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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葉維清的手并沒有傷到。只不過之前訓宋淩的時候,指尖磕着了一下,并不嚴重。
剛才和爺爺說得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他也不過是為了拉着秦瑟在一起罷了。不把這丫頭拐着同去,她肯定要抛下他獨自回到她的房間去。
秦瑟發現了葉維清的‘小計謀’,甩着手想掙脫。
誰知葉維清雖然禁锢的力氣不大,也沒弄疼她。卻愣是讓她沒辦法掙脫,只能十指緊扣着往前走。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地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藥箱具體在哪,葉維清也沒有數。不過,都和老爺子說了要敷藥,總得意思一下做完了表面功夫才好。二人就在書房裏大致找了找。
最終還是葉維清先在書架的一角看到了那個白色的小盒子。
“我找到了!”葉維清拿着東西走到了秦瑟身邊,笑問:“之前說過的話可以允諾了吧?”
剛才兩人打打鬧鬧地來書房的時候,他非要牽手,秦瑟不讓,兩人就打了個賭看誰先把東西找到。
一般遇到葉維清‘得勝’這種事情,秦瑟少不得要和他辯論一番。然後把他的嚣張氣焰給壓下去。
這次她一反常态的沒有接他剛才的話茬,而是對着書桌上一摞書的角落位置凝神看着,壓根沒有去搭理葉維清。
葉維清把藥箱放在了博古架上,湊到秦瑟的跟前,順着她的視線瞄過去。
是張三百萬的支票。
顯然是老爺子開的。
葉維清略看了一眼後就沒有再關注這個了。
他經濟獨立很多年了,而且,三百萬在他看來并不是個大數目。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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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秦瑟對着支票卻是若有所思。
“這個應該是爺爺給葉楓準備好的。”秦瑟斟酌着說:“不過,葉楓知道嗎?”
宋淩是無意間聽見葉楓賣車的事情,勃然大怒,把這事兒給搬到了臺面上的。
也就是說,葉楓缺錢一事應當是不止一天了。
爺爺很有可能知道。
葉維清原本還在研究藥箱裏的各種藥物,聽了這話後朝支票看過來。
葉楓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至于有賣車這一出了。
“別管他。”葉維清語氣淡淡:“說不定他在外面欠了債,必須要還,所以這樣東拼西湊地去弄錢。”
他這話也不是随便想到的。
之前他就見到了某個為了錢而什麽都不顧及的人。蔡玉婷。
而且蔡玉婷做事很周密,她借錢賭博的事情,周圍的人幾乎沒有發現的。
葉維清對葉楓沒有什麽好印象。畢竟葉楓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他們倆注定了沒辦法成為一路人。
但,秦瑟并不贊同葉維清的這個猜測。
雖說她不理解葉楓的各種行為,也不喜歡葉楓種種的行事方式。可她下意識地覺得,葉楓并非那種會随便欠債的人。
秦瑟拿出手機給支票拍了一張照。
“明天去醫院的時候,拿給葉楓看看。”她說。
對于自家小未婚妻和那個私生子的交往,葉維清一直抱着不幹預不理會的态度。
在他看來,秦瑟是個很有主意也很有分寸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判斷力。
不管他和葉楓的關系如何。在她的立場上,她想做什麽,随她喜歡就好。
葉維清最後包了個創口貼意思意思,權當做是‘處理完傷口’了。
兩人站在窗邊閑聊着。看見宋為民離開葉宅了,才一起走下樓梯去找老爺子。
葉震城正端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看看他們做的這事兒!”老爺子把茶幾拍得咣咣響:“明明是他們鬧出來的事情,哦,末了還要老頭子來收場!”
