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回來了
深夜,機場已清空。
無數持着槍的士兵嚴防死守的包圍了機場。
一輛黑色私人飛機徐徐降落。
艙門打開,率先出來的是三四名手持步槍士兵。
随後而來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留着寸頭,滿臉肅殺氣息的男子。
他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貫穿了整張臉,更添了幾分兇悍和生人勿近。
一身凜冽的殺氣仿佛與生俱來,那雙冷眸冰冷無比,仿佛讓人看一眼都膽寒。
前前後後,最少十名持槍士兵簇擁着他,保護他的安全。
下了飛機,好幾個身穿西裝或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迎接着他。
這些人的身份很是不凡,在電視上,在電視上都有他們的身影。
由此可見,他們迎接的人絕對是大人物。
領頭的叫李江,伸手道:“首長一路上辛苦,已經為您安排好了酒店,而且那位也在等您。”
宮野冷硬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伸手與他握住。
聲音一如他的外表,磁性中帶着冷硬。
“多謝,不必麻煩,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雙手就如同老樹皮,全是老繭,粗糙的硌手。
李江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就走了,大步流星的似乎真的有要事一般。
坐了黑色轎車,宮野銳利的冷眸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他冷聲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
副駕駛座位上,副官齊竣回道:“還沒找到,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年,當年您說的那個大概位置全部已經拆遷……”
“繼續找。”宮野蹙着眉,聲音格外冷冽。
“是,首長。”齊竣點頭應下,神色很是嚴肅。
車子飛速行駛在路上,宮野的臉色不太好看,說話的聲音更是冰寒徹骨。
“去壽順陵園。”
司機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
首長好不容易回來,不回家去,不去見哪位,居然去墓地?
齊竣已經能感到後座傳來的森森寒氣。
他冷聲催促道:“讓你去就去,廢什麽話。”
他跟着首長最久,自然知道的最多。
首長的父母和妻子都已經去世了,在世的只有一個女兒現在還下落不明。
宮家的其他人,都是依賴老爺子生存的蛀蟲罷了。
如果不是他們心懷不軌,首長唯一的女兒也不會沒有可以托付的人。
好在司機雖然不明白,但卻十分識趣,沒有多話,只按照吩咐開車。
車子一路往郊區行駛,黑色的車子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_??)?
翌日清晨。
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
惺忪的睜開睡眼,陽光透着窗簾縫隙鑽入房間,形成點點光斑。
夏菀棠迷茫的張望四周,腦子慢慢恢複清明。
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不知道淩煜琛起床沒。
想着他的收留和幫助,她該起來做頓早餐回報人家。
打開房門,整個屋子都透着冷冷清清的感覺。
另一間卧室開着門,從門口望過去,被子整整齊齊的鋪在床上,就像沒人睡過一樣。
客廳,廚房,用餐區,全都空蕩蕩的。
淩煜琛不在。
大概是上班去了吧!
畢竟是那麽大一個集團的總裁,事情肯定很多。
收拾收拾洗完昨天換下的衣服,夏菀棠便出了門。
她也要去上班了。
暑假培訓班的補課老師,一天三節課,一節課六十塊錢。
博仁培訓機構。
這是一所中小學生的教育培訓機構。
其中不僅有文化課,還有各類藝術,才藝的補習班。
夏菀棠的就讀的大學,是京都最好的學府,以她的學歷,做個補課老師自然綽綽有餘。
路邊買了幾只包子,一杯豆漿,接着她就坐上公交車。
剛到博仁門口,就見夏菀芙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對此夏菀棠沒有任何意外之色,顯然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見她下了車朝這邊走來,夏菀芙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電話不接,家也不回。
你總要上班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夏菀棠絲毫不躲閃的與夏菀芙對視,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
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夏菀芙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意思,還在那挑眉洋洋得意。
“你以為拉黑我了,我就找不到你嗎?”
夏菀棠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淡淡道:“我還有二十分鐘上課,你只有十五分鐘說話的時間。”
夏菀芙頓時氣笑了,很是不悅道:“信不信我讓你上不了課。”
夏菀棠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像是看傻子一樣。
別說夏家現在已經破産了,就算沒有破産,他們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在m國,資本強大可以一手遮天,甚至可以拉票選總統。
在h國,財團強大可以有傀儡國首。
但在l國,資本再強大也只是資本,厲害不過國家。
博仁培訓機構是一所公立的教育中心,她是南佳大學的學生,本就是借着實習的由頭來的上課的。
名正言順,她就不信夏菀芙有那麽大的本事,讓她連課都上不了。
夏菀芙見她壓根不受威脅,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頓時就氣的不行,指着她嚷嚷道:“你別得意,就你這種品行敗壞的人,有什麽資格當老師。”
夏菀棠頓時冷下了臉。
“勸你說話前最好過過腦子,随意诽謗他人可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夏菀芙自知說不過她,也就忍下了心頭的不服氣。
态度一變,哭唧唧道:“你救救爸媽,你真這麽狠心要讓他們去坐牢嗎?不管怎麽說,他們也養你這麽大了。”
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可惜,她就是軟硬不吃。
“你還是去問問他們做了什麽吧!可不是我把他們送進派出所的,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夏菀棠說完就直接繞過夏菀芙,準備進博仁培訓機構。
只是她剛兩步,就被夏菀芙拉住了手腕。
只聽她不甘心道:“你真的要這麽狠心置爸媽不顧?”
夏菀棠甩開她的手冷笑道:“是誰狠心?從他們下藥把我送進酒店的那一刻起,我就還了他們的養育之恩,別忘了,我們簽了斷絕關系的協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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