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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苒白了他一眼:“你變了。”
“哪變了。”
“臉。”她擡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臉?”他側頭,去咬她的手指。
她躲開,不讓他咬:“都不要了。”
厲少南用頭頂了下她的小腦袋:“你還是去客廳坐着,在這兒只能搗亂。”
“那好吧,我去書房打游戲。”
“少玩。”
“恩。”她應着走開,末了想着他為什麽讓她少玩,是她自己多心嗎?一定是。
開了電腦孟苒第一時間還是看了下網上的風向,小編們發揮他們無限可能的長鏡頭講着他們之間的故事。
其實她和厲少南在一起網上的風評大多還是支持聲居多,只有香港那次之後她被罵得慘不忍睹,漸漸的便歸于平靜。
看着那些狗仔們杜撰出她與厲少南之間的美好故事,孟苒好像變成一個局外人,替他們美好着。
厲少南做好飯進了書房,見她正在逛論壇,手搭着她的肩膀上:“不是說不看嗎?”
“這些人編的故事比我們倆的故事還精彩,我要是讀者也覺得很美。”
“我們本來就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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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想得美。”孟苒關了論壇,轉身擡頭看他,“做好了?”
“恭請女王陛下用餐。”厲少南說着,紳士的傾身畢恭畢敬。
孟苒呵呵樂着:“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會玩這套。”
“請吧,我的女王陛下。”
他拉着她的手,孟苒笑着跟他走出書房。
厲少南手藝越發的好,孟苒吃得也格外的香。一邊吃厲少南一邊夾菜給她,碗裏堆得滿滿的菜,她的小嘴裏塞得滿滿的,鼓鼓得煞是可愛。
一頓飯,格外溫馨。
孟苒坐在沙發上,手放在小腹上,目光落在廚房裏男人的背影,小聲對着肚子裏的寶貝講着開心的話語。
***
孟苒發現個問題,就是自打那天兩人說開後,厲少南便晚上強行留宿他的房間內,雖說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卧室人家睡也沒異議,但是這每晚抱着她,按理來講,厲少南哪會這麽淡定,有時抱着抱着,親了親,她都能感覺到他身體上最直接的生理反映,但他卻點到為止。
連續三天,孟苒覺得,這不科學……
孟苒和厲少南的手機都關機了,所以公事上王白石直接打家裏的電話,所以這三天,幾乎是半與世隔絕的日子。
從那天起,到這天,網上換了風向,王白石打來電話,說人撤了,如果想出來還是要注意一些。
孟苒好像得了特赦令一般,穿了幾天厲少南的睡袍,終于把自己洗幹淨的衣服套在身上,雖說才幾天,但她站在鏡子前,發覺自己又胖了。
不只是肚子上,腰上,還有,胸上!
努了努嘴,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肉肉,小聲的與肚子裏的寶貝聊了聊,才走出卧室。
厲少南從衣帽間出來,見她換好了衣服,人站在眼前眸子微縮,估計再過段時間,就能看得清了吧。
他要是不知情,只能說孟苒胖了些,現在看起來不單純的胖了些,是整個人都豐腴飽滿,女人散發的獨特氣息,特別美。
孟苒被他目光灼灼的逼視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眼底的火光她自是看得清。
低下頭,小手不自然的拽着衣擺,雖說并非緊身T恤衫但也怕自己暴露。
厲少南上前兩步,環過她的背,把人帶進懷裏。
她靠在他懷裏,就這樣安靜的擁着,誰也沒開口。
足足抱了有十分鐘,孟苒腳都酸了才推開他。
他牽着她的手走了出來,下樓時,孟苒戴上墨鏡,先走了出去。
她撐着太陽傘,像個普通的小區業主一樣手裏拿着門卡走出門外。
過了些時間,厲少南開着車在她們約好的蛋糕點接上她。
孟苒快速上跑上了車,厲少南眉頭微收,“走路小心點,別跑。”
“我不是怕有人跟嗎,有發現沒?”
