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你究竟，要做什麽？”

止水和這個人到了距離小樹林挺遠的死亡森林邊緣，兩人在這裏站定，對峙着。

“我要……世界和平”

止水：……

————

“兜？這是什麽？骨頭？”

佐凡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白色刺狀物，摸着像是骨頭，而且沒有加工過的痕跡，反而像是自然生成的。

但是動物骨骼裏應該沒有長成這樣的才對，不過這個世界各種奇怪的生物，有這種刺狀骨骼也有可能。

“這是人的骨頭。”

兜知道佐凡的猜想，眯着眼笑，饒有興致地看着佐凡困惑加意外的表情。

佐凡瞄了他一眼，

“你這麽笑着真像狐貍。”

兜笑得更開了，現在倒是不像了。

“水之國輝夜一族的屍骨脈，這是那個輝夜遺存的孩子用來戰鬥的骨頭。”

“輝夜，我記得是被霧忍滅了，确實聽說他們的最強武器不知所蹤，所以原來是被大蛇丸拐走了嗎？”

佐凡若有所思，兜對大蛇丸人販子的評價還真沒有錯。

“嗯，大蛇丸現在正在極力搜集有天賦的孩子進行培養和實驗，他最近進行的實驗有些危險，成功率太低，人的損耗太快了。”

“他在暗中集資，我估計他并不打算在那個叛忍組織裏待太長時間，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部署了，不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兜攤了攤手，他已經為了獲得大蛇丸的信任操了一個表面沒太多表現內裏對大蛇丸腦殘粉的人設了。但估計是大蛇丸太謹慎，給了他信任卻也有限。

“蛇本來就是一種狡猾的動物，而且冷血沒什麽感情，你一個對他沒啥威脅力的狐貍還是謹慎些的好。

以後都小心一些，被發現就立刻離開，走不了就直接自殺吧，幹脆換個身份，要是大蛇丸用你的身體做實驗給弄得亂七八糟的我恢複也恢複不了。”

佐凡無奈地說，他的能力就是用魂力通過植物來監聽，但他就是一個人不能看顧所有方面，總會有疏漏。

就像之前他發現止水似乎加入了那個組織，但那個面具男好像是用了什麽手段，兩人幾乎沒有談話，真正的談話只是面對面對視了一會就完了。

所以左凡不知道為什麽止水會加入，組織的人通過一個戒指聯絡他也監聽不到。

就算聯系也多是那個面具男來，那個男人感知太敏銳，他的魂力根本不能靠的太近。

因為他是通過止水身上的魂力片記錄的場景獲取信息，很多消息都是有延遲的。

兜走後，佐凡和木空說話時談到。

“還是太弱了，如果你魂力到了第九層就能學習龜息術，能保證魂力等級在你之下的人不會發現你。”

木空搖着頭，讓佐凡更加努力地修煉魂力。

這段時間他忍不住多觀察止水，卻發現止水和以前沒什麽不一樣，內心疑慮卻不得其解，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佐凡相信止水眼裏和一些舉動裏對他們的關愛不是假的，如果一個人可以将假裝做到這樣的程度，佐凡是服了的。

或許他會因為一些比他們更重要的事出賣或者背叛他們，但在止水沒有做出這樣的行為之前他不會去做傷害他的事。

木空對此表示恨鐵不成鋼：

“要不是你現在比這個世界的人強很多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等他真的行動說不定就晚了。”

“真的能力不足自然要早作打算，但不論他要做什麽，我應該都是有能力反抗的。

先下手為強什麽的……曹操就是因為多疑誤會了別人。更別說，止水還是我的朋友。”

木空不再理他，佐凡知道他有些生悶氣。但像木空說的直接催眠審問他還是做不到，就算不會造成傷害，他想的話止水也不會記得，但他不願意使用這種不尊重他人的方式。

他現在的力量算是很強了，比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要強，力量體系的不同也會是他的優勢，至少沒幾個人能抵擋魂力的直接沖擊。

