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二八）

等差不多清場完畢後,水斓才想起跑去換衣裳結果一直沒影兒的小七。乾清宮左右偏殿沒人，禦花園子的花叢草叢裏也沒人,水斓暗自納悶時，吳德全突然跑來支支吾吾的說道,在晴妃處發現了小七的蹤影,發現時兩人衣衫不整,疑似發生了某種不恰當的關系...

聽到這個消息,水斓第一時間那是不相信,原因無他，只因小七活小的緣故,小七一向不喜歡女色，喜愛高大威猛的漢子。小七後來禀尊太上皇上旨意娶的王妃戚氏那完全是件擺設。

本以為這戚氏會沒有夫妻關系,悻悻不樂，誰曾想奇葩娶的老婆也是一位奇葩,這戚氏居然不愛藍顏愛紅顏,明面上張羅幫着小七納了幾名通房。實際上嗎，這嬌俏的通房丫鬟全成了她自己的。

自己媳婦做出這樣的舉動,小七的反應也略顯奇葩,他不但沒有任何不悅的反應不說,還給媳婦戚氏出主意，作為攻該在床上采取什麽姿勢......

你說說，如此奇葩的小七會和晴妃一起滾床單嗎。除非你晴妃突然性了個轉變成男銀，還有這個可能性。不然我們嬌小可愛、屬性可能為受的小七又怎麽會......

等等，莫非這其中有什麽朕不知道的陰暗......

水斓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随即招來錦衣暗衛，讓錦衣暗衛的成員着重調查這件事後，然後才招來嘤嘤哭着的晴妃牛倩，和一臉莫名其妙的小七。

見小七這幅樣子，水斓便猜到小七根本沒對晴妃做什麽。只是晴妃身上明顯的情~欲痕跡，卻讓水斓的眼中布滿了陰鹫。

晴妃的确跟人發生了關系，只是這人選嘛，有待推敲。

“委屈你了。”

此話一出，牛倩頓時流淚了。牛倩滿心以為她的皇帝表哥會為她做主，可誰知水斓看也沒看牛倩一眼，依然說話道。

“放心好了，二哥會為你做主的...”

好吧，那句‘委屈你了’根本就不是對牛倩說的，明顯自以為是的牛倩會錯情了。

哭泣中的牛倩僵了一下，随即醒悟過來，朝着水斓凄厲的喊着。“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相信你妹啊！”

被突然安了這麽大的鍋，小七心中的委屈還是比海還要深，比草還要茂盛，所以一聽這誣陷她的晴妃居然還敢說自己冤枉，小七火大了。

“他媽的，勞資根本就不喜歡女人，會跟你睡，”

小七挽起衣袖準備幹一架的姿勢頓時讓晴妃傻眼了。“你說什麽，你不喜歡女人，那我...”自知失言的晴妃一下子花容失色，“皇上，臣妾...”晴妃瞄到水斓臉上的似笑非笑時，一下子卡殼，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得到消息趕來的烏廷芳帶走了晴妃，到了這一步，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還想賴在小七身上的晴妃還有什麽好下場呢。

如果晴妃能老實交代，不企圖狡辯、誣陷小七，或許水斓還會念及親情，對晴妃網開一面，讓晴妃和她的情郎換個身份雙宿雙飛，可是現在嘛......還是先安慰換衣服不小心換了這麽個禍事的小七把。這孩子的确是受委屈了。

水斓拍了拍小七的狗頭，溫和說道。“說吧，小七想要什麽補償？”

“什麽都可以！”小七眼前一亮，樂呵呵的說道。“弟弟想娶戚源。”

“哦，戚源啊，好，朕這就...等等，戚源好像是男的吧。”而且還是你那奇葩媳婦的哥哥吧！

“戚源本來就是男的啊！”

小七雙手一攤，特別無賴的說道。“是皇帝哥哥說什麽都可以的，弟弟只有這麽一個心願，皇帝哥哥就滿足一下弟弟吧！”

“滾犢子！”

水斓直接一腳踹飛小七。

見過不要臉的，但真心沒遇到過如此不要臉的。

朕要是真的下旨了，呵呵，等着禦史臺大夫們用唾沫星子淹死朕吧！

這場2b青年歡樂多的家宴結束後，‘心靈受傷’的小七到底沒有如願。一夜的功夫，晴妃與之私會的情郎很快就被能力強大的錦衣暗衛們查了出來。

按說後宮出現這種事，水斓應該馬上賜死晴妃和其情郎的，但因着新春的原因，水斓不願被這種污穢之事攪了興致，因此便讓烏廷芳将晴妃所住的長信宮封鎖，并将住在長信宮後殿绛雪軒的薛羅依薛美人移宮至鐘粹宮太平軒後，便将注意力放到正月初一的國宴上。

