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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挑眉,“願願,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何況你連我都騙不過去,從小到大,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你有多喜歡記者這個行業!”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你現在也喜歡,如果不喜歡,你的房間裏就不會還有着新聞專業的書……”

傅星願臉上的平靜倏然有些裂開,她黑眸幽幽,一把拽住了傅星暖的手腕,“你翻我東西?”

“我只是關心我妹妹。”傅星暖一點也不在意傅星願越來越用力的手,眉目間含着淺笑,“對了,你還記得你實習時,采訪的一個綁架案麽?”

傅星願盯着她,十指扣緊。

“你當時還寫了個稿件,拍了那個被綁架的女孩的照片了麽?”

傅星暖說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傅星願的手,眉眼彎彎,“想不起來?那就算了,畢竟那件事,也過去了三年多了,我先去工作了。”

她說着,背影窈窕地往前走,輕靈的聲音飄來,“你現在放棄了記者夢,莫不是為了姜易?你也知道他讨厭記者啊……”

姜易讨厭記者……?

傅星願有些失神地呆愣在原地。

她頭有些疼,三年前,她好像真的寫了一篇綁架的文章,但是她并沒有拍到那個女孩的照片,何況她也并不知道那個被綁架女孩的名字……而且……

她眉心蹙起,那篇文章……報社沒有通過,她也沒有發表啊,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她被送出國,她的确也不知道後續怎麽樣了。

傅星願攥緊了包包的帶子,拿出了手機,搜索當年的綁架案。

那一年有很多的綁架勒索案,能搜索到的卻沒有一起是與她所采訪的那個案子相關的。

她松了一口氣,看來的确沒有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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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卻莫名的感到不安。

☆、049這個新來的隆胸了吧

姜易的辦公室門關着,傅星願到姜氏的時候,他還在開會,秘書讓她在一旁的休息室先等着,她就又把自己策劃的思路重新縷了一遍。

不過一會,她就看到玻璃窗外姜易的身影,她站起來跟着秘書進去。

姜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冷靜地看着她。

傅星願順手就把門關了起來,然後才把手裏的策劃遞給他。

姜易接過去,抿着薄唇,背脊挺直,神色冷峻,專注地低頭審視策劃。

空氣一時有些安靜,等他看完,合上策劃書,傅星願才拉開他對面的椅子,自如地坐下去。

說實在,她對今天的策劃原本是信心十足的,但姜易又是這樣令人生寒的表現,她心裏有些虛。

姜易:“你給策劃打幾分?滿分5分。”

傅星願平靜了下呼吸,“4.5分,留下0.5分讓我進步。”

“策劃是你完成的?”

“是啊。”

他又盯了她一會,收回了視線,“那你把你的思路簡單概括給我聽。”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已經覺得這份策劃可以了,傅星願心裏松了一口氣,揚起了紅唇,笑着複述了一遍她對這塊地的利用以及對這個項目的理解和規劃。

她最後的尾音落下,也聽到了姜易沉穩的男音,“那就這個策劃,具體的事項安排,下次你聯系公司的項目經理。”

傅星願還要說什麽,姜易已經按下了呼喚鈴,“讓王經理進來。”他說完,擡起眼皮,微微皺眉,“還不出去?”

傅星願胸膛起伏了下,幸好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友,不然就他這樣的态度,不被氣死就算好的。

傍晚,傅星願想起還沒給言晗晗回電話,她撥了出去。

言晗晗似乎還在忙事情,接到傅星願的電話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願兒,你今晚一定要幫我忙,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完蛋了!”

“什麽事?……”

“我不管,你得先答應我,嗚嗚嗚,臨時的任務,我還沒找到新的人手啊!!!就上次說的那個卧底,今晚得去那邊!”

燈紅酒綠、金碧輝煌的場所,有金錢就永遠少不了女人。

皇庭開着幽暗的燈,燈光迷離,人影搖晃,更衣室裏,坐着一排排的年輕女孩子,散發着幽幽的香氣。

全部都穿着服務生制服,裙子卻很短,勾勒出了屬于女人特有的身體曲線,露出了白得晃眼的纖細長腿。

傅星願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下胸口的針孔攝像頭,從旁人看來,只是她攏了攏自己白嫩的胸。

有人不屑地輕哼了聲,“這個新來的隆胸了吧?”