但如果他真的因為這種力量為所欲為沒有約束，随着時間的增長，他真怕他會變成一個他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他可能會不再尊重他人，潛意識地将自己放在更高一級的位置，甚至漠視生命。

他沒有學過心理學，但覺得這有些像高功能反社會，只是典型的人物莫裏亞蒂是因為智商太高，而導致自視甚高漠視人命而只看重自己的樂趣。

他的話，則可能是因為力量太大，而滋生自滿自傲，加上沒有什麽規則約束，變得随心所欲，直到失去正常的三觀，行為也會失控。

佐凡跟木空說了一些他的想法。

“話說為什麽你對三觀那麽重視？”木空疑問。

“因為我三觀正直。”

“所以說三觀到底是什麽啊？怎麽感覺比法則還厲害？”

“這就要說到我前世了，比較書面的總結就是政/治書上的……”

“你可以不用說了，你那個世界真可怕。”

木空被佐凡灌了一堆政/治知識，讓一直以來最大的管束就是法則的他頭昏腦脹，連忙黑着臉打斷佐凡。

“其實還行，只是大環境的影響，在比較和平安定的環境下，一般人不會天天想着搞事情，而我前世無疑是個一般人。而我覺得這麽當個一般人沒什麽不好，所以我打算保持着，不然我也不是我了。”

木空聳聳肩，“随便你吧，不過人總是會因為經歷而變化的，這是一種成長。”

佐凡笑了笑，他只是想盡量保持着初心，好在有木空在，他還算有這個能力。

————

意識空間裏，木空捧着茶杯發呆，木笙在聽完他和佐凡的談話後也迷茫了一瞬，見木空一動不動。

木笙走上前，

“你怎麽了？還是說，你也對這種天真的言論很有感觸？”

木空：“我記得，主人獲得力量的最初原因是活下去，後來變成了我們一起活下去。

再後來，他想救濟天下卻被當作災禍的根源。抗擊魔界戰功赫赫卻因是植物妖修，對修士大有助益而被坑害，當作物品搶奪。心灰意懶直接用自身封印魔界卻功德加體成為仙帝。

最後整日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再關心塵世卻也在輪回轉世時被以往的敵人陷害。

最後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景。”

木空忽然覺得委屈，眼淚不自覺地流出眼眶，他看向木笙：

“你說，這是為什麽呢？法則對功德的計算到底是怎麽樣的？主人一生未做過什麽錯事，卻落得這樣的田地。”

木笙努力忍下心頭眼睛的酸澀感，瞪着木空：

“本就沒有那麽多公平可言，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趕緊提高你的能力。沒有力量什麽都是白搭，再說下去我就抽你！”

木空笑了笑，靠在椅子上，眼淚也不去擦，說：

“佐凡剛才的樣子太像剛開始的主人了，我一時沒有忍住。”

“啧，多愁善感的木空姑娘。”

“沒關系，我們都是器靈，男的女的其實都沒什麽關系。”

