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去京城
林晚一掀開簾子,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徐文遠,“徐大哥,明日出發以前我想去一趟祥福樓”,徐文遠看她眼眶微紅,嘴唇有些破,什麽話沒說,點頭轉身而去。
林晚躺在客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腦子裏都是秦嶺的身影,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他會不會真的忘了自己,一想到這裏,林晚就心如刀絞,最後林晚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林晚起床以後,看到自己面容憔悴,用熱水敷了眼睛,搽了些粉才遮住,下樓以後,就看到徐文遠坐在桌邊吃早飯,聽到聲音,淡淡說到,“吃了早飯以後再去,我們收拾好在客棧等你。”
林晚點了點頭,吃了飯把包袱遞給張全,往祥福樓而去。
徐文遠看着林晚離開以後,往二樓看了一眼,“既然來了,一起坐吧”,然後倒了一杯茶,來人正是秦嶺,他看到徐文遠認出他來,徑直坐下,“徐公子好眼力。”
“哪裏,二公子風采絲毫不減當年”徐文遠喝了一口茶,“你決定回京了?”
秦嶺點頭,“無論如何,我不放心她一人”顯然他根本沒有把徐文遠放在眼裏。
“她當真對你如此重要?”徐文遠也不計較秦嶺的态度,“你可知道你給她帶來的究竟是福是禍。”
秦嶺淡淡一笑,“放心,我會護她周全”別的也不多說,放下茶杯,就出門而去,他不放心,幾次接觸下來,他知道李銳對林晚有意。
林晚到了祥福樓,張管事直接領着她往二樓而去,李銳已經在裏面坐着,看到林晚笑着站起來,“你來了,昨天晚上聽人說你要見我,是不是有什麽新主意?”
“不是,我是來辭行的,我打算離開這裏”林晚一聽,有些尴尬,“以後的利潤我就不要了,相識一場,就當做送別的禮物”
李銳一愣,“你去哪裏,還回來嗎?”
“我打算去京城,至于是否回來,我不知道,世事難料”林晚看着窗外說。
李銳心裏覺得林晚可能不會回來了,一時激動,一把抓住林晚的手,“林姑娘,我陪你一起去”
秦嶺看着李銳如此,按住身側的劍,只想把他的手砍下來,好在林晚的話讓他冷靜下來。
林晚不是不明白李銳的心意,只是他們之間不可能,看着李銳,“李公子,如果我之前做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只是,我心有所屬,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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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銳聞言,眼神黯淡無光,有些落寞,他松開了手,“你心裏喜歡秦公子,他為何沒有與你在一起?”
“一言難盡”林晚并不多說,施了一禮,“日後有緣再見,告辭”說完推門而出。
林晚走了,李銳還坐在那裏,秦嶺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往外走。
林晚回到客棧,徐文遠和張全已經打點好一切,徐文遠翻身上馬,林晚上了馬車,幾人朝着京城而去。
快出鎮的時候,林晚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刻着“和平鎮”牌坊,就是這個地方,她度過了半年,好像每一處都有她的記憶,有她,有李強,有小芙和小蓉,最重要還有他。想到秦嶺,林晚抓住了簾子,既然選擇離開他,就不要再去糾纏他,也不要再想他,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念的滋味,如噬骨的螞蟻一樣,只希望早日解決一切,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
馬車沒有想象中的颠簸,裏面鋪了一張虎皮還有上好的錦被,柔軟舒适,林晚靠在馬車邊,聽着耳邊噠噠的馬蹄,不一會兒就沉入夢鄉。
在他們一行不遠處,秦嶺一人一騎尾随而來。剛剛林晚的不舍和掙紮他都看在眼裏,他恨不得擁她入懷,告訴她,他都明白,他一直在她身邊,從未離開。
林晚不久就醒過來了,打開簾子,他們走的是官道,寬平順直,遠處翠綠的山峰層巒疊嶂,耳邊不時傳來幾聲鳥鳴,路旁的田地裏,已經不少人在耕耘播種,幹得熱火朝天,這樣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勾起了林晚的興趣,要知道在現代早沒有這樣的景色,也很少有人種田了,林晚東張西望,一幅雀躍的樣子,哪還有剛才的離愁別緒。秦嶺看到林晚這樣,心安不少,他還是喜歡這丫頭活潑可愛的樣子。
不過再好的風景也有看膩的時候,一路過來見到的景象大致差不多,林晚很快興致缺缺,縮回馬車裏。
