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心機女國師(6)補

一直到日上三竿, 國師所住的客房裏都沒有動靜。

管家等着侍候門外。對于他來說,沒有動靜, 恐怕就是最好的事了。在他看來,那意味着國師很滿意,而王爺呢,也已經從了國師大人。

“管家,”一個小厮慌慌張張地從遠處奔來,還沒到管家跟前, 他就急急地嚷嚷道, “夫人回來了, 正往裏面來吶!”

小厮口中的夫人,說的是宋衡之的母親李黛鳳, 她亦是夏風的姨母,曾經的南唐國第一美人。

管家慌得不知所措。他既想向房裏的王爺通風報信, 又擔心夫人走得太快,覺得應該先迎上去将夫人拖住, 好為王爺争取收拾的時間。

只可惜, 小厮來報信時,李黛鳳早進了花園。管家尚來不及做出決定, 她便已經步到了客房前。

“夫人!”管家只得先向李黛鳳請安。他故意高喊出聲, 想以此來提醒房裏的宋衡之得知屋外的情況。

李黛鳳停站在門前。她斜睨管家, 厲聲問道:“王爺和國師昨晚睡在一起?”

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李黛鳳氣得耳根發紅。她重重地推開了門,驚見她那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正激烈地吮吻一個道士。這兩人, 一個一/絲/不/挂,一個香肩半露、衣冠不整。他們的頭發皆亂了,只因吻着對方時,太過肆意縱情。

床上一片旖旎春色,香豔無邊。

宋衡之聽到門響,眉頭一蹙。但緊接着,他見到來人是母親李黛鳳,忙慌亂地松開了懷裏的國師。只需再多一秒,他的手便可解開國師道袍上的束帶了。

“宋衡之!你好出息啊,現在不但荒廢功業,居然還玩起男人來了,而且還是……”

面對母親的大聲斥責,宋衡之跪在地上,聆聽教訓,沒有半句反駁。

自父親早逝後,他便是被李黛鳳一人教養到大。他事母至孝。如果說寧王有什麽不能觸碰的逆鱗,那便是他的母親。

夏風支肘在床榻上,饒有興味地看向宋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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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宋衡之,一改往日凜然難犯的氣場,竟溫順得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這實在讓夏風大感興趣。

驀地,她回味過來宋母李黛鳳的話。

“玩男人?”夏風在心裏喃喃道,“不對啊,為什麽是他玩我,而不是我玩他?”

夏風正胡亂想着,猝不及防地,李黛鳳跪在了她的面前。

“國師大人,小兒莽撞,還望您能海涵,繞了小兒這次。”李黛鳳說的雖是恭敬祈求的話,但面色眉宇間不卑不亢。

夏風豈會不明白李黛鳳的意思。她顯然不想兒子與自己牽上瓜葛,所以責罵宋衡之“玩男人”。她又不想國師對兒子糾纏不休,所以索性開罪國師,好徹底斷了國師對宋衡之的念想。

夏風起身,赤腳落地,輕笑着朝門外走去。一縷清風自門外吹進來,拂起了她青色道袍的下擺。

李黛鳳自下而看國師。但見他頭發散亂地披在身上,面容俊逸,仙氣斐然。她情不自禁地暗嘆道:“難怪皇上寵幸他更勝貴妃,就連衡之也……好在他不是個女兒身,否則,也一定是個禍國殃民的角色了。”

“對了夫人,”夏風走到門前,忽的停了下來,她回身笑問李黛鳳,“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李黛鳳愣了一下,随即冷冷地回道:“國師日夜侍奉聖上,哪兒有機會見……”

夏風自大了後,李黛鳳便沒有再見過她。再加上她與宋衡之一樣以為她死了,因此看見國師的時候,并沒有往別處想。

“可是,”夏風悠悠地打斷了李黛鳳的話,“我好像見過夫人您啊?”

李黛鳳一臉錯愕,不明白夏風話裏的意思。夏風伏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們是不是在宮裏見過?”