“沒發現可疑的,應該是真撤了。”
“咱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孟苒也不知道這是去哪,但是看着路越來越熟悉,心裏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去奶奶家的路。”
“去。”
“我們去奶奶家?”她沒明白他什麽意思。
“對。”
“少南,你這什麽意思啊。”
“到了你就知道。”
“少南,你這是獨斷獨行。”
“苒苒,乖乖聽話。”
孟苒上了人家船,自然是沒得跑了。
兩人一個小時後到了孟奶奶家,孟苒下了車,厲少南也一同走了出來。
孟苒往前走,走一步回頭看他一眼,她在看他玩什麽套路。
大門打開,孟奶奶抱着她家那只大花貓哞哞站在門口看着她們。
孟奶奶也是一怔,但随即笑着招呼。
“少南來了。”
“是啊奶奶,來看看您。”
孟苒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厲少南,後者當沒看見。
孟奶奶招呼兩人進去,厲少南貼近孟苒耳邊小聲道:“去把護照拿來。”
孟苒滿眼寫着不明白,厲少南道:“護照,再拿幾件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是孟苒不想反駁他的意圖,她嘴上可以随意反駁,但心底根本就是順從的,且的心眼裏是開心的。
孟苒被支上了樓,她站在樓梯緩步臺上,腦袋偷偷往下看,想要偷聽厲少南說了些什麽,但是孟苒的意圖被發現,根本聽不到。
進了自己的房間,找出護照随意抓了兩件換洗的衣物便下了樓。
奶奶笑着跟厲少南在說話,具體聊了什麽她不知道,反正她下來後,兩個人就換了話題,很明顯避着她。
孟苒發覺一件事,她懷孕後腦子不好使了。
以前很多事情她也能大致猜出幾分,現在完全是雲裏霧裏。
厲少南起身,“奶奶,那我們先走了。”
孟奶奶點點頭,又看向孟苒:“欸,怎麽就帶這點衣服,出遠門得多拿衣服。”
“奶奶,我。”孟苒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少南你先坐,我陪苒苒上去。”
孟奶奶拉着孟苒回了房間,把櫃子打開,拿出些衣物裝下皮箱裏,拍了拍孟苒的肩膀:“寶貝丫頭,奶奶支持你。”
孟苒着實一頭霧水,但大致也知道厲少南都跟她來這裏了,他倆這事兒奶奶肯定會當真了。
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點頭笑笑。
從家裏出來,孟苒便問他:“跟奶奶說什麽了?”
“只是說要帶你出去散散心。”
“就這些?”
“就這些。”
“不信。”冷哼一聲,扭頭看向窗外。
到了機場,厲少南拿着她的證件去換了機票,孟苒才知道,他們此行目的,莫斯科!
孟苒有點懵,她只是一直看着厲少南,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說,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他看。
厲少南推了推墨鏡,露出眉眼,沖她挑眉。
直到登機後,坐在頭等艙裏,孟苒還覺處于懵逼狀态。
一行八個多小時,飛機抵達謝列蔑契娃機場是莫斯科時間晚上八點多。
司楷來接的機,孟苒看着厲少南,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早已安排好的。
上了車,司楷和厲少南閑聊,孟苒靠在他身上,緩解長時間的旅途疲憊。
“孟小苒,還記得當時誰跟我強調跟少南分手的,現在不還是回來了。”
“司老板,專心開車,我聽到你的聲音,暈車。”
“喲,想吐啊,怎麽着,懷了啊。”司楷着實是句玩笑句,但厲少南明顯感覺到孟苒情緒上的緊繃。
他揉了揉她的肩,開口道:“開你的車。”
“現在沒有,早晚也得有。”
孟苒咬了咬唇,手下意識的撫上小腹的位置。厲少南餘光瞟向她小心翼翼的動作,暖心的同時又心疼。
他側頭,吻上她的額頭。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到了久違的家。
