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三十八

這是一個鴿飛忍者跳的早晨。

罪魁禍首說不上是誰，這是佐凡的意思，但木空也出了主意，或者說，就是他寫的劇本。

佐凡眼睛受傷後在木葉醫院沒待滿一天就回了宇智波宅，因為他一直表現得對嘯的喜愛，自己眼睛不能看見也要親自喂他也可以被理解。

木空特意挑了一個富岳和美琴都在家的時候。

嘯之前就告訴了佐凡簽訂契約需要他的血，佐凡可以預見過一會兒他的父親和母親會多慌張。但也不打算放棄這個計劃，這件事不能藏着掖着，得讓其他人都知道才行。

嘯落在窗子上，佐凡為了喂他走到窗戶邊上，窗外還有這宇智波家的護衛，或許還有別的勢力的窺視。

嘯按照要求趁着佐凡伸手喂他的時候跳上佐凡的手，然後啄向佐凡的手腕，血液立刻流了出來，佐凡做出小孩子該有的反應，痛呼一聲然後縮回手，手中的碎糕點撒了一地。

嘯的黑豆眼中閃過可惜，卻很有先見之明的立刻空間跳躍到佐凡的肩頭躲過射向他的苦無，若是慢了一步他不會死卻絕對也夠嗆。

嘯這樣直接出現在佐凡肩上的動作是直接跨過空間的，他真實速度其實和一般的鳥兒差不多。但忍者們卻以為只是速度太快他們沒看清而為他的速度驚駭莫名。

因為嘯離佐凡的脖子太近，宇智波的衆人害怕他傷到佐凡而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嘯借此快速完成契約。只見一個閃着血光的契約陣在佐凡和嘯之間閃現，在場的富岳和美琴還有隐在暗處的護衛都擔心得上前。

“你做了什麽！”富岳身子前傾，眼神森然冷厲地看着佐凡肩頭的嘯。

嘯聽從佐凡的不再裝作普通的鳥類，而是直接用人類的聲音說：

“我是應鴿山的嘯，你們不用擔心，我只是與他簽訂了血契，成為他的通靈獸，不會傷害他。”邊說邊內心吐槽，木空因為參照妙靈山之類的通靈獸住所，直接給他們的小世界改成了應鴿山，一下子格調都沒了啊。

嘯的聲音是清冽的少年音，加上他鴿子形态的可愛外表，還是很能得到人的好感的。

但這事關佐凡，富岳和美琴都很謹慎。但現在情況未知，還是語氣緩和地問：

“你這樣的簽訂方式是從未見過的，你們是否和其他的通靈獸不同。”

“是有不同，我們之前從未與人類簽訂過契約，一直自己生活着。

我是不小心跑出來的并且因為年紀尚小學會的本領不夠，回不去了，之前我一直在人類的世界徘徊，是想尋找一個可靠的人類簽訂血契，施展逆向通靈之術，我就可以回去了。

血契是一種生命契約，我的生命和他的生命已經相連，如果我死亡，他也會受到傷害，他的話我也同樣，所以我會盡力保證他的安全。”

富岳和美琴對視，對嘯的話并不完全相信，但他們不動聲色。

“逆向通靈之術會讓佐凡和你一起去你所說的應鴿山，我們并不放心。”

嘯點頭：“我可以理解，我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并不在意多等一些時間，可以在佐凡再大一些再去。

我原是打算再多找幾個人觀察一下的，但是佐凡對我很好，我不能讓他的眼睛康複，卻可以讓他和我共享視角，這樣他就可以看見了。”

佐凡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背，嘯享受地蹭了蹭。

佐凡笑着說：“謝謝你，嘯。”

