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chapter42殺人

蘇瓊不知道最上面的奧魯官因為身邊李嬸子的感嘆而心情不妙,在蘇瓊你看來,李嬸子和衆人的這番話無非是老調常彈沒有一點新意,但的确是這樣同情蘇瓊的吐槽使得村子裏面大多數人的感官偏向了蘇瓊。

雖然王家也在大家面前發出話來以後好好相處,但怪就怪在這時間太短暫大家還沒有看出“理賬腦”來,就被突如其來的張奧魯吸引住了注意力,而在其中無意間被你揭露的王大富尿褲子事件使得村子裏面的人對王家感官更加不好。

“好了好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少說,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

最上面的奧魯官沉着臉巡視周圍,雖然看起來臉黑卻因為剛才回答了蘇瓊的問題還沒有責備蘇瓊這樣的小哭鬼,使得大家的膽子漸漸放大起來。雖比不上往常在面對同村人時候的嬉鬧,卻也可以說出清楚明白的言語來。

“大官人,咱家窮,整個村子的人都窮,而且咱家只有我老頭子一個漢子,肯定不能丢下老婆子跟着你離開村子,所以咱想知道,若是交公糧給縣令大老爺的話,需要幾鬥子糧食?”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畏畏縮縮地鎖着脖子躲在衆人裏面開口詢問。

“啊,是老陳頭,他家的确沒有孩子,就他和老婆子在家裏!我就說要他去買個孩子回來,要不然以後死了也沒有孩子給他們兩苦鬼摔盆子,就是不聽,現在好在了家裏只有他一個壯漢,自己又在名單上卻不能抛下老婆子一個人離開,要交公糧了吧,破德行!”

衆人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蘇瓊轉頭看了一眼他們口中的老陳頭,發現的确是個四十五歲的漢子,卻也不是他自己口中的老頭子。不過想想這個年代的人通常活到六十歲就算是古稀了,老陳頭自稱是老頭子似乎也們有什麽不對。

張鐵看了一眼老陳頭,示意手上拿着名簿的小兵翻閱一下,後面騎在馬上的兩人早就和張鐵一樣下來了,此刻聽見張鐵的旨意,連忙翻閱簿子。

“他說的對,他家的确只有他一個漢子,且婆娘從未生出過孩子來!”簿子上記錄,老陳頭早年也曾保養過外侄子家的小孩,可惜沒過幾日就去了,村子裏面的人都唏噓不已,很快就把此時給忘記了。

“他雖然年過四十,但身上還有力氣上年還專門跑去縣衙參加挖掘河道的功臣換銅板,所以誰讓你無法參加我們這次去衛所的民役,但可以安排到縣令大人下半年的短期租調民役中去,反正這家夥家裏窮的很,看以往的記載,這家夥心裏也樂意得很!”

靠着張鐵的耳朵嘀咕了一句,張鐵點點頭,把他的話簡單的當着大家夥的面給說出來,不過他沒有提老陳頭做決定的意思,因此後面又多加了一句話。

“若你不想跟着官府去做當地的短工,就要交付五鬥精米,十鬥粗糧!”

要五鬥精米呀。老陳頭為難地皺了下眉頭,又聽到還可以選擇俄參加短期的租調民役,連忙開心的點頭。

“那成,我就等着下半年官府的民役就好了~”

衆人尤其是年輕的壯漢聽見可以不用去衛所服役,立馬剛把張鐵剛才說的強制性的一通話給忘記了徹底,比起背井離鄉去衛所,不如等着參加下半年官府自己組織的民役好了,反正在家鄉參加民役做苦工,最多也就受苦大半年,還沒有性命之危。

當即,就有幾個膽大的漢子舉起手來,吵吵嚷嚷地和張鐵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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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咱雖然年紀不大,但也身體虛弱,腿腳不便,咱能不能也參加這個下半年縣令大人自己弄的民役呀,咱是真的腿腳不便。”

“還有我,上前天咱的右腿被村口的野狗給咬了,哎呦喂,一動就疼啊!”

“我我我,我也是,雖然咱不到三十歲,但家裏兒子才四歲,還有老寒腿呀!”

......

村子裏面的人看張鐵聽了這些人的話竟然沒有生氣,心裏的心思不由得動了起來,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離鄉背井去讨生活的,哪怕官府給田地給房子也不行。

張鐵根本沒有生氣,衛所遙遠,即便是體格強健的年輕漢子也未必守得住長期的跋涉,他們根本無法保證得了途中不出一條人命事故,但面對這些明顯是耍無賴的人,張鐵卻也不能放縱他們,畢竟衛所是真的缺人,原則上來說,只要年紀不在四十歲以下的,只要沒有明顯的腿慘手殘之類的毛病,就必須跟着他們一塊離開。

張鐵任由他們說話,聽着他們連自己昨天感冒打噴嚏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當即咧看嘴巴曬然一笑,只是眼中冰冷無比,似乎眼前這些在他面前說話的人都是即将被處死的刑犯。

“想要不跟着我們去衛所也可以....”張鐵停頓了一下,臉上又突兀地裂開嘴巴放肆大小,“只要你和這個被我們捉住的人一樣,就可以不用去衛所了。”

張鐵溫和了臉上的表情,示意剛才捉住逃跑三人的官兵将人帶上來。逃跑的一共三人,兩人是隔壁桃林村子裏面的混混,另外一人卻不知道是哪裏人,他們猜測他是從隔壁縣城翻山越嶺過來躲避民役的漢子。此刻三人的嘴巴裏面都被張鐵示意人用他們自己腳上的抽鞋給堵住了。

蘇瓊皺着眉頭,想要看這個張鐵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表演什麽幺蛾子,通過之前張鐵嚴厲的三申五令,蘇瓊不認為他會縱容村子裏面的人找個借口就不配合張鐵的租調工作。

果然,等到那三個幾乎快被大家忽略的逃跑之人被押送上來時,在大家都好奇地想要看張鐵為什麽說只要和他們一樣時,蘇瓊心裏頓生不好的預感,她猛地往人群裏面推上一大步,幾乎把身後的人呢給你撞了個趔趄。

“那那癱子媳婦,你做什....”麽?!指責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最前面本來溫言溫語十分好說話的大官人,猛地抽出手上的刀,刀影閃過,一聲噗嗤聲傳來,全場的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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