歐式格調的小洋房端坐于眼前,這裏的一切卻像是昨日再現。打開門,屋子裏收拾的一塵不染,顯然這又是事先安排好的。
孟苒很感激厲少南替她安排的一切,知道他待她的細膩心思。
司楷說知道他們太累,所以叫人給他們做好了飯菜,明天再出去吃。
孟苒在飛機上吃了點,現在不餓,送走了司楷,她直接上了樓。
厲少南拉着她的手,來到那間她進過無數次卻從未睡過的房間。
簡單的洗了洗,換了衣服,孟苒躺在床上。
這一覺,睡得很沉,可能是坐飛機累的,也可能是懷孕後體力下降了,一個人要負擔兩個人營養和精力,所以特別容易疲憊。
她迷迷糊糊聽到厲少南問也要不要吃東西,她說不要,然後就見他躺在她身側,她翻了個身,窩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62|六十二
次日醒來,孟苒終于掃清昨日的疲憊,可是樓上樓下包括酒窖裏都不見厲少南的人。
剛睡醒神智還有些不清,孟苒覺得用腦子太費力,坐在沙發上,一手支着下巴,神情怏怏。
坐了會兒上去洗漱,下來時便感覺到胃口又大開了,她低頭看着已經快要顯懷的小腹,“小饞貓,又想吃東西啦。”
進了廚房,還真有吃的,顯然厲少南已經做好了飯菜給她,自己出門去了。
剛吃完早飯,門便開了,厲少南看見正在散步的孟苒:“吃飯了沒?”
“剛剛吃好,在飯後散步。”孟苒說着,向門口走去。
“剛出去買點東西,外面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
孟苒原本想說不,轉念又想她和厲少南在國內是不可能在外面随意轉的,所以又改了主意。
厲少南把手裏的幾個袋子放下,從裏面拿出件外套給孟苒穿上。
“你去買衣服了?”
“是啊,你帶的外套太薄了,這跟北京差上十度左右,走吧。”厲少南牽過她的手,她回握住他的手,目光交彙,滿眼□□。
莫斯科的五月氣溫适宜,天高雲淡,歐式建築大多以氣勢磅礴著稱,所以走在莫斯科的小路上,整個人都覺得優雅了。
厲少南牽着她的手,兩人時不時看向對方。
上一次來這裏,兩個人還處于緊張的狀态當中,雖說此次也不見得有多大起色,但重在心中有彼此,這就足夠了。
兩人随意走着,厲少南帶着她轉彎她便轉,她跟随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前行着。
當腳步駐足在一間根本不知名的普通門房前,厲少南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那裏有人接待,還是位中國人:“厲先生您來了。”
他點頭。
“您請跟我來。”
孟苒不解,只是跟着他一起往裏走。
當裏面的一扇門推開,孟苒驚呆了。
外面平淡無奇,裏面卻別有洞天。
接待的那人進了裏間,然後有兩個人拿出一件雪白的婚紗遞到厲少南面前。
厲少南看向孟苒:“去試下合不合身女帝她姐。”
孟苒看着他:“給我的。”
“別看門面不起眼,這可是國際有名的婚紗設計師,而且是全手工制作,特意為你趕制幾天。”
孟苒一怔,雖說詫異,卻也是暖:“少南,何必呢。”
“乖,去試試。”
她也覺得如果能為厲少南穿上一次婚紗,此生也無憾了。所以每當想到這些,孟苒都特別乖順,做什麽都行。
她走了進去,那兩個人幫她穿着衣服,她小心翼翼的護着小腹,那位華人美女沖她笑笑。
“你要跟厲少南結婚了?”
“你認識他。”
“當年,我是他影迷。”
孟苒臉色微變,那人急忙解釋:“我們的嘴巴比膠帶還嚴,放心吧。我們不會出賣任意一個客人的信息。”
“謝謝。”
“不客氣,我知道你叫孟苒。”
孟苒嘴角抽搐了下:“我好像也出名了。”
“看得出來你們很相愛,祝福你們。”她笑得很真誠,滿眼的祝福。
婚紗穿好,孟苒走了出來。
她看到厲少南換了一身黑色禮服,有些詫異卻更多的是贊美和欣賞。
那兩人退了出去,厲少南站在她面前,兩人的目光一同望着鏡子裏。
這件婚紗很簡單,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和點綴,只有胸口的蕾絲精致又典雅優美。
孟苒的小肩完全看不出她最近胖了,但她也很詫異這件衣服那麽貼切的尺寸。
“你偷偷量的?”
