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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維清的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直接砸在了幾個人的心上。他們一瞬間都有些緩不過神來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葉學長。”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小心翼翼地說:“你和秦瑟……”
葉維清:“嗯?”
“……是鄰居嗎。”不然怎麽天天一起吃晚飯寫作業。
啪的一下他腦袋上挨了一記。
眼鏡男生捂着頭去瞪身邊的同學:“你幹嗎!”
那個高高的男生嘀咕了句“真是書呆子”,不搭理他了,湊到葉維清身邊,搓着手說:“葉學長。秦瑟其實是你女朋友對不對?”
這事兒太讓人震驚了。
簡直比秦瑟和宋淩談戀愛的流言還匪夷所思。
葉維清啊!學霸!
除了性格太冷淡之外,其他都極其完美的葉學長!居然也會和凡夫俗子一樣喜歡漂亮小學妹?
大家齊刷刷期盼地看着大名鼎鼎的葉學霸。
面對着‘女朋友’這個稱呼,葉維清略斟酌了一下,否認:“這倒不是。”
現在的未婚妻,将來的老婆大人。
并不是女朋友。
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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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的男生頹喪地‘哦’了聲。
他還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八卦,結果就是普通的鄰居情意啊?
宋淩也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仰着頭鼻孔朝天,很瞧不起對方地哼了哼。
女朋友?
他秦姐才沒那麽遜呢!
人家可是葉家太子爺府上的正宮娘娘。怎麽可能是女朋友那麽簡單哦。
——
雖說葉維清沒說秦瑟是他女朋友,但是,二年級六班的秦瑟和葉維清非常熟的這個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在秦瑟之前,有哪個女生和葉維清那麽熟天天一起吃晚飯了?
沒有!
在秦瑟之前,有哪個女生能夠得到葉維清專門的指點、天天和他一起做作業了?
沒有!
于是秦瑟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再次飛速地紅了一把。
短短幾十分鐘內,幾乎所有參加春游爬山的一中高二年級學生,都知道她和葉維清私交甚密這件事了。
秦瑟上一次紅得那麽快,還是因為她拼死追求陸宇豪,在學校裏擺了一地圍成紅心的蠟燭後,被學校保安請到了校長室的時候。
那是高二剛開學時候的事情。要不是鬧了那麽大動靜還驚動了校長和保安,也不至于全一中幾乎都知道她喜歡陸宇豪了。
以前大家還覺得秦瑟死皮賴臉追求陸宇豪,太low,瞧不上她這種行徑。
現在有了葉維清的青睐,大家都覺得這姑娘應該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之前,嗯,還沒過去中二時期,所以做的事情有點出格。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葉學長的眼光,那是高到了天上去的。
別的不提,單就他做的那些設計和獲得的設計類繪畫類大大小小各種金獎,也足以證明他的品味極好。
就算秦瑟不是他女朋友,單單憑着她得了他青眼相看這一點,大家就莫名地相信秦瑟是個挺不錯的人。
之前大家可能都冤枉她了。
或許,她是在追求真愛。而陸宇豪那個眼瞎的,居然對這麽好的女生視而不見!
高二年級也有葉維清很多小迷妹。
如果秦瑟是葉維清女朋友,她們可能會氣得成立抵抗秦瑟聯盟。
可現在秦瑟只是他的一個好朋友而已,更何況秦瑟這段時間有目共睹地為人很好,大方爽利,女生們就對她格外寬容了一點。把她劃歸為‘葉學長身邊可以無視性別的人’的類別內。
秦瑟還不知道短短時間內發生了這麽多曲折波瀾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是學校裏第一個跑到了山頂的。
回頭看過去,呵,宋淩還沒來!
再往遠處眺望一下,眉清目秀的小胖子連個影兒都沒有。
秦瑟想着宋淩肯定半途累了去休息,耽擱了時間。就在山頂找了個遮陽的地方暫時休息着。
沒多久,有人拾階而上,踩着上山的最後幾個臺階,到達了頂峰。
他身材比例很好,肩寬腰細腿很長。加上氣質矜貴脊背挺直,整個翩翩佳公子的風範。
……居然是這家夥?
秦瑟跑了過去,上下打量着葉維清,震驚的無以複加:“你怎麽來了!”
