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原由

佐凡被當作瓷娃娃一樣對待，他現在因為九尾查克拉的燒灼，內裏經脈身體器官傷得一塌糊塗，就算只是呼吸都是疼痛難忍，感覺呼吸道還有肺部進去的空氣都是小刀子，疼的他想飙淚。

但真流淚了光是帶動眼部肌肉顫動就讓他覺得自己怕是要疼廢了。

佐凡外表看上去也很嚴重，皮膚上遍布紅色的細紋，交織纏繞着，特別是眼部周圍，細碎的紅色紋路簡直像一層層的蜘蛛網重重的交疊在一起。

在木空的意識空間時佐凡看到過自己的形象。

這些天他和木空漸漸熟悉，因為內心的莫名熟悉信任感，佐凡總是不自覺的對他更加親近。木空也不是冷漠的性子，更別說佐凡還和他的主人有淵源。

之前就是他特意幻化了佐凡現在的樣子給他看。給佐凡吓了一跳。

實在是佐凡現在的樣子太恐怖，就像恐怖片裏的鬼嬰兒，詭異的讓人心裏直發毛。他自己都嫌棄得要死。

不過他的家人都沒有嫌棄他，反而一個比一個細心呵護，就連鼬這個小孩都是只有心疼，讓佐凡心裏對這一世的親人越發的依賴和喜愛。

好在這些九尾查克拉燒灼出來的痕跡是可以恢複的，裏面的不容易好外面皮膚上的那些紋路還是可以的，不然要佐凡頂着這幅樣子活着，就算家人不在意，他自己也是鴨梨山大。

因為身上的傷口實在太疼，那滋味比不上之前用九尾查克拉直接開眼的疼痛劇烈，卻是勝在持久和難受，像是溫柔版的淩遲，但到底溫柔不到哪去。就連外表的鬼嬰兒形象他都得保持半個多月。

所以他自從醒來幾乎所有時間都在睡覺，表面上是睡覺實際上是在木空的意識空間裏，在這裏他完全隔絕了疼痛。

不過這次身體沒有完全托管，真托管按嬰兒本能來他一定是哭個死去活來，到時候眼睛更難受，家人也心疼。

木空嘲笑他：“真嬌氣。”

佐凡聳肩：“畢竟沒經歷過，從小到大除了前世死後的意識上的折磨，還真沒受過什麽大的傷。”

這麽說着，佐凡又想起了木空的身份，之前相處的太自然，只顧着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态就把這回事忘了。

“對了，你為什麽要幫我？你知道我的經歷？”說到這兒，佐凡只覺得往事不堪回首，畢竟那滋味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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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空有些心虛，在他的意識空間，物體都是依着他的想象來的。此刻他們坐在山巅的涼亭裏，風景秀麗，旁邊就是雲海，看起來仙氣十足。兩人意外的捧着茶壺喝茶，意外的好喝。

木空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喝了口茶，然後說：“其實這還和我有點關系，不過也算是我救了你，不然你就消散了。”

佐凡翻着死魚眼：“那你知道我情願消散了一了百了嗎？”

木空笑了出來，看着他：“那你現在還想死嗎？”

佐凡想到這一世愛着他的家人，笑的溫柔缱绻：“不，完全不想，我還覺得，這是值得的。”

佐凡擡頭，卻見木空怔忪地看着他，眼神哀傷又懷念。但在他擡頭看他之後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只是也變得有些低落。木空低頭喝了口茶，佐凡覺得他看起來像是在喝酒。

佐凡開口：“你幫我的原因……和你剛才想到的人有關嗎？”

木空幹脆的回答：“對。他是我的主人，叫木青，我的名字還是他給取的。”

木空笑着：“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不論是對着草木還是人類還是我們這些由他制作成的靈器，他都沒有輕視，而是平等地看待。”連佐凡驚訝，木空接着說：“我不是人，是靈器的器靈。”

“主人本是在仙帝，但仙人壽命終有竟時，天人五衰本是佛道名稱，但後來佛道衰敗，修者寥寥，自佛道僅剩的幾個大能天人五衰後輪回失敗。能飛升成仙的更是一個沒有，便被其他修者沿用了。

仙人為了能夠活的更長一些，往往會在天人五衰之前選擇封印記憶轉世重修。

這是被法則或者說大道所允許的，只是仙人轉世往往更加危險，幾乎十死無生，但只要到達一定的修為就可以恢複一部分記憶，可以帶一些靈器一起轉世，我就是被主人帶下來的一個。”