“我的手就是尺子。”他說着,手握上她的腰。
孟苒努了努嘴,目光落在鏡子裏的女人和男人。
“少南,一輩子能為你穿上一次婚紗,死也值得。”
厲少南心下一頓,轉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纏綿的吻仿佛掏空了彼此的空氣,她環着他的肩,身子軟軟的靠在他懷裏。
他放開她的唇,細碎的吻一點一點的落在她的眼睛,眉毛,額頭,鼻翼,最後輕啄下唇瓣。
厲少南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門口有車在等。
“我們去哪?”
厲少南扶着她上了車,自己坐了進來關上門:“教堂。”
“少南,你要跟我結婚嗎?”
“是的,孟小苒女士,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願意不只是婚姻。”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厲少南目光望向她帶笑的眸子。
她憋着笑:“怎麽可能。”
孟苒覺得,今天像一場這輩子做得最美的夢。
“少南,我寧願這個夢,永遠不要醒過來。”
“啊,疼。”孟苒狠狠的瞪着旁邊的厲少南,“混蛋,幹嘛不掐你自己。”她說着,又捶了他一下。
雖說又瞪又打,但那小模樣含嗔薄怒樣,特別撩人。
“我怕你醒不來。”
車子很快到了教堂,孟苒跟着他下了車,厲少南推開教堂大門,孟苒有些緊張。
他緊了緊握着的小手,給予安慰。
神父和藹的看着他們,厲少南牽着她的手,走向神父。
當他們站定在神父面前,神父把聖經放到他們面前,厲少南握着她的手,放在聖經上面。
神父說了很多,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眼眶裏水氣越積越多。
當聽到厲少南說我願意的時候,她的淚終是滾落。
當一枚戒指套進她纖細的手指時,她擡眼看向他。
厲少南的微笑那麽迷人,她醉了。
“孟小苒,別再離開我了。”他說着,擡手扣住她的頭把人緊緊的摟在懷裏。
帶着哽咽的好聽的聲音,紮進她的心底,孟苒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她搖頭,她不想破壞這樣美好的時刻,供她一輩子回憶的時刻,但她不敢答應他。
“我厲少南這輩子只給你一個人戴過戒指,我連拍戲都沒拍過這種劇情,以後也不會。我手裏的戒指只給你一人。”
“少南,請你原諒我的懦弱,我怕……”
“別怕,你只管說句我願意就成。”
“當拍戲嗎?”
“你可以當拍戲。”
孟苒又是哭着又是笑,最後狠狠的點頭:“yes,ido.”
