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十八）

李衛、馬力兩人囧囧有神的捧着不完整版的燒制玻璃的配方退下。皇桑交代的事情雖說略有點坑——不确定因素太大，但作為好下屬，就要有犧牲自我的精神、豁出一切盡全力完善皇桑高（不）大(靠)上（譜）的要求。不就是暗中召集一批工匠研究賺錢的行當嗎，他李衛/馬力就不信了，他媽的夜以繼日、曉以利益，就造不出皇桑所要求的玻璃。

挽起衣袖幹勁十足的李衛馬力二人，從工部拎走幾名管理雜造的雜造局大使、副使（官居正九品、從九品，微末小史），後禀明水斓，圈了一處四周都是林場的皇家莊子作為玻璃煉制基地，然後又特意從錦衣明衛抽了一支擅長守衛、武功高強、身着鬥牛服的侍衛把守皇莊周圍，确保整個煉制基地都被圍得水洩不通時，才開展關于玻璃的試驗煉制。

該說廣大人民群衆的智慧是無限的，李衛、馬力二人才剛對召集而來、有了未入流官職的工匠們說起目的時，一位有着幾十年燒制瓷器經驗的老工匠開口說道。

“李大人，馬大人，這皇上所要的玻璃，該不會是琉璃的一種吧。”

李衛蹙起眉頭，與馬力對視一眼後，支吾的道。“應該是吧。”

“那燒制玻璃的竈窯就按照燒制琉璃的竈窯修建好了。”

“老漢你懂，就按照你說的來做...”

這名老工匠明顯懂得煉制琉璃，得到管事的大官同意後，老工匠幹勁十足的修建了用來煉制琉璃的竈窯，古法琉璃，是采用“琉璃石”加入“琉璃母”燒制而成。而水斓給出的不完全玻璃配方則是石英砂，為了摸索出缺乏的那味配方，老工匠只能帶領工匠們一遍遍反複的試探燒制，後來還是一位年經的工匠無意中将一塊純堿掉進了燒制的石英砂裏，才得到了一塊塊透明色、不規則的玻璃。

相比于煉制琉璃材料的珍貴，煉制玻璃的石英砂和純堿就很普通了，不說随處可見、那也是比比皆是。很快，在水斓內庫錢財的支持下，各種種類、類型的玻璃制品開始大規模的生産，在偶然的一次，水斓的記憶終于上線，忙囑咐工匠們在玻璃的一面鍍上水銀後制成各種形狀、大小的鏡子，并在戶部挂了一個號、成立了名為皇家商會的商社。

商社成立之初、水斓便将喜好商賈之物的小八、勇郡王水斒提溜出來，專門負責這為國庫撈銀子的事宜。這勇郡王水斒是個人才，他接手皇家商會不過短短數月，經他手中流轉出去的各類玻璃制品和各類精美、清晰可見的鏡子所謀取的暴利、就讓國庫的存銀子翻了幾番，不止豐盈了國庫、也豐盈了水斓和異母兄弟們的私人腰包。

因着老五喜好奇贏異術，禀盡前嫌的水斓力排衆議，也大招旗鼓的甩了一大筆錢交給老五，讓他領了工部尚書的差事，由他去折騰工部去了。就這樣，大雍王朝在水斓以及一幹異母弟弟們的手上蓬勃發展，轉眼一年過去，國庫再沒有出現只有幾百萬銀子的情況。

堂堂一□□上國，你說說國庫只能百八十萬兩的銀子能幹點啥，不能赈一次災，就算想撸起衣袖、跟北方經常騷擾邊境的游牧民族幹一架，他媽的連馬兒吃的草料錢都不夠、你打什麽仗，更別提戰後關于士兵的撫恤金問題了。

有了錢，一些因為缺錢擱淺的計劃也可以順利的開展。王子騰笑嘻嘻的支了一大筆銀兩練新兵去了，賈敬也将督促工部人員研究怎麽将爆竹那玩意兒運用到軍事...

寶泰二年末，将新軍練得初顯規模的王子騰将新軍交由錦衣明衛統領、特賜穿蟒袍的李衛掌管，自己則從五城兵馬指揮使調任九省統制，奉旨查邊，旋升九省都檢點。

這一年，毒瘾在太醫院太醫們的幫助下，恢複神智的馬瑤随着水齋離了暫住的毓慶宮，回寶親王府過起了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雖說他們彼此那淺薄、經不起一點風浪的愛已經消散，但通過烏廷芳暗中告誡、知曉自己是哪方面出了錯的馬瑤完全轉變了形象、做起了如同一尊菩薩的慈善人。