佐凡只是認真聽着，沒有打擾，明顯，中間出了什麽變故。

“但就在主人轉世時，轉世的入口剛剛打開，一個和主人敵對的仙尊将他的一把帶有斬破空間能力的刀扔向入口，那把刀的器靈在進入入口後催動本體自爆，入口的空間直接被撕裂。

主人的身體被暴動的空間攪碎了，我們是被直接封印在主人的魂海中的才沒事。後來我們不知道到了哪裏，那兒根本感覺不到法則。”

木空看了佐凡一眼：“這兒也沒有，不然有法則的限制，我是不能說這些的。那裏的空間很不穩定，主人的其他很多靈器都為了保護主人消散了。

主人知道這樣下去只會慢慢的全部磨死，就用靈魂施展秘法，在那片空間感知生命的存在，又護着我們趕向那裏……”

木空說着就開始流淚，佐凡沉默着，他不知出了什麽事，無法安慰。

木空聲音沙啞：“主人的靈魂受不住秘求的損耗，魂海衰竭，變得虛弱，很快就不穩了，将要碎裂。我們這些剩下的靈器在途中也只剩了包括我的三個。

我們想要主人吞噬我們的靈魂……但他沒有同意，将靈魂分裂開……包裹着我們……去了他感覺到有生命波動的地方了……”

木空淚流滿面，已經經歷了那麽久，可是一想起來，卻還是恍如昨日。

木青不願犧牲他們，而是毅然地将靈魂分成了三份，包裹着他們三個靈器穿越那不穩定的空間。

在這個過程中，木青包裹在外的魂體不斷被毫無征兆出現的空間裂縫撕裂，意識逐漸消失，直到再沒法回應他的話。只等到達有生命氣息的地方便支撐不住完全破碎。

“那麽，我也是器靈？”佐凡問。

“不，你是主人的靈魂碎片。”木空擦幹眼淚，平靜着心情。

“你是轉世投胎的靈魂碎片之一。當時我感覺到你，在你所在的世界徘徊不去，那個世界已經有了些許意識，它很喜歡你。”

佐凡愕然：“……怎麽個喜歡法？”

木空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然後忽然有些戲谑地說：

“就是把你留在它的世界上，讓你陪着它。”

佐凡木然，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黴星高照了，他當左凡的時候應該就是因為這個才瘋的。

“因為它只有一點點意識，什麽都不懂，喜歡你想把你留下來，然後它也是這麽做的，完全不知道你什麽感覺。

後來我感知到你的靈魂波動越來越弱了，因為我不是戰鬥靈器，攻擊力很弱，根本沒辦法。好在當時另一個靈器，木笙正好找到我，把那個世界意識抽開了一條裂縫，我才把你給弄出來。”

“當時你已經快消散了，不過我經常在比較近的範圍內找主人的靈魂碎片，轉世投胎了的就你一個出來的。

其他沒有轉世投胎的就在那些世界外圍徘徊，沒有了思維，已經全部化為魂力了，正好可以用來補充你的魂力，重塑了你的靈魂，也就是現在的你。”

“因為沒有投胎的靈魂沒有記憶和思維，所以你有的還是左凡的記憶，但左凡當時已經瘋了所以你更像一個全新的個體。”

佐凡了然，之前他就就得自己不是左凡。

“對了，我在成為佐凡前那個全是黑暗的空間是怎麽回事？”

“呃……”木空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說：“是因為我看到這個世界內部有一大塊魂力碎片，你當時還是挺虛弱，沒有醒。

我就想拿到那塊碎片給你補充，但是進了這個世界內部後，我卻被排斥了，反而你被留了下來。

我剛想給你拽回來就被這個世界意識發現推出去了，接着整個世界開始排斥我，這個世界又是比較脆弱的，被木笙抽一下子就沒了。

好在我是空間型的靈器，我之前在你身上留了定位，可以找到你，但為了不被發覺，只能縮在我自己開辟的小空間，有時候藏在別人的靈魂裏。

這個世界沒有輪回體系，人死不能投胎，我就弄醒了幾個靈魂了解了一下情況，可就這都差點被發現！這世界實在是太敏銳了！明明都沒有生出意識。

後來感覺到你的靈魂變強了才松了口氣，但你之前又忽強忽弱，吓得我找了個契機就過來了。”

