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領證的事情,說大挺大。說小,也确實有點小。

畢竟兩人已經訂婚了,家人朋友都見證過。

所有親朋好友們都覺得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訂婚後結婚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然了,秦國富除外。

在他看來,再怎麽好的小夥子都配不上自家乖巧漂亮的乖女兒。

不過秦瑟這事兒也不用請示他,直接給媽媽說一聲就行。畢竟家裏媽媽做主。

可嘆的是,柳悅一直覺得自家女婿很不錯。

她以前的時候,還稍稍抱着‘兩人合适就結婚,不合适的話反正是訂了婚而已,分手很容易’的态度。

現在已經完全轉變了。

經過一年多的觀察,柳悅對葉維清已經是十二萬分的滿意。

所以,當秦瑟和媽媽柳悅打電話說起來想領證結婚的事情時。柳悅只笑着說了句“好呀”,就挂斷了電話,繼續在奢侈品店裏挑選中意的包包。

葉立柏那兒就更不必說了。

對于這個爸,葉維清只當是透明的,壓根都不打算請示葉立柏。

反正老爺子巴不得他早點把瑟瑟娶到家,老爺子那一關肯定能過。

至于葉立柏的态度,他不在乎,連問都不問。

因此在那個晚上過後的兩天,正好是個黃道吉日的日子裏,兩人去了趟民政局悄摸摸地就把證給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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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紅色的小本本,葉維清心裏總算是踏實了一點點。他拿着兩個小本本愛不釋手,怎麽都舍不得松開。

“要不。”葉維清小心翼翼地征詢秦瑟意見;“這兩本都放在我那裏?”

“好啊。”秦瑟回答得十分爽快。

在她看來,這種東西有葉維清幫忙收着,她求之不得。

也省得以後要用的時候她還得翻箱倒櫃去找了。直接問她要就行。

得了秦瑟的允許後,葉維清暗松了口氣,笑眯眯地把兩個小本本仔細收在懷裏,又擡手拍了拍,确定它們安穩躺在足夠安全的口袋裏。

領證的事情并沒有聲張。

不過第二天中午,奇跡般的,葉立柏居然回了岍市。

秦瑟和葉維清正一起支了畫架在院子裏畫畫呢。兩人開開心心的,一擡眼,冷不防看到葉立柏的那張臭臉,兩個人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葉維清當先反應過來,站起身,奇道:“你怎麽來了?”

“哦。”葉立柏掩唇輕咳一聲:“就是聽說你結婚了,所以過來看看,瞧一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不。”

秦瑟有些好奇葉立柏是怎麽知道的。

她們領結婚證的事情還沒完全公開化。

可能是老爺子告訴他的?再怎麽說,葉立柏也是老爺子的兒子。

不過,爺爺好像不是那麽多嘴的人吶。

應該不是他老人家。

那會是誰?

秦瑟茫然地看着葉維清。

葉維清知道她很疑惑,索性當着葉立柏的面把話挑明了:“是不是民政局的張叔叔和你說的。畢竟你們倆是中學同學。”

一聽到那個什麽‘張叔叔’,秦瑟恍然大悟。

昨天她們去民政局的時候,确實碰到了這麽一個人。

這位張叔叔和葉立柏差不多的年紀。看到她們兩個後打了招呼。葉維清禮貌的喊了叔叔後,他還笑着寒暄了幾句。

卻不曾想,對方是葉立柏的中學同學。

葉立柏沒有否認葉維清的猜測,顯然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父子倆幾乎沒有什麽話可以說的。

葉維清索性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路來,方便葉立柏通過。

誰知這個時候又有兩個人走了過來。

當先走在前面的是步子有些跛的陸媛。她最近瘦的厲害,穿着裁剪精良的旗袍,卻撐不起旗袍該有的氣勢。衣服空蕩蕩的挂在她身上,顯得可笑。

不知怎的,平時打扮得體的她,今天妝容很濃。加上天熱流了汗,饒是化妝品質量很好,濃妝也被不住流出來的汗水沖刷得花了起來。

為了不看到陸媛,秦瑟下意識把臉別到一邊。又意外地看清楚了遠遠跟在陸媛斜後方的人。

……居然是劉芬?

今天的劉芬不施粉黛,沒有陸媛妝花的苦惱。不過她的臉色很難看,目光盯着陸媛背影的方向,氣得好像要把陸媛吞進去一般。

但是,她臉上的怒容下一刻就煙消雲散了,換成溫柔的微笑。

只因葉立柏轉身過來叫了她。

“劉芬啊。”葉立柏指着陸媛和她說:“你們兩個先進去歇會兒。天熱,郭媽肯定準備了西瓜。你們先吃着。”

“好的。”劉芬掐着嗓子甜甜地說:“我什麽都聽你的。”

只不過她甩着手裏的車鑰匙,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倒是洩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秦瑟可不會忘記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劉芬曾經那趾高氣昂的模樣。

她喊了陸媛一聲,朝劉芬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問:“這位是誰啊?怎麽跟着一起來了?”