傅星願彎唇笑,不與她們争執,耳朵裏傳來另一頭言晗晗的聲音,“願,你們出發了嗎?我這邊已經要被派到一個包廂了,你注意安全。”

她沒說話,掃了更衣室一圈。

這些服務員應該都是披着服務生的皮,幹着皮.肉的勾當,報社就是想要拍到證據,曝光這家會所——

題外話——

情人節快樂。

傅小姐又要遇到姜先生了!

☆、050眼裏倏然就帶了刺骨的寒意,冷漠陰骘,“你來暗訪?”

傅星願繼續等了一會,媽媽.桑就走進來,她銳利的眼眸打量着在場的姑娘們,然後點了幾人,最後一個點的人是傅星願。

媽媽.桑聲音尖銳刻薄,“走吧,就你們了,可得給我好好表現,惹惱了那些人,皮都給你們扒了。”

傅星願乖乖地跟着,進了頂層的包廂。

包廂裏暖氣很足,燈光很暗,空氣裏彌漫着暧昧的氣息,有人在喝酒,有人躺着,有人在唱歌。

年輕女孩子站成了一排,就如同貨物一般,供這些翹着二郎腿的公子哥挑選,評胸論足。

有人邪氣地笑,惡聲惡氣:“媽媽.桑,你耍我們,今天還是這種爛貨色?”

媽媽.桑笑,她走過去,看到傅星願一直低着頭就來氣,媚笑着,不動聲色地擰了把傅星願的手臂,“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新鮮貨,快擡起頭,讓各位爺看看。”

傅星願疼得凝眉,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擡起頭。

她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下一秒,笑容就凝固了起來,沙發中央正坐着姜易,他慵懶地交疊着雙腿。

今天陪姜易玩的這些人都是人精,只瞅了一眼姜易,立馬明白了過來:“哎,就這個女的了,過來陪陪我們姜總,先給我們姜總倒酒。”

他說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姜易的反應,沒有反對就是最好的反應了。

其他女孩子也被分配了出去,傅星願彎着腰,手裏拿着酒瓶,往姜易的酒杯裏倒酒,她才端起酒杯,後面不知是誰頂了她的膝蓋彎一下,她腿一軟,瞳孔微縮,就倒向了姜易,手裏的威士忌也潑了出去,灑落在了他的衣襟和褲子上。

衆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誰不知道姜易是出了名的冷脾氣。

傅星願轉身從桌子上抽了紙巾,連忙幫姜易擦了起來,卻沒想到姜易一用力,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懷裏,迫着讓她看着他,嘴角揚了揚,“新來的?一晚上多少錢?”

傅星願眨了眨眼睛,姜易這是不打算戳穿她了?

她低聲道:“我只是服務生。”

姜易嗤笑了下,冰涼的手指玩弄着傅星願的下巴,“你又是玩什麽把戲?”眸光卻不經意地掃到了她耳朵上的通訊器,眼裏倏然就帶了刺骨的寒意,冷漠陰骘,“暗訪?”

他說着,伸手就用力地扯下了那枚小小的通訊器。

傅星願睜大眼睛,想去搶回,天旋地轉間,雙手被他箍在了五指裏,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擰斷,她被牢牢地禁锢在了他的懷裏。

他緊繃着一張英俊的面孔,冰冷的手指毫無溫度地搜查過傅星願的身體,盯着她的眼睛,冷漠地伸手摸進了她的胸口。

一旁的人都識趣地避開了眼睛,原來姜總喜歡玩這套。

姜易三兩下就摸到了針孔攝像頭,他薄唇微動,聲音很低,仿佛從喉嚨深處溢出,“你是記、者?”