車子把兩人送回了他們的家,孟苒一路上都又哭又笑,她心底矛盾,又希望這一切可以是真的又不敢面對過往。
當她再次推開門,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滿屋子的各色玫瑰花瓣,除了一條可以走路的小道,其它地方全灑滿了五顏六色的玫瑰花瓣。
她捂着嘴巴,看向厲少南:“誰做的獵愛蠻妻,狂傲總裁勢不可擋。”
“自然有人做,你說過的,我們的婚禮只有我們倆,所以司楷只能布置家不能出現替我們做見證。”
孟苒雖說見慣了世面,但這種事兒還是分人做,落在厲少南身上,就是他送她一只玫瑰花,她也會開心得很。
換做旁人,一車的花她也不屑多看一眼。
她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不去踩到那些鮮豔的花瓣,她笑着,回手拉過他的手。
“少南,你真好。”
“我沒有太多哄女孩子的招,你也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所以我只想着我能相到的,只要你能喜歡你接受,就沒白費。”
“喜歡啊,你做什麽都喜歡,你什麽也不做我也喜歡。”
他拉着她,一步步上了樓。
孟苒着實很驚訝,樓上樓下,每一處都撒滿了花瓣,厲少南推開卧室的門,孟苒眸子瞠亮。
“這……”
“是不是太驚訝了。”
“簡直不可思議。”她居然,在卧室的房間裏看到了他們剛剛在婚紗店裏拍的唯一一張婚紗照,而且已經制作好挂在了主卧裏。
“雖然時間有點趕,但好在完成了。”
孟苒目光看着那張婚紗照,一瞬不瞬的不想錯開。她笑着,最後卻哭了。
“苒苒,能不能不要再哭了。”她今天已經哭了無數次,雖說也有喜極而泣的成分在,但每落一滴淚,他就自責十分。
“少南,你給我的這個夢,夠我做一輩子。”她轉身,踮起腳尖吻上了他。
她吻得急切,他感受着享受着最後變為主動,勾過她的身子以被動為主動勾起她的舌,一起飛舞。
纏綿至極的一個吻,吻得難舍難分。
他放開她,她喘着粗氣水光盈盈的看向她,那像是無聲的邀請挑逗着他的神經。
這個時候,她居然勾引他。
厲少南咬牙錯開她水眸裏的春。情,擡手替她理了理婚紗。
“要脫下來嗎?”
“不,我要穿着她睡覺。”
厲少南噗哧一樂:“它是你的,你随時随地可以穿。”
“不,我可以随時穿,但你只有現在才能看得到。”她整理裙擺,眸光晶亮,愛惜的模樣溢于言表。
他心下一痛,“苒苒,我再說一次,不許再離開我了。”
“少南,別逼我。”
他不說話,孟苒只見他蹲了下來,寬厚的掌心握住她的腰肢,而他的唇,似虔誠的信途一般,落在她的小腹處重生之絕色冷妻。
孟苒腦子嗡的一下,人被定在那裏。
“你,你……”
“苒苒,如果你帶着我們的孩子離開,我真生不如死了。”
“不,不是,沒,沒有,不是……”她語無論次,怒吼了句,“厲少南,你怎麽知道的。”
“是你自己夢中告訴我的。”
“不可能,我不說夢話。”
厲少南的指尖輕輕觸碰上她的小腹處:“我猜的,結果我對了。”
“我,我不想給你增加負擔,孩子是我們的但也是我懷的,我……”
“孟小苒,你居然這麽自私的不打算讓我知道,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少南,你別怪我。”
厲少南傾身吻着她的小腹處,喃喃道:“寶貝,我是爸爸,你和媽媽以後不會再離開爸爸了,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
厲少南一擡頭,“孟小苒,你怎麽又哭了。”
孟苒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兇猛得很。她搖着頭:“我,我控制不住,少南,我該怎麽辦,我愛死這個畫面,我愛死你說的這些情話,我愛你愛得快要發瘋了。”
厲少南起身,把人扣在懷裏:“別想着再離開我,我永遠也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少南,少南,厲少南,少南。”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句。
“別以為你離開是為我好,你是把我往懸崖邊上推。”他語氣委婉卻又不容質疑,“我告訴你孟小苒,咱們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你還打算不認帳嗎?”
“厲少南,我們這算哪門子結婚。”她囔囔道。
“是你說的不許請任何人。”所以才連司楷都沒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們沒有登記,不算。”她今天跟他做的這一切她只是心裏上給自己一個安慰,她覺得登記才算真的結婚,所以才放任自己任性妄為。
“你在神父面前發過的誓言,你要違背嗎?”