劉芬不敢置信地去瞪秦瑟。

意思很明顯:她是誰,秦瑟不是知道嗎?怎麽還明知故問。

陸媛瞥了眼劉芬的表情,冷笑着說:“那天我回家看到她,立柏說她是新給我找的司機。既然是司機,總得好好利用起來。”

她回頭朝着劉芬一笑:“是不是啊?劉司機。”

劉芬憋着氣,硬生生點了點頭:“是。”

手中把車鑰匙掐得死緊,劉芬終究不肯咽下這口氣,忍不住駁了句:“利用不利用的,陸小姐就有點想太多了。我是葉先生的司機,又不是你的司機。陸小姐整天霸占着葉先生的資源,死賴着不肯走,也是很有勇氣的哦?”

陸媛聽了這話,恨極。喊了句:“你個臭不要臉的!”揚起巴掌就要朝她扇過去。

誰知巴掌剛到半途就被人給截住了。

陸媛慢慢側過頭去,無法相信地看着葉立柏,死死盯了五秒後,又轉而望向他扣住的她的手腕。

“你什麽意思!葉立柏!”陸媛尖叫道。

葉立柏先是詢問劉芬:“你沒事吧?”

看劉芬怕怕地搖了搖頭,他才怒目朝向陸媛:“我什麽意思?對着我的人你也敢動手動腳的……我看我這邊的小地方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任誰一聽這話,都是要趕陸媛走。

劉芬唇角閃過快意的笑容。

陸媛沒想到葉立柏居然會這麽絕情。

要知道,以前都是她在他跟前任意撒嬌拿喬,然後他哄着她的。怎麽現在一切都變了?

陸媛身子晃了晃差點跌倒。

她心裏驚慌失措,面上不顯,反而露出讨好的乖巧溫順笑容:“我哪是敢對你的人動手動腳的?你看,我自打得了教訓後,一直對維清和瑟瑟尊敬得很,半點也不敢對他們不敬啊。當然了,別阿貓阿狗的算不上你的人,我也就沒那麽敬着了。”

簡短幾句話,直接把劉芬歸為‘阿貓阿狗’之流。

劉芬氣得腦殼犯疼。

葉立柏想想,覺得陸媛說得有道理,就也沒有再幫劉芬說什麽,也沒再繼續斥責陸媛。而是腳步一轉直接進了小樓,去找老爺子了。

葉維清和秦瑟繼續在院子裏作畫。

那兩個女人的突然出現,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壓根就不用在意。

劉芬是第一次來到葉宅。

原本葉立柏是不同意她過來的。溫存的時候好說歹說,又使盡了手段才讓他松口。

看到門口的警衛兵,看到戒備森嚴的大院,再看葉宅這好幾層古色古香的建築……劉芬雙眼冒光,恨不得立刻搬進來。

陸媛看到她那副模樣,暗自瞧不起。她嗤了聲後,挑選了房間裏最角落的一個椅子坐了。

劉芬只顧着興奮沒有看到陸媛的選擇,見茶幾上有西瓜,想到葉立柏的叮囑後就自顧自去沙發上坐。

結果還沒坐穩,就被人給拉起來了。

“真是對不住了。”郭媽半是拉半是拽地把劉芬‘請’了起來:“沙發套該洗了。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坐吧。”

“不髒啊。”劉芬堅持着要坐回去:“我就坐那兒就行了。”

說着就把郭媽往旁邊一推。

葉立柏恰好這個時候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看到這一幕,站在二樓就大聲呵斥:“劉芬你在做什麽!”

他趕緊跑下來扶住郭媽:“您沒事兒吧?”再小心翼翼地把郭媽扶到了沙發上坐下。

郭媽在葉家做活兒那麽多年,算得上是半個家裏人了。

葉立柏再怎麽着也不至于讓一個外人欺負了郭媽去。

牆角邊傳來了陸媛哼哼哼的嘲諷笑聲。

劉芬氣不過,對葉立柏說:“我要坐沙發,她不讓我坐!一個傭人而已,憑什麽啊!”