木空聳肩，滿臉無所謂。

惹得木笙黑線的看着他，他記得，以前的木空沒那麽厚臉皮，這是跟誰學壞了？！

被懷疑帶壞木空的一號嫌疑人佐凡正學習體術，每次練習這個都讓佐凡特別痛苦。

如果只是單純的疼痛，佐凡經過幾年的星魂草鍛煉已經習慣了，但訓練時的辛苦卻是包括了身體疲憊酸痛。

有之前的治療和藥劑打底，佐凡多運動已經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損害，反而有益。

富岳在知道這一點後就親自上手訓練佐凡的體術。

在這方面佐凡幾乎是從零開始，笨手笨腳的跟個胖鴨子一樣。

用魂力控制身體的話會很容易做到富岳的标準，但是木空提到用魂力控制鍛煉的是控制能力，但訓練不出本能反應。

只要能增強力量，佐凡一般都會同意，然後木空就将佐凡的魂力保持在普通人甚至還要差一些的數量，其餘的都封進了魂海。

其實修行的方式也分為魂修和體修，兩者可以相互促進。

比如，身體的強度上去了，靈魂魂力在其中的循環就會更流暢也更容易再生魂力。

因此木空的世界有些修者就會憑借魂體的強大奪舍資質較強的身體，然後得以更好的修煉，但這是陰損招數，這樣的一般是魔修。

一般正統修士是用練體的功法輔助以心法。之前木空同意佐凡不恢複身體也是因為佐凡情況特殊。

對佐凡來說魂體的強度遠遠比身體更加重要，而且體修并不着急，十多歲也可以。

因此就有了佐凡在烈日下揮汗如雨旁邊富岳隔一段時間喂一瓶藥的場景。

但在魂力降低但比普通人還差的程度時，佐凡的平衡感很差，經常練着體術裏一些困難一些的動作，比如高踢腿時平地摔。

其他更別說了，連着一個星期都沒什麽效果。

其他人看得心疼的同時也無奈承認，佐凡真的沒啥體術方面的天賦，估計天賦都長醫療和幻術方面了。

但讓家裏人更無奈的是佐凡很喜歡體術，就算怎麽都學不好也在那裏練習着。

喝的藥太多藥效消化不了就每天蒸藥浴，促進身體的吸收。

美琴有些擔心，勸着佐凡別太累了，富岳只是定時檢查這佐凡的身體，沒出事就随他了。

佐凡的努力帶着小佐助也奮發圖強了起來。

鼬回來後看兩個弟弟這聯系的強度和勁頭，心疼又沒法阻止，畢竟這是讓他們變強，而且他們也是樂意的。

鼬便手把手教他們，他有任務時止水有空就讓止水來教。

要不是卡卡西因為帶土的眼睛不太好來宇智波，鼬都想給卡卡西也帶上。

于是佐凡和佐助的體術能力在不斷地上升着。

“鼬！”

卡卡西聽到聲音身體一僵，四處瞄着要從哪逃。

鼬轉身，然後看見一個眉毛很濃瓜皮發型渾身綠色的木葉珍獸。

見凱來到身前，然後亮着白牙豎着大拇指擺造型，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鼬。

鼬眼神有些呆滞，遲疑地看了眼旁邊的卡卡西，正好和卡卡西無神的死魚眼對上，然後看到對方眼裏同時浮現震驚。

他們竟然沒有聽錯，這是第一次凱碰上卡卡西的時候忽視了他然後找了其他人。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凱白牙閃閃地說：

“鼬，我聽說你兩個弟弟對體術非常喜愛，訓練刻苦還從不嫌累，這就是青春的力量！”

說着就做了個招牌動作，背景仿佛是一片朝陽升起。

鼬和卡卡西站在他面前，聽着周圍人的小聲讨論，猶豫要不要盡快離開現場裝不認識。

但是凱沒有給鼬機會，撲上去雙手抓住鼬的肩膀，繼續寬面條淚說：

“我實在是太感動了！所以請一定讓我來教導他們體術！”

“看！這是我的弟子小李！是不是很優秀！”

鼬低頭就看到一個眼睛炯炯有神，豎着大拇指指向自己的小型西瓜頭全身綠和閃亮的大白牙。

鼬無波無瀾的臉上難得浮現了一個驚恐的表情——想象了一下佐助和佐凡剪了西瓜頭自身綠地朝自己跑來，然後擺好姿勢沖自己笑出一口閃瞎眼的白牙……

“嗖！”

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四處望了望，然後激動地寬面條淚：

“不愧是鼬，他的瞬身術去的哪個方向我竟然都沒有發現，果然我的實力還不夠！來！李！讓我們迎着夕陽繞着木葉倒立跑！”

“是！老師！”

接着一股濃塵卷過，遠遠的還能聽到一大一小兩只珍獸熱血地大喊：“這就是青春啊！”

一只烏鴉飛過，留下一串：八嘎八嘎……

卡卡西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擡頭仰望了下天空洗眼睛。

他發現，他的死魚眼每次見到凱都能更加死魚……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昨天定的原本是00點，結果手一滑成了23點……重新定時間發，求原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