富岳他們還是不放心，但已經簽訂了血契他們也沒有辦法，不過可以讓佐凡看見這一點倒是還算不錯。

簽訂了契約後，佐凡确實可以用嘯的視野。嘯到底屬于鴿子，夜裏的視力很差。但是或許也因為是妖，他再光線清晰的情況下，看東西除了遠處的物體，近處的還是很清楚的。

佐凡當場試了連接嘯的視野，還有些不習慣，因為太清楚了，而且焦慮變得有些快，有種第一次看3d電影的眩暈感。而且他們的位置不一樣，所以佐凡伸手的時候會有偏差。

但也證明了他确實可以看見了，富岳和美琴松了一口氣。

美琴直接将自己面前的糕點弄碎了喂給嘯，嘯飛起來。佐凡又是一陣暈眩，開了自己的魂力探測才好了些，這樣就像開了兩個視角，除了有些生疏，因為他魂力的強大倒是沒有什麽不适，一心幾用還是比較容易的。

适應了一段時間後佐凡也習慣了，就是嘯得時時跟在自己身邊，佐凡也有些不好意思，就經常帶着他出去逛。在嘯飛在空中俯視地面時，佐凡看到的和他的一樣，甚至頭也不自覺随着他的轉向而變換朝向。

他的不對勁很快就被村裏的人發覺，然後應鴿的作用就傳來了，還有視力不好的人來問還有沒有別的應鴿可以簽訂契約。當然也被直接說明情況回絕了。

還有人試着要将嘯打下來的，有的是小孩子的好奇或惡作劇，也有村裏人的試探。大多數都被跟着佐凡的忍者攔下來了，一兩個漏網之魚也被嘯直接躲開了。讓富岳和美琴對嘯更加放心了些，也不總是将佐凡拘在家裏了。

佐凡很快适應并運用熟練了嘯的視野，因為佐凡從未将嘯當作奴仆和工具對待，嘯感覺到後也是毫無保留的對他。佐凡和嘯的感情也越發深厚，只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弟弟。

佐凡走在街道上，他的眼睛上還蒙着白布，前面的人一般都會主動地給他讓路，佐凡笑着跟人打招呼。

暗處，一個渾身有些髒兮兮的黃頭發小孩子看着他，好奇他看不見是怎麽一個個叫出那些人的名字的。看着那些總是用厭惡的眼神看他的大人都面帶微笑和善地跟他打招呼，鳴人有些羨慕，他跟他一點都不一樣。又忍不住想，如果他出去了，這個挺好看的男孩會不會也跟他打招呼呢？

這樣想着，鳴人臉上升起一絲紅暈，心裏有些激動，偷偷地跟着佐凡。

鳴人的跟蹤手法當然是很稚嫩的，後面的普通人都能發現，剛才還跟佐凡和善打招呼的大人狠狠地皺着眉頭，小聲很旁邊的人說：

“是那個怪物，妖狐。他跟着宇智波小少爺是要做什麽？我們還是提醒他一下吧。”這個他指的當然是被“不懷好意”跟蹤的佐凡。

旁邊的人搖了搖頭，說：“不用擔心，宇智波家的二少爺，當然是有忍者大人保護着的，而且小少爺應該也被教導了不能親近妖狐。”

那個人有些放下心，不再提妖狐，直接走了。

嘯的視野很好，佐凡早就發現了身後那個偷偷摸摸的小身影了，看着那一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金毛，佐凡忍俊不禁，他難道就沒有意識到他的頭發顏色有多耀眼嗎？

佐凡對這個主角備選人還是有關注的，也探聽到知情人所說的話，這個漩渦鳴人就是已經犧牲的四代夫婦的兒子，木葉的高層都對他保持了高度的關注。

佐凡因此越發确定這個就是主角，他沒有特意親近他，因為自己的行為也是受到木葉關注的，不能讓他們産生不好的猜想。不過現在是漩渦鳴人主動親近他，他自然也不會拒絕，不然反而不符合他的性格。

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佐凡幹脆回過身，徑直朝鳴人走去，嘯飛到高空，佐凡清楚看到鳴人整個人都炸了一下，然後躲在樹後面捂着耳朵閉着眼睛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佐凡這下是真的被他逗笑了，直接繞到他的面前，嘯飛下來蹲到他的肩頭歪着頭看着鳴人。

見鳴人還在掩耳盜鈴般的自我催眠，嘯笑着說：“你已經暴露了哦。”