如果沒有看到那張支票,秦瑟肯定會順着爺爺的話,說葉楓這次做得太不應該太過分了,諸如此類。
可是看過那張支票後,她多多少少了解了老爺子的心情,笑着湊到了爺爺身邊,給他倒了杯茶:“您也別生氣。多大點兒事啊。葉楓從小到大也挺聽話的,這次或許是不知道哪根筋搭牢了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爺爺別氣,他應該也知道錯了。您就放寬心吧。”
秦瑟這話投了老爺子的喜歡。
“他是挺聽話的。挺乖一孩子。”葉震城抿了兩口茶,依然心裏頭怒火直冒:“不過,他怎麽就非要和宋淩給打起來?他對得起芊芊嗎!”
說來說去,老爺子生氣的點和之前秦瑟擔心的點倒是湊到了一起去。
雖然宋芊芊說得灑脫,但秦瑟知道宋芊芊應該還沒有完全放得下。從她在醫院病房門口徘徊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一二。
問題是這樁事出來,倆人想要在一起就更難了。
秦瑟正想勸老爺子幾句。
葉維清慢悠悠開了口:“如果這緣分是屬于他的,就怎麽都跑不掉。如果不改屬于他,再努力都沒用。爺爺您還是別操心了。操心也沒用。”
聽聞這話,葉震城重重嘆了口氣。
秦瑟斜睨了葉維清一眼,與老爺子道:“明天我再去看看葉楓。再過幾天就過年了,我去問問醫生,好歹能在年前出院也好。”
剛被自家乖孫堵了一回的葉老爺子,聽了這話後眉開眼笑:“還是瑟瑟丫頭貼心。”
又朝自家乖孫狠狠剜了一眼:“你這臭小子,不拆臺就不高興是吧?”
葉維清嗤了聲,不以為然地擡眸望向窗外。
其實剛才他也不全是在說冠冕堂皇的話,而是實實在在深有感觸。
他是真的覺得,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
倘若遇到了那個對的人,心裏深處是一定有感覺,一定可以知道的。
秦瑟和葉維清上了大學那麽久,沒有回家過。
老爺子很想着兩個孩子,只不過平時打電話的時候不提而已。
現在郭媽不在家。
秦瑟和葉維清就親自下廚去做飯。
看到兩個孩子那麽貼心,葉震城心裏高興得很,嘴上卻說:“那麽麻煩做什麽。郭媽早就準備好了飯菜,放在冰箱。我熱一熱就能吃。”
葉維清拿着鍋鏟倚靠在廚房邊:“真的不吃?”他作勢轉身回廚房:“那我就把東西收一收。咱們熱着冰箱裏的吧。”
老爺子不過客氣兩句而已。哪裏想他真的說不幹就不幹了?
偏偏他又拉不下老臉來讓乖孫回心轉意。
葉震城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候秦瑟從屋裏鑽了出來。
“爺爺!”她高聲問:“您吃番茄的時候,喜歡剝皮的還是不剝皮的?”
有了乖孫媳婦兒的問話,老爺子總算是扳回一點點面子,好歹乖瑟瑟問的是和晚飯有關系的。
“我都可以。”葉震城樂呵呵地說:“爺爺年輕時候吃東西,沒那麽講究。老了也改不了那毛病,差不多就行,你怎麽順手怎麽來。”
“那就還是剝了皮吃吧!”秦瑟說:“帶着皮的話不好消化。”
她順勢拉着葉維清往廚房裏去:“快快快。你負責剝皮,我負責切。我剝的不如你剝的好。”
葉維清輕哼了一聲也就跟着她進到廚房去了。
老爺子見狀暗松了口氣。
得虧了有瑟瑟在!
還是孫媳婦兒最懂得他這老人家的心意!
最關鍵的是……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哼着小曲兒,慢悠悠地晃着腳。神色間滿是幸災樂禍的快意。
最關鍵的是乖瑟瑟能治得了那臭小子。
臭小子還想跟以前一樣無法無天?