李黛鳳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慌。從李黛鳳慌亂的神色,夏風滿意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再不多言,輕步離去。

—— —— —— —— —— ——

寧王府的正門緩緩打開,烏壓壓的士兵分列兩邊。國師的篷車從中駛了出來。駕車來接夏風的人,依然是李傳甲。

“李傳甲,你随聖上進宮侍奉,應該有很多年了吧?”車子駛到半路,夏風突然在車裏問道。

“24年啦!”李傳甲坐在車外轅上,回答夏風。

“那麽這24年裏,你有在宮裏見過寧王的母親嗎?或者說,聖上有沒有招寧王的母親進宮過?”

車子駛到轉彎處,略颠簸了下。李傳甲沒有回答夏風的問題。夏風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我想,我曾經見過。”

夏風不得不承認,李黛鳳若是再年輕一些,樣貌風韻完全不會比林鳳嫣差。甚至,哪怕她現在上了歲數,也依然風韻猶存,更添了成熟女人才有的味道。

皇宮裏有一條密道。密道直通武帝的寝室。這件事,連林鳳嫣都不知道。而夏風知道,也是因為她一次閑逛進了武帝的寝室。突然外面傳來武帝的聲音,她便擇了暗處躲起來。

站在陰暗處,夏風看見武帝回到寝室後,便旋開了一道暗門。暗門一開,就有一個披袍的女人從暗道裏走出來。雖然女人被遮了大半邊臉,但夏風依然深刻地記住了她的側臉以及她的聲音。而這一切,在之前她見到李黛鳳時,就都一一對應了。

未免被武帝發現,夏風從宮殿太監侍候的小道悄悄離開。在這之後,她偶爾想起那個女人,都會當她是武帝心血來潮寵幸的什麽婦人。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事情并不簡單。

不知不覺中,篷車駛進了宮門。

士兵們一看來的是國師的車子,紛紛讓道。沒再過多一會兒功夫,篷車便駛到紫雲觀的門前了。

下車後,夏風讓李傳甲跟自己進了觀。屏退左右,夏風只留下李傳甲一個人。

“有一件事,今天你必須老實回答我。”夏風不再像往常那樣随口問李傳甲。她的聲音清冷,黝黑的眸子裏閃過狠戾,駭得李傳甲心裏發寒。

“國師大人,有什麽話您盡管問。”李傳甲不再像之前的那樣閃爍其詞,對夏風所問的話避重就輕。到底,國師的手段他不僅聽過,還見過。他知道,若是他再不老實回話,那國師自有千百種殘忍的手段折磨地他說出來。

“在寧王出生前,聖上可去過宋侍郎的家裏。又或者,他有沒有招宋侍郎的夫人進宮過?”

夏風所問的宋侍郎,便是宋衡之的生父。他在先帝死的時候,就是個侍郎。而新帝登基後,也沒再升過。在宋衡之出生後不久,他便得急病去世了。後來,武帝為李黛鳳又指了一門婚事,命她改嫁給一個也姓宋的中郎将。這中郎将在寧王府裏,可算是一個極不起眼的人物。他既不被妻子李黛鳳敬愛,也不受宋衡之的敬重,透明人一樣。若不是他被迫獻藥給太後,鬧出了險些危及滿門的禍事,大家幾乎都忘了寧王府裏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有,有,”李傳甲回答夏風的話道,“聖上剛登基的時候,曾經心血來潮,突然夜訪侍郎府。”

“然後呢?”夏風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但這還不是她需要知道的全部,她還想聽更多的細節。

“說來也怪。那天晚上,聖上心情大好,在侍郎府上喝的大醉,”李傳甲對那夜的事印象深刻,因此,不用多費力回想,他便能将其一五一十地描繪出來,“侍郎夫婦恐下人招待不周,于是親自侍奉陛下在床榻邊。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麽,過了半夜,侍郎突然臉色難看地從房裏出來了。他沒有回房,而是在花園的亭子裏獨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聖上龍心大悅,離開侍郎府的時候,賞黃金千兩。聖上走後,侍郎大病不起。皇上特派了人來看,還賜了禦藥。誰承想,侍郎命薄,藥剛服下不久,就一命嗚呼了。”

“賜藥?”夏風纖指撫了撫額角,別有意味地笑道,“侍郎真的是病死的嗎?”

