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花燈節
該說不愧是一直以來的好基友好夥伴,這回複的時間都如此一致。看到俠客的“友情提醒”,我下手飛快地準備删短信,誰想庫洛洛的好身手卻用在了這裏,嗖地把我手裏的手機抽了過去。
我捂臉,想起了剛剛的編輯——寂寞空虛冷,我想要你和我共度美好的良宵,就我們兩人,你懂的~
“這種事情不用和別人說,有我在就行。”庫洛洛看完,沒臉沒皮地來一句,末了,不解地看向伊路米,“揍敵客大公子還有什麽事嗎?”
被下逐客令的伊路米遺憾的目光在手機上來回徘徊了幾遍,這才長長地哦了一聲,異常緩慢地挪出了門,似乎等着什麽似的。
直到他墨跡的身影消失,我這才察覺到處境不妙,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啊呸呸。我尴尬地咳了一聲:“今天不是花燈節麽,要不我們出去溜溜?”
“花燈節熱鬧在晚上,我們還是先解決一下你寂寞空虛的問題?”
讓我手賤!
庫洛洛沒出門,我自然也是沒辦法出門的。剛開始還會不自在,但這家夥眼觀鼻鼻觀心,壓根沒有朝我多投來一個眼神,反倒是顯得我的不自在太過矯情。我又開始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不是我睡迷糊了做了個很惡劣的春夢,越想反倒越不自在。目光不自覺飄到了那臺電腦上。
回頭瞅一眼庫洛洛,我秉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精神大無畏地打開了電腦,并在游戲中心找到了和飛坦一起玩的游戲。
大半年沒敢玩端游,這一上線看着屏幕內炫麗的風景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爽,控制着角色人物瞎蹦亂跳了好半天,幾乎要感動到流淚。小小滿足一下後我這才壯着膽子點開了好友欄。
飛坦在線……
郵箱裏滿當當的都是公告活動,翻了好一會兒在最底下翻到了飛坦的留言,沒有任何廢話,就是一串電話號碼。
前前後後,我也晃蕩了有半個小時,飛坦卻無聲無息的,反倒是我有些按捺不住點開了通訊窗口。
思前想後半天,想不到要說什麽開場話,難道說“哈喽好久不見飯吃了嗎?”,總不能說“喲混蛋有本事現在殺上門來”,囧囧間,卻見突然空白的通訊窗口冒出了一行字。
[阿飛:來波澤門。]
我吓一跳,立刻心虛地縮腦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面壓根看不見我啥表情,下意識非常猥瑣地回頭瞟了一眼庫洛洛,回一句敲了一個好。
飛坦的職業是刺客,一身蒙面青黑短打,站在波澤門魁麗的廢墟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我玩的是一個十分雞肋的角色,攻擊不牛逼防禦不牛逼控場不牛逼輔助也不牛逼,差不多是什麽都占了一個邊兒,屬于十分中肯但是單打獨鬥絕對是最倒黴的職業,當初是覺得這職業的衣服最好看最仙氣才選了這個。
職業影響不了性格,飛坦這個刺客偏偏喜歡大喇喇地沖上去角度刁鑽詭異地削人,而我這個雞肋喜歡放風筝背後補刀。
游戲裏正逢盛夏,清晨的陽光已經明晃晃地挂在天空,襯得樹木的綠有些偏黃,也将門下那刺客照的明媚起來。完全看不出其職業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
我一步步走過去,思索着等他動手的時候我到底要不要還手。我可不認為他找我到這個決戰聖地是為了聊天看風景讨論人生理想的。我快速地掃過技能鍵,目測着各個技能最佳的攻擊距離。
随着距離的拉進,飛坦遲遲沒有動作,我緊貼着技能鍵鍵盤的手指有些汗濕,幾乎走到和他面貼面,他的人物角色卻是坐下來了,坐下來了下來了來了了了了……
[普通:/阿飛:看風景。]
……
完全不明白我剛剛那種風潇潇兮易水寒的悲慘心情是什麽鬼!果然還是他的審美有問題吧怒摔!誰來這種光禿禿的地方看風景啊!能不能有點文藝浪漫細胞?!
心裏各種奔騰,我看着畫面中一坐一站的兩個人風中淩亂。
[普通:/阿飛:有個雙人游戲我一個人打不了最後一關,有時間過來。]
果然正常人完全不能理解這幫子的腦回路。我手指在鍵盤上游移了半天,帶着幾分整人的心态敲下一行字:此號已換人……
幾乎在我話語敲出的瞬間,飛坦的名字變成了紅名,人物角色在原地消失,回過神來,我已經躺倒在地畫面變成了完全的灰黑色。
我……
剛想點回複活點,飛坦一個啓靈符丢到我身上把我又拉了起來,又削了一次。
卧槽!我連忙點開傳訊,敲字,敲一個字就被複活打斷,再敲兩個字就被死亡打斷。一句解釋寫完卻是已經死了十幾次。內流滿面,平時作死還不夠,游戲裏還作死。
好不容易站起來,将那句話發出去,一身裝備已然紅了一半,飛坦沒事兒人一樣又坐了下來,仿佛剛剛死命砍人的人不是他一樣,問道:獵人考試考完了為什麽不回來?
