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十一）

這一僧一道來此當然是有別的目的，只是兩位帝君之間兇殘的打鬥，讓他們暫時忘記罷了。這不，在水斓口頭上安慰了一翻被水齋揍得鼻青臉腫的禮部各官員，并帶走相關人員和一大堆試卷後，回了禦乾宮歇息時，這一僧一道居然在水斓在夢中找仙女姐姐們聊聊人生聊聊理想的時候，出現了。

尼瑪，關鍵時候出來，朕差點被你們倆犢子吓~萎了知不知道。

寫了好大一個草字的水斓黑着臉，怒目瞪視二人，比之先前在現實中、這一僧一道穿得稍微整齊點，雖說還是略顯邋遢，但總還過得去。不過要想被打擾了好事的水斓就此放過兩人，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在甩了無數個眼刀子後，水斓惡狠狠的道。

“你們倆最好有合适的理由，不然...呵，就連警幻仙子也救不了你倆。”

“禀帝君，我倆前來此，是特意來傳達警幻仙子的吩咐。”一僧一道中的僧~侶笑了笑開口道。“警幻仙子說了，請帝君看在她的面子上，對神瑛侍者下凡歷劫不要多加幹涉。”

“啥叫不要多加幹涉。”

雖然是在夢中，但水斓的腦子還是清晰的，紅樓原著中為了神瑛侍者的歷劫、绛珠仙草還淚一事讓林家、賈家為之陪葬，當然賈家的分崩離析算得上罪有應得。

按照水斓以往的脾氣，他管他們去死。但是，別忘了，水斓從現代穿回來的這一世，賈赦沒有娶張氏，而是尚的公主，尚的還是水斓從小看着長大的水娟公主。水斓這人愛憎分明，又怎麽會允許為了區區一神瑛侍者下凡歷劫，就漠視一切按照原著發展呢，所以對于一僧一道的要求，水斓直截了當的說不。

水斓的拒絕早在一僧一道、或者說他們二人的主人警幻仙子的意料之中，因此一僧一道接着說道。“神瑛侍者下凡本為歷劫，需經歷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愛恨憎癡，帝君只要在這點上多加注意，其餘不必理會。”

聽到這，水斓高高的揚眉，似笑非笑的問。“那绛珠仙草還淚一事呢，也是不必多加理會？”

一僧一道對視一眼，齊齊俯首作揖道。“請帝君看在警幻仙子的份上，不要多加阻攔。”

“行了，別說了，朕應了這事就成，你們倆跪安吧！”

水斓像揮麻煩似的揮揮手，示意一僧一道離開自己的夢。見目的達到，一僧一道也沒久待的必要，頓時身如煙霧般飄散，眨眼間就從水斓的眼前消失。

“可算走了。”

呼了一口氣的水斓回到床上繼續睡。朦胧中，水斓來到一處美如仙境的地方，雕欄玉砌的樓臺間，有位缥缈、婀娜的美貌仙子朝自己走來......

仙子越走越近，臨近眼前時，水斓才發覺這美貌仙子給他的感覺很熟悉。水斓疑惑間，只見仙子輕啓紅唇，吐出粗狂的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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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斓你這癟孫，居然投胎都走錯了地，害得本君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你怎麽賠...”

泥煤，這人妖是誰。

滿臉寫滿懵逼二字的水斓驚恐的望着這美人相女人音的‘仙子’，随着‘仙子’巧笑嫣然的向自己逼近，水斓情不自禁地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被‘仙子’逼到牆角處，并被其壁咚時，‘仙子’又開口道。

“你把人家害成這樣該怎麽賠。”

好吧，這次卻是甜美好似黃鹂鳥的嗓音，仿佛前面那句粗狂的男音只是水斓的錯覺一般。‘錯覺’了的水斓被蠱惑了，他邪笑的望着美貌仙子，如同尋常纨绔子弟一般，一手攬着美貌仙子的細腰，一手往那高高聳~立的山~峰處攀~岩.....

