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重逢
我吓得一愣,立刻被他翻了過來,還來不及對上他的眼睛,嘴唇就被他狠狠地堵上了。飛坦如同一只看見了豪華牛排大餐的瘋狗一樣,開始到處啃,哪裏有一個重傷患者該有的樣子。很快我的嘴裏就漫上了血腥味。隐藏許久的粗暴立刻被他激發了出來,一群【哔——】【哔——】【哔——】的髒話從我腦海裏蹿過,偏偏蹦不出口。
我擡腿蹬,立刻被碾壓,拼命搖晃頭,立馬被按住,死命咬他,他就是不松口反而看起來更高興了。
日了【哔——】了。
手腕被拷上冰涼,我動了動手,不由得暗罵一聲,這貨是怎麽從這麽幹淨的床上掏出一副這麽牢固的手铐給我拷在我壓根沒看見任何牽絆物的床上的!
下一刻我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我的衣服被秒剝了。我欲哭無淚,親,這小熱的天,我至少四五天沒洗澡了,您大哥養傷那麽久也只擦過身,咱能不能講點衛生啊?
身上微微濕潤,鼻尖也傳來血腥味,好不容易大喘氣脫離了某只的狗啃,我十分無語道:“你傷又裂了啊喂!”最重要的是沾到我身上了啊啊啊啊!
其實我現在思想很精分,我大概知道用蠻力是可以逃脫現在這種情況的,但是飛坦這小胳膊小腿的,再被我教育一下指不定就真殘了。相處也有那麽段時間了,說實話這貨長得好看也意外的蠻聽話其實我也有那麽點小心動。最主要是我了解到他并不是為了完成什麽旅團任務,就只是單純為了把我從那地方給弄出來。加上他路上也頗為照顧……
雖然這開頭不怎麽美麗。不過架不住飛坦屬性好啊。愛好又一樣,看起來除了旅團不法勾當平日裏的生活還是滿正經的。
自我催眠一番,突然覺得飛坦這家夥也蠻可愛的。思考着要不就這麽從了,好歹嫖了一個A級盜賊團的王牌,就算不能說出去吹牛逼心裏也嘚瑟不是。只不過能不能先洗澡?!
然而眼看着飛坦進攻的方向越來越不對,我終于hold不住了,心底漫上了恐慌,下意識地以非常艱難的姿勢敲上他的腰腹,強硬地打斷了他的繼續。
飛坦悶哼一聲,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嗖地沿着我的耳側插/進被褥。幾縷斷發揚起,劃過我的視線,我驚得目瞪口呆,對上他含着情/欲的暴虐金眸,怔怔難言。剛剛那一匕首,他真的是飽含殺氣刺過來的,一下子把我腦海裏各種旖念各種想法全部給刺飛了。我才反應過來面前不是什麽順從的可允許我接受與否的漂亮小公子,而是貨真價實從屍山人海裏殺出來的危險分子。
“你已經失去了殺掉我唯一的機會。要麽做我的人,要麽死。”
我渾身發毛不知所措,直到他又垂下頭去,才反應過來剛剛錯失了唯一一次可以操控他的機會。就好像是給之前一直天真的自以為是的我一記狠狠的耳光。
背上有些汗濕,就是那日他闖進我家對我招招重手都沒有那麽濃重的殺氣,我真的被吓到了,頭一次覺得死亡近在眼前,也頭一次對死産生如此深的畏懼,以致于身體始終在隐隐顫抖。就算我多麽冷酷無情,也永遠達不到他這種水平,這種殺人如麻後讓人戰栗不止的暴怒殘酷。我似乎明了瘋了般的梅茨比最後的退卻,和人戰鬥失敗不過一死,和野獸戰鬥卻是會被殘虐撕碎。
飛坦明顯不是什麽未經人事的小男孩,動作逐漸輕柔起來,尋找着我的敏感,我又氣又羞,卻揮不去內心深處的驚懼,只能忍耐着自己的本能反應以表達我微弱的抗拒。
就在我以為要就此淪陷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間隔十分均勻也十分耐性。
這地方不可能有什麽意外訪客,飛坦到底還是黑着臉起了身,将我蓋好,套上一件衣服走了出去,并關上了房門。
幾乎同時,我開始掙紮手铐,無奈地發現飛坦制品絕非垃圾後,只能用腳将地上的刀拾起然後蜷曲身體,完成傳遞工作後艱難地将床沿那側整個削下。緊接着我連衣服都不敢花時間穿,匆忙将被子一裹,提起刀就從窗戶躍下落荒而逃。
我知道我的動靜瞞不過前面的飛坦,也清楚我這麽做就算這次跑了,以後被逮住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但要我這麽待着,我不敢,我害怕。沒錯,這個之前我還趁着他身體不利索威脅恐吓的人讓我産生了逃跑遠離的沖動。哪怕現在我和他面對面打鬥不一定會輸。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果/奔,也幸虧偏僻冷靜無人經過,我這狼狽的樣子不必被圍觀。沒跑多久,就聽到身後不遠不近的追逐聲。
沒有技巧,沒有理智。我手足無措,慌不擇路,腦袋裏一片空白,直到突然撞進一個懷抱,這才忍不住尖聲尖叫起來,似乎要這樣才能發洩我心底裏的害怕恐懼。
“奈奈!”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愣了愣,擡眼看着那張熟悉的容顏,終于忍不住一頭撲在他懷裏痛哭起來。
說不上那種感覺是什麽,我就是止不住身體最真實的反應。更簡單确切的說,就是不想讓飛坦碰我。而且我讨厭那種沒有反抗心的無力,讨厭那時被吓住的自己。
“沒事了沒事了。”他懷抱住我,輕拍我的背。醇厚的聲音令人安定。
“嗚嗚,藍叔。”我抽噎着不肯松手。只覺得這久違了的懷抱讓我安心到不行。