呵呵……
有了媳婦兒管着,看他還敢不敢!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拿着公筷拼命地給秦瑟夾菜:“多吃點多吃點。看你瘦的,風一吹就要飄走了。還是胖點的好。”
秦瑟笑得眉眼彎彎:“謝謝爺爺!”又不住給老爺子添茶盛飯。
全程被剔除在外的葉維清,一直神色淡淡地在旁邊自顧自地吃。好似他在吃什麽,完全和那倆人完全沒關系似的。
雖然葉維清看上去好似沒有望着那邊其樂融融的爺孫倆,其實暗裏一直在關注着他們。
特別是那個笑靥如花的女孩兒,他的視線總也離不開她,總是悄悄地用餘光在看着她。
在他的記憶中,家裏好久沒有這樣溫情的時候了。
也就是有了她在,家裏才有個家的樣子。
沒多久,郭媽回來了。
老爺子說她陪床很辛苦,讓她不用忙,先寫着。可她不肯,堅持着把家裏仔細收拾了一遍才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
秦瑟還在床上賴着做美夢呢,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讓她不得不掙紮着睜開眼。
“喂?”秦瑟還不清醒,含含糊糊地對着電話喊了聲。
那邊停了一會兒。
半晌後,袁梓晴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和葉男神休息了?”
聽她提到了葉維清,秦瑟瞬間驚醒。
“他在隔壁!”秦瑟強調:“不在一間屋裏。”
袁梓晴就哧哧地笑。
秦瑟一聽她這笑聲就知道準沒想好的,無奈嘆了口氣:“你找我什麽事兒?”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何洺說要謝謝你。偏偏他扭捏,半天沒給你打電話。磨着我幫忙打給你。”
“和他說聲不用客氣。”
秦瑟并沒覺得自己幫過何洺什麽。她更不明白何洺有什麽好謝她的。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左右已經醒了,秦瑟索性起來洗漱換衣服。
無意間瞥了眼時間,她驚訝地發現居然已經中午十一點了。難怪袁梓晴用那種怪腔怪調說話。睡到這個時間确實不正常。
秦瑟刷着牙的時候想,可能是前段時間為了考試加班加點沒休息好。後來又去瀾城,各種不習慣也沒歇好,導致她太累。
如今回到了家裏,放松下來,自然一覺到中午。
雖然現在是在葉宅而不是寧清木華,她依然這樣覺得。
她也說不清楚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覺得,有葉維清在的地方,就是家。
秦瑟下樓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出門散步去了。只葉維清在。
兩人簡單吃了些東西就往醫院趕。
隔了一個晚上,葉楓的情況又好了許多。昨天來的時候,他還不能下地走。今天秦瑟到的時候,他已經獨自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美景了。
“你倒是很有閑情逸致啊。”秦瑟笑道:“怎麽樣?外頭有什麽好看的嗎?”
說着她就湊到了窗邊一起眺望遠方。
“倒也沒有。”葉楓慢慢地說:“就是悶久了想要逃離而已。”
這話聽着有點玄機。
說的好像是逃離病房,又好像不是。
秦瑟想要仔細琢磨一下的時候,屋裏突兀地響起了電話鈴聲。
因為今天早晨被電話吵醒的經歷,秦瑟對鈴聲簡直有點過敏。她下意識地就順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了過去。
病床旁邊的床頭櫃上,葉楓的手機正一閃一閃。
從這邊看過去,距離不算太遠。隐約能夠瞧見來電顯示人是陸媛。
居然不是顯示的‘媽媽’,而是‘陸媛’?
秦瑟覺得這真的有點意思。
她正這樣想着的時候,便聽葉楓說:“麻煩你幫忙接一下吧。”
屋裏現在就兩個人。他和秦瑟。
秦瑟覺得自己聽錯了:“你讓我接你媽媽打給你的電話?”
