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舉報信
在自己的店裏的林晚,絲毫不知道有人正在謀劃害她的主意,依舊忙得不亦樂乎。看着一天天多起來的客人,她覺得離還清欠款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秦嶺來到窗外,本想像以前一樣進來,想到林晚的态度,他轉身來到旁邊的房間,在她隔壁,萬一有事也好及時趕到。方謙一臉苦象的被他趕回将軍府。
次日淩晨,秦嶺起身往房間看了一眼就走了,他不知道的是,林晚知道他在所以睡的香,不像前幾日那樣輾轉反側,林晚嘴上說不,心裏還是惦記他的,當時心傷到了極致,所以口不擇言,她看到花燈礙眼,就索性把它送回去了,過後不久她就後悔了。
就在兩人态度緩和之時,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京兆尹府衙門,府尹高升看過以後,覺得是無稽之談,當時林府人都死幹淨了,哪裏還有人活着,而且還敢來京城,師爺胡明看完這封信以後,卻不這麽認為,“大人,依小的看這封信寫的有理有據,不像是作假,如果是真的,大人可就是大功一件,如果不是,大人秉公執法放了就好。”
高升聽他這樣說,有些心動,“可是聽說她和秦将軍關系非比尋常,這樣做會得罪他吧。”
胡明摸着胡子,笑到“大人,秦将軍也得遵守朝廷律法,不是嗎?”
高升一聽,派了衙役去傳林晚過來。林晚此時正在一杯奶茶嘗試做酸梅湯,夏天來了,她記得自己以前最愛喝的,酸酸甜甜,看到來人,她擦了把手,告訴他們不要驚慌,好好做生意,就跟着走了。她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該來的早晚都會來的。
站在京兆尹府衙門門口,林晚停住了腳步,這是她第二次來衙門,第一次道理在她這裏,而且她相信秦嶺會過來救她,她不害怕,而這次,吉兇難測,只能看天意了,能拖一天是一天,林忠還沒有找到,至少還要見秦嶺一面。現在林晚只好收起這些想法,邁步向前走。
升堂以後,林晚跪在地上,剛才看熱鬧的人都跟了過來,這段時間最多的都是關于林晚的流言,大家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高升拍了驚堂木後問到,“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林晚?”
林晚大方承認,“民女正是。”
高升沒想到她會承認,“你可知罪?”
林晚答到,“民女不知,民女确實林晚,不過之前我叫林香兒,是荊州鄉下的姑娘,徐公子路過荊州時救了我,他覺得我像他的故人,幫我改的名字,我無依無靠,所以跟他來了京城,這些事情,你可以去問徐公子就知道民女是否說謊。”
高升聽她這樣說,尤其是提到徐文遠,心裏拿不定主意,這時聞訊趕來的徐文遠大聲說到,“大人,林姑娘說的都是真的,請大人明鑒。”然後拱手以後站在旁邊。
站在人群中的劉麗娘和巧兒沒想到林晚巧言善辯,徐文遠還給她作證,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還好她早有準備。一位40多歲的婦女站出來,給高升磕頭,“大人,民婦可以證明她是林晚,而且是之前尚書林文正的女兒,她是朝廷要犯。”
此言一出,一種嘩然,林晚平靜的跪在地上。高升本在為難之際,聽她這樣說,剛忙讓她起身回話。“民婦之前給尚書府送菜,見過林小姐幾次,不會認錯,就是她。”她指着林晚對高升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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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一喜,“林晚你還有何話可說?”徐文遠雖然是皇商,說到底是個商人,民不與官鬥,而且人是他帶回來的,自然護着她。
林晚不急不慢,“大人可否容我問她幾句話?”高升點頭,林晚看着朱氏,“你說見過我,最後一次見我是何時何地?”
朱氏不知她何意,“林家被皇上下旨前幾天。”
林晚反問,“到現在一年多了吧,而且,你只見過林小姐幾次,确認不會認錯,而且,一般小姐在內院,送菜等雜事直接走後門,根本不會經過,怎麽會見過,難道你是故意的?而且你說你見過,可有旁人為你作證?我懷疑是有人找你過來陷害我的。”說要往人群掃了一眼,劉麗娘趕緊往後躲,其實林晚什麽都沒看見,她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鎮住朱氏,沒想到還是真的。
朱氏被她一連串的反問弄得不知所措,往人群裏看,什麽也沒看到,只好不停的重複,“我是真的見過林小姐。”高升看她如此,拍了驚堂木,“朱氏,你到底見沒見過林晚?”