葉立柏厭惡她的不識趣,斜着眼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劉芬驚異于葉立柏的冷淡。

她欲言又止了好半天後,終究是什麽都沒敢再多說。

她的态度好起來了,葉立柏對她便也和藹許多。眼看着要吃飯了,葉立柏甚至問了她一句想吃什麽,說是讓郭媽去做。

“都可以都可以。”劉芬這回可不敢所以支使郭媽了,趕緊說:“我吃什麽都行。”

牆角處陸媛的笑聲就更嘲諷了些。

劉芬哼了哼沒有理她。

眼看着到了葉宅平時吃飯的時間了。

陸媛見老爺子還在書房沒有下來,而秦瑟葉維清依然在院子裏作畫,好像都不着急的樣子。

她心裏覺得奇怪。

想問葉立柏,又覺得葉立柏和劉芬甜甜蜜蜜的樣子惡心且紮眼。問老爺子,她不敢。問葉維清,沒膽量。

至于郭媽,正廚房忙着呢。

陸媛磨磨蹭蹭走到了院子裏。

眼看葉維清專心畫着畫,離秦瑟的距離不算太近,她故作不經意地走到了秦瑟旁邊,問:“今天開飯挺晚的啊。是不是家裏有什麽事?或許是慶祝一下,出去吃?”

她知道這一趟回來,是為了兩個孩子領證的事情。

就想着,如果要出去吃家宴的話,好歹仔細地補個妝再說。

秦瑟面對着畫架,頭也不擡:“等葉楓呢。他路上堵車了,剛才打電話說晚點到。我們想着等他一會兒就是,晚點也沒關系。”

陸媛愣了愣:“小楓會來?”

秦瑟語氣淡淡:“今天周末,他來一趟也沒什麽,挺正常的。”

今日周六。

秦瑟是想着,好歹已經領證了。雖說不是正兒八經的婚宴,但一家人聚在一起随便吃點,也算是小小慶祝一下。

所以她昨天領證後和葉楓說了聲,問他方便不方便今天回家吃頓便飯。

葉楓在他們大學旁邊有套小單身公寓,平時沒事了一般住在那裏。

雖說已經放了暑假,葉楓最近依然有些忙。

他自己做了點小本生意。平時賣點小飾品之類。另外還做了兼職,具體是什麽不知道。

那天去接秦瑟她們,是他特意請了假過去的。

小飾品天天都會賣着。不過,周末的時候,兼職的地方會休息。所以周六周日他還算更清閑點。

聽了秦瑟的話後,陸媛“哦”了聲沒再繼續說什麽,神色恹恹地走回屋裏,呆坐在牆角出神。

葉楓到的時候,陸媛正給葉立柏捏着肩膀放松。劉芬在旁邊神色複雜地看着。

剛進屋,葉楓就朝着陸媛的方向深深看了眼。再笑着和葉立柏打招呼:“爸,你來了啊。”

看見葉楓來了,葉立柏朝他招手:“最近怎麽樣?做生意學到點東西沒?”

在葉立柏的心裏,他的兒子壓根不需要在學生時代就拼命去賺錢。葉楓去做生意,想必就是為了體驗生活,學點東西而已。

當然了,葉維清不一樣。

葉維清有謝明琳的遺傳。從初中開始就做生意很溜,想必是得了謝家在真傳。這個另算。

葉楓朝葉立柏微笑着說:“爸你放心,我最近還行。學到了不少,最起碼待人接物懂得了許多。”

“這就好。”葉立柏拍拍劉芬的手,示意她不必繼續,又招手讓葉楓坐到了他身邊,殷切叮囑:“你以前就是性子太傲了,目無一切。要知道,在社會上立足,人際關系是很重要的。做事多給人留點顏面,別太得意別太沖。”

葉楓點點頭:“多謝爸。我記住了。”

父子倆又說了會兒話。

這時候郭媽正在往餐桌上擺上飯菜。

葉楓看吃飯的話還得過上幾分鐘,就說要去外頭叫葉維清夫妻倆過來。

剛才他是停了車子後從後門過來的。

在前院畫畫的小夫妻倆,光甜甜蜜蜜了,壓根就沒留意到他車子從前頭轉了個彎繞到屋後去。

陸媛銘記着剛才葉楓剛剛進門的時候,在回答葉立柏之前,朝她看的那一眼。

現在葉楓出了門,她就也找了個理由跟了出去。

葉維清和秦瑟在出屋門後朝左拐的方向。

陸媛出門後直接往右轉了個彎兒。

果然,沒走幾步,就在旁邊大樹旁尋到了獨自站着的葉楓。

他好像又瘦了。原本就不胖,這下子很有點瘦到骨節分明的程度。

不過,如今臉型凸現出來,他倒是多了幾分男子氣概,少了點浪蕩公子哥兒的感覺。

陸媛左右看看,确保周圍沒別人後,快速問:“你找我有事?”

“前幾天我去陸家的時候。”葉楓深吸了口煙,半眯着眼:“都問我陸馨什麽時候回國一趟。他們想她了。你說,怎麽辦?”

“怎麽辦都不能讓她回來!”陸媛沒想到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尖着嗓子說:“絕對不行!”