帶着森寒的恐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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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她委屈巴巴,似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傅星願只覺得後背一冷。

她突然想起——姜易讨厭記者的話來,即便她現在不是記者,但她的确在為記者辦事。

姜易的手越發用力,他眉骨森然,眼眸漆黑不見底,浮冰沉沉,他淩厲地盯着她,“不要試圖騙我。”

一股濃郁的威脅氣息迎面撲來。

傅星願覺得痛,手腕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下意識地咬着後牙,強迫自己露出了笑,假裝什麽也不知道,“什麽記者?我不是記者。”

她放柔了聲音,“姜易,你先松開我,好不好?我很痛。”

姜易的力度一點都沒有小,冷笑了一聲,蘊着淺薄的譏諷和陰冷,“說實話。”

他的話語簡練,其中的涵義卻無盡多。

傅星願腦子迅速地轉動,面上不動聲色。

見傅星願還不肯說,他的耐性一下就消失盡了,眼神如冰,将針孔攝像頭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下一秒,骨節分明、滲透着森寒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緩緩曲緊,盯着她眼睛。

一用力,就撕裂了她穿在外面的黑色小馬甲,露出了鼓脹的白襯衫,勾勒出美好的胸線。

傅星願被吓到,她下意識地掙紮了下,卻徹底地僵住,不敢再動。

她身上原本就很短的裙子已經往上縮了,再動下去,什麽也無法遮住了。

周圍的人雖然顧忌着姜易,不敢往這邊看,但他們的耳朵都靈敏着關注這邊的一舉一動,畢竟是這麽久以來姜易第一次和女人這麽親密。

姜易說:“還不說實話麽?莫不是星願你根本就不在意在衆人面前,被撕開衣服,還是你一直期待着在衆人面前和我表演這個。”

他的手又動,傅星願瞳孔瑟縮了下,連忙喊道:“等等,我說。”

姜易的手停住,卻還是沒有從衣服裏抽出。

傅星願閉上了眼睛,複又睜開,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無辜地看着他,盯着從他頭頂傾瀉下來的燈光,掃了眼他輪廓分明的冷硬下颔線條。

她似是不情願地嘟囔,咬着唇,“我是警察的線人,不是記者。”

姜易臉上的表情沒有波動,淡淡地看着她。

她胸口輕輕地起伏了下,“具體的我不能說,因為有保密協議。”

“那你告訴我你是線人,就不違反保密協議?”姜易的喉結輕輕地動了動,語氣涼薄,聽不出到底相信了與否。

傅星願也只能硬着頭皮,她委屈巴巴,似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可憐,燈光落在了小鹿一般濕潤的眼裏,“還不是你威脅我,而且因為這家會所和你又沒有利益關系,你應該不會管這些事情吧?姜易,姜先生,姜叔叔。”

她可憐兮兮地懇求。

姜易沉默地盯着她,像是在判斷她話的真假,直到她頭皮發麻,才收回了視線,面色平靜地擰斷了通訊器,手背上的青筋都快爆了出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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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傅星願眉心重重一跳,心髒有一瞬間的疼痛

直到最後,姜易都沒說他是不是相信了傅星願的鬼話。

鬧成了這樣,他也沒有什麽心思繼續玩了。

他松開了傅星願,站起來,淡淡道:“你們玩,我先走。”

傅星願的設備都被收走了,今晚繼續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思,所以跟在了姜易後面出去。

她知道姜易心情不好,不知道該不該上去讨好,只希望他不要因為今晚的生氣,而毀了之前兩人的協議。

她想起早上才通過的策劃書,一咬牙,伸手就上前勾着姜易的手腕。

姜易瞥了她的手一眼,冷淡道:“松手,手不想要了麽?”

傅星願眨眨眼,笑嘻嘻,“想要手……也想要你。”

她到底還是厚臉皮地跟上了姜易的車,然後又厚臉皮地住進了姜易家裏的……客房。

因為她大姨媽還沒走。

她洗漱後走了出去,想下樓取水喝,看了一眼二樓,姜易不在。

她順着樓梯下去,在拐角處卻聽到了大門外,有人拿着鑰匙開門的聲音。

傅星願往下走了一個階梯,恰巧從欄杆的縫隙處看到了來人,是一個女孩,陸苒。

陸苒開了門,皺了皺鼻子,眼睛就四處看。

姜易坐在了沙發上,笑着看闖進來的陸苒,聲音平靜,卻含着淺淺的無奈,“怎麽了?這麽晚來這兒。”

傅星願的心髒極其細微地跳動了下,陸苒有姜易房子的鑰匙。

陸苒鼓着兩腮,“姜易,你這裏有藏狐貍精麽?”