今天早晨送她離開的時候,他都半個字兒都沒提過說要來啊。
但凡他提上一句,她說不定就等等他一起過來。
葉維清看到秦瑟後,所有的事情都抛諸腦後了,滿心裏裝着的只有高興和喜悅。
秋季款的設計已經收尾,他還要做最後的調整。另外Q-one除了We-one之外的其他系列也已經由設計部設計出來了,需要他進行挑選,發郵件做批注點評。
事情很多也很忙。
可是能夠和她一起在這裏欣賞美景,就算晚上需要加班到很晚也很值得。
“我是向教務組自薦來的,說是幫他們做一期特輯。”葉維清心裏高興着,笑容卻很淡:“畢竟有人覺得我不适合做家屬。我就只能走學校的關系了。”
秦瑟知道他在說的是她。懶得接這茬,指指肩上背包:“有水,你喝嗎?”
“不用,我也帶了。”葉維清說着,拿過她的背包換在了他的肩上。
他樂意幫忙,秦瑟也沒拒絕。兩人找了塊大石頭挨着坐了。
葉維清抽出時間過來這趟并不容易。但他并沒打算耽誤秦瑟正常的班級活動。
兩人閑聊了會兒。
隐隐約約聽到又有人來了時,葉維清把秦瑟的背包還給她讓她自己背上,他則拿出包裏的相機,四處走走拍照。
畢竟要做高二春游活動的攝影特輯,總得有些拿得出手的真材實料才行。
秦瑟知道他原本不用過來這麽一趟的,畢竟麻煩得很,還得爬山。就想去陪他走走。被他笑着拒絕了。
“不用。”葉維清說:“我也很久沒來山上了,到處逛一下挺不錯。”又提議:“等到你們班裏聚會完,我們倆再單獨到處走走?”
他都講到這個份上了,秦瑟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擾他:“那晚一些見。”
這時候已經有人走到了山頂。
葉維清恰好抄另一條小道走了下去。
兩邊人就沒遇到。
同學們陸陸續續到達了山頂。出去一些體力好的之外,大部分人都氣喘籲籲臉色漲紅。各自尋了石頭坐着,叫苦連天:
“我的媽啊,這樣的春游還不如不游呢!累個半死,還得寫游記!讓不讓人活了!”大家紛紛抱怨着。
付明明上來的時候都有些站不穩了。
山頂風很大。
她身上出了汗,被寒風一吹,冷得發抖。
付明明看秦瑟在不遠的地方,跑過去叫住,小聲問:“你的圍巾呢?”
“在包裏。”秦瑟說:“我覺得熱就摘下來了。”
“那個……能不能借我用一下。”付明明很歉然地小聲說:“一會兒不冷了我就還給你。”
“沒問題啊。”秦瑟很爽快地答應下來,當即拿了圍巾出來:“下山後再給我好了。”
她運動後身體發熱,根本用不着圍巾。
原身在這裏學習的時候,曾經和付明明同桌。這個團支書人很好,很照顧原身。而且,秦瑟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和團支書相處得也非常不錯。
所以付明明開口借東西,秦瑟二話不說就同意。
Q-one的這一款圍巾雖然輕薄,纏繞在脖頸上擋風的效果倒還不錯。有了它在,寒風總算是沒辦法拼命往衣服裏鑽了。
付明明松了口氣。
她身體素質并不是特別好。如果出汗後被冷風一灌,八成要感冒發燒。現在期中考試臨近,萬一生病請假,那可是影響很大的。
陳彥算是班裏最後到的一批人。
和他同時最晚到達的,還有陸宇豪和顧雪詩。
趙搏正和秦瑟一起讨論某個巨石是像猴兒還是像猩猩呢,看到陳彥他們三個,奇道:“不對啊。陸宇豪顧雪詩怎麽和陳老師在一起?老師殿後,他們倆應該比老師快很多才對。”
付明明剛剛在聽趙搏秦瑟說話。
她把全身衣服裹緊,戴上了外套上的兜帽:把腦袋縮在外套豎起的衣領裏,還将圍巾整個兒塞進領口讓脖子周圍捂得嚴嚴實實:“可能是體力不濟吧。走得慢呗。”
“你也體力不濟,怎麽比他們快?”趙搏說。
付明明縮縮脖子:“這不是有你幫我嗎。”
趙搏嘿嘿地笑。
這個時候已經中午了。太陽懶洋洋地藏在雲層後,散發的光芒一點都不熱烈。
春游前老師已經提醒過同學們,這次可能要在山上吃午飯。所以大家都背着背包,裏面放了各種各樣吃的喝的。
現在好多人都餓了。
陳彥發話:“大家自己找地方歇着,吃吃東西。一個小時後在山頂彙合。”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樣的消息,同學們肯定嗷地一聲歡欣雀躍。
可是經過了那麽長時間的爬山後,大家都累壞了,蔫蔫地說了聲“好”,開始慢吞吞地找了各自的朋友一起‘聚餐’,看看相互間帶了什麽,湊在一塊兒分享食物。
秦瑟想去找葉維清,聽了陳彥的話後就離開了山頂。
只不過,她想給葉維清一個驚喜。
所以她直接順着之前葉維清走的那路下去,并沒有打電話和他說一聲。
付明明內急。
她小聲問趙搏:“這兒周圍有衛生間嗎?”