朱氏本想說不,但想起劉麗娘承諾的賞銀還有自己說的是真的,咬牙說,“大人,民婦确定,她确實是林晚。”
高升一時不好決斷,就派人把林晚收監,林晚對徐文遠點頭示意他不要操心。
劉麗娘瞪了一眼朱氏,這個女人真是沒用,被林晚幾句話就弄得失去分寸,拂袖而去。朱氏見狀,趕緊追上巧兒,巧兒從荷包裏拿出一錠銀子,嫌棄地扔在地上,轉身離開。朱氏撿起銀子,笑嘻嘻的走了。這一切都被随後的徐文遠和張全看見,徐文遠皺起眉頭,靜默不語,過了半天,他把懷裏的簪子遞給張全,“熔了吧”,過去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那個記憶中的女孩已經不在了,自己也該放下過去,好好生活了。張全點點頭,雙手接過簪子。
兩人一起去了牢房,林晚并沒有定罪,只是有懷疑,所以看管不嚴,徐文遠遞了銀子就進來,林晚看到他笑了,“你來了,你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坐牢,這裏還不錯,很快就會習慣的。”
徐文遠看她挺樂觀的,不過他還是指出“你這樣拖的了一時,早晚還是會被發現的,你想好怎麽辦?”
林晚站起身來,“我知道,還不是指望你找到林忠,或許事情就有轉機”她猶豫片刻,“你不要告訴他,我想自己解決。”
徐文遠聽她這樣說,點頭允諾,他就知道她還是在意秦嶺的,雖然當時她是那樣決絕。然後給牢頭塞了一大包銀子,囑咐他們好好照顧林晚就離開了。
林晚站在牢裏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象着秦嶺現在在幹嘛呢,應該在床上準備睡覺吧,秦嶺早上起來以後就感覺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麽事發生,他有些擔心,現在訓練到了緊要關頭,他不能離開,就派程林回京城打聽一下。
劉麗娘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砸了一切可以看見的東西,巧兒在門外聽着裏面的動靜,直到平靜下來才推門進去,看到滿屋狼藉,走到劉麗娘身邊,小聲勸到,“小姐,消消氣,別為一些不相幹的人氣壞了身子。”劉麗娘瞪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牙尖嘴利,幾句話就把朱氏唬住了,我們還得想別的對策,你現在去找幾個親眼見到林晚的人,最好是以前林府的人。”
巧兒小聲嘀咕,“小姐,林府的人都被皇上處斬了,哪裏還找得到啊。”
劉麗娘伸手點着她的額頭,“沒下旨以前,肯定有離開的,你去多派些人手,找到這漏網之魚。”她心裏還是不服氣,在巧兒身邊說了幾句。巧兒連連搖頭,“小姐,奴婢不敢,這如果傳出去會損害小姐的名聲,而且二公子知道了,奴婢吃不了兜着走。”
劉麗娘冷笑一聲,“巧兒,你放心有小姐在呢,而且,牢房裏面犯人打架的事情經常發生,誰管的過來呢?”
巧兒還想說着什麽,接觸到劉麗娘的眼神閉了嘴。巧兒把錢袋遞給牢頭,然後把小姐的意思說給他聽,那人一臉為難,大人并沒有吩咐“照顧”她,她還有秦将軍的交情,而且還有徐文遠的交代,他不敢貿然動手。巧兒也猜到他的擔憂哄道,“我們小姐馬上要跟二公子成親了,将來是一家人,小姐的面子他自然不會不給,至于徐文遠,區區一介商戶,敢跟尚書府相提并論,這點分寸你都沒有,而且,只要傷不在臉上,誰知道呢,是吧。”
牢頭把手裏的銀子又掂了惦,點頭答應。巧兒見事情解決,扭着身子離開了。林晚看到牢頭過來,有些納悶,不久之前才送過飯,他揮手把門打開,把林晚換到一個人多的牢房裏,林晚有種莫名的不安,看着面色不善的衆人,不會真的有獄霸之類的人,果不其然,牢頭對她們說,“好好招待這位姑娘,記住別打臉,免得被人發現。”轉身對林晚說,“姑娘,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
牢頭走後,她們就把林晚圍起來,不知道是誰把她推倒在地,接下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林晚抱着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害她的人除了劉麗娘她不做多想,秦堅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使不出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劉麗娘之前她幾次三番找人挑事她都放過了,從今往後,她跟她誓不兩立,她可不是聖母,被人欺負了還寬容的原諒,她有仇報仇,有冤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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