姜易笑,“什麽狐貍精,年紀輕輕,不要張口閉嘴都是這些話。”

陸苒走到了姜易旁邊,坐在他旁邊,賴着他,緊緊地挽着他的手腕,“怎麽沒有狐貍精?”

姜易側頭,摸了摸她的頭頂,眼角的細紋輕輕蔓延,“沒有,你這幾天玩什麽了?”

陸苒仰頭看他,顯然還在生氣,“我開玩笑說狐貍精啦,姜易,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今晚在網上看到你和傅家二小姐傅星願的事情了。”

網上?

傅星願眉心重重一跳,心髒有一瞬間的疼痛。

從她這個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姜易的背影,看不到姜易的臉色,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姜易身上散發的怒意,氣氛倏然緊張了起來。

姜易讨厭記者,自然也讨厭媒體刊登他的消息。

陸苒有些不高興,撒嬌着,“姜易,你不是一直都讨厭媒體報導你麽?這一次為什麽媒體曝光了你的新戀情?”她咬着唇,“你是不是對她……認真了?”

姜易沒回答。

像是正在壓抑怒氣,到底不能對着陸苒發脾氣,他又摸了下她的腦袋,“好了,沒這回事,今晚你先回去,乖。”

等陸苒走了,姜易對着空氣冷哼了聲,“下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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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如果你想替陸笙報仇,不如沖着我來

傅星願遲疑了一會,還是走下樓梯,她身上穿着裸粉色的絲綢睡衣,襯得胸口的肌膚越發白膩可人。

因為剛剛沐浴完,行走間卷起了淡淡的香氣。

偌大的客廳,燈火通明,卻只有姜易冷漠高大的背影,空氣突然就靜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壓抑着的怒氣和周身緊張的氣氛。

傅星願站在姜易的面前,他坐着,擡頭看她,卻帶着濃郁的威壓,骨節分明的手裏拿着手機,頁面上正是姜易的戀情報道。

一張模糊的照片,姜易的臉很清晰,傅星願的臉卻有些模糊,但是在文章裏特意點出了姜易女友疑似傅家二小姐。

傅星願心裏一跳,紅唇微動。卻突然覺得有些無力,姜易是以為這是她特意跟媒體聯系報道的吧?

姜易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沒和她說話,只是打了一個電話,聲音如同萬年不化的雪山,“立馬撤掉所有關于我的報道,還有查一下幕後的推手。”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當着她的面,“再幫我查一下傅星願的所有信息。”

傅星願胸口有些氣悶,姜易還真是不把她當一回事。

這樣不顧她的顏面。

“姜易,報道與我無關,我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她說完,就氣得想走。

姜易捏着她的手,強迫着她轉過身,站在了原地。

“受害者?我以為傅小姐是享受者。”他的話裏有着濃郁的譏諷,“費盡心機爬我的床,成為我的地下女友,就不能滿足你了麽?非要曝光我和你的關系,好讓你在傅家繼續站穩腳跟,恨不得傅明立馬就将公司傳給你?”

傅星願氣笑:“姜易!我說了,這件事情和我無關。”

姜易卻像是陷入了魔障之中一樣,他看似平靜,眼裏卻繞着層層的霧氣,薄唇抿成了直線,攥着她的手因為用力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的朋友是記者?我有沒有說過我很讨厭記者,不,應該說,我最恨的就是記者,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公平的代表,卻做出了愚蠢的事情!”

他忽然把她拽了過來,傅星願吓得差點叫出聲來。

這樣的姜易,讓她想起了之前在公海的那一次,他也是這樣,被絕望和黑暗纏繞着,似乎真的要掐死她一般。

她順了順呼吸,“姜易……”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息,是姜易的手機,她瞥了一眼,心髒一縮,是消失了好久的陳淮。

姜易沒接電話,陳淮也不再打,只是發了一條短信進來。

“姜易,傅星願和陸笙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想替陸笙報仇,不如沖着我來。還有,這麽多年了,也請你清醒,陸笙的死是意外,無論和媒體記者,還是和警方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054等等,今天不行

姜易面無表情,手背上青筋起伏,他顫抖着手,猛地将手裏的手機摔了出去,四分五裂,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傅星願的眉頭皺起。