趙搏想了想:“旁邊好像有個。你去那邊找找,我記得來時候看到了。”
他指着的方向就是剛才秦瑟走的方向。
付明明趕緊往那邊跑。
沒多久,總算找到了。好不容易解決問題,她打算折回山頂和同學們彙合。
不知是不是剛才憋壞了的關系,還是說這裏離開山頂有段距離了所以風沒那麽大。她覺得不如剛才冷,就把兜帽放了下來。又把領口的拉鏈往下拉了拉。
之前為了保暖,她把圍巾整個塞進領口裏面了,從外頭看根本看不見秦瑟那圍巾在她脖子上。就因為塞得太嚴實,往下拽拉鏈的時候她怕卡住圍巾,動作格外小心謹慎。
付明明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把圍巾正常圍在了外頭。走了一段路,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叫她。
“那位同學。那位美女同學!”
剛開始付明明沒覺得是在說她。她相貌雖然清秀,離真正的‘美女’還是很有段距離的。
可是左右看看附近就她一個女生,她循着聲音回頭看過去:“你們在叫我?”
雖然高二年級都在春游,可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到了山頂,在吃飯。大部分人經過衛生間的時候都已經去過了,此時此刻懶得再跑一趟。
而且,山頂附近的衛生間不只這一個。付明明來這裏是因為趙搏記得具體方向,朝着确定有的地方過來。
所以這一處的衛生間周圍只零零星星幾個同學而已。人并不多。
付明明是其中唯一一個女生。
那兩個青年連連說:“是啊是啊。”他們指着後頭往下走的路:“你是剛剛上來的嗎?我們迷路了,你幫我們指指怎麽走下去好不?”
付明明猶豫着:“我也不記得路了。”
剛才是趙搏找着路和她一起上來的。她沒去記。
“大概指指,差不多就行。”青年們嘆着氣說:“我們繞了很久了都在打轉,實在是沒辦法了。”
付明明是團支書,一向樂于助人。聽到他們說遇到了困難,也沒多想,點點頭:“我試試看吧。”
就算她不知道下去的路,好歹也知道上山頂的路。畢竟她剛剛就是順着到山頂的路走下來的。
三人一起往下走着。
遇到岔路口,付明明還在猶豫着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在說:“左邊的路剛才我們走過了,不如試試看右邊的?”
付明明看這邊沒什麽人經過,有些緊張,打算折回去:“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你們慢慢看看吧。”
他們兩個人愁眉苦臉地拜托她:“就幾步就好。我們倆繞不出去,多個人心裏有底。”
付明明心軟,跟着又走了一段。
上午的時候她爬山已經很累了,腿腳酸軟。這條路又有些難走。她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石頭。沒防備之下跌倒在地。想要穩住身子,沒成功。手忙腳亂地抓住旁邊一把枯草,結果枯草斷裂。她順着小路側邊山坡咕嚕嚕滾了下去。
山上那兩個人驚慌失措地喊:“妹子你沒事吧?”
