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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清晨,又是跟蹤的好日子。
蕭曉漫一到點就站在門後等着,門外很快就有了響動,又安靜地等了兩分鐘,她才出門跟了上去。她悄悄地跟在男人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欣賞的眼光望着前面——
不得不承認,漂亮的皮囊可以為其本人增加很多分數,再加上他穿衣搭配也很有品位,是現在林萌小道上的一條靓麗風景。
“……啧啧。”蕭曉漫不停咂舌感嘆着造物主的不公平。——果然太過于接近完美的人,只能遠遠觀望着,而近距離的接觸全是滿滿的距離感……
正當她天馬行空的亂想時,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腳步站在那裏不動了。
蕭曉漫:“???”
十秒後,前面的人慢慢地往後轉着身子,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梧桐樹下一撲,迅速蹲下來垂着頭假裝系着鞋帶,手指微微顫抖着将鞋帶松開又慢吞吞地系着它。
不遠處的田然戴輕扯嘴角無聲笑了下,他用手将前額的頭發往後一撩,似笑非笑地望着隔壁女那驚吓至極的舉動。半晌,他收回目光淡定地回身繼續向前跑着。
——見前面的男人重新開始晨跑了,蕭曉漫肩膀一松深深吐了一口氣。
吓死本寶寶了,她還以為跟蹤被發現了……
泥黑從縫隙中望了眼男人的背影,有些微微愣神思考着。
“小小別怕,有我們在,沒事的。”泥白輕聲安撫着。
蕭曉漫點了點頭,艱難地站起來繼續跟了上去,一路尾随他來到景園小橋上。稍稍離了點距離跟在後面,忽然前面的男人又轉身了。
她吓的直接趴在旁邊的木質橋欄杆上,假裝欣賞着橋下正歡快飛舞的一群鯉魚。
感受着他傳來的視線,蕭曉漫趴在那裏死死盯着鯉魚。過了一會兒,身上的視線終于消失了,她才默默地伸手揉了揉已經變成鬥雞眼的眼睛。
良久,蕭曉漫擡頭望着天空,蔚藍的天,白白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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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會承認,因為跟蹤技術太差而被跟蹤者發現了……這種丢臉的事。不但如此,她還被那個男人狠狠戲弄了。
這一路跟過來,田然戴突然轉身共五次,她漫每一次都傻傻地驚慌失措的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說她沒被發現,她都不信。
泥白望了眼一臉惆悵的人,違心的鼓勵着:“加油,組織正在考驗你。”
泥黑癟了癟嘴,不想開口。
“……幫我,我好生氣!”蕭曉漫咬牙切齒地緊握着拳。她知道跟蹤是她不對,可是被他如此戲弄,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我不做。”泥黑立刻嚴肅的拒絕了,如此掉格的事它才不做。
泥白一臉無可奈何,泥黑拒絕了,只有它上了。
緩了一下情緒,蕭曉漫漫跑到橋尾安靜地等候着,不一會兒她就看見田然戴往回跑着。
田然戴慢慢往回跑着,經過她面前時甩了個不屑的眼神。——居然還想跟着他?
蕭曉漫:“……”很好,她不生氣,真不生氣。
蕭曉漫快速奔到田然戴身後,假裝驚喊一聲。忽然,她腳下一頓……又大步向前跑着,經過他身旁時很是複雜地掃了眼。她抿嘴跑到他前面停下腳步擋住他,緩緩轉身動了動眼珠上下打量着他的全身。
幾秒後,蕭曉漫捂嘴猥瑣地笑出聲——
她原以為他是一朵高冷的湖中蓮花,淤泥而不染;沒想到他是一朵燦爛的家養菊花,悶騷而至極。
看着眼前的人做出莫名的舉動,田然戴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他皺着眉冷冷的嗓音:“有事?”
蕭曉漫抖了下肩膀,同時悶笑道:“紅色。”
田然戴:“……嗯?”
“真看不來……我原以為你是只高冷型,只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蕭曉漫頓了頓語帶雙關的解釋,“田先生,我很抱歉。……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只大悶騷!”
發表完感言道完歉,蕭曉漫轉身狂奔跑掉了。她好怕這個男人知道真相後發怒暴起,她有慫……
有些莫名盯着狂奔而去的女人,田然戴眼皮跳了下,他好像喜歡穿紅色的內褲。……他默默地低頭往後望去,屁股料子那裏露出一個大口子,碎料子正連着褲子,紅色的內褲正大大顯示出來。
他眼裏微微泛寒,冷靜地伸手摸着碎料子。痕跡像是利器弄壞的,可那女人手上并沒有其他的物品,她怎麽辦到的?
感受着屁股傳來地涼飕飕的滋味,田然戴心裏生出一股憋屈感,長這麽大他何時這樣狼狽過?
