了的水斓假咳幾聲，随即正色道。“廷芳的為人朕是知道，這賈貴儀就交由廷芳來照看吧。”

烏廷芳溫和一笑，依然一副冷淡風輕的模樣說道。“謹聽陛下聖谕。”

這晚，水斓依然是在烏廷芳處過夜的。到了第二天，上完早朝，又聽了一肚子雞毛蒜皮小事的扯皮後，水斓便和小日子越過越悠閑的水齋白龍魚服，逛起了京師。

依然沒皮沒臉和水斓嘻嘻哈哈慣了的水齋想往常一樣，用手臂攬住水斓的肩膀，邊走邊說道。“我說二弟啊，最近可一段時間沒見你了。”

“呵，我沒時間出來，你丫的不知道進宮來看看我啦，早知道你這麽沒兄弟愛，就不該答應純慧皇後的要求，讓她住到你那。”

提到這茬，水斓到想起了一事，不由面色凝重的問。“我聽廷芳給我說，你府裏出事了。”

水齋沉默半晌沒有開腔，看他這樣，水斓有些來氣的道。“怎麽，連你弟弟也不敢照實說了。”

“我不是不說，只是不知該怎麽說，畢竟這事說出來丢人。”

“呵，那純慧皇後為了這事特意住進王府就不丢人啦。”想到自己讓錦衣暗衛查到的事，水斓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馬瑤是怎麽回事，自己連生三胎女兒，他大哥沒說啥，就該感恩戴德了。結果呢...大哥喝醉酒了寵幸一丫頭、當時裝賢惠沒處理，這事過了半年、得知這丫頭居然一次就懷了身孕，居然醋意大發到讓人将這丫頭的孩子活活打掉，可憐這丫頭在肚子裏的男胎落了後也一命嗚呼的去了。

尼瑪，當初一碗避子湯的小事居然鬧到了如今這般沒法收場的田地......

這事傳出，京城一片嘩然，馬家女兒的名聲有史以來降到了最低。氣得昏死過去的純慧皇後在清醒過來後，直接沖到寶親王府，要求水齋休妻。

事情到了這般無法挽回的地步，頂着水齋失望的眼神、純慧皇後憤怒的眼神，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馬瑤才感動後悔，後悔自己當初賢惠一把、後來又毒婦了一把，沒有挽回水齋的心反而将其越推越遠。

只是後悔又有什麽用呢，一時沖動絕了水齋嗣的馬瑤雖說沒有被休(皇家沒有休棄兒媳的說法)，但結局也好不了哪裏去，不止身份上從堂堂寶親王嫡王妃變成了庶妃不說，純慧皇後也用強烈的态度表明這樣惡毒的兒媳婦她絕對不承認，不光下懿旨賜了水齋三名側王妃，更是奪了馬瑤的管家權，将她軟禁在一方小院子裏。

純慧皇後的心思水斓也清楚，就如烏廷芳私下對自己說的，當初既然馬瑤裝賢惠沒有處理、放過了這丫頭，那麽後來得知這丫頭懷孕後，就更不該用這麽狠毒的方式處理。這樣一來除了解氣，得到了什麽，在丈夫心裏沒了好印象不說，一心盼着抱孫兒、得知丫頭被活生生打掉的胎兒是男胎的純慧皇後又怎麽不恨毒了她。水斓想着，純慧皇後沒直接要了這馬瑤的命都是看在自家兒子和她所生的三個女兒的份上了。

“二弟你說是不是我這做人相公的不好，怎麽幾年過去，瑤兒就變得這麽陌生呢。”在酒樓封閉的廂房裏，水齋抱着酒罐子邊喝邊說。那永遠帶着笑，仿佛沒有煩惱的俊臉上爬上了罕見的哀愁。水齋接着這樣說道。

“二弟啊，大哥我真的不建議瑤兒連生三個姐兒，我也跟她說過不止一次，讓她不要心急，萬一我們命中實在沒有兒子，大不了到時過繼一個就是。可惜不知是不是我的表達能力不好，瑤兒并不相信我說的話。”

“也或許你從來沒看清馬瑤是怎樣一個人吧。”說心裏話，馬瑤這女人的性子太烈。水斓本以為她嫁給水齋以後，時間會磨平她的菱角，讓她平滑一些，但沒想到情緒慢慢壓抑的馬瑤居然會選擇如此爆發發式，真是害人害己，沒腦子到了極點。

這種事，是她堂堂寶親王妃能做的事嗎。

呵，怪不得烏廷芳一提起這事，就一臉看不起的神色。簡直真心不知該說什麽了。

水斓将水齋手中的酒罐子抽走，無奈的說道。“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水齋沒有理會水斓的勸誡，依然悶頭喝酒。或許是因為心情煩悶，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會兒水齋就喝得酩酊大醉。見此，知道是自己問話引發水齋心情不好的緣故，水斓認命的讓暗衛出來扛着水齋，将酩酊大醉的水齋給送回了寶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