藍叔穿着一身算得上有些敗舊的衣衫,略長的劉海些許淩亂地遮住眉眼,既不像屍魂界那樣一臉面具般的假笑,又不似虛夜宮那般高高在上無法親近。褪去了些虛僞做作,褪去了些不屑高傲。他細心地緊了緊包裹我的被子,将我淩亂的頭發順在腦後,這才不急不緩地看向我的來處,溫聲道:“這麽快又見面了。”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追來的果然是飛坦。那目光刺在我身上如有實質,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躲到了藍叔背後。身上被他觸碰過的地方燙地讓我心顫,讓我有些……厭惡。心裏的恐慌卻是降了些許,似乎剛剛的不理智是一個夢。
大概我潛意識裏也是很封建的思想,不适合玩這種試試看的套路?心寬下來忍不住又有胡思亂想的沖動。
“把她交給我。”
“這可不行呢。”面對飛坦直面而來的殺氣,藍叔不為所動,一身常服卻擋不住他刻意散發的曾經人上人的氣勢,十分冷靜地道出事實,“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我們二人,就是我一個人,你也無可奈何。況且男歡女愛也要你情我願才是。”
飛坦眯眼,眼中有些忌憚,深深看了我兩眼,将一樣東西抛了過來,轉身離開,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視野,我才松了口氣。藍叔将我的手掏出,用鑰匙打開了手铐,我這才知道飛坦抛出來的是什麽:“這次重逢還真是讓我驚喜,連一個重傷的人都奈何不了。”
我有些尴尬,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剛剛的自己十分傻逼,恨不得一切倒帶重來,只能言語含糊地解釋道:“他,他一個人不算什麽,背後一窩讓人頭疼。”說着,迅速轉移話題,“藍叔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難道打算這樣子和我敘舊?”藍叔打斷我的話,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狼狽的樣子,将我捂捂好,“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直到沖了澡穿上新衣,我才後知後覺藍叔竟然一直在用獵人語跟我交談!
不會又是一個被鬼上身的家夥吧?還是什麽易容高手?我的思想飄出天際,各種天馬行空完全停不下來。
“又在想什麽詭異的東西?”
知我者,莫過藍叔。我谄媚地笑笑,湊過去:“藍叔啊,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還有還有,你怎麽會這裏的語言?”
我發誓我看見藍叔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崩玉把我帶過來的,碰到了一只野猴子幫了些忙,後來通過這裏的居民學會了簡單的日常用語就開始尋着感覺尋找鏡花水月。”藍叔語焉不詳,明顯其中經過了某些讓他十分蛋疼完全不想說出來以免掉面子的話。尤其說到野猴子的時候,竟然着重音了!
“那現在你要回去了嗎?”我識相地沒有去詢問細節。
“很遺憾,崩玉對我身體進行改造後就已經碎裂了。我現在是個人類,本以為靈力只是被壓制,但随着時間過去,已經完全消失,只有身體素質保留了下來。鏡花水月作為我的半身,聯系一直若有若無,直到這兩天才清晰起來。但呼喚卻沒有了回應,就像是它不存在靈魂而只存在我的一點意識而已。”說到這,藍叔面露不解,“只可惜看不見靈魂無法深入研究。”
茫然懵逼中:“所以剛剛敲飛坦,呃,就是那個人門的是你?”
藍叔點點頭,面露深思:“那家夥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他身上有與你相同的力量。這幾個月我尋找發掘過這種力量,但卻一無所獲。如果不是對方知難而退,就算我能殺了他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說的是念能力吧,藍叔不愧是藍叔,第六感都這麽牛逼。不過咱能不随便開口就是打打殺殺嗎?我砸吧砸吧嘴,突然驚奇道:“我怎麽覺得叔你溫柔親近了許多?”連表情也平民化了喂,一點都不像是那個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藍染惣右介啊!藍叔雖然有些話唠,不過不可能會暴露他沒有力量這種致命的事情啊喂!果然是誰假扮的?
“這個世界很有趣。”
藍叔一臉幽深,眼睛裏閃爍着曾經只有看黑崎一護才會發出的亮光。
我嘴角抽搐,這絕壁是本人。難道是被飛坦吓壞的我腦子有坑?怎麽看見一個人就覺得他是假扮的……
緊接着我突然意識到,這麽說我比藍叔牛逼了?卧槽心理落差好大,不過這種好興奮好激動的感覺為毛這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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