陸笙是姜易……那個去世的未婚妻,她的死和陳淮有關系麽?還有姜易讨厭記者,難道也和陸笙的死有關。

她垂眸,咬唇,公開她和姜易的事情,的确不是她做的,而按照姜易這麽多年毫無緋聞的慣例來看,這件事必定有人在策劃。

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今日傅星暖詭異的話……是她。

傅星願的手被姜易越攥越疼,她掙紮了一下,姜易垂眸淡漠地看着她,清冽冷峻,“陳淮看到你和我的新聞了……呵,他自亂陣腳了,這幾年,他還是第一次跟我提起陸笙的死。”

他說着,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也松開了傅星願。

喉結微動,“你走吧。”

傅星願揉着有些淤青的手腕,擡起眼皮,注視着姜易。

依舊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神情,眼睑下卻落着黑色的陰翳,莫名的,透出了一股孤獨。

是那種令人心疼的孤獨。

傅星願不是聖母,也沒有想照顧兒子泛濫的母愛,她只是胸口繃了下,黑色海面下翻滾着的波浪輕輕洶湧。

平日的姜易無堅不摧,讓人無處下手,現在他露出了弱點……

他們是合作關系,但現在幾乎就是姜易在幫助她,如果姜易想甩開她,簡直輕而易舉,所以,她也必須讓姜易對她有所依戀和不同,不求愛上,只求不舍。

傅星願的手指蜷縮了又松開,她慢慢地靠近了姜易,從背後摟住了他,雙手在他的腹部交叉着,白皙的臉頰貼在他的背上。

姜易睫毛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下,聲線冰冷,“松開!”

傅星願搖搖頭,手指越發地緊,卻什麽話也沒有說。

客廳的窗戶沒有關上,冬日的冷風吹了進來,有寒氣,也有冷意,姜易的背部卻是火一般的灼熱。

他也說不明白,那股灼熱是哪來的,他克制地握緊雙拳,冷面以對,卻怎麽也忽略不了……屬于她的那抹獨有的香氣。

還有背上兩團柔軟。

他轉過身,伸手将她扣押在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扣着她纖細的腰,頭一低,就堵住她的紅唇。

她的香氣,他的氣息,交纏着。

他的手順着絲綢睡衣的下擺,探了進去,感受着指尖的滑膩,慢慢地朝着那兩團而去。

他有些急切,又有些不耐煩,索性直接解開了她這原本就松松的睡袍,絲綢滑過肌膚,一下就只是挂在了腰上。

因為冷,傅星願輕輕地顫抖了下,她咬了他的唇,氣息紊亂、沙啞着聲音,“等等,今天不行。”

姜易停了下來,一把橫抱起了她,往樓上走。

傅星願手臂橫着,堪堪捂自己的胸口,卻笑了起來,呵着氣逗他,聲音卻是求饒,“今天真的不行。”

“知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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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姜易這麽多年都沒有什麽花邊新聞,你以為他真的收心了麽?

傅星願的手卻不太安分,眉目調笑,“你忍得住?”

姜易眯起眼睛,線條優美的下颔透着矜貴冷清,反問:“你忍不住?”

她笑了起來,用力攀着他的脖子,借力在他冷漠的唇上親了一口,似羽毛輕輕滑過。

夜漸深。

微冷的月光從窗口灑進,紅木地毯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銀光,大床上傅星願閉着眼睛,另一側的床鋪空蕩蕩的,還有餘溫。

姜易剛剛起來了,其實他們兩人誰也沒有熟睡,他在想什麽,她不知道,但她的滿腔心思,全在陸笙的事情上。

傅星願翻了個身,直到她入睡,姜易都沒有再回來。

姜易批準了傅星願的策劃,傅星願在傅明的眼裏,終于有了一絲絲的存在感。

姜易和傅星願的事情被媒體曝光,雖然很快就被封鎖了消息,但多多少少也有不少人知道了。

父女三人開會,傅明說完了正事,就嚴肅地看着傅星願,“是你聯系的媒體?”不等傅星願回答,他眉頭越發皺得越發深,“愚蠢!”

“姜易這麽多年都沒有什麽花邊新聞,你以為他真的沒玩麽?只是他封鎖了所有消息,他讨厭被媒體曝光,你以為曝光了,他就會承認你?”