“對。”葉楓依然看着窗外,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有些自暴自棄:“你幫忙接一下吧。看看她說了什麽。”
頓了頓,他又放輕聲音:“謝謝。”
秦瑟也是搞不懂了。
她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要來謝她。
電話堅持不懈地邊震動邊響鈴。
秦瑟一臉懵地走過去,拿起來,按了接聽。
“你個小兔崽子!”電話那端的陸媛氣急敗壞,氣勢洶洶:“我打你電話一晚上了你怎麽還不接!陸馨的事情你搞定了嗎?告訴你,我沒錢!沒錢!我懷疑葉立柏這個混賬在外面養了人。居然不給我錢了。你個小雜種再和我要錢的話,我死給你看!”
秦瑟輕咳一聲:“陸媛,是我。”
她實在不明白,陸媛罵自己兒子小雜種有什麽好的。這樣子不是把陸媛自己都罵進去了?
秦瑟說了話後,這顯然太出乎陸媛的意料之外了。
電話那端突地沉默下來。
窗邊的葉楓淡淡道:“你和她說,她想死的話,盡管去。我不攔着。”
秦瑟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電話就忽然被挂斷了。
秦瑟拿着手機望向葉楓。卻發現,葉楓的表情十分複雜。
沮喪,釋然。無奈,氣憤。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面孔看上去有點點扭曲。
很久後。
葉楓才似是喟嘆,似是懊惱地道:“她竟然,什麽都沒說。”
葉楓的神色看上去頗為痛苦。
可是,秦瑟實在與他不算太熟,想要安慰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
從葉楓這裏出來後,秦瑟轉而去看宋淩。
昨天她也去探望過宋淩。只不過到的時候宋淩已經睡着了,她就略站了下就離開。
這次過去,她打算多待會兒,看看這個眉清目秀的小胖子變成什麽鬼模樣了,再順便多刺激刺激他。
誰知到了宋淩病房外的時候,秦瑟意外地看到了葉維清正站在門口,百無聊賴地戳着手機玩。
“你怎麽沒進去?”秦瑟問。
剛才她問過了,今天這個時間,大院兒這邊來探望宋淩和葉楓的,只有他們倆。
她心說該不會宋淩已經睡着了吧。
葉維清搖搖頭:“沒法進去。我總怕打擾了他們。”
說罷,他指向屋門方向:“裏面那個好像是你們同學,那次爬山見過一次。你進去打個招呼吧,我就免了。”
秦瑟莫名其妙地去推開病房門。
然後,她非常意外地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辨明後,才知道自己分明是對的。
“……付明明?”秦瑟訝然道。
屋裏。
宋淩躺在病床上,臉上青青腫腫的還沒消。本來就像是個包子的圓臉,現在已經成了發酵大饅頭。
現在的他,正神色悠然地吃着水果。
而給他切水果的那個清秀女生,赫然就是他們六班的團支書付明明。
付明明看到秦瑟後倒是毫不意外。
她起身主動招呼:“過來坐啊!我切水果給你吃。”說着就拿了個洗好的蘋果開始削皮。
秦瑟忙說:“不用。我等下就走了。”
“吃吧,吃吧,”宋淩在旁搭腔,“秦姐你人都來了,不吃點東西就走,怎麽好意思哦。”
病人自己都發了話,秦瑟就也沒客氣,拉了凳子在旁邊坐了下來。
然後,她輕飄飄去看宋淩,目光示意着,無聲地詢問他。
秦瑟一挑眉:說吧,怎麽回事。
宋淩癟了癟嘴:她來看我呗。
秦瑟微笑:她怎麽會來看你?
宋淩擡起下巴洋洋得意:小爺我魅力四射!
付明明削蘋果的速度很快。這個時候已經出來了一個白淨蘋果:只在兩端手指捏着的地方有果皮。
秦瑟接過後謝了付明明。
“我去衛生間洗個手。”付明明笑着看她:“你也來吧?”
這句話背後有暗示的意味。
秦瑟點頭說好,把蘋果放在了盤子裏,起身跟着她往裏去。
這裏的vip病房,每間屋子只住一位病人,房間裏配着獨立衛生間。
付明明等秦瑟也進去後,把衛生間的門關好,然後轉身,認真地說:“秦瑟。我想問你,你和宋淩之間,有沒有什麽超出友誼的感情?”
