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賞花會上險被刺
脊背發涼的我只想窩在屋子裏不想出去,奈何書影說今兒個是南華一年一度的賞花會, 南華中有些臉面的人家都會去, 付師爺與他那千裏尋夫的妻子也會去。
想到我此次跟來的主要任務, 縱然總有一些會發生什麽的不好預感,我還是深吸了口氣,坐在梳妝臺前對書影道:“給我好好打扮一下,既然付師爺也會去,我倒要好好讓他看看,是他那粗鄙的妻子好, 還是我好!”
書影捂着嘴笑了笑, 手拿上我的發“公主怎得還真看上了付師爺不成?”
我拿眼瞥她“只不過是感些興趣,我怎會看上這窮鄉僻壤的一個小師爺?逗弄逗弄, 也好醋一醋那不知好歹的席長慕!當朝大概只有席家長慕那樣的才配得上我罷!”
書影笑道:“公主對待席公子這份兒心思可真正是可貴。”
我笑笑沒說話。
我是與月風城一起到的賞花會的會場, 只見人流湧動,車水馬龍。各種花卉用不同的瓷盆好生養着, 被放在路邊兒擺成各種有趣稀奇的圖案供人觀瞻, 還有一些木本的花卉無法放在盆裏, 在另一處或密密麻麻或稀稀疏疏井然有序地種了一園子一園子。
我覺着無趣, 但聽說月風城要去找魏不成又覺着心底實在發涼, 便道:“皇弟你先去找魏大人罷,我在這兒逛一逛再與你們彙合。”
月風城善解人意地點點頭, 又用手點了點身後四個護衛中的其中兩個, 沉聲道:“保護好公主”
護衛領命, 跟在我身後随着我閑逛, 逛着逛着,我在一園子梨樹下發現一對兒璧人。
那對兒璧人中男子着一身殷紅色華麗長袍,腰間挂着一個同色的香囊,一頭漆黑的發用深紅的飄帶輕輕系上,面容清秀,鳳眼淩厲,正是席長慕。那女子一身兒簡樸的淡黃色粗布衣裳,臉上未施粉黛,也沒有任何飾品,卻顯得格外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無疑,是孟易水。
兩人相貌匹配非常,相處之中卻似有些争執,席長慕正在說些什麽,孟易水一臉不憤,雙手緊緊捏着衣角,大概實在極力忍耐。
我走得近了,正好聽見席長慕清冷道:“你既跟來,我也不好直接派人将你送走,你說想看看我,這些時日大概已經看夠了罷,人也看了,賞花會也來了,明兒個就帶着合離書與銀子回老家罷!不要在待着這兒了!”
孟易水終于爆發,揚起纖瘦的手,“啪”地一聲打在席長慕的臉上,席長慕的頭被打得歪到另一側,孟易水哭喊道:“你就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妻子呀!”
席長慕的臉迅速浮現出一個紅腫的五指山,勾了勾嘴角“然,付財從未承認過你,如今付財父母已經過世,付財自成婚之日也沒碰過你,這廂親事就這樣算了罷!對你我都好。”
我望了半晌,暗暗琢磨,這是想演一場戲趕緊将孟易水送走的意思吧。既然看到了,不參與估計魏不成得更加懷疑,在心中過了一下自己一會兒怎麽做比較合适,我邁着凜然的步伐登場了。
我走到席長慕的一旁站定,倨傲地望了孟易水一眼,向付財問道:“這是付師爺的妻子?!”
席長慕退下一步,領着孟易水給我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禮“拜見公主,回公主,正是。”
我蹙眉“那我昨日在清秋院見到的是誰?”
魏不成的人應該就在暗處盯着,我倒想看看魏不成一會兒會如何解釋!
席長慕順着我的心意疑惑道:“清秋院?臣之內人怎會住在清秋院裏?”
“付師爺不是住在刺史府中清秋院?”
席長慕演得很像“自然不是,臣是住在清石院。公主為何如此問?”
我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一會兒見了你家魏大人你就知道了。對了,你方才說想要将這婦人送走?!”
席長慕頓了頓,道:“是的”
我強橫道:“那就我幫你送吧!黃一,一會兒帶着這女子會刺史府再帶上兩個護衛,等将她安安全全送回老家了,再回來。”
席長慕似垂死掙紮輕聲道:“這不好罷”
這時孟易水忽然再次爆發,滿臉的淚水,高聲道:“這就是修月朝的長公主該做的事兒麽!強硬将人家夫妻拆散!公主!你怎能這樣!”