就在兩人漸入佳境、快要坦誠相待時，水斓發覺那只在山峰處摸索的手感覺到毛絨絨的觸感。覺得奇怪的水斓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那圓潤、聳~立的山峰間居然長滿了黑色的胸毛、厚厚地，就跟黑色的毛皮一樣兒。

尼瑪，這家夥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嘔~”

胃一陣翻湧的水斓果斷的吐了美貌仙子一身，然後趁着美貌仙子懵逼愣住，水斓邊吼着‘救命啊’邊連滾帶爬的跑了。

水斓跑了後，被吐了一身的美貌仙子很快回過神，她手一揮，清洗掉身上的污垢後，腳尖離地，衣袂飄飄地往水斓逃走的方向追去。

“哎喲，郎君啦，你別走嘛！”

這次傳來的是粗狂的男聲，因此悶頭逃跑的水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滾滾滾，你這死人妖，從哪來就滾到哪去，不然朕詛咒你一輩子就這樣。”

“我這樣不是你害得嘛，你那一腳可真狠。”

幽怨的男聲讓水斓再也忍受不住，只得停了下來，又開始新一輪嘔吐。“老四你這癟孫，不就是掐了一把你那玩意兒嗎，至于這麽打擊報複嗎......”

到了此番田地，水斓不用腦袋想，也猜到了敢如此作弄他之人除了已經上天的老四水斏外，別無他人。不就是被掐了一把那玩意兒嗎，又沒把那玩意兒給掐斷，至于如此嗎，以後我倆還能不能夠愉快的玩耍了。

“誰是老四，我是警幻啊~斓兒，你投胎以後腫麽可以忘了我~”

哀怨卻始終擺脫不了粗犷的男聲讓水斓面部肌肉一陣扭曲，好吧，這張臉的的确确是警幻的沒錯，但尼瑪，這聲音是男人的啊男人的啊，而且還長有黑黑的、濃密的胸毛......

“放棄吧，警幻，我們是沒可能的。”

就說嘛，咱們相處那麽幾千年卻從來不來電。原本我認為你是女漢子、當你是兄弟，結果你是女漢子沒錯，但泥煤，原來你‘本來的聲音’像男人不說，就連胸前的黑毛都比男人的濃密。哼，朕拿你當兄弟，你這家夥居然想~上~朕（喂！），咱們友盡。

瞬間爆發了小宇宙的水斓沖上前去便對自稱是警幻的美貌仙子一陣拳打腳踢，不知是不是這美貌仙子就是害水斓做如此恐怖的噩夢的罪魁禍首。當水斓将美貌仙子揍得面目全非時，水斓順利的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來人。”

守夜的小太監聞聲進來。這時已經摸索自己穿好外衣的水斓抹了一把冷汗，恍恍惚惚的說道。“朕要找妹子洗洗眼，嗯，就去晴妃那吧。”于是做了春~劃去~噩夢的水斓連夜坐着龍攆去找現任晴妃的表妹牛倩洗眼睛、外加安撫受傷的心靈去了。

這牛倩六歲就被那不靠譜的牛舅舅給塞給了水斓，因着沒有跟小女孩相處的經驗，又不想将牛倩養成水娟一樣彪悍的存在，水斓便将牛倩交給了烏廷芳教養。

烏廷芳這人喜歡聽話、本份的女子，恰好賈薔薇便是這樣的女人，因此烏廷芳便按照這個模子培養牛倩。經過幾年的熏陶和身旁宮人們不斷的洗腦，牛倩擺脫了牛家那一家子不着調的習性，變得如同賈薔薇一般，安靜、聽話、本份。

本來水斓是打算找賈薔薇洗洗眼睛的，奈何現如今賈薔薇懷有身孕，為了避免這後宮中難得的老實人遭了有心人的嫉恨，想來想去的水斓只能去找現年十二歲，還很□□的表妹談心。反正做了這種噩夢，水斓也提不起勁做那種事，還不如趁此機會和表妹聊聊天呢。

坐在龍攆上，水斓很阿Q的想着不着邊際的問題，就這樣，不一會兒的功夫，龍攆便在長信宮門前停了下來。接到消息、裹着一件鑲白毛鬥篷的牛倩匆匆出來迎接。水斓示意牛倩不必多禮後，便拉着小表妹的手，和她一道走進了長信宮正殿。

與其他宮一樣，長信宮的正殿也分東西暖閣和一間明亮寬敞的大殿。大殿上書常興（不是錯字）二字，寓意吉祥。這長信宮正殿裏的西暖閣被牛倩開辟成書房和以後孩子的住處，東暖閣則是自己居住的場所，加起耳房共有五間，格局大氣，采光也很好。

相比在藩邸毓慶宮時的精致院落，牛倩更喜歡住在這裏，畢竟那時的她雖然是側王妃，卻是人人可輕視的存在。從那時起，牛倩便深知自己并不很受水斓的待見。自己是被自己那不着調的父親強硬塞給表哥的，看在早已去世的姑母面子上，表哥不會慢待于她，但要想表哥将其放在心上、依她的本事根本做不到。