鳴人聽到這個陌生的少年音，驚得跳了起來，四處看了看，但四周沒有別的人。

嘯歪着頭看他四處尋找，壞心眼的沒有再出聲。

佐凡但是沒有捉弄他，說：“是我的夥伴嘯，就是這個挺好看的鳥兒。”

鳴人目瞪口呆看着嘯，嘯聽到佐凡誇他好看，有點不好意思，但見鳴人看過來又挺胸擡頭站在佐凡肩膀上，看着有點驕傲，但更多的是可愛。

佐凡摸了摸他的後背和翅膀，對還有些不可置信的鳴人說：

“你叫什麽？我之前都沒有見過你。”

鳴人這下忘記了嘯，看着這個對他也笑得好看的男孩，他不認識他，這樣的話，會不會願意跟他玩呢？

“我叫鳴人，我知道你，你是宇智波家的二少爺，叫佐凡。”

佐凡聽到鳴人大聲的說，聲音聽着還算元氣滿滿，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鳴人眼裏的忐忑還有希冀。

佐凡知道，木葉知道鳴人身份的還是少數，孤兒院的孩子三歲就可以搬出去有獨立的房間了，對他比較和顏悅色的也就是每個月給他送東西的忍者和幾個知情的店老板而已。

但是木葉不允許知情者同鳴人有太多交流，所以鳴人還是承受了許多他不行承擔的孤寂，冷暴力的傷害對一個孩子是很殘忍的。

佐凡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鳴人嗎？我記住了，你頭發的顏色真漂亮。”

鳴人記憶力第一次被人摸頭，臉都快熟了，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說：

“你是第一個覺得漂亮的人。”

別人都覺得這是他怪物的象征，他也有些厭惡這頭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頭發了。

佐凡點頭：“嗯，聽說四代火影也是金色頭發呢，因為這個還被人稱為金色閃光。只要他從敵人的中間閃過，就會消滅一群敵人，讓其他忍村聞風喪膽，特別帥氣。”

鳴人被佐凡的描述勾起向往，從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耳熟能詳的故事，聽到自己跟四代火影的頭發顏色一樣，鳴人只覺得特別驕傲。那些說自己頭發的人一定是嫉妒他能有這樣的頭發，而那些人沒有，以後他一定不會被騙了。

正想着，鳴人看着佐凡眼睛上的白布：“你蒙着布為什麽還可以看得到？這是透明的嗎？”

說這，他還想用手試一下這布是不是真的透明的。

一只手握住鳴人的手腕，來人将佐凡拉到自己身後一些的位置，鳴人擡頭，就見一個帶着眼睛的少年。

兜笑了笑，說：“不是哦，只是一種忍術。我找佐凡還有事，你們可以下次再聊嗎？”

鳴人看着兜的笑，卻沒有看見佐凡笑時的開心，反而莫名有些涼意，他皺了皺沒。将手腕從兜手機掙脫，看着佐凡，有些委屈，說：

“佐凡，你認識他嗎？”

兜聽到鳴人的稱呼有些皺眉。

佐凡倒是沒什麽感觸，但知道兜找他有事也沒有打算繼續刷鳴人好感度，還是慢慢處着吧，他現在已經走了實力，像拉攏主角這樣的想法已經淡化了許多，要不是今天鳴人正好撞上來他都要忘記了。

佐凡将随身帶着的糕點遞給鳴人，又揉了揉他的頭發，說：“嗯，我還有一些事，那麽下次再見吧。”

鳴人結果糕點，沖他離開的背影使勁兒揮手，大聲喊着：“那下一回見哦。”

佐凡回頭揮了揮手，回了一句再見。

鳴人看着他的背影在路上漸行漸遠，臉上大大的有些傻氣的笑漸漸收斂，他低下頭，看着手機的用油紙包着的糕點，他拆開拿起一個放在嘴裏，又甜又糯的味道在他舌尖蔓延開，到了心底卻漸漸升起酸澀。

下一次再見的話，他應該已經不會再理他，也不會再沖他笑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劇情太平淡了？我也這麽覺得，節奏把握不好，後面我會加快節奏的，第一本書感謝你們的支持，有不喜歡的地方請告訴我哦，我會吸取教訓以後改進的。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