付明明不知道是腳崴了還是腳踝骨頭出了問題,疼得頭冒冷汗說不出話來。試圖去叫那兩個人幫忙,張了張口什麽都沒喊聲。
“不會出人命了吧?”那倆人遠遠地叫了聲,然後就聲音低了下去。
不一會兒,匆匆忙忙的跑步聲響起,越來越遠,應該是那兩個人離開了。
付明明緩了好一會兒才略微好受一點點。
腳腕疼得撕心裂肺。
她想要拿背包找手機,摸了摸後背發現空無一物後,才想起來上山時候太累,趙搏幫她背的包。
剛才到了山頂上,她冷得厲害,壓根沒想起把東西要回來。
付明明努力喊了幾聲後發現嗓子聲量不夠大,傳不出去多遠。而且這裏根本沒人經過。又沒法站起來走,無奈之下,取下來圍巾不住地伸手揮舞着,期盼有人能夠看見。
宋淩閑的沒事幹,正一個人順着清淨小道走,拿起望遠鏡東瞧瞧西瞧瞧呢,搖晃的圍巾就闖入了他望遠鏡的鏡頭,被他瞧見了。
宋淩眯着眼睛透過望遠鏡。剛開始只覺得那小手絹挺好看的,花紋有點眼熟。再定睛細看。
我去哦……
那不是秦姐的嗎?!
辨別出絲巾是在山林下坡處搖晃着的,宋淩吓得魂都沒了。
他都忘了自己有多累,撒開腿就往那邊跑,還順便磕磕巴巴給葉維清打了個電話。
“四哥!秦姐不知道怎麽了,我去救她!”
說完就挂了電話,沒命地往那邊跑。
一路飛奔而去。
看到付明明的剎那,宋淩的眼睛都直了:“怎麽是你!我秦姐呢?”
付明明難受了很久,也恐懼了很久。好不容易碰到了個熟悉的人找過來,什麽也顧不上了,撲過去抱着他的腿說:“我不知道她在哪裏。圍巾是我借的她的。”
宋淩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撓撓頭“哦”了聲,感覺到手機在兜裏震動,想起來之前為了不聽老媽的念叨把手機鈴聲給關了。
拿出來一瞧,好家夥二十幾個電話。全是葉維清的。
“四哥,不是秦姐,我弄錯了。班裏一個同學。嗯嗯,我現在把她背回去。傷勢?啊,團支書你哪裏不舒服嗎?哦哦。四哥,她腳疼。你帶了救急繃帶?好的,咱們就在山頂旁邊的衛生間那裏彙合啊。行行行,我也給班主任打個電話。你快點兒啊!”
不是宋淩喜歡衛生間這種地方。
而是,那裏是距離這裏最近的标志性建築。
付明明現在受了傷,這種時候,寧願四哥和班主任跑遠一點來找他們了。
付明明人瘦,很輕。
宋淩把她背起來的時候咦了聲:“團支書你肉不多啊。”
付明明被他這句給氣笑了:“什麽叫肉不多?”
宋淩這才發現自己和個女孩子說這種話好像不着調。嘿嘿笑着沒再多話。
一路上,他努力彎着身子,好讓付明明在他背上趴的更舒服一點。就算這樣背着她,走起來更費勁兒,他也沒有抱怨半個字兒。
付明明歪頭趴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沉默了會兒,開始用袖子給他擦汗。
“不用了不用了。”宋淩連忙說:“別弄髒了你衣服。”
“可是汗都流到你眼睛上了。”付明明小聲說。
畢竟是背着一個人,而且又是難走的山路,宋淩彎腰的幅度又很大。所以走起來格外難,汗水嘩啦啦的。
宋淩說:“沒事沒事。你不用管我。”
付明明就沒再吭聲。
然後堅持着繼續給他擦。
宋淩拿她沒轍,而且他也真的很累了,索性由着她。
到達衛生間門口的時候,葉維清已經等在那裏了。
他簡單查看了付明明的傷勢,看着傷處開始青紫,搖頭說:“暫時別處理了,等專業醫師來吧。”
雖說他學過急救相關的知識,卻也是簡單的處理方法而已,并不精通。
遇到比較棘手又不會大量流血危及性命的傷,他還是決定等一等,讓專業的醫護人員來處理比較好。
沒一會兒陳彥帶着班裏七八個同學過來了。這些同學和他都在山頂野餐呢,聽到消息後全部趕了過來。
大家關切地陪着付明明,安慰她。
付明明這個時候已經冷靜許多了。她和同學們說了會兒話後,想起來一件事,把借的秦瑟的圍巾交給了葉維清:
“謝謝學長,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另外還請你幫忙把這個還給秦瑟。”
葉維清和秦瑟熟悉且天天一起做作業吃飯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春游的高二整個年級。
付明明自然也知道。
班主任已經聯系了山上的工作人員和120。等會兒她就去醫院了,這期間可能碰不着秦瑟。
相較于同學們,她感覺還是把東西交給葉維清比較好。畢竟葉維清和秦瑟天天見面,是鄰居。
葉維清拿着圍巾看了會兒,趁着付明明周圍沒什麽人湊過來的時候,問她:“你說剛才遇到了兩個人?究竟是怎麽個情形?”