驀地,夏風又問道:“接着,10個月後,寧王就出生了?”

李傳甲恭敬地躬身,肯定地點了下頭。

到這裏,關于寧王宋衡之的身世,關于侍郎府上的秘聞,以及關于李黛鳳的種種秘密,夏風算是完全理清楚了。

想來,武帝一定是饞涎李黛鳳的美色。于是趁着酒醉,他當着侍郎的面強占了她。宋侍郎氣不過受此奇恥大辱,大病一場。為了能長占李黛鳳,武帝索性賜藥毒死了宋侍郎……

“我讓你安插的那兩個人,準備的怎麽樣了?”夏風心裏突然生出了一個計策。它能給宋衡之一個再好不過的造反的理由,一個讓他勢要取代武帝的再有力不過的動機。

“都已經安排好了,武帝身邊的人,寧王府的人,”李傳甲好奇地問道,“國師是想?”

夏風淡淡一笑:“我想給皇上和宋夫人送封信,一封從寧王府送進宮,而另一封從宮裏送到寧王府。”

三日後,一封夏風冒筆武帝的書信被送進了寧王府給李黛鳳,而同一時間,又有另一封夏風冒筆李黛鳳的書信被送進了宮,交由武帝親啓。

在李黛鳳給武帝的信中,夏風寫得言辭懇切,愛意纏綿,光是憑一封信,便将看信的武帝撩得心神蕩漾。而在武帝給李黛鳳的信中,夏風則寫的恩威并重,迫李黛鳳不得不從。兩封信的最後,夏風都寫上了同樣的約會時間和地點。

李傳甲按照夏風的吩咐,命人留意武帝和李黛鳳的行蹤。

果然,就如夏風所預料的那樣,武帝和李黛鳳如期赴約。他們密會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夏風耳中。

夜風習習,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微涼。皎潔的月光,傾灑在關雎宮側門前冒了綠芽的枝頭上。随着清風的吹動,嫩綠的葉子不時地微微發顫。

拂開茂密的枝葉,夏風輕步走進了宮裏。

關雎宮裏靜谧一片,燭火黯淡。看起來,裏面的人似乎已經睡了。

“國師,娘娘她……”林鳳嫣的貼身宮女一見來的是夏風,立刻跪伏在地上。

“你下去吧!”夏風徑直邁步走向林鳳嫣的床榻。宮女們皆識相地退步離開。

夏風單手撩開賬紗。

出乎她的意料,床上空空蕩蕩,林鳳嫣并不在上面。

“我的國師大人,你終于來了!”猝不及防地,耳邊一聲嬌媚的甜笑,林鳳嫣從夏風身後環抱住了她的肩頸。

夏風輕笑。她就勢轉身攬住了林鳳嫣的腰。林鳳嫣“嘤”了一聲,被她摟進了懷裏。

“娘娘,你膽子還真是大,敢勾引聖上的國師。”夏風坐上了床,讓林鳳嫣躺在自己懷裏,任林鳳嫣摟着自己的脖子,吻上她那看來清朗俊逸的臉龐。

林鳳嫣不以為意地甜笑在夏風耳畔。伏在夏風耳邊,她媚聲輕笑道:“國師大人,您的膽子不是更大,連聖上最寵愛的貴妃的床都敢上。”

“今天晚上,我們可以随便快活,哪怕到天亮都不要緊,”夏風寵溺地伸指輕點林鳳嫣的鼻尖,“因為皇上正和寧王的母親幽會。他啊!是顧不上你這裏了。”

“你說什麽?”林鳳嫣眉頭微蹙,怒火立時冒了上來,“他和宋衡之的母親?”

