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花燈

林晚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秦嶺,她趕緊起床穿衣,這時,天已經大亮了,小芙和小蓉在廚房裏做飯,林晚一看她們還穿着破舊不堪的衣服,把自己前幾天做的新衣拿出來給她們,兩個人又要跪下,林晚把她們扶起來說到,“以後跟着我,不需要下跪,只要好好幹活,我不會虧待你們,目前條件差一些,過段日子會蓋新房。” 兩個人不停的點頭說好。

林晚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秦嶺,正準備出去找他,就見他推門進來了,“一大早去哪兒?”

秦嶺喝了一口茶說,“去木匠家看了,過了元宵才上工。”

林晚一聽,自己昨晚說的話他都放在心裏了,微微一笑。早飯過後,林晚教兩人做奶茶,秦嶺在選中收拾他的弓箭,心裏一緊想到了上次,快步出去,“你要上山?”

“是啊,雪化了,再說馬上也要到元宵節了”秦嶺手不停擡頭看向林晚。

“那你注意安全,不要像上次一樣。”林晚不厭其煩的說道。

“香兒,你放心,不會再發生了”秦嶺握着林晚的手,那麽冷,好像沒有溫度一樣,上次的事情應該真的吓着她了吧,這次她卻沒有阻止他,只是擔心他,如果在以前,不是現在生活所迫,何苦如此。

秦嶺一去又是三天,林晚就在家教她們做奶茶,培訓禮儀,第三天午後,秦嶺身上扛着大大小小的獵物回來了,林晚趕緊把身上的東西扯下來,上下仔細檢查一邊,發現沒有受傷,才長舒了一口氣。

秦嶺看着林晚一系列的動作,心裏很溫暖,顧不得周圍的人,把她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說,“香兒,我回來了”,只有聞到屬于她的的味道,心裏才算得上安寧了。過了一會兒松開她,拉着她的手,在地上把那塊狐皮找出來,“你看,這個可以給你做個手捂”

林晚看他回來都只想着自己,衣服破了髒了也不在乎,接過狐皮,笑着說,“你看你自己,先去洗澡,我去給你做着吃的”,林晚給他拿好衣服,親自下廚,自從有了小芙她們,林晚都很少自己動手。估計這幾天在山上吃不好睡不好,林晚就給他做了辣子雞,下了一大碗面,怕不夠,還煎了幾個雞蛋。林晚把吃的端進來,秦嶺剛剛洗好出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林晚把碗筷收拾好,“吃飯以後先休息吧,我去給你洗衣服。”

秦嶺拉住她的手,“不用,讓她們去做吧,你陪我睡會兒”

林晚看着他面露疲倦,心下不忍,就點了點頭,兩人剛躺在床上,秦嶺就欺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唇,不同于以往的溫柔缱绻,這次這麽急切和熱情,秦嶺邊吻邊說到,“香兒,我很想你”,林晚這幾日不見秦嶺,也很想他,于是熱情的回應他,直到過了半晌,兩人氣喘籲籲,秦嶺放開了她,幫她把衣服整好,林晚低頭才發現自己衣衫淩亂,臉更加紅,頭垂的更低了。秦嶺拍了拍林晚的後背,“睡吧”,然後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剛剛他差點沒有把持住,心裏好笑,自己的定力何時這麽差了。不到一會兒,他就沉沉睡去。

林晚看他睡着了,起身下床,她把秦嶺的衣服看了看,破了不少,剛好小芙和小蓉也要新做幾身衣服。林晚把她們喊來,“你們可會做衣服?”兩人點了點頭。林晚沒說什麽就讓她們下去了,買布料做衣服可比買成衣便宜多了,可以多做幾身,反正這幾日也無事,等到元宵以後店才營業。

秦嶺趕着驢車,載着她們三人往鎮上去,到了以後,秦嶺去賣獵物,林晚去了布店,還是第一次買衣服的那家,老板娘看到林晚熱情極了,林晚給她們兩個挑了一匹粉紅的做工作服,然後讓她們自己挑,她給秦嶺選,想了想,一匹藏青,一匹墨黑,自己挑了淡藍和水綠,老板娘看她一下子買了這麽多,高興的抹了零頭還搭了不少布頭。

林晚還沒有走出門口,就看到秦嶺牽着驢車過來了,他把東西抱上去,問到,“還要買什麽?”