以前她就怕葉楓的事情出狀況,影響她和葉立柏的感情。

現在,葉立柏的身邊多了一個劉芬……

倘若就沒有葉楓這個兒子作為籌碼的話,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葉楓呵呵地笑:“我是盡力了。錢我已經盡量給她,事情我也盡可能瞞着。剩下的再有狀況,就你來吧。”

“不行。”陸媛斷然拒絕:“泺省那邊我脫不開身。你還想繼續錦衣玉食下去,你來幫忙遮着。如果……”

“如果我不稀罕了呢?”葉楓轉眸冷笑着看她:“我覺得無所謂了,怎麽樣都好。還不如把實話說出來,也能落個輕松自在。”

陸媛的臉色頓時黑沉如墨。

“看了吧。”葉楓譏诮地哈哈大笑:“是你在乎,不是我在乎。憑什麽要我來支撐着這些,而你逍遙自在?”

陸媛低聲怒斥他:“你小點聲!這是想把人引過來嗎?”

葉楓把煙丢到地上,用腳尖碾了碾:“就這樣吧。我真的累了,不想多管了。你看着辦。”

陸媛想要叫住他。

他卻不管不顧地走了。

陸媛恨恨地罵:“這個小兔崽子!吃裏扒外的東西!”

她說這兩句的時候沒有壓低聲音。

相反的,聲量還挺高。

葉楓聽後,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徑直朝着前方走去。

遠處的花叢旁,支了兩個畫架。

其中一個畫架前,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正湊在一起說着話。

葉楓走到他們身邊後掩唇咳了聲。

二人就都回頭過來看他。

“嗓子發炎了?”葉維清語氣不悅。

葉楓呵呵笑着:“沒有沒有。”又補充了句:“我就是看着你們這樣,挺好的。生怕貿然打擾太唐突了點,所以提醒你們一下我過來了。”

他怕身上殘留的煙味兒熏到秦瑟,特意拍了拍衣服散散味兒。

葉維清瞥了他一眼。

因為葉楓語氣和善,且為了秦瑟而特意做了這些動作。葉維清就也沒有多言語刺激他,唯獨哼了句:“你也可以‘挺好的’,你自己不樂意而已。”

指的分明就是宋芊芊那件事。

葉楓聽出了葉維清的畫外音,就笑:“我樂意也沒用。情況不允許。”

葉維清冷笑連連。

秦瑟卻是聽出了點不一樣的味道,擡頭來追問葉楓:“聽你那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你也想和芊芊在一起。只不過有外因促使着你不得不和她分手?”

葉楓剛才是和陸媛一通吵後,心煩意亂。所以在和葉維清的言語對峙中,嘴巴一下子沒管住,說了這麽一句。

但看這個聰明的小弟妹瞬間就抓住了重點,他暗暗心驚着,面上不顯,只雙手插在褲兜裏,吊兒郎當地說:“當然是想和她一起的啊。只不過,她沒辦法接受我見一個愛一個,沒辦法接受我腳踏無數條船。那是真沒辦法,只能分手了。”

秦瑟‘嘁’了聲沒再理他。

她隐隐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可是,好像也沒什麽複雜的地方?

思來想去,真的是一點點可以抓住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而且,之前葉楓說以後沒打算結婚。估計也是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性子。

秦瑟只能認為自己是太多心了。

人都到齊了,飯菜也已經備好。幾人就都回到了廳裏,準備開飯。

葉老爺子高興得不行。

當然了,前提是不去想自家混賬兒子的話,他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瑟瑟乖。”老爺子親自拿了公筷,拼命給秦瑟夾菜:“多吃點啊。看你瘦的,唉。”

陸媛半真半假地說:“葉老,小楓最近也瘦了很多。”

雖然口中是對着老爺子說的,眼睛卻在瞥着葉立柏。

她就是希望葉立柏多關注下孩子,然後再多關注她一下而已。

“哦,是嗎?”老爺子聽了陸媛的話,擡眼看看葉楓:“不錯。是瘦了點,但是也健壯些了。很好。”

葉楓笑着說:“謝謝爺爺。我也覺得現在這樣不錯。”

爺孫幾個說了會兒話後。

葉立柏突然冒出來一句:“怎麽忽然就把證給領了?也沒提前說一聲。”

他倒不是在意兒子領證的事情本身。

秦瑟這姑娘挺不錯的。他并不反對這門婚事。

他就是覺得,兒子都領證了,他這個當爸的還一無所知,真的是太被排離在外了。

聽了葉立柏的問話後,葉維清莫名地有點心虛。

他沒有回答葉立柏提出的疑問。

而是在思索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嚴峻問題。

如果,以後,他和瑟瑟真的發生了點什麽。她不就會發現,他在醉酒之後的事情上撒謊了?

倘若她到時候非常非常非常生氣的話……

會不會想要離婚啊?

這麽一琢磨。

葉維清的激動喜悅心情就略微淡了點。緊接着,冷汗就要冒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怕媳婦兒的葉慫慫呢~(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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