這國宴的擺在保和殿的，參加人員除了宗室皇族人員外，還有從五品至一品官員們以及家眷。

賈史氏身上有着一品國公夫人的浩命，因此由她打着頭陣，帶着受封五品宜人的王夫人進宮朝拜，參加國宴。水娟乃是當朝大長公主，自然不跟他們一路。不過就算是想一路，也不太現實，因為昨晚兒參加家宴的男性成員全都特準留宿皇宮。自家爺們留宿皇宮了，身為女眷的女性們自然也跟着留宿皇宮。這沒回家，自然也不可能同路了。

好在國宴的時候，這群被強灌了醒酒湯的牲口們沒有再鬧出笑話。國宴結束後，說了一些場面的吉祥話，水斓就讓官員們及其女眷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參加國宴的人們魚貫而出皇宮後，水斓重新“開筆”、“開玺”，又過上了沒有暑假、寒假，只有五天年假的皇帝生涯。

寶泰四年正月初十，前往兩淮、江南一帶赈災的張滇、賈敬等人終于風塵仆仆的回到了京師。因着額外完成了水斓交代的任務，水斓很大方的封了一個一等子爵的爵位給張滇大人。至于已經是國公爺的賈敬，水斓口頭上的表揚了賈敬後，又給賈敬家的熊孩子、賈珍賜了婚。将水齋現年十歲大，模樣姣好的熹寧郡主（水婉）指給了賈珍。

因為馬瑤鬧出的事，水齋家的幾個女兒的名聲并不是太好，很多功勳世家寧願尚其他親王、郡王的所出的郡主、縣主，也不願和水齋家的幾位郡主扯上關系。

把水齋當成親哥哥來對待的水斓自然也是将是滿心疼這三位侄女兒，水斓本想将三位郡王破格封為公主的，但轉念一想，公主畢竟是有公主府的，水齋的三位姐兒的性格不似水娟那般厚臉皮，會拉着驸馬陪自己一會兒住在公主府，一會兒又住到榮國府去...

自己要是破格封三名侄女為公主的話，說不定不是憐惜反而是害了她們。左思右想後，水斓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找到烏廷芳，拉着她一塊兒嘀咕合适的郡馬人選。

水斓中意在寒門子弟中選擇，而烏廷芳則着重于功勳世家。一來嘛寒門子弟大多都是心高氣傲、傲才視物的主，不一定就甘心做郡馬，強權賜婚的話反而容易造成一對怨偶，二來嘛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看着是個好的，可內裏卻是個不堪的貨，如此還不如找一位熟悉的功勳世家子弟呢。

水斓被烏廷芳說服了，仔細想了想後，溫言的問道。“那依廷芳所見，哪位世家子弟堪配熹寧（水婉的封號）。”

烏廷芳想了想，突然想到跟水婉一般大小的烏大郎和比水婉小了一歲的賈珍，便笑着說道。“大兄的長子年齡與熹寧的歲數相當，不過想着大郎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與性格沉悶的熹寧到有點不相配，想來想去，到時寧國公的長子珍哥兒合适。”

“珍哥兒，賈珍...”

聽烏廷芳提起賈珍的名字，水斓最先想到的是紅樓原著中與秦可卿有首尾、扒~灰中的傑出代表，賈珍是也。不由得水斓心中有些膩歪，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

“廷芳怎麽想到這人選了，我記得這珍哥兒的歲數比熹寧還小一歲吧！”

“皇桑可是不滿意珍哥兒這人選。”

“賈卿和表姐所出的珍哥兒因為是獨苗苗的關系，朕那表姐那是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上疼兒，朕冷眼瞅着，這珍哥兒就是一标準的熊孩子，十足的纨绔，前幾天才被朕的錦衣暗衛統領從青樓裏給拎回家。”

“皇桑可是看不起纨绔，別忘了當初皇桑和寶親王、王子勝、賈赦、張鼎一起被譽為京師五大豺狼...”連夜敲寡婦門的倒竈事都做過，皇桑你好意思說人家是纨绔嗎。

水斓被烏廷芳并不犀利的話語擠兌得神情尴尬，水斓搓了搓下颌，眼神顯得特飄忽的說道。“造廷芳這麽說，那珍哥兒還不錯啰！”

“還行吧，至少依熹寧的性格要拿捏珍哥兒的話要好得太多！”

水齋的這三位閨女，大姐兒水婉個性略顯陰沉、心思重，二姐兒性格明媚、熱情開朗，至于三姐兒則腼腆害羞。三位姐兒三種不同的性格，除了在水婉身上隐約瞧見馬瑤的影子外，水斓愣是沒找出其他與馬瑤、水斓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