“怎麽,有問題嗎?”宋淩跟過來說。
葉維清沉吟道:“一般說來,遇到別人滾下山路,任誰都會幫忙救一救看一看的。那兩個人掉頭就跑,有些奇怪。”
“沒人性呗。”宋淩拿着袖子扇風:“世界上這種人可不少呢。”
付明明就笑:“像你這樣熱心助人的也不少。今天多虧了你,太感謝了。”
宋淩沒料到忽然就被團支書誇了一通,嘿嘿笑着撓撓頭,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憋出來一句“沒什麽不用客氣”。
付明明把過程仔細地和葉維清說了下。
葉維清說:“瑟瑟的圍巾你一直戴着?”
“對。”付明明是個很仔細的姑娘,更何況葉維清剛剛幫了她,因此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認認真真:“我剛開始覺得冷,戴着帽子把圍巾塞領口裏面。後來去完衛生間,啊就是這兒,覺得熱,就把帽子放下來,将圍巾戴外面了。”
這時候山上的工作人員來了。這裏距離索道還挺遠,跟來的幾名挑山工用山上四人挑的架子擡着她往那兒去。
秦瑟找到這邊來的時候,付明明剛剛離開一會兒。
聽說付明明的遭遇後,秦瑟嘆着氣說:“如果沒遇到陸宇豪,我說不定就能過來早點兒了,也能幫她一把。”
葉維清猛地擡眼看過來。
宋淩搓着手說:“你看見陸家小渣渣了?”
“嗯。”秦瑟因為擔心付明明,所以眉間緊鎖着,随口道:“當時他看見我的時候,好像還挺意外的。”
其實不是挺意外,而是非常意外。甚至可以說是震驚了。
當時兩人在另一側下山的山路上遇到時,陸宇豪吓了一跳,連退兩步問:“你怎麽在這兒?”
秦瑟覺得奇怪:“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了。”
此時此刻,想到剛才的那番情形,秦瑟依然覺得不解:“……他怎麽那麽奇怪。大家都來春游,我走哪條道不行?犯得着這樣麽。哦,難不成他還以為我是追着他過去的?”
因為這個,她疑惑着和他争執了幾句,耽擱了點時間。
宋淩哈哈大笑:“陸小渣渣一向自作多情。”
葉維清卻是攥着秦瑟的圍巾若有所思。
他把所有事情捋了一遍。
秦瑟的圍巾被付明明借了去戴着。
付明明剛開始沒把圍巾放外面。後來放外面後沒多久,遇到了兩個陌生人,對方借着問路,帶着她去了個偏僻的小路。
付明明不小心跌到山谷下。
那兩個人壓根沒仔細去找她,趕緊溜了。
幾乎同一時間,秦瑟遇到了陸宇豪。陸宇豪看到秦瑟後被吓到了,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難道陸宇豪覺得秦瑟應該在別的地方?比如……衛生間這邊?
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周圍人太多。
葉維清把宋淩叫到旁邊人少的位置,問:“陸宇豪最近和誰走得近?”
宋淩想也不想就回答:“當然是顧雪詩啊!前段時間他們倆還密謀着。姓陸的和顧雪詩說,他幫她追你,她幫他追秦姐。兩個人合作什麽的……這事兒秦姐知道。”
幾句話說完,宋淩恍然驚覺自己說的“ta”字兒太多了,生怕四哥聽迷糊,忙問:“老四你明白了嗎?”
半晌沒聽見回答。
他擡頭看過去,望見的卻是葉維清異常嚴肅的面孔。
“老六。”葉維清一字一句認真地說:“你打電話讓二哥去查查山上有沒有監控。另外,讓老五過來一趟。如果老三能出校的話,也來幫忙。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宋淩頓時收起笑容,肅容點頭:“我明白了。”又問:“是不是和秦姐有關系?要不要和她說聲。”
“有關系,但,別提。”
“為什麽啊?”
葉維清遠遠地望着秦瑟的身影,看着她和同學們聊天的樣子,他的眼角眉梢上不由得浮起淡淡笑意。
“她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其他的,我來做。”
作者有話要說:葉.護妻狂魔.四:自個兒的老婆,拼了命的也得寵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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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