席長慕趕緊拉着她跪下“公主,這婦人沒見過世面,公主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孟易水還要掙紮,被席長慕攬在懷中禁锢住,只能不住的哭泣。
園子的拱形門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兩眼放光的貴女百姓,嘈雜地聲音傳來,大概都是再說我用強權拆散原本相親相愛的小鴛鴦,實在有些過分了雲雲,也有說我見異思遷,見到這付師爺俊俏便貼上來,一點兒也不顧念已經苦追多年的席長慕。
我望着扔在哭泣的孟易水額角抽痛。
好心成全,竟然被擺一道,未來國母對我的好感大概是無盡深淵也形容不了的低。然而我下午回去後還得勞心勞力給她派兩個黑衣人負責毫發無損地送回邀月。
我揉了揉額角,向身後的其中一個侍衛道:“黃一!還不快将這女子帶走送回老家!是不是要我也把你發配回老家呀!”
一身兒暗黃衣裳的黃一道:“那公主的安全…”
我指着剩下的那個護衛“還有黃三兒呢!快去罷!”
黃一領命将一直大哭指責着的孟易水拉走了,我聽着漸漸遠去的聲音不禁在想,這孟易水,大概是借着這次機會說出了一直以來不敢說的罷。
嘆息一聲,見席長慕仍垂首跪在地上,
我冷聲道:“還在跪什麽?!怎麽不敢看我!莫不是因為方才的事兒對我心生了怨憤怕擡頭露出馬腳!”
席長慕站起來,溫聲陪笑道:“臣哪敢有怨憤公主的意思!公主沒叫臣起來,臣怎敢自行起來。再說,公主派人護送她回老家,也免了臣費心思再派人護送,也是幫了臣的大忙,臣感激不盡,哪會有怨憤呢?”
我輕哼“那便好,既然付師爺感激不盡,那我就賞你一個報恩的機會,我因為你暫時失去了好幾個護衛,那幾個護衛回來之前,你就每天随時等候我傳召罷,陪我下下棋。當然,我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不會耽誤付師爺在魏大人那裏的正常差事的。”
席長慕躬了躬腰,“是”
我暫且心中安定了些,孟易水被送出去安全了。如今我與席長慕既然被試探,就證明魏不成已經懷疑,卻還沒有很大把握不想随意失去一個人才。如今我這樣一說,就是魏不成哪天突然改變心意,覺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正面兒惹得起我!
又轉了一圈,我才領着身後的兩人到了賞花會會場的主臺。
主臺鋪設的十分大氣,兩張長桌高高在上,下設幾十章矮腿小桌,圍成了一個半包圍結構,中間的空地上有幾個舞姬正穿着流仙花瓣裙帶着各色花環在花群中舞蹈。
兩張長桌中間坐着魏不成與月風城,月風城右邊兒無人,魏不成左邊兒坐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爺子,望着慈眉善目,和藹非常。
竟然不見聞人澤。
我就直走到月風城身邊兒的空位坐下,席長慕雖是跟着我過來的,到底是魏不成那裏的人,于是走到魏不成那一面兒的矮腿小桌上首安然坐下。
我淺酌了一口桌面兒上放好的溫茶,向月風城無聊道:“這位老人是誰啊?”
月風城道:“是這南華城裏的大善人,很受愛戴,故魏大人請他來坐上座。”
我平生最喜歡善人,尤其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老善人,于是越着兩個人向那老人打招呼道:“老爺子,你好呀”
老人似乎受寵若驚,顫巍巍道:“好,好,好,多謝公主”
我望着他總覺着有點兒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又仔細瞅了瞅,還是沒想起來,索性不瞅了,微微一笑,轉了回去,安安生生坐在座位上,與月風城道:“這裏着實沒些意思,咱們什麽時候回府啊?”
話音未落,一道銀光向這邊刺來!險險被旁邊兒的護衛擋住,我定睛一看,竟是方才那些身姿柔美顧盼生情的舞姬!
那些美人此刻神态冷凝,飛身翻轉,正一人兒拿了一柄銀劍與護衛們纏鬥!
場上不斷傳來尖叫聲,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美人們武功很好,侍衛們漸漸應付地有些吃力,月風城将我護在身後,向一旁的魏不成道:“援兵什麽時候能到?!”
魏不成哆哆嗦嗦打着結巴“大約一刻”
眼見着護衛們漸漸不敵,魏不成帶來的已經全部倒下,只剩三個還屹立不倒卻也漸漸吃力,身上被劃了不少傷口,月風城向魏不成沉聲道:“保護好公主,不然要你的腦袋!”
而後提劍也加入了戰局,戰局一下子優劣反轉,就在這時,一柄銀劍從我的嗖地帶着風聲刺來!
我擡眼,只來得及看到一片銀影。
“阿姐!”
我聽到了月風城的叫喊,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身前這個人溫熱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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