“你這是綁架。”其實,她何嘗不想今天這一切都是真的。
“是的,孟小苒,我要綁架你一輩子,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厲少南,這明明是沒得選。”
“是的,所以喽。”
“是的,我沒得選,只能認命。”她莫名的覺得心安,其實有他在,她就心安。
厲少南眸光裏的笑映在她淚流滿面的眸子裏,他傾身,吻上她的唇,兩顆掙紮了多年的心,終于真正的貼緊在一起。
他們,結婚了。
63|六十三
孟苒和厲少南享受了一天的“婚後”甜蜜生活便趕回了北京。
厲少南開着車先送了孟苒回家, 之後自己也回了家。
孟向遠看着厲少南的車子遠去,目光轉向自己的女兒。
孟苒沖他微微勾起唇角:“我是來拿戶口本的。”
“你們要結婚。”孟苒遠并不意外,這些天沸沸揚揚的風聲他第一時間便知曉,只不過他不參與, 是希望當事人能想得清楚才最重要。
“是的。”她垂了垂眸, 末了苦澀道, “我想,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并不會太多了, 您明白的。”
孟向遠沒說話, 只是起身上了樓, 過了會下來, 手裏拿了兩樣東西。
戶口本推到她面前,然後又把一份股分轉讓合同攤在她眼前。
“這是我給你的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當嫁妝。”
孟苒微怔:“你早有準備?”
“恩。”他說着,習慣的去摸煙,剛要點頭,看了眼孟苒, 後者搖了搖頭, “股份我不要, 我也不需要嫁妝。”
“我知道你想什麽,厲少南不會接受。”
“是的,少南不會接受。不,其實我應該是站在少南的立場着想,少南不會接受你給的錢,即使是給我的,也會讓他不舒服。”她說到此處,看得出孟向遠眼底落寞和心痛,畢竟她是他的女兒,血緣是無法改變的,自己卻在此處,與他越來越生疏,“爸,少南頂着太大壓力選擇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不想給他任何一點負擔或是不快,希望您理解。”
孟向遠點頭:“這個是給你的,與他無關,随你支配,即使不用也留着,爸就你一個孩子,即使厲少南再不喜歡也要接受我孟向遠所有財産的唯一繼承人是你孟苒。”
孟苒低下頭:“爸,願意給你生孩子的人多得數不過來,媽已經和傑森叔叔結婚了,我希望你能找一個人過日子,而不是随便什麽女人,女人多了不見得心靈上就滿足。”
孟向遠苦笑了下:“苒苒,謝謝你。”
父親眼底的苦澀孟苒感受到了,心下一頓:“你心裏是不是還裝着厲萦心。”
“她給我上了一堂刻骨銘心的課,終生都忘不了。”他把合同推到孟苒面前,“收下吧,爸也就能為你做這些了。”他說着邊起身,“我出去抽跟煙。”
孟苒看着父親高大的背影,仿佛能感受着他無盡的落寞與滄桑。
原來 ,他是真的很愛厲萦心。
雖早知父母婚姻名存實亡,但如果孟向遠能早些放棄為了自己的名聲離了婚,那麽他和厲萦心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她替厲萦心惋惜。
但那樣,她和厲少南,便不會有這樣的交集。
厲少南驅車回了厲家老宅,母親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見他回來,也并未詫異,“還知道有這個家。”
厲少南走了過來,在母親旁邊坐下,擡手覆上母親瘦幹的手背上:“媽,我想結婚。”
“跟孟苒吧。”顯然,毫無疑問。
厲少南有些愧疚,卻也不能再退縮了,“我知道您一定很失望。”
“我知道你們分不開。你的性格我了解,認定的事便不會退縮,何況幾年過去了,你還這樣一意孤行的執拗着。”
“媽,原諒我吧,她也一樣離不開我,我也放不開她,我知道你心裏的結一定解不開,那麽您什麽時候原諒我們,我們便一道來給您請罪,如果不想見我們,也不會打擾您。”
“少南,你這是要跟我疏遠了?”
