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chapter40回答
半空中的王二貴一下子愣住,他沒想到村子裏面的對竟然對這個事情那麽好奇?據他所知,慶平村那麽多年來即便是最貧困的大饑荒時期,也沒有狠心的人家将自己的兒子賣入軍籍。在饑荒時期,他們寧願将兒子女兒賣給富貴人家做奴做妾,也不會徹底斷絕兒子和未來孫子曾孫的後路。
只有王家,只有王李氏和王老頭才會那麽狠心,不僅将年幼的自己賣入了軍籍,還将官府每年下發用來給正兵添置兵器馬匹的封裝費給盡數花盡,不曾托人給王二貴送去一絲一毫。
也許小時候王二貴還在想是不是家中艱難所以才會如此苛待自己,但是當他正式踏入戰場,幾次三番地從敵人的刀下馬下險險逃生,幾次三番因為自己沒有趁手的武器被敵人用鋒利的刀子劃過脊背,王二貴一下子就對王家夫婦徹底失去期待了。
早在他們讓自己多做活少吃飯卻讓比他大上好幾歲的王大富到處玩耍時,他們就早已決定這輩子都要犧牲自己,只不過或早或晚而已。
可笑的是王二貴自以為每年的封裝費已經贖清了王李氏的生育之恩,卻沒想到原來在自己無意放縱王家的同時,王家人幾次利用自己軍籍的名頭逃避了應有的民役。
他飄浮在半空中的身影一下子停頓下來,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變得凝重起來。
“呵!”一聲冷笑從前面傳來,驚醒了呆滞住的王二貴,王二貴回頭一看,果然發出這冷嘲笑聲的人正是他的兄弟張鐵,張二狗子。
張鐵穿着銀白色的盔甲居高臨下地坐在馬上,他轉過頭來看着比他矮小的村民,眼睛在劃過蘇瓊和王大富的時候裏面閃過一絲冷芒,尤其在看見蘇瓊身上破舊的衣服和王大富臉上肥厚的臉頰,心裏一下子為他兄弟王二貴的遭遇不平到了極點。
憑什麽他兄弟現在昏迷着,他兄弟的媳婦還要被王家人欺負。憑什麽這混賬東西品行全無,卻要他兄弟十年前就代替他去服役?憑什麽他兄弟那麽好的人,這會兒卻只能癱瘓昏迷在床上,毫無意識?
早在王家人苛待他兄弟的消息傳到縣城去,他翻閱書簿就知道整個慶平村的軍籍的人也就他兄弟一個,所以此刻底下的村民問的問題無非是在問他兄弟家的事情。
王二貴他好兄弟都已經癱瘓昏迷失去意識了,憑什麽這堆吸血鬼還能躺在他兄弟的血肉上吸取珍貴的骨髓?要張鐵說,把這些欺負他兄弟的人都扔到戰場上才好,也讓他們嘗嘗性命朝不保夕的滋味、
想到這裏,張鐵昂起高高的下巴,眼神冰冷諱莫如深地看向人群裏面的王大富。王大富此刻已經被張鐵的眼神給吓尿了,腥臊的黃尿從褲裆處順着大腿留下來,讓他周圍的人嫌惡不已,紛紛捂着鼻子遠離王大富。
“這丫怎麽不知道好歹哩,都塊成祖父的人了,怎麽還尿褲子,毛病!”
蘇瓊聽見後面的動靜,慢條不理地挪着步子遠離王大富所在的範圍。她心裏想的和衆人一樣,覺得王大富此人正是沒有擔當,前面的張奧魯官什麽話都沒有說,他竟然就被吓尿了褲子,白長了那麽多肥肉,那麽高的個子!
“慶平村中只有一戶姓王的居民家中有在簿子的軍籍正兵,此兵名為王二貴,現在已經癱瘓昏迷。雖如此到底活着,還沒死。”張鐵停頓了一下,看見底下的村民有人眼中閃着失望的神色,似乎猜到張鐵待會要說什麽。
那個尿褲子的王大富随着張鐵說話,臉上也露出高興的神色,似乎以為即便已經癱瘓昏迷的王二貴也可以給王家帶來庇護。
Advertisement
“按照當朝律法,家中有軍籍的民戶,本可以不必再送男兒到軍中成為正兵,除非那正兵已經死亡,一般情況下,在當地官府租調人選進行民役之時,此戶人家也可以逃避辛苦勞作的民役,”
王大富臉上已經揚起笑容了,仿佛已經聽見奧魯官宣布王家可以不送漢子去租調民役,這說明他之前的想法都是錯的,果然如他娘王李氏所說,他就是膽子太小了,才會被桃林村強制租調民役的事情給吓壞。
“那賤人癱子,果然還是有點用處的!”王大富美滋滋地呼了一口氣,一時之間覺得家裏果然還是親娘靠得住。可惜親娘此刻不在這裏,否則他剛才也不用被吓的尿褲子了。
和王大富已經喜形于色的開心不同,蘇瓊耳尖地聽見奧魯官說的話裏多了一個“本”子,這個字有妙用,最常見的妙用就是大家在說話的時候用來轉折用的。
本可以考上北大,卻上了藍翔。本可以成為帥哥,卻吃過了雞腿所以變胖了等等....往往用了這個字,就代表着最終的結果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樣。
果然,就在王大富開心地快要蹦起來的時候,張奧魯官臉色猛地陰沉下來,繼而眼神如狼般地盯着王大富不放。
“但,這次租調民役不同以往,有功勞的将士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屍骸被埋入了地下,眼看着即将家國不在,敵人将要入侵我們大雍朝的每一個角落,這裏卻還有人在貪生怕死!”
馬背上的張鐵猛地抽出腰處的刀來,迅速地用刀尖子指向王大富的臉頰,刀子慢慢滑過,不經意地在他肥厚的臉上滑過一絲血痕。
王大富被吓得雙腿哆嗦,黃色的厚重液體從菊花裏一瀉而下,又從腿彎處寬大的褲子裏面滑下來落到了地上,所有人包括故意吓唬王大富的張鐵臉上都露出嫌棄厭惡的表情,每一個人都捂着嘴巴鼻子,大步地朝後面走去,躲避着髒臭的東西。
王二貴在半空中看見王大富屎尿失禁,就連黃龂龂的大便都能順着腿彎滑下來,即便他是意識體聞不到這臭味,也嫌棄地從蘇瓊身邊重新飄到他兄弟張鐵的身後。
張鐵沒想到王二貴的兄長竟然是這麽不經吓的玩意,不由得拉着缰繩猛地後退一步,過來好一會兒,覺得這抽泣差不多消散了才開口說話。
“這次租調民役不同以往,所以慶平村除卻老弱婦孺之外,大多數的壯漢必須跟着我離開,即便是家中已經有了軍籍正兵也不例外!衛兵上前一步!”
從張鐵身後,另外騎馬的兩人之一手握缰繩來到前面和張鐵并行,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從包裏拿出一份厚厚的記載了慶平村所有名字的書簿,翻到王家那一頁,眼睛中不帶着任何情緒地說道。
“王家有人,王大富,王三錢,王老漢,除卻王二貴外,必須另外送出兩人租調。”
說着一揮手,一個手持長矛面色嚴肅的小兵就來到了王大富面前,他臉上絲毫沒有露出嫌棄王大富的臉色,但是也沒有伸出手來将王大富攙扶起來,這個小兵只冰冷着臉,站在王大富身後一句話都不說。
“以後袁十五就跟在王大富身邊,直到王家把該交出來的人全部交出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