“這有什麽奇怪?”夏風漫不經心地笑道。她邊解身上道袍的束帶,邊脫林鳳嫣輕薄的紗裙。細吻林鳳嫣的唇角,她佯作随口閑談道:“李黛鳳怎麽說也曾經是南唐國第一美人。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試……”

“他們在哪裏?在宮裏嗎?”林鳳嫣立時沒了親熱的興趣。她騰地從夏風懷裏跳出來,大有一副要馬上去向武帝興師問罪的架勢。

夏風半點不惱被掃了興。她索性側躺在林鳳嫣的床上,支手拖着額角,戲谑林鳳嫣道:“怎麽?你還想去找皇上算賬?皇上和李黛鳳正在勤政殿的偏廳裏快活呢,哪兒有時間見你!”

“哼,你也太小瞧我了,”林鳳嫣冷笑了一聲道,“我倒要去看看,那個李黛鳳有什麽本事。”

說罷,林鳳嫣風風火火地出了宮,身後跟了一大群宮女太監。宮女太監們手裏持着照明的燈籠。從關雎宮到勤政殿,亮了一整路。

聽着前面的熱鬧動靜,夏風不急着走,翻身躺在了林鳳嫣的床上,慵懶地打起了瞌睡。

“國師大人,蘇公公派人來說,前面已經鬧起來了。他想問您,還有什麽吩咐沒有?”

跪在床邊的宮女,正是那次夏風來給林鳳嫣看病,所碰上的手被劃破的小宮女。她現在已經成了夏風的心腹。而蘇公公呢?則是夏風安插在武帝身邊的另一個眼線。

“不用急,讓他們鬧去,至少,能折騰到天亮呢!”夏風閉目養神,懶洋洋地說道。

宮女領了示下,正要退下。

倏地,夏風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宮女立刻駐足腳步。

“派人去寧王府,”紗帳後的昏暗裏,夏風眼角溢着殘忍的寒芒,她沉聲道,“就說,皇上今晚迫宋夫人進宮。宋夫人進宮後,皇上意圖不軌。宋夫人力拒不能,恰被貴妃娘娘撞見。未免被貴妃娘娘責怪,皇上想要賜死宋夫人。”

“可是,娘娘還沒有……”宮女不解,國師怎麽料定了宋夫人會被賜死。

“你還不了解你們娘娘?”夏風輕笑,“不銅烙了宋夫人,就已經算她大發慈悲了。聽我的話,去吧!”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侍衛領了令牌出宮。他快馬加鞭,終于趕在天亮前進了寧王府。

宋衡之聽聞母親遭難,立刻換衣進宮。奈何,他自從稱病避禍以後,便再不是當年那個能自由出入皇宮的寧王了。沒有武帝的旨意,又是夜裏,看守宮門的侍衛們沒一個敢放宋衡之進去。

于是,吃了一通閉門羹的宋衡之不得不打道回府。

在轉身離開宮門,朝着寧王府的方向去時,宋衡之騎在馬上,感到身後皇城的陰影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恨自己現在手中無兵無權,明知道母親在宮裏受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宋衡之回府時,天剛大亮。

一輛馬車緊随宋衡之後停在了王府門前。

宋衡之聽到宮裏送人回來了,忙奔到府外,沖到車前。

車門在宋衡之面前緩緩打開。

宋衡之先是看見國師清俊的面容上哀色沉重。他的心猛地一震。他再低頭看國師懷裏的人。

李黛鳳嘴角有血跡。她躺在夏風懷中,奄奄一息。她提着最後一口氣,只為能見兒子最後一眼。

“我不會放過他!不殺了那個昏君,我枉為人子!”宋衡之攥緊了母親的手,咬牙說道。因為極度的激動,以至于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你不能殺他!”李黛鳳驚地睜開了眼,她極力的想壓下宋衡之頓時生起來的殺心,“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不會這樣做。你發誓!說你永遠不會反了皇上!”

“我不明白,為什麽?”宋衡之面沉如霜,眼裏盡是刻骨又無從發洩的仇恨。

“因為……因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李黛鳳氣若游絲,勉強說了最後一句道,“如果你殺了他,就真的天理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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