良久,他仰天長嘆,百般無奈之下只好将上衣脫下系在腰間,一副超不爽的表情往回跑着。
小區裏,一臉笑得嗨皮十足的年輕女子歡快地跑着。
幾分鐘後,一個裸着上身黑着臉的男子快速地跑着。男子的身材很棒,遠遠都能望見他身上健碩的胸肌以及那完美的八塊腹肌。
不過,此時男子周身正散發着‘生人勿進’,怒氣十足。
……
蕭曉漫回到家迅速将全身上下收拾了一番,她來到書桌前坐了下來,将稿子拿出來開始構思着——直到晚飯前,她都一直忙碌着。
簡單吃了點晚飯,蕭曉漫整理了一下垃圾袋準備下樓扔掉,順便繼續觀察新鄰居。她正在門前反鎖着,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開門的響聲,她渾身一僵微微縮了下腦袋,放慢速度取着孔裏的鑰匙。
背後的視線一直沒有消失,蕭曉漫定了定神微笑着轉身揮着小手,“嗨,田先生,下午好。”
田然戴抱着毫萌,冷冷地盯着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臉微笑的表情向他招呼的女人。他下意識地冷哼了聲,甩着臉漠然地走着樓梯。
蕭曉漫愣了楞,提着垃圾袋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快要到達樓梯口時,田然戴終于忍不住了,他幽幽地轉身盯着身後陰魂不散的女人,“你要幹什麽?”
“丢垃圾。”蕭曉漫快速舉起手中的龐然大物,表示自己沒說謊。
田然戴冷笑了聲,一言不發。
蕭曉漫心裏顫了顫,挪着步子繞過他。經過他時看了眼他懷裏的寵物,還是忍不住詢問道:“田先生,你不溜寵物?”
明明平時都會系上牽引繩的,今天怎麽沒有了?
見她一副非常好奇地盯着毫萌,田然戴挑眉,涼涼地丢出一句:“你倒是觀察的挺仔細。”
“當然了,我每天都在觀察它呢。”蕭曉漫随口回應着……突然她身子一震,後知後覺發現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是多麽的驚天動地。
田然戴似笑非笑,冷冷問道:“哦?每天都在觀察?”
蕭曉漫沉默很久,擡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狠狠拍着馬屁,“田先生,你家兔子又萌又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連我這種沒養過寵物的人,見到它都覺得怦然心動,忽上忽下,亢奮不已。”
她眨眨眼,見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顫巍巍地捂嘴輕咳了下,“所以,我才每天觀察它的……”
毫萌在懷裏蹭了蹭自家鏟屎官的胸膛,無語的小眼神盯着滿口胡話非常沒節操的女人。雖然誇贊它的話,它非常高興,但這個鍋它不背。
“成語不會用就不要說,小學畢業證?”田然戴順了順毫萌的毛安撫着它的情緒,又想了想,“給它重新換一身豪華裝扮。”
他才不是因為她那番話感到高興,而想要炫寵;他也不是因為給毫萌換身新裝扮,而想要分享給其他人。他是一個有禮貌的人,有問必有答,僅僅只是這樣。
蕭曉漫眼睛撲閃撲閃的演着戲,怯生生地呼喚看起來一臉愉悅的男人,“田先生,那我可以走了嗎?”
田然戴眼角閃了一下,緩緩點了下頭。
蕭曉漫戰戰兢兢地朝他懷裏的寵物揮了揮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拜拜。”演戲嘛,得演足。
她快速的往垃圾池走去,手指還有些微抖。
丢完垃圾蕭曉漫直接回了家。她坐着沙發上發楞,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打開微信。
【親愛的竹竹,我心裏難受,快來安慰我。】
【咋的?】
【一個寵物比我過得好,我好像有點嫉妒它,很想餓它兩頓,讓它感受一下人間凄苦。】
【……藥不能停,真的。我家達令認識一位很有名的心理醫生,要不你看看?】
【滾。】
【親,有病的治啊,不要放棄治療。】
啧,當真是損友。
何思竹,小學實習老師,她倆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最佳損友。
不過畢業前她就混的很好了,有一位寵她如命的大叔,剛畢業徐賓白就把房給首付了,就等着他倆扯結婚證蓋章上戶口。
當然,雙方家長也已經見過面,而且還非常滿意。
徐媽媽還說,馬上三十歲的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半點女人的消息,就連男人的消息也沒有。結果突然有一天告訴他們,要見女方家長商談婚事,高興的他們當天到寺廟上香拜月老去了。
反正蕭曉漫得知後,簡直無言以對。
徐賓白從六年前就勾搭上了何思竹,損友還未成年兩人就看對眼,剛成年就交上男女朋友,一畢業就訂婚了。
當然這中間也有她幫忙刷存在感的功勞,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徐大叔開了一家很大的蛋糕咖啡店,反正上學期間她就從來沒有瘦過。
叮叮。
【圖片白竹】
【小小,你看,這裏真美。你和你男友一定要來這裏玩哦。】
來你妹,難道不知道她現在是單身狗麽。
【圖片白竹】
【圖片白竹】
【圖片白竹】
【圖片白竹】
【小小,人呢。】
【小小,小小。】
【小小,該不會被我和我家達令的戀愛泡泡打暈了吧。】
【嘿,回句話,真暈了?】
【達令讓我打110,你等着小小。】
“…………”
等你妹,秀你妹,蕭曉漫翻了個大白眼。
【老娘要真的暈了,也應該打120好嘛!!】
【圖片炸炸炸、彈】
【別秀恩愛了!老娘要休息了!】
【圖片白竹】
【滾。】
作者有話要說: 田然戴:馬屁拍得倒是挺溜的。
蕭曉漫小本本【私人記錄三】
紅色菊花朵朵開,悶騷至極又腹黑。
愛聽誇贊真傲嬌,做好一只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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