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百聞不如一見
“這說明楊林和若馨兩人都有殺人的嫌疑了？”慕青皺了下眉頭：“是不是這兩個人聯手殺了王寧呢？”
“不太可能。”沈飛說，他們走訪了王寧住處的鄰居，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在王寧被殺的時候，楊林和若馨兩人都曾去過王寧的住處：“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不是一起去的，而是一前一後進入的王寧住處。”
“我們也調查了楊林和若馨的通話記錄，發現王寧在被殺之前，曾給楊林和若馨兩人打過電話。”關于這點沈飛他們也問過楊林和若馨，兩人的回答都差不多：“他們都說是王寧主動聯系他們，讓他們兩人去住處碰頭。”
“楊林有沒有說自己殺王寧的動機是什麽？”陳青問的比較仔細。
沈飛把卷宗遞給陳青，上面對楊林的口供記載的十分清楚，面對王寧的邀請，楊林本來是不想過去的，不過，因為那天晚上聚會的事情，楊林想找王寧談談。
在交談的過程中，王寧揭短，使得楊林惱火，所以就摸出随身攜帶的弓弩，沖王寧射了一箭，要了王寧的命。
楊林說，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寧已經倒在了自己面前，那個時候，楊林可是吓壞了，把弓弩一扔，慌忙離開了王寧的住處。
“若馨的呢？”陳青合上筆錄。
“在這。”沈飛把一切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陳青過來破解：“根據群衆的口供，這個若馨是在楊林從王寧住處離開之後，才進入王寧住處的。”
陳青點點頭，翻看着若馨的口供，王寧找若馨過去的理由是有關于楊林的事情，王寧對若馨說，他手中有楊林的秘密，問若馨想不想知道。
若馨對那天宴會上面的事情也很奇怪，自然是想搞清楚楊林和王寧之間的恩怨，不過，她到了王寧的住處之後，卻聽到王寧胡說八道，敗壞楊林的人品。
當着若馨的面說楊林的不是，而且一些還無憑無據的，若馨自然是不答應了，呵斥無效之後，拿出了防身的弓弩，射殺了王寧。
“陳先生，這件案子你怎麽看？”沈飛看着陳青，一般警察辦案是因為找不到決定性證據與嫌疑人發愁，而沈飛卻是因為嫌疑人太多而發愁。
從口供上面來說，楊林和若馨兩個人都有殺人嫌疑，而且兇器上面也有他們兩個人的指紋，就算是沈飛依照法律拘捕楊林兩人，法官那邊也不會說什麽。
但王寧的身上只有一處箭傷，說明兇手只射了一箭，而現在最關鍵的是，這致命的一箭是誰射出來的。
“這口供上面不是有兩人到達現場的前後時間麽？”慕青提醒沈飛：“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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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若馨殺的人的話，那麽弓弩上面就不會有楊林的指紋，因為若馨到王寧的住處是在楊林之後。
反之，如果殺人的是楊林，他慌忙之下把弓弩扔到一邊，後來趕到的若馨為了幫楊林掩飾，故意伸手抓住弓弩，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指紋，這個可能性并非沒有。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可以為那個男人做任何事情。”慕青把卷宗合起來，在她看來這件案子已經破獲了：“殺人兇手就是楊林。”她說這個楊林還算個男子漢，到了這步，并沒有讓若馨背鍋，而是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從這點看來，楊林和若馨兩個人之間還真可以用情深似海來形容。
沈飛看着慕青一臉感慨，一副被楊林和若馨兩人之間的感情感動的樣子，他苦笑了一下：“慕老師，你先前說的這點，我也想到過，但楊林在若馨離開之後，竟然又去了王寧的住處。”
“這兩口在玩接力啊。”陳青眉毛挑動。
“誰說不是呢。”沈飛嘆了一口氣，而且再次進入現場的楊林這次并沒有逃跑，而是立刻報警自首，他既是嫌疑人，又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沈飛暗說這兩個人秀恩愛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方式，為啥非要這樣，這不是難為自己這些做警察的麽。
聽了沈飛的話，慕青不推測了：“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有意思。”陳青則是笑了下，站起身來：“有句話說的好，百聞不如一見，這兩個争先恐後想做嫌疑人的人，如今在什麽地方？”
沈飛說，若馨現在就在警局的審訊室，而楊林則是在醫院，而且自從案發之後，楊林和若馨并沒有見過面，所以沒有串供的可能。
“先去見若馨。”陳青對長寧區的警局十分熟悉，扔下這話，他轉身就往審訊室那邊走。
看着陳青那帶着自信微笑的臉龐，慕青心中的忐忑也放下不少，好像有陳青在，就沒有破解不了的案子。
這審訊的空間十分狹小，房頂很矮，在加上那昏暗的燈光，給若馨一股很壓抑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裏面獨處，心髒不自覺的怦怦跳着，雙手下意識的抓着衣角，這樣才使得心情平複一點。
“吱呀”審訊室的房門輕輕開啓，若馨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體，這次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位警官。
年輕的男警官臉上挂着如陽光般燦爛的微笑，那雙眼睛漆黑透亮好像可以看穿人心，而且若馨覺得面前這兩個人十分眼熟，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陳青坐下，并沒有立刻問話，而是打量了若馨一眼，目光與若馨的接觸，這姑娘不自覺的移開。
沒有一分鐘，若馨就有些受不了了，她拍了下桌子：“警官，你這麽盯着一個姑娘，好像有些不禮貌吧？”因為陳青穿着警服，若馨才跟陳青客氣，如果陳青是普通人，她早就罵上了。
“我現在雖然是嫌疑人，但還是有基本的隐私權和人權，希望你可以尊重我。”
陳青靠在椅背上：“我只是在奇怪，像若馨小姐這麽有氣質和風度的人，竟然會做殺人的事情。”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說是人了。”若馨輕哼一聲。
陳青看着若馨：“你知道麽？幹擾警方辦案，也是觸犯法律的。我剛從楊林那邊過來，對于自己的罪行，楊林已經供認不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