馬瑤這一轉變，對外名聲好了不說，就連純慧皇後對她的看法大為改觀。雖說還是對她淡淡的、不親熱、但該有的體面還是給馬瑤留着。而水齋呢，雖說為人很虎，但對于馬瑤還是很尊重的，特別是在以後一位側王妃生出自己的長子後，水齋立馬将孩子抱養到了馬瑤的身邊、由馬瑤教養孩子，更是更改了孩子的玉碟，将孩子記在馬瑤的名下，如此馬瑤還有什麽不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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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中秋佳節，懷孕九個月的貴儀成功的生下了水斓的第二個女兒。因着小公主長得實在圓潤白嫩，對比兒子更喜歡女兒的水斓在延續老水家的傳統，給女兒選了一個帶女字旁的名字——水婠後，大手一揮，将賈薔薇由從四品的貴儀提升到正三品、有資格撫養所出子嗣的昭儀身份。

對此，賈薔薇滿是激動的叩謝聖恩。要知道，水斓這厮對于後宮份位最吝啬不過了，一般如果不是牽扯到前朝，水斓是輕易不會給後宮的女人提份位的，如今不過是生了一個女兒，就能從從四品的貴儀份位提到正三品的昭儀，這怎麽不讓賈薔薇感到滿意，如果自己再接再厲生下一子的話，說不定能成為從二品的貴嫔、正二品的妃呢。

不得不說賈薔薇是一位十分聰敏的女子，她深知自己之所以會得聖寵、得已在繼皇後烏廷芳之後懷孕生子，不過是因為自己在榮國公老夫人賈史氏的磨搓下所養成的低調、懦弱、不喜與人相争的性格。而以自己已過世榮國公庶女的身份，自己能做到皇貴妃之位便是頂天了，而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沒有産下一子，如果自己生了兒子的話，估計最多能登上四妃之一。

賈薔薇想得明白，也看得明白，因此在生下水斓的第二個女兒，進位成為昭儀，做完月子的賈薔薇依然如同往日一般，每隔三天就帶着女兒給貴為一國之後的烏廷芳請安。

多年的相處，烏廷芳早就将賈薔薇當成了異母姐妹，防備還是有的，但相比其他面子情的後宮嫔妃們，烏廷芳對于賈薔薇還是彼為照顧。

寶泰二年這一年，除了賈薔薇生了一位女兒外，出嫁多年的水娟大掌公主終于順利的懷孕，并在寶泰三年的大年初一，産下了一對龍鳳胎。水斓一聽，惡趣味發作的他，立馬親自賜名，哥兒名為賈瑚，而姐兒則叫賈元春。如此算是搶了紅樓原著中、那位出生大年初一，與已去世的榮國公賈代善同一天出生、賈母認定是大有造化的賈元春之名。

這位生父現任榮國公兼戶部尚書賈赦，生母長樂大長公主的賈元春相比紅樓原著中的賈元春，不知道尊貴到哪裏去了。紅樓原著中的賈元春、雖說頂着榮國公嫡長孫女的名兒，實際上卻是從五品工部員外郎家的嫡女，論起一出生就有了郡主稱號的這位賈元春、差得實在太遠了。至少身為賈赦和大長公主的長女，封號為榮華郡主的賈元春不必為了全族的前程進宮去拼搏，只會披着滿身的榮耀，嫁給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相夫教子，和樂美滿的過一輩子。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去，相比多災多難的寶泰元年和寶泰二年，寶泰三年相對于比較平順。啊，對了，忘了提一件事，就是因着國庫（皇帝私庫）有了大把的銀子，水斓一家子過年過得熱鬧不說，還給遠在五臺山、研究長生不老道法的太上皇上送去了幾十萬兩、由着太上皇上他胡亂的折騰。

到了寶泰三年二月，新年年味褪去的時候，在皇後烏廷芳隐晦的提醒下，記起自己還有兩位異母妹妹沒有出嫁的水斓大手一揮，以低水娟一層的規格、将早已指婚了的兩位公主分明賜封號長華、長禧，并在三月二十一這天給嫁了出去。

二公主水婧嫁到了理國公柳家，夫婿是理國公柳家的嫡長孫，世襲一等子爵的柳芳。至于性格溫婉的三公主水婳則嫁到了也算水斓親信的定國候謝家，夫婿是定國候的嫡長孫，現在李衛手下擔任錦衣明衛指揮使、世襲二等男爵的謝鯨。

相比于水婳（長禧）公主性格溫婉如水，水婧（長華）公主的性格要偏執、強勢一些，對于只領了一個閑職（水婧并不知道柳芳在錦衣暗衛裏任職）的柳芳，水婧是很看不過眼，但何奈出嫁從夫，即使是身為公主，也從小被教導三從四德、夫貴妻才榮，水婧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意、和柳芳好生的相處。

不過即使是這樣，心有不平的水婧在公主聚會時，還是會時不時的說着不着邊際的酸話，水婳性格溫婉不會與之計較，但水娟可不一樣，深受兩代帝王寵愛，歷來張揚慣了的水娟也受不了這份閑氣，水婧一說她便頂，不把水婧氣得說不來話，那是絲毫不會松口。不過如此一來二往，在口頭上占不到絲毫便宜的水婧到漸漸熄了争強的心，也算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