傅星願漫不經心地玩着自己的發梢,黑眸時不時地盯着傅星暖。

終于在傅明怒火最為旺盛,傅星暖準備裝好女兒好姐姐的時候,開口了,“爸爸,媒體的事情,你得問姐姐。”

“姐姐?”

傅明眯起眼睛,銳利的眼神掃向傅星暖。

傅星暖早有準備反咬一口傅星願,何況沒有證據的事情,誰承認誰才傻,她卻沒想到,傅星願又搶在她之前說道:“姜易說是姐姐聯系的媒體。”她秀氣的眉輕輕攥,“不過,我們倆都代表傅家,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姐姐應該也不是故意的要這樣傷害傅家利益,或許她是見不得我一直不被人所知,想幫我罷了。”

傅星暖放在桌下的手指泛白。

這句話的潛在含義就是她為了個人利益,故意犧牲了傅家,她睜大了眼睛:“爸爸,不是我……”

傅明卻不想聽了,他在商場浮沉這麽多年,一轉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把戲,怒目看她,“夠了!你安靜一點!以後你妹妹和姜易之間的事情,不允許你插手!你只要管好你和陳淮的事情就夠了!”

傅星願下班後約了言晗晗見面。

昨天她忽然被姜易帶走,言晗晗聯系不上她,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情,雖然是虛驚一場,但仍決定請她吃飯。

言晗晗遲到了一會,“最近報社太忙啦,話說你昨晚到底怎麽樣了?”

“我沒事。”傅星願低頭吃了一塊切好的牛排,有些抱歉:“就是我的東西都被收了,什麽都沒拍到。”

☆、056你可以利用他,可以喜歡他,但千萬不要……愛上他

言晗晗滿不在意,“你沒事就好了,人命就一條,新聞以後還有機會,我昨晚也拍到了一些,雖然不夠做專題,但好歹也不算毫無收獲。”她喝了口飲料,忽然想起,“你和姜易的情事怎麽上了新聞?”

傅星願的眼裏有些冷意,“是傅星暖,她想以此激怒姜易,拆開我和姜易的合作關系吧。”

她不想讓言晗晗擔心,所以昨晚姜易大怒的事情并沒有多說。

言晗晗皺眉,“業內的人倒都是知道姜易怪癖的,以前他還好,自從三年前姜易封殺了幾家媒體後,業內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誰也不能發姜易的花邊新聞和照片。所以我昨晚一看到新聞,就吓到了。傅星暖還真是賤,整天玩這些手段,真不知道陳淮怎麽會看上她?”

傅星願抿了抿唇,她沉默了一會,“晗晗,三年前姜易的未婚妻去世,關于這個你在業內知道些什麽內幕嗎?”

“內幕?”

言晗晗擡眸看她,“我知道的很少,不過我可以幫你查。但是,傳聞姜易這輩子只愛過他的未婚妻,你……願兒,你可以利用他,可以喜歡他,但千萬不要……愛上他。”

她的眼裏盛滿擔憂。

“我沒事……我總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系……”

傅星願手指蜷縮了下,要查陸笙的原因,并不止這些,還有一些莫名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分辨不了,也不想分辨。

言晗晗答應幫忙之後,兩人就轉移了話題,不再談論這些,而是說起了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傅星願笑得燦爛。

言晗晗剛去了廁所,就有一個女聲響起,優雅卻聽起來透着矜貴,“這是和你一起上新聞的女孩?”

傅星願聞聲望去,她的座位前方,站着兩人。

她一眼看到了長身玉立的姜易,胸口處的蘇格蘭紋領巾不經意地透出講究和貴氣,他正淡淡地看着傅星願,而他的旁邊站着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美婦。

長發一絲不茍地挽起,妝容精致,耳垂上的祖母綠輕輕晃蕩,身着優雅的扣腰大衣,露出纖細的腳踝。

她看到傅星願,淡淡地彎了唇,向她走了過來。

“傅家的二小姐,傅星願?”