佐凡有些尴尬，可能是之前自己亂弄魂力的原因，想辦法轉移話題，他問：“那其他幾個世界的碎片呢？”

“這個世界群裏有很多小世界，多到無法數清。我們只能感知到大致的方位，根本無法确定，只有你之前那個世界最堅固，讓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找到你，一是因為你目标明确，二是因為那個世界就算被木笙抽了一下也沒事，養個一段時間就好了。

但其他世界脆弱的不堪一擊，抽一下就毀滅了，到時候不止那個世界的生靈，裏面的主人靈魂碎片也會被毀掉。”

佐凡點頭，另外他注意到木空每次形容那位聽起來戰鬥力很強的靈器木笙的時候用的是……

“抽？木笙是樂器？還有，他現在不在這裏嗎？”

“不，他是條鞭子……”木空很淡定，已經不止一個人以為木笙是樂器了。

“他之前抽了世界意識一鞭子，被世界的力量沖擊到了，現在在抓緊時間恢複能量。

我們打算由你修煉，然後你可以因為出于同源而大致感知到其他碎片的位置，再由木笙和我定點帶你去其他世界尋找碎片還有另一個但現在沒找回來的靈器木韶，他是一把刀。”

“如果集齊所有的碎片……”可以召喚一個木青嗎。

知道佐凡的意思，木空眸光黯然：

“不行，主人本就壽命将盡，分裂了靈魂後，他就完全身死道消了。你這樣的靈魂碎片的轉世，跟主人的淵源只是相同的魂力而已。比較形象的說，你是主人的兒子。”

新多了個爹的佐凡想了想說：

“你們這麽努力地搜集靈魂碎片，是為了……回去嗎？”

木空：“對，主人壽元将盡是一回事，被人害了又是一回事，怎麽說，我們都不能放過那個罪魁禍首。”

“好，我會努力，然後回到你們原本的那個世界。”

佐凡答應。畢竟……木青也算他爹，木空和木笙還救了他呢。

接着跟木空打了聲照顧就出去了，他今天“睡”的時間太久了，再不醒來他這一世的家人會擔心的。

佐凡被木空送出意識空間，剛睜開眼就看見鼬嚴肅的小包子臉。

佐凡條件反射地想沖他笑，卻扯動了臉上密集的傷口，嬰兒自控力不行，幾乎立刻掉了金豆豆。

眼淚出來卻更覺眼睛還有眼睛周圍的皮膚刺痛，鼬及時地用柔軟的布吸去了眼淚，用着最輕柔的動作。

鼬看着弟弟現在有些恐怖的小臉，沒有嫌惡，只有加倍的溫柔對待。

他看到佐凡天天睡覺，今天睡得更長時間，心裏很矛盾，既擔心佐凡出事，又想佐凡多睡一會。

醫療忍者觀察了佐凡的狀态，說佐凡在睡眠狀态應該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這可能是人體的自我保護。

佐凡自從受傷就沒怎麽動，也沒哭，普通的嬰兒這時應該是哭的更厲害了。這被他人歸結于佐凡太聰明，知道哭會讓他更疼後就不哭了。

但當佐凡看到富岳美琴還有鼬時，他卻總是會做出一些反應。

這讓三個人都不敢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所以鼬看到佐凡醒來後就退到佐凡看不到的地方靜靜注視着他，就連呼吸都放緩，遠看着像一尊雕像。

佐凡自從開了寫輪眼後就可以看清東西了，完全沒有幾個月大的嬰兒對不住焦的現象。所以看到他的親人後經常會不由自主的盯着看，這會帶動眼球的轉動，而導致眼部的疼痛。

這完全是看到喜愛的人後下意識的舉動，後來看到親人們為此擔憂就努力克制，但剛才他才回身體，完全是條件反射，就這麽吓到了他的小哥哥。

看不見鼬後，佐凡用魂力探測，才知道鼬一直守着他，讓他感覺挺無奈，心頭卻是暖融融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兒應該只涉及動漫和影視世界，木青那個修真的應該不會涉及，至于報仇——請看文案。攻略了世界不是沒有用的。具體不多說，小可愛們麽麽噠～

段落改小了，看着還好嗎？有建議歡迎跟我說哦，不要害羞，再來一個麽麽噠！

話說原本是存稿的！！結果我手滑錯點成發表了啊啊啊，遠目……這個能當明天的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