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返回鳳陽

隴上三煞剩下的四個下屬,本來是圍在四周看笑話,可這驚天逆轉卻讓四人錯愕不已,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景象。

四人剛想跑,只見從朱元昌袖口中飛出四道寒光分別射向四人,四人又向前沖出兩丈遠,面朝地倒向地上,死了。

這時,老車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到朱元昌身邊,說道:“大少爺,你還好吧?”

朱元昌點點頭,沉吟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次會是誰呢?是淮南王?還是寧周等家族?”

突然,幾聲拍掌聲響起,四個帶着面具的人走了出來。前首一人看着朱元昌說道:“想不到你身上還有天機神弩,朱元昌不愧為朱元昌,這樣的情況下都死不了了。不過,現在你的屬下就剩個受傷的朱平山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逃得了性命。”

朱元昌站在老車夫的身後,回應道:“那不知各位藏頭露尾的鼠輩,能不能讓在下能四個明白,以後化作厲鬼好來找各位讨個公道,不知道四位敢不敢?”

“哈哈,我好害怕你化作厲鬼來找還公道,你還是做個糊塗鬼的好。動手!”

話一說完,那人身後的三人就持刀沖上前去。刀是普通的樸刀,可這三人竟然都是已經達到先天的高手,三道明亮的先天刀氣往朱元昌老車夫二人砍來。

眼看着二人危在旦夕,突然一把大關刀飛了出來,竟然擋住了三道先天刀氣,接着就看見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在打鬥場中。

看見那大關刀和眼前的三人,只聽四人出現時站在前首那人喊道:“是朱平天那老鬼,快走!”說完往遠處急速跑出,那三個先天高手也是反應極快,投出手上的刀後飛速離去。最前面的白發老人朱平天擋住要去追趕兩位老人,說道:“平川、平海,不要追,辦正事要緊。”

朱平天對着朱元昌問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朱元昌回道:“大長老,事情已經辦妥了,也不知怎麽走漏了風聲,在這裏遇到了襲擊。要不是運氣好,只怕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那方勢力出得手?”

朱平天道:“事情辦好了那就成,至于襲擊我們的人,既然沒有影響到大事,就先暫且放一放。”說完後對着老車夫吩咐道:“平山,我們帶着元昌暫且離開。你帶領趕來的紫衣侍衛,把這裏那些還沒死的侍衛帶回朱家。這些人對我朱家還算忠心,帶着他們也可以吸引一點各方勢力的目光。”

老車夫回道:“大哥,我明白。”

在朱平天、朱平川、朱平海和朱元昌離開後,大約一個時辰,有一百個中年的紫衣侍衛來到了這塊被打鬥弄得極為狼藉的地方。這些人來到後,其中一人上前說道:“前輩,屬下錢起前來聽後吩咐。”

老車夫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把那五人帶着,跟我走。”說着指了五個人,其中有田仲和另一個斷臂的侍衛,兩個中年紫衣侍衛,還有就是被那隴上三煞中的獨臂人兩記先天刀氣打中的徐陽。那老車夫在檢查那些沒有被分屍的紫衣侍衛時,見到徐陽的狀況也覺得奇怪,分明徐陽體內已經是五髒破裂了,內氣也被打散了,應該是死定了,可他還是有輕微的心髒跳動和脈搏跳動。

那些紫衣侍衛就地取材,做成六個擔架,把那已經昏迷的五人和老車夫擡上,一行人往山外而去。一行人速度并不快,行了半個月才趕到一個小城鎮。這段時間裏,徐陽五人的狀況都不見好,只有吃藥的時候能醒來一會,其他時間都處于昏迷狀态。這是因為,一來衆人趕路要緊,只能就近采一點活血養筋的普通藥材,二來是五人傷的實在太重,沒死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就拿徐陽來說,老車夫以為他挺不過多少時間就要上重而亡了,所以現在五人還沒死就已經應該謝天謝地了。

到了小鎮後,侍衛們弄來兩輛馬車,一輛拉着老車夫,一輛拉着徐陽五人,就那麽沿着大道往南而去。一路上不時有人前來騷擾,不過由于來人修為都不高,在加上這裏面确實不像有朱元昌的樣子,倒是沒有出現大的争鬥。

有了城鎮補充各種藥材,徐陽等五人傷大有好轉,待經過一個半月到達明珠郡天明城時,除了徐陽以外,田仲四人都已經差不多痊愈了。徐陽雖然已經算是保住了性命,可是獨自受了那獨臂人兩記先天刀氣,那體內狀況的糟糕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現在內髒的破裂在湯藥的調養下已經好了大半,可經脈的狀況還是很糟糕,現在也只能每天下來走動一小會,然後就沒有了氣力。