“咱們去藥鋪吧”林晚想了想,要給秦嶺好好補補,他不愛吃甜食,所以羊奶肯定是喝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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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裏不舒服”秦嶺一聽急了,趕緊用手摸她的額頭。

“不是我,我看你這幾日辛苦了,想給你補補”林晚偏頭躲過秦嶺的手。

“不用的,我身體好的很,倒是你需要。”最後的結果是林晚被帶去把了脈,大夫說身子無礙,就是底子差,開了一大堆補藥,林晚欲哭無淚,這叫什麽事,這可惡的原身身體也太差了吧,其實林晚不知道的是原身身體原本不差,只是逃亡途中損傷,又受了重傷,當初只是吃了藥,并未好好調理。

這幾天,林晚就在家修養,小芙和小蓉忙着做衣服,秦嶺就在旁邊監視她吃藥,讓她苦不堪言。

元宵節這天,四人早早出門打算去縣城看花燈,林晚之前沒見過聽人說可熱鬧了,就打算去看看。縣城有些選,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看着樣子需要在鎮上住一夜,林晚想了想就去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客棧,幾人剛邁進大門,就聽到身後吵吵鬧鬧的,估計房間有些緊張,林晚不想湊熱鬧,徑直對掌櫃說,“兩間房”

掌櫃拱手道,“姑娘只剩上等房了,1兩銀子一晚”

林晚真想咆哮,你怎麽不直接去搶,看看周圍人來人往,還是算了,“可以,找人帶路吧”

小芙和小蓉一聽價格,吓得直擺頭,連忙推拒到,“姑娘,我們哪裏睡的了這麽好的房間,還是睡柴房吧”

林晚臉一沉,“哪兒這麽多廢話啦,讓你住就住。”

四人在客棧稍作休息吃了飯,就往街上而去。天已經黑了,街上的花燈都亮起來了,整條街道,燈火通明,像一條蜿蜒的巨龍,林晚和秦嶺一路走過來,到處都是賣花燈,猜燈謎的,偶爾還有賣點心,糖人的,林晚做了一個猴子的拿在手裏,在人群中穿梭,走到一個攤子前,看到可以自己動手做花燈,林晚興奮極了,可是她不會作畫寫詩,于是看向身邊的秦嶺,她總覺得他無所不會,“我不會作畫,你來幫我。”

林晚就讓秦嶺畫了兩人之前在一起相依相偎的畫面,秦嶺寥寥數筆就把林晚的神态舉止勾勒出來,身上穿着她最愛的水綠,而秦嶺穿着林晚給他做的衣服和披風,眉眼溫柔寵膩的看着她,林晚亦脈脈含情,整個畫面是那麽美好。林晚讓秦嶺再寫上“一生一代一雙人”和時間。

“做紀念?”秦嶺随口說。

“我想,若有一日你背棄了我,我拿給你看看啊”林晚雖然向往愛情,但并不把這當作唯一,生活有許多的東西,而且,她覺的秦嶺的身份,她的身份,或許有朝一日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

“你這丫頭又胡思亂想了”秦嶺聞言,摸了摸林晚的頭,笑着說到。卻沒想到,在不久的将來,一語成谶。

林晚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上次徐文遠對她說秦嶺不一般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而且近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元宵節過後,奶茶店的準備工作都已結束,林晚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秦嶺見狀把她攬在懷裏,“在愁什麽呢?”

“萬事俱備就差一個店名”林晚自己是個取名難,半天都是些平庸尋常的。

“那就叫奶茶店”秦嶺說完,林晚就賞了一計暴栗。

“我逗你玩兒呢”秦嶺抓住林晚作怪的手,放在掌心。“就叫一杯奶茶,簡單大方”

林晚想了想,剛剛費盡心思,卻都忽略了本質,太複雜的名字消費者根本記不住,她吧唧一下親在了秦嶺臉上,“還是你聰明”

“這下可以睡覺的吧”秦嶺拉着她的手往床邊去。

“明天提醒我去做店鋪的牌匾”林晚躺在秦嶺懷裏,快閉眼之前對他說。

“好,趕緊睡吧”秦嶺把她抱緊,拍了拍,他對她着實無奈,心裏藏着事怎麽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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