不過牛倩也不想做過多的舉動、期待得到水斓的心。牛倩很清楚，水斓待她好，是将她當成了妹妹看待，而不是女人。等她長大時，水斓會不會碰她都要打一個問號。

關于這點，牛倩也很看得開，不碰就不碰吧，只要表哥能抱養一個孩子給她，她就心滿意足了。因此在水斓踏足東暖閣，喝着自己為他泡的六瓜安神茶時，牛倩嘟着嘴猶豫幾番，終究還是決定直截了當的問。

“表哥，以後等其他的妃子生了孩子，你給我抱養一個吧，這長信宮實在太冷清了。”

水斓将手中的茶盞往小幾上一放，不動聲色的笑道。“你才多大就想養孩子啦，你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屁孩。”

“人家總有長大的時候嘛！”牛倩擡手伸了個懶腰，便笑嘻嘻的摟着水斓的胳膊搖晃道。“表哥你就答應人家。”

此時的水斓心情已經好轉，因此他貌似很悠閑地眯起眼睛，依然不動聲色的任由牛倩在那鬧着自己。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水斓本打算答應牛倩、答應以後有年幼失牯的皇子女的話，便抱養一個到她的身邊，誰曾想水斓剛開口準備說時，門外便有宮人禀報道。

“萬歲爺，娘娘，薛美人求見。”

這薛美人就是薛羅依，如今中書舍人薛植的嫡親妹子。自從被選招進宮、入住長信宮绛雪軒後，薛羅依薛美人就沒怎麽見過水斓。雖說這長信宮的主子是個歲數不大，性格也很和善的人，更是聖上的表妹，但這有卵用。水斓因着顧忌牛倩的臉面不怎麽來長信宮，而且一來都是待在牛倩那、表哥表妹兩人一起蓋着棉被純聊天，自己那是一次也沒去過。

薛羅依進宮數月還是黃花大閨女，這怎麽不讓長得珠圓玉潤、認定自己好生養的薛羅依難受呢。因此在得知水斓在接近宮門上鎖時跑來找牛倩聊天，薛羅依拼着讓牛倩厭惡的後果，也要見上水斓一面，當然能讓水斓到她那過夜是最好不過了。

薛羅依打的什麽心思，牛倩知道得一清二楚。別看牛倩人小，但她從六歲開始就被她那不靠譜的父親丢在毓慶宮、從此在宮中長大，這宮中的一些彎彎繞繞、算計，烏廷芳也是吩咐了宮裏的老娥給她講解過的。在牛倩的眼裏，這薛羅依雖有成算，但在有些人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麽，就好比如她的表哥水斓、現如今的寶泰帝，就對薛羅依的心思一清二楚。

到底要不要滿足她小小的願望呢。

牛倩張着大大的杏眼，上下掃射低眉垂首在旁伺候的薛羅依後，托着腮幫思考着。我記得姨娘曾經對自己說過，一般屁~股大的女人都好生養，這薛羅依的屁~股不大也不小，看起來應該也能生孩子，要不就選她了，畢竟三品以上的嫔妃才可撫養其親子，這薛羅依如今不過是小小的八品美人，要爬上這三品以上的嫔妃位不知要爬多久呢，自己這樣做還等于幫了她呢......

想到此處，牛倩笑眯眯地提議。“表哥不如去薛美人那過夜吧，要知道倩兒如今年齡小孩不能侍寝呢，每每委屈表哥，說真的，倩兒很過意不去呢。”

呵，朕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知道牛倩心裏打的什麽主意的水斓扯嘴笑了笑，并在薛羅依期待的目光下，讓其先回绛雪軒休息，自己一會兒就到。心滿意足的薛羅依帶着羞澀的笑容告辭離開了，這時，水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着牛倩，涼涼地開口。

“表妹，朕的晴妃娘娘，你究竟在想什麽，朕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孩子朕可以讓你抱養，但是兒是女就只能看天意了。”

牛倩咬着唇瓣乖巧的點頭後，水斓嘆了一口氣，有些沉悶的道。“該寵幸誰朕自有主張，以後你最好不要打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主意。”

說罷，水斓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時，牛倩像似想起了什麽事一般，慌忙的叫住了水斓。“等等表哥，我忘了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警幻仙子：斓兒今日風和日麗，不如我們約個會怎樣？

水斓拼命逃竄：不約，不約，我們不約！

警幻欲哭無淚：奇怪，斓兒為什麽視我為洪水猛獸！

悄悄出現的紫薇帝君：呵呵，怪我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