到了天明城,這一行人由陸路換成了水路,那些以前時不時來騷擾的人也都不見了。

徐陽躺在床上,聽着外面嘩嘩的水聲,漸漸的沉睡了下來。這晚,徐陽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中徐陽帶着青萍回到了白石城,衣錦還鄉,風光無限。在白石城熟人那羨慕嫉妒的祝賀聲中,徐陽帶着父親徐森坐上了前往鳳陽城的大船。到了鳳陽城沒多久,朱元昌就為自己和青萍舉行了婚禮,可婚禮上卻出現了兩個新娘,一個是青萍,另一個卻是玉馨郡主傅玉馨,只見傅玉馨對着青萍稱呼姐姐,一派姐妹情深的樣子。接下來,洞房花燭一片旖旎,徐陽沉浸在無限的溫柔裏。婚後,青萍和傅玉馨分別為自己生了一女一子,生活美滿。這天一家六口,正在街上游玩,突然從街道兩邊沖出一大群蒙面人,向六人砍來,徐陽想去救五人,可是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咫尺天涯的地方,怎麽也來不及了,不禁大喊:“爹,青萍,快跑!”徐陽猛地醒了過來,擦了擦滿臉的冷汗,喃喃的自語道:“還好只是一個夢。”

從夢中驚醒,徐陽也沒有了睡意,靜靜的想着心事。

徐陽作為朱府的一個侍衛,領命去殺一些人,其中有十惡不赦之人,但亦有無辜之人。要是徐陽泯滅了良心,心裏沒有一點善意,那麽可能就不會把殺了那些人太放在心上。可徐陽自小就聽從徐森的諄諄教誨,要做一個有仁有義有禮有智有信的人,殺那些無辜的人是不仁,不聽命令是不義不忠,仁義難兩全之時,徐陽随波逐流,可心裏卻是難安,就連做這樣一個美妙的春夢,最後也是那麽一個悲慘的結局。

徐陽胡思亂想了一會,人生在世總有很多無奈,走一步算一步了。定了定心神,仔細感受一下體內的情況。經過兩個的修養徐陽體內那本來已經散去了的內氣竟然自然地聚集在一起,而且可能是吸收了一點先天真氣,內氣的綿密可比先天真氣。只是內氣只是靜靜的呆在丹田部位,微微的一漲,再微微的一縮,緩緩的收攏着散于受傷的經脈中的內氣。

到了天明城,坐上了朱家的大船,徐陽徹底放下心來,心神得到大放松,所以才能做那樣一個美夢,雖然最後變成了噩夢。心神的放松,竟然讓徐陽聯系到丹田內的內氣,緩緩的催動內氣遠轉,往那些經脈中灌輸。即使已經很小心了,可內氣到達經脈時,徐陽也不禁疼的小聲喊了出來。徐陽咬緊牙,又試了一次,這次感覺內氣更往前推了一點,徐陽心中大喜,以《養生經》內氣的治療效果,自己很快就能夠回複好了。可事實上,事情并沒有徐陽想想的那樣簡單,這樣的療傷實在是太耗費心神了,不一會徐陽就精神疲憊的睡了過去。

五天後,這一行人終于回到了鳳陽城。這一次進入紫雲山的紫衣侍衛,三十人只有五人撿回了一條命,這其中還有兩人少了一條手臂。騎在馬上,看着鳳陽城的城門,幾人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田仲說道:“總算回來了,只是少了一條胳膊。”徐陽接着話道:“是啊,總算是撿了條命回來了。”幾人情緒都不高,這次的損失死的同伴實在是太多了,五人的命也都是撿回來的。

朱元昌的手下只剩下徐陽和田仲了,兩人回到了朱家一起去向朱元昌複命。見到二人前來,朱元昌馬上扶起跪拜的二人,說道:“快快坐下說話。”

二人在下手做好,只聽朱元昌道:“想不到這次會有這麽大的損失,你二人都是我心腹之人,既然回來了,那這一年內你們就好好休息休息。徐陽,過會我讓綠珠給你送去一支百年老參好助你療傷;田仲,你跟了我這麽多年,現在你斷了一條手臂,我也不能虧待你,我讓家裏長老收你為徒,定讓你武功修為更上一層。”

二人連忙拜謝,三人又說了一小會話,徐陽和田仲告辭離去。

出了金鷹閣,到了紫鷹閣徐陽等人住的那個小院門口,徐陽身子一軟坐到在地上。田仲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叫你別逞強騎馬進城的,現在舒服了吧。”徐陽呵呵一笑道:“你那那麽多廢話啊,你們都騎馬讓我一個人坐車,沒門。你還不快扶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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