林晚想着去了京城自己該做什麽,既然是找人打聽消息,古裝劇裏面,妓院,茶館,賭坊都是好地方,可是今晚覺得自己完全不懂男人,更別說勾引男人,妓院行不通,她個連麻将都不會的人,更開不了賭坊,而且還要與黑道打交道,林晚覺得自己能夠重來一次,純屬不易,還是開茶館,自己可以包裝一下,做出特色,說不定還可以賺不少銀子。
天黑以後,三人來到一處驿站歇息,林晚躺在床上,感覺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迅速起身,打開房門,走廊空蕩蕩的并無一人,林晚心想可能自己太過敏感了,又回到床上。秦嶺想着這丫頭雖然不會武功,卻這麽敏銳,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多麽炙熱,他就不會這麽想了。
林晚下定主意以後,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就把徐文遠叫上馬車來,待他一坐定,林晚就開口說到,“徐大哥,到了京城,我想開家茶樓”
“徐家名下有幾家茶樓,到時候你可以去看看”徐文遠之前在和平鎮打聽過,林晚的奶茶店他也去過,她做生意還是有模有樣的,主意也不少。
“徐大哥,我想自己開一家,到了京城,還需要你多多幫忙啊”林晚謝絕了他的好意,她想做自己的店。
“沒事,有需要就開口”徐文遠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多說。
林晚就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她想要的是一座兩層的樓,最好有一個陽臺,一樓大廳是散座,三五成群可以約在一起喝茶,二樓可以打造幾個各具特色的包間,适合有私人聚會的人參加。
徐文遠看林晚說的頭頭是道,不由多看了她幾眼,林晚不好意思笑了笑,具體的細節她還沒有想好,而且開茶樓,自己肯定要懂茶,會泡茶,林晚自己是完全不懂,好在原身是大家閨秀,見多識廣,也會一些,不過不太全面和精确。
“徐大哥,你幫我找找關于茶葉的書籍,到了京城再幫我找個師傅教我烹茶,煮茶吧”林晚調皮說道,還眨了眨眼“要找個耐性好的師傅,我很笨的。”
徐文遠仿佛又看到小時候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笑着點點頭。林晚看得一愣,這男人就是個妖孽,笑起來更是迷人,不知道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降住他。
晚上到了驿站以後,林晚感覺有人在跟着自己,但是又沒有惡意,她在想會不會是秦嶺呢,除了他她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用那樣溫柔的眼神看這自己,她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大喊一聲,秦嶺本想直接出來的,可是想起昨天這丫頭似乎發覺有人,說不定是試探自己呢,決定靜觀其變。徐文遠敲了敲門,“晚晚,怎麽了?”
林晚聽出是徐文遠的聲音,有些失落,果然是自己胡思亂想呢,自己把話說得那麽決絕,他又怎麽會出現呢,自嘲一笑,“沒事,剛剛有只老鼠,吓了一跳”
徐文遠聽出林晚語氣中的敷衍,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就好”看了門一眼,轉身離去。秦嶺這是從角落裏走出來,她無事就好,語氣中的失落和自嘲雖然輕,他還是聽出來了,無奈的嘆了口氣。
林晚第二日上了馬車,就看到茶幾上幾本書籍,伸手翻開一本《茶經》,林晚頓時傻眼,很多繁體字不說,從右往左不習慣,自己十幾年的書算是白讀了,想想自己現代一大學生,在古代完全是一文盲啊,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徐文遠一字一句的教自己吧,肯定會被他發現的啊,林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下蹿了起來,撞到馬車壁上。這一下倒是讓林晚平靜下來,還是先看看再說吧,連蒙帶猜看懂了一部分,多虧了原身,平心靜氣下來,弄懂了大部分,現在只要徐文遠稍加指點就好了,林晚心裏松了一口氣。接下來的日子,林晚除了在馬車裏看書,和徐文遠聊天,就是在那裏琢磨自己的那個茶樓,既然要做的古色古香,紅木桌椅是必須,還可以準備一些字畫,名人題字的可以放在二樓,有特色,新意的可以放在一樓,在一些角落擺放一些綠植,鮮花,每一張桌上可以放一些有意思的小擺件,陽臺她要留給自己,一張躺椅,一張茶幾,幾盆盛開的鮮花,午後可以曬曬太陽,或者看看書,多麽惬意。
林晚有午睡的習慣,徐文遠跟她待了幾天就發現了,覺得陽臺這個提議也不錯,“到了京城以後,這些我都吩咐給張全”徐文遠明白了林晚的想法,也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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