這死小子是背後靈嗎?這都知道。我磨磨牙,陡然靈光一閃,先前的郁悶一掃而光,偷眼再瞟了一眼庫洛洛,噼裏啪啦在鍵盤上敲:和別人在那比薩爾過花燈節。
我故意說的模棱兩可,期待地等着他問別人是誰并過來削人,連我一起削都沒事。沒想到他平平淡淡地哦了一下,回道:我下個月有旅團活動,你自己一個人別死在外面了。
這就完了?這就完了?之前的狂拽酷炸叼去哪裏了喂!能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表達一下好奇心啊?你要是去玩宮鬥人家會硬生生被你憋死的哦!我有心再添油加醋,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卡號多少?
我頓時緊張,想也不想回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普通:/阿飛:沒事。鑰匙放在門邊的磚縫裏,你有空自己過來看要什麽。]
???
究竟是一群瘋子中的我是正常人還是一群瘋子中的我不是正常人?為什麽我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麽?
[普通:/阿飛:我有事先下了。]
說完還不待我說什麽,角色就從我面前淡去了身形,好友欄裏挂上了灰條。我木愣愣地盯着好友欄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十分想砸鍵盤。泥煤哦,我是想讓他殺過來攪混水怎麽莫名其妙被牽着跑了!
我郁卒,但很快就樂呵呵地在游戲裏蹦跶把這些不愉快都抛到了腦後。
……
庫洛洛的教養十分的好,剛開始我還畏手畏腳鍵盤都不敢敲得太響,到後來我直接語音嗨了起來,直到傍晚才不甘不願地被他拖了出去。
“不是你說要看花燈?”庫洛洛換上了一身運動風的休閑服,額上的繃帶也罕見地換成了一條青色汗帶,配上那張帥氣的臉,十分的吸人眼睛,我不由多看了兩眼,卻見他眸光清澈,鮮活明朗,竟是和團子的眼睛□□相當,只是相比之下,團子的眼睛裏更多情感流露更多溫情關懷。
我似乎想到了些什麽,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想到,只是覺得那層隔在我和他之間的屏障悄然退去,甚至對于這種平和地兩人出來游玩生出親切之感。
花燈節有些像曾經的元宵節,只是那會兒讀書開學總是卡着元宵,漸漸也不過節了。乍一看到街上的燈紅酒綠人山人海眼花缭亂的很,看什麽都備覺新鮮,各色花燈雜物晃花了眼。
熱情的那比薩爾居民都換上了各式服裝,或華麗或婉約或靈異,還有些帶着面具,這倒是和元宵節有所不同,如此一來,便裝的我和庫洛洛在其中顯得異常顯眼,那些目光紮在身上讓我渾身不自在,我立馬拖着庫洛洛去買面具。
五花八門的面具有種時代亂入感,最多的就是Q版的各種珍獸野獸,其次是一些戲曲裏的臉譜面具和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帶着神秘感的面具,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只粉嫩的小豬,十分惡趣味地在庫洛洛面上比劃,笑的樂不可支。
庫洛洛不閃不避,任由我鬧,我也全當看不到他眼裏的無奈,踮起腳尖就給他戴上了。欣賞了一下小豬版庫洛洛,我拍拍手,簡直完美!
給自己挑自然不能挑地如此诙諧,我眼睛掃過一個個風格各異的面具,最後停留在一塊狐貍面具上,剛要伸手,一只蔥玉白皙的手指碰上了面具,我的手恰恰好觸碰到手背。指尖觸感溫潤彈性,我驚了一下立刻慌張地收回手轉頭道歉:“對不起。”
“無礙。”
溫潤的聲音在身側乍響,我疑惑擡頭,卻見面前的男子一襲十分不适合夏季的厚實和服,毛茸茸的圍脖從右肩纏繞而下,冷峻的面容似有憂愁,飄飄若仙。忙于調戲庫洛洛的我這才發現周圍多少目光聚集此地,許多年輕少女面帶羞容地竊竊私語。
殺生丸?!Cosplay?八會拔?不對,和他有夫妻之名的我絕對不會認錯這個讓我囧了許久的人的!
察覺到我熾熱的目光,殺生丸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迅速地收回手,甩袖遠去。
“喂你……”我想确認,聲音卻被人群的熱鬧淹沒,急急上前想追,卻立刻被庫洛洛抓住無法前行。只能幹看着殺生丸的身影逐漸遠去然後消失在人海之中。
怎麽會這樣?藍叔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崩玉,那為什麽殺生丸?難道還是因為夜間燈火閃爍看錯了?可是不論是模樣聲音甚至腰間懸挂的兩把刀,都一模一樣。不行,我一定要去看一看。我想掙開手腕的手,可庫洛洛的手就好像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我不禁無奈:“松手,我離開一下一會兒就回旅館。”
“不許去。”
“你……”我轉頭,卻見庫洛洛将小豬面具斜挂額頭,面色有些陰冷,忙讨好道,“我又跑不過你,我晚上肯定回去。”
“不是要逛花燈?”庫洛洛不理會我的請求,轉手将剛剛我想要的狐貍面具取了下來戴在我臉上,把錢付給老板,拉着我朝殺生丸離去的反方向前行,邊行邊道,“一會兒有花燈娘子和花燈童子游街,西街北還有許願樹,接着可以去看河燈。”
語氣不容置喙。
作者有話要說:
回去了又來住了。【揮手】
不說了,客廳寶寶通宵碼字,為了質量不至于太渣,不保證加更。
至于明晚,呵呵,熬兩夜又不會死。
讓我和她睡一起我覺得我會憋屈地想死。
↑來自于起床氣很重已經被同一人鬧醒過好幾次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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