傅星願知道姜易沒有姐姐,所以她猜測……面前的這人或許是姜易的母親。

忽然有了奇怪的緊張一閃而過。

姜易淡漠:“是她,不過……”

中年美婦啓唇打斷他的話,“我問的是這個女孩。”

傅星願禮貌地站了起來,“您好,我是傅星願。”

中年美婦淡淡勾了勾唇,打量了下她,“我是姜易的母親,這幾年,像你這樣有心計又有野心的女孩,我見得多了。”

姜易眉頭微微一皺,“媽。”

傅星願倒不是很在意姜夫人的态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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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恰巧看到他向來冷靜的姜先生半倚靠在傅小姐的身上

姜夫人瞥了眼姜易,面色淡淡,“心疼了?”她眼尾上挑,深深地最後看了眼傅星願,“長得還算不錯。”

她彎了彎唇,“聽說傅家在和姜家合作,項目是你負責的?”

傅星願點點頭,也笑,“是。”

“能力也算不錯。”姜夫人雖然高高在上,但并不咄咄逼人,或許是不屑和她這樣的小角色動真格。

傅星願微笑,對于這樣的話,保持微笑是最好的回答。

姜夫人也不再糾纏了,她轉身,“好了,姜易,你就留下來陪小女朋友吧,司機送我就好,對了,你有時間可以帶傅小姐回姜宅,你的外婆也沒還見過傅小姐。”

她說話的語氣平淡,或許只是禮貌用語,傅星願自然不會當真。

言晗晗回來,就看到傅星願的旁邊坐了姜易,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姜易背靠在沙發上,慵懶又淡漠地擡眸看了一眼言晗晗,表情紋絲未動,淡淡道:“你好,言小姐。”

言晗晗知道自己的職業不讨姜易歡喜,可她又何必在意姜易的感受,她又不靠他吃飯,所以坦坦蕩蕩地坐了下來,但終究顧及着傅星願,她沒一直不識趣地提起“記者和報紙”的事情。

言晗晗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飲料,心裏盤算着得說些什麽來給姜易一個下馬威,結果還沒想好,報社的一個緊急電話就将她召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姜易和傅星願兩人。

姜易側眸瞥她一眼,“你的記者朋友?”

傅星願也瞥一眼他,“姜先生不是特意查了我?”

“不高興了?”

“對。”她半真半假,語氣軟軟。今天的她只畫了淡妝,薄薄的裙子裹着她玲珑修長的身段,凹凸有致,一半妖豔,一半清純。

餐廳裏的暖氣開的足,她兩頰浮起了兩坨嫣紅。

姜易似乎喝了酒,雖然身上的酒味并不濃。

他眉間微微蹙,似是不太舒服。

傅星願伸手,幫他捏了捏太陽穴,“你喝酒了?”

“嗯。”

“和你媽媽喝的?”

“……有應酬,後勁上來了。”

傅星願頓了頓,“我送你回你的別墅?”

“嗯。”

車上的時候,姜易倒一直挺安靜的,到了別墅,門口早有傭人等着,要過來幫忙扶着姜易。

姜易皺了眉,語氣聽起來冷靜,“你去休息吧,不用了。”

傭人還沒走遠,就聽到身後傅星願的聲音,“姜易,別全部賴過來,要倒了,我扶不動你。”

姜易沒說話,只有女人的聲音繼續迎風送來。

“你醉了?借酒裝瘋?”

她在笑。

傭人往後看了一眼,恰巧看到他向來冷靜的姜先生半倚靠在傅小姐的身上,手自然地有意無意地搭在了傅小姐的胸口——

題外話——

接下來會甜很長的一段時間

☆、058既然非要選擇,何不選一個條件最好的

傅星願笑盈盈,“姜先生你的手好像不太規矩。”

“嗯。”姜易看似随意地應了聲,還有意無意地捏了把胸口,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一本正經道:“手感還可以。”

傭人連忙臉紅地轉過了身,進了別墅裏。

傅星願将他扶了進去,姜易一躺在床上,似乎真的睡着了,眼睛閉着,酒氣微微濃。

傅星願接過傭人手裏的毛巾,幫他簡單地擦洗,又脫掉了外套,給他額頭上貼了醒酒貼。

忙活完了,她看了看時間,也晚了,正要回去。

姜易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眉頭緊鎖,眼睛仍舊是閉着,他還沒清醒,力量卻不小,輕輕一拽,就将她拉到了床上。

“姜易?”

她試探地叫。

姜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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