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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區裏後,蕭曉漫心裏還是有些郁悶,現在她正爬着樓梯。
蕭曉漫:“阿黑,這男人說話真讓人生氣,我有些不想幫忙。”
泥黑微微嘆氣:“別犯傻,去他家多麽好的機會,不要因為一時憤怒而錯過了。”
“好吧,我明白了。”蕭曉漫癟了癟嘴,壓下心裏微微不滿的情緒。
“咦,小漫原來你出去了,難怪我怎麽敲門都沒有人。”這時朱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
蕭曉漫擡頭看向聲源,原來是房東太太,“朱阿姨,有什麽事嗎?”
“就是想問下你對面的小田,我敲門和打電話都沒人應,換管道的人馬上就要來了,而我聯系不上他。”正說着,朱太太又拿起手機撥了一次號碼,結果還是沒人接。
蕭曉漫:“……”
——問她做什麽?她和隔壁的看起來很熟?
看着面前的朱太太再一次撥了號,蕭曉漫趕忙阻止道:“朱阿姨,他在上班你打不通的,他家鑰匙在我這裏,等會兒換管道的人來了你和我一起進去吧。”
朱太太微微詫異,兩人關系這麽要好?居然連家裏的鑰匙都有了?腦海中突然閃過老朱在耳邊唠叨過的話……瞬間她明白了。
“他們來了你直接跟着進去就行,小田都把鑰匙交到你手上我就不參合了。不說了,我得回家了。”不等蕭曉漫回答,朱太太笑了笑直接往樓下走去。
“…………”蕭曉漫有些楞住,為什麽朱阿姨臨走時笑得很是奇怪呢?半晌,她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扶着欄杆繼續爬樓回家了。
時間過得很快,蕭曉漫現在正在客廳裏整理着近日跟蹤來的素材,一陣陣響動聲從門外傳來。她擡頭看了眼大敞開的門外,發現有三個工作人員正敲着隔壁的大門。
“……”蕭曉漫拿上鑰匙走到601門前,朝對面打着招呼:“你好,請問是來換天燃管道嗎?”
三位工作人員同時回身,有兩個人微微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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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B:“是的,我們是來換雙數房的管道。”
蕭曉漫“哦”了一聲順手把身後的門關了,她繞過他們走到602門前拿出鑰匙将門打開。
蕭曉漫:“你好,麻煩你們了。”
工作人員A:“?”
工作人員C:“?”
工作人員B回過神露出一個微笑,“您客氣了,這是我們的工作。”
工作人員進屋換上鞋套後直接去了廚房,蕭曉漫默默跟在後面,看前面的工作人員們拿出工具準備施工。
她的目光開始四處掃着,廚房很大,廚臺上面很幹淨,裏面的東西看起來很齊全。……不愧是雙數房,屋裏面積就是單數房的兩倍。又大致看了一圈,她才走出廚房拿起手機四處拍照收集素材。
來到客廳裏,她無意間掃到角落有個飲水機,想了想,還是倒了幾杯水送進了廚房。
弄好這一切,蕭曉漫才慢慢挪到外面陽臺地點,看了眼對面是她家的陽臺——啧,連陽臺都比她家大。
他家陽臺上開着三種花色的月季,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都釋放着誘人的芳香。她拿起手機連拍了好幾張美照才肯收手。
“小小,他養這三種顏色月季花是不是有什麽其他含義?”泥白清了清嗓子,又繼續分析:“莫非他是回首初戀?這可是個好題材。”
蕭曉漫思索了下,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記錄下來。”
“你們想多了。”泥黑頓了頓,“不要竟說一些愚蠢的廢話,他就養個花瞧着好看罷了。”
蕭曉漫:“……”
泥白:“……”
泥白一臉憂傷地望着天空——臭泥黑,就不能讓它表現一回嗎?
“哎呀。”
“兔子。”
蕭曉漫微驚,幾步走進廚房,看向他們:“發生什麽事了?”
工作人員A驚訝地用手指着:“那裏,黑色的耳朵垂下來的兔子。”
工作人員B淡定的接話:“有只垂耳兔。”
蕭曉漫順着他們的目光望去,發現田然戴的愛寵屁股正靠着牆壁上,警惕的小眼神仰望着他們。她大步走過去蹲了下來,正準備伸手順順它的毛。
“兔子現在正警惕着,妹子你小心,它會咬人還會抓人。”工作人員B趕緊提醒道。
“謝謝,不過沒事兒,這是那個男人的愛寵。”蕭曉漫微笑着朝毫萌揮了下手,“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他們是給你家主人換管道的,你要乖乖的別鬧哦。”
“……”毫萌默默地放松略僵硬的身子,小眼睛看向面前說話沒節操的女人,任由她伸手抱着。
——它才不是因為她的誇贊,而高興的暫時同意她撫摸它的身子呢。
蕭曉漫用手托着兔子的屁股,正和它大眼對着小眼。
毫萌一副死魚眼回望着,此時它內心腹诽……這女人但怕是個傻子吧。
蕭曉漫有些納悶……眼花了嗎?為什麽她看到兔子朝她翻了個白眼?她仔細盯着兔子,它好像動了動兔唇,不屑地甩了一個眼神……為什麽她又讀懂了?這兔子絕對成精了!