頓了頓,她苦笑着補充:“我問得太直接了,你別介意。我就是……記得以前有這麽個傳聞。而且他在校裏校外,三句話不離你。我聽得多了就有點虛。”
這話語裏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秦瑟有些意外。
看付明明問得那麽認真,她也給了果斷的答案:“沒有。”
她理不出頭緒,付明明為什麽對宋淩不一般。
不過,剛才付明明削蘋果的時候,她隐約想起來了,當初爬山的時候,付明明出事,是宋淩把付明明背回去的。
也不知道和那件事有沒有關系。
就在秦瑟有點出神的時候,付明明低着頭,小聲地說:“我……很喜歡他。脾氣好,做事有擔當。你看我,以前什麽都不會做。昨天聽說他病了,連夜跟着我媽學着削水果皮,就是為了今天能夠當面給他削水果吃。”
說到這兒,付明明臉紅紅地擡眼看過來:“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傻?”
其實并不傻,秦瑟覺得。
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努力地去做自己能做的每一件事,她覺得這樣很好也很勇敢。
但是,秦瑟也看出來了,付明明這番剖析不是随便來的。
付明明也在向她尋求一個可以放心的理由。
為了讓付明明徹底安心下來,秦瑟從領口處掏出來了項鏈上挂着的墜子,亮出那顆粉鑽鑽戒:“你看。我已經訂婚了。未婚夫不是宋淩。”
這個意外讓付明明睜大了眼睛:“真的?”
“嗯。”秦瑟說:“我未婚夫就在門口等我呢。”
門口?
這事兒付明明倒是不知道。
剛才她感到房門被人打開過一下,又快速閉合。還以為是走錯了門的病人家屬,就沒多想。
秦瑟在外面略坐了會兒,吃完蘋果就出了門。
付明明好奇等着的未婚夫是誰,會不會認識。就送了秦瑟到病房外。
可是,真的看到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後,付明明很明顯地愣了愣。
居然是葉維清!
一中神話一般的存在,男神學長葉維清!
付明明突然小激動起來。
不愧是秦姐啊!居然能夠拿下男神!
弄清楚這點後,她也突然就放心下來。
有葉維清在身邊的話,秦瑟是不可能看上那可愛的宋淩小胖子的。
把小胖子收入囊中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又大了不少。
付明明開心地和秦瑟說着再見。
秦瑟揮揮手後,和葉維清并行走着,一步步朝着醫院外面走。
兩個人挨得很近。
她如果手臂擺動的幅度大一點的話,甚至能夠蹭到他的手臂。
秦瑟擡頭挺胸地繼續前行着,眼角餘光卻在悄摸摸地去看葉維清的手。
修長好看。很有力度,也很溫暖。
平時總是霸道着牽了她的手不準她松開。如果她掙紮,就會換來更用力的緊握。
秦瑟想起了付明明的話。
——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什麽事情都想替對方做了。想給對方最好的一切。
仔細想想的話。好像,葉維清也在努力地給她最好的一切?
秦瑟越琢磨越開心,咬了咬唇後,擡手碰了碰葉維清指尖。
……可他居然沒發現?依然在一本正經地朝前走着,半點反應都沒有。
秦瑟惱了。
她本就不是強行壓住心情的脾氣。眼看着這男人不解風情,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擡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
她的掌心根本包裹不起來。
秦瑟就拉着他的三根手指,緊緊地握在手中,晃啊晃。
片刻後,依然望着前方目不斜視葉維清忽然開了口,聲音有點啞:“別亂動。”
“嗯?”秦瑟拽着他的手晃來晃去。
“別搖了。”
“為什麽?”秦瑟不甘示弱,繼續晃了好幾下。
“因為……”
葉維清忽然反手扣住了她亂動的手,緊緊扣在他寬大的掌中。偏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勾得我想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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