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權衡利弊
慕青幫陳青打開車門，請陳青上車之後，從副駕駛旁邊的抽屜裏面拿出一沓資料：“就知道你要這些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翻開資料，陳青仔細的觀看，從這個女職員的姓名、照片、學歷逐一看起。
慕青則是發動車子，快速往省城駛去，嘟囔一句：“濱海酒店在省城可是很有名，去晚了就不好停車了。”
陳青苦笑了下：“你找我是為了破案，還是吃飯啊？”
“順便嘛。”慕青眨眨眼睛：“我可是幫沈曼文省了大錢。”就這種事情要找私家偵探的話，肯定會一大筆費用，省廳裏面是有不少的警員，不過，慕青還是比較相信陳青。
“你這頭腦不去做商人，真是有些可惜了。”陳青搖搖頭，低頭繼續看資料。
慕青撇撇嘴，本來想再說什麽，不過，看到陳青目不轉睛的看着資料，那到嘴邊的話，慕青又咽了回去。
而松江市局做完記者招待會的周明意氣風發的出來，沒看到陳青和慕青，從其他警員的口中知道兩人已經離開了這裏，周明臉上的興奮消散不少，嘟囔一句：“陳青那小子看着挺老實的，其實卻是奸詐無比。”竟然趁着自己做報告的時候跑了。
顧城拍了拍周明的肩膀：“東區那邊發生了偷竊案件，你過去處理一下。”
“偷竊案件？”周明愣了下，處理完徐炎的案子，讓周明對這種小案子提不起精神，從顧城嘿嘿笑着：“顧隊，像徐炎這種智慧型的罪犯才是我的菜。”
現代社會時局穩定，不像八九十年代那樣犯罪率這麽高，松江市就這麽大，像宋菲這種案子，一兩年也不一定會發生一起，而多數的時間，他們這些刑警處理的就是這種瑣碎的案件。
“你少在這給我挑肥揀瘦，不想做的話滾蛋。”顧城對周明可沒有客氣，很直接的呵斥。
周明看到顧城發火了，縮了縮腦袋，他這人倒是很識時務，山不轉路轉，你不轉他轉，沖顧城嘿嘿笑着：“去，我這就過去。”
上了警車，周明說了個地址讓警員開車過去，他則是仔細翻看着宋菲案件的卷宗。
那小警察瞥眼看了周明一眼，見他專注于已經破獲的案子，心中有些奇怪：“周警官，這案子不是已經封存了麽？您怎麽還看？”
“沒事，就是随便翻翻。”周明很随意的應付着，目光停在徐炎的自白信那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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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坐在辦公室裏面的顧城，先前應付記者時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他彈了彈煙灰，也在翻看着宋菲這件案子的卷宗。
徐炎的自白信和那條短信，自然也引起了顧城心中的疑惑，正如陳青所說，這前後矛盾了。
只是現場的調查沒有結果，也沒有目擊者說出了陳青之外，還有別人進入徐炎的房間。而徐炎這個家夥本來就是警校裏面的講師，對人的心理揣摩的可是很清楚，這或許是徐炎故意做的。
只是在目前那種情況之下，顧城也只能判定徐炎為自殺，因為宋菲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再這麽遙遙無期的調查下去，天知道什麽時候能破案。
而作為警局的上層領導，他們處理事情需要綜合各個方面，在這種時候是該結案了，因為市民已經陷入了恐慌，不及時壓制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至于這小小的疑問，只能慢慢調查了。
而此時坐在車裏面看着資料的陳青，他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顧城和周明兩人都是很優秀的警員，不可能對這前後矛盾的事情視若無睹，他們都是在權衡利弊。
這點疑惑可以慢慢調查，但市民的恐慌這件事情可不能慢慢處理。就算是陳青站在顧城的角度，也會這麽選擇。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時陳青三個人也只是辯解了一下，并沒有把顧城和周明的心思說出來。
徐炎的線索斷了，陳青也沒有再追查。
仔細看了兩個小時，陳青把資料合上。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慕青眼中帶着期待的看着陳青。
“我不是神仙。”陳青說，這資料上面只說的是死者的履歷，而死者的人際關系，是需要進行走訪的：“你幫沈曼文做成這件事情能混上幾頓好飯，我有什麽好處？”
慕青眉毛挑動：“乖乖，陳青你這是開竅了啊。”先前慕青還以為陳青是個木頭疙瘩，一點彎不會轉呢，她啧啧嘴，說幾個月不見陳青：“沒想到你竟然堕落了，這種為人民服務的事情竟然還要報酬。”
陳青沒有和周明一樣拐彎抹角的掩蓋自己的要求，也沒有解釋什麽，對慕青的話也不生氣，嘴角帶着笑容，一直看着慕青。
“你想要什麽？”慕青看到陳青那認真的樣子說了句：“別太過分啊。”
“什麽是太過分的要求？”
慕青說比如什麽以身相許之類的：“我這是在幫沈曼文做事，你有要求應該對她提。”她沖陳青擠眉弄眼的說，沈曼文的公司效益不錯，更重要的是沈曼文如今還單身：“你如果對她有意思的話，我可以幫你撮合一下。”說完後仔細的看着陳青的反應。
“別。”陳青沒猶豫，很直接的擺手：“我不需要你做紅娘。”他也沒跟慕青繞彎子，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徐炎最近半年的舉動，經常去什麽地方，見什麽人。”
“這我哪裏查的到。”慕青臉露難色。
陳青不相信，看到慕青那靈活轉動的雙眸，嘆了口氣：“這樣，只要你幫我做這件事情，以後有什麽難事可以盡管來找我。”
“真的？”慕青眼睛都亮了，說話的語氣也發生了改變，說這件事情雖然難，不過，她想想辦法應該可以辦到：“如果調查不出來的話，你也不要怪我。”
“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用的不怎麽樣。”陳青輕哼一聲。慕青連方旭和宋菲那種合照都查的出來，徐炎的舉動她會查不到？
慕青幹咳兩聲，暗說在陳青這種人面前，自己好像藏不住什麽秘密，她把車子平穩的停下：“咱們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