卧槽!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麽。
身後的工作人員A無語地看着面前一人一兔的默默對望,他好想上前打斷。
半晌,蕭曉漫回過神抱着兔子站了起來,轉身歉意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它太鬧騰了,等它主人回來後,我一定讓他好好管教的。”
毫萌小眼睛略帶無語地望着天花板——果然是個傻子。
一下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蕭曉漫打算去超市買一些生活用品。
半個小時後。
蕭曉漫提着購物袋懶散地往家裏走着,快要走到樓下時,她遠遠便望見一個男人站在單元樓下,非常引人注目,男人大約察覺到視線正側頭默默凝視着她。
在經過他前時,蕭曉漫打了個招呼:“田先生,你下班了?”
田然戴:“嗯。”
蕭曉漫停下腳步低頭盯着鞋子,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讓她有些不知在。她換了只手提着袋子,頭也不擡随口問道:“你下班不回家是打算再散會兒步?”
“我在等你,我沒有鑰匙。”田然戴淡淡道。
诶?蕭曉漫詫異地擡頭看向他:“你只有一把鑰匙?”
田然戴:“兩把,一把放在屋裏,一把在你那裏。”
蕭曉漫:“那你等多久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田然戴輕嘆一聲:“我沒有存你的號碼,所以站在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時間,你去哪兒了?
“……抱歉,我去超市逛了一圈。”蕭曉漫眼睛亂飄着,有些幹巴巴的解釋,“家鑰匙在我屋裏,我上去拿給你。”
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超市口袋,田然戴随口應了聲。
兩人一路無話默默地走着。
蕭曉漫又換了次手提着袋子,她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有些重。突然手上一輕,她愣了一些看過去,旁邊的男人正提着她的購物袋。
田然戴回看她:“嗯?”
“謝謝。”怎麽又覺得他其實還好?好吧……她被他這個舉動暖到了。
“嗯。”
一路走着氣氛有些尴尬,蕭曉漫也随口問了句,“田先生吃飯了沒?”這句話沒毛病,真沒毛病,就和平常打招呼一樣。不過當她剛說完這句話後,她就發現某人深深地喘了一下,像是在壓抑又像是在發洩什麽。
田然戴有些冷的聲音,回應道:“你說呢?”
“……”如此冷冽的語氣讓蕭曉漫呆了下,她微微沉思了三秒……不會是因為她吧?
蕭曉漫:“田先生,你家裏有吃的嗎?沒有的話我家……額嗯,我家好像只有面條,你喜歡吃面條嗎?”
田然戴冷哼:“你是要煮給我吃來彌補你的過失?”
蕭曉漫有些呆愣,随即一臉假笑道:“可以啊,只要你不嫌棄。”
……好吧,畢竟她有很大的過錯。
田然戴:“呵。那我先回家一趟。”
“好。”……放東西?嗯?等等!
蕭曉漫瞬間轉身攔住他,“很抱歉,工作人員施工後我沒有打掃廚房,所以有可能、或許、稍微有點亂。”
她有些忸怩着,一臉怯生生的繼續解釋道:“你家愛寵跑出來還将陽臺上一盆粉色月季花打碎了……我、我也沒有收拾,只把碎片堆在一起泥土什麽都沒有管。”
媽呀,好尴,早知道就稍微打掃下了。
“行,我知道了,況且你又不是故意的,對吧?”田然戴微微側頭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蕭曉漫窘迫地垂下眼,心裏不停地顫抖着,不小心惹到一個大魔王該怎麽辦?
走到六樓時,田然戴将袋子遞給了蕭曉漫轉身便進了屋,他走到陽臺一看,瞬間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地下一片狼藉,泥土到處都是,粉色月季花枝全斷了,上面的花朵都沒有了,碎片倒是擺在一堆。
心口突然被住了,今早他腦抽了?天然管道什麽的大不了重新再找人來收拾,不就是一通電話的事?
田然戴忍不住冷笑了聲,隔壁女三番五次讓他生氣也挺厲害的。他扯了下領子将胸前的紐扣松開三顆,又挽起袖子從櫃子裏取出垃圾袋打掃着陽臺上的一片狼藉。
二十分鐘後。
田然戴剛打開門就見隔壁女人端着面條朝他走過來,他微微挑眉盯着她。
“田先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蕭曉漫露出甜甜的笑容将碗遞在他面前,“垃圾什麽的我來丢吧,面條糊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條,裏面有火腿、煎雞蛋、小白菜。田然戴挑眉:“你是來賠罪的?”
“對不起,自錯能改善莫大焉。”蕭曉漫迅速垂眼盯着地面。
田然戴想了想,将垃圾放在門口從鞋櫃上抽出濕巾紙認真地擦着手。他掃了一眼鴕鳥狀态的某人,淡定地從她手上接過碗,“好,我再一次不和你計較。”
蕭曉漫瞬間擡頭朝他比起大拇指拍着馬屁,“田先生,你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即豁達又大度。”
田然戴一臉不領情,冷哼道:“每次遇到你都會有驚喜,奇葩借醬油、跟蹤我去寵物店、褲子被劃破……我在想以後又會發生什麽?”
蕭曉漫思索了三秒鐘,一臉認真的表情解釋着:“我說這些都是個誤會,你信嗎?”
“你認為我該信嗎?”田然戴眯起眼睛,“好了,我也該吃晚飯了。”
“……哦。”蕭曉漫彎腰拿起垃圾袋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碗筷,有些躊躇的聲音,“你、你吃完把碗……”
‘嘭’
話還沒有說話門突然關了,還差點碰到她的鼻尖。
門外的蕭曉漫一臉懵逼的盯着大門,在他家門前站了半晌,她才略不甘心地往樓下走去——有什麽恩怨也不能拿她的碗筷撒氣呀,它們多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 蕭曉漫:哥們兒,別這樣,吃完了請把碗筷還給她……
田然戴:煮的面條還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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