“不,媽您會錯意了,這是孟苒的意思,她知道您不會想見她,所以才這樣說,如果您想見她,她會天天在您身邊跟我一起孝敬您,如果您不想見她,她便等到您願意見她為止。”他握住母親的手,“媽,小苒有孩子了,四個多月了。”
厲母眸光一提,末了,眼底灰暗一片:“孽債啊,孽債。”
她只是念叨了這兩句,末了,眼底漸漸蘊起薄霧。
“我也是剛剛知道,她并沒有跟我說過,她原本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其實,她跟姐一樣都是傻女人。”
厲母的雙拳攥得緊緊的,不住的搖着頭,末了起身進了小祠堂,過了許久,才走出來。
顯然母親是哭過的,厲少南還站在原定,一動沒動。
母親進了正房,出來後把戶口本放到他手裏:“如果萦心還活着,該多好。少南,萦心是媽心裏永遠的痛,這輩子也忘不了,但小苒沒有錯,我不該牽連她,可是媽過不了心裏的坎。”
“媽,我知道。”厲少南說着,撲通一聲跪在了母親面前。
厲母一怔,急忙扶他:“少南,快起來,這是做什麽。”
“媽,我對不起姐,對不起您,請您原諒我的不孝。”
厲母用力把人拉了起來:“少南,這些年苦了你了,都怪萦心命不好,希望她下輩子投胎不要再受這樣的苦。”
厲少南和孟苒見面時,兩人眼底都有一絲愧疚和疼惜之色。
孟苒心底更疼,她擡手,撫上他的眼:“少南,你哭了。”
他抱着她,緊緊得。
王白石聯系好,厲少南和孟苒一早便去登記了。
手續很簡單,拍照簽證,孟苒覺得像夢一樣,一周前她還思念着他,想着以後獨自一人帶着寶寶。
轉眼,她和他多了兩個小紅本本,他們,居然結婚了。
孟苒喜極而泣,厲少南安撫她,說最近來特別容易哭。
她哼了一聲,回嘴說這根本不是哭,這是妊娠反應。
厲少南愛死她這犟嘴的樣。
從民政局出來,厲少南沒來得及休息,便趕往機場。
兩人萬般不舍,王白石打心底替他們高興。
孟苒回了奶奶家,剛一進門,就見夏天冷眼飛刀。
“你怎麽來了。”
“你給我過來。”夏天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出門外,“你丫的這麽大事兒,居然我現在才知道。”
“石頭哥告訴你的?”
“你覺得你這樣夠意思嗎?”
“我現在也迷迷糊糊的,夏小天你能想像嗎,我現在都像做夢。”孟苒上揚着眉眼,那裏的興奮異彩奪目絢麗。
夏天冷哼一聲,兩手扯着她兩個臉蛋上的肉:“讓你不第一時間跟我說,我快被氣死了。”
“不要氣,你不應該最高興嗎,我們都按你的意圖來了。”她故意扯上夏天。
“得了吧,我是高興,但最高興的不還是你和厲少南。我告訴你,厲少南這個人太奸詐,我現在完全不看好他,孟小苒,咱跟他離婚吧,我現在不站隊了。”夏天冷哼,轉過頭眸光一閃,這才叫奸詐。
“那我現在就去離,樣吧,到時別哭。”
“呸,信你才怪。”夏天又用力掐了下孟苒的臉蛋,孟苒疼得差一點動手揍她。
夏天嘿嘿笑着,彎下腰,目光看向她的肚子:“孟小苒,你肚子好像又大了。”
确實比前些日子大了些,而且以後會越來越明顯了。
她撫上小腹,滿心歡喜。
“我要回趟多倫多,之後再回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廢話,當然陪你,少南哥又沒有時間,我這個幹媽一定護你和寶貝周全。”
孟苒笑笑:“夏小天,我以後不走了。”
夏天擡手,抱住她:“孟小苒,你回來了,真好。”
兩人擁在一起,她們從出生到成長再到成年,經歷過對方所有的事情,喜怒哀樂,終于又可以同在一座城市同一片天空之下。
***
孟苒在夏天的陪伴下回了趟多倫多,住了一個月餘才回北京。
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母親得知她結婚并沒有說什麽,她說自己懷孕快已經五個多月了,母親很驚訝責怪她不早說,她笑着說一切都好,希望母親不要怪罪她。
再回北京,已經是仲夏時節,北京的桑拿天過分的難傲,她每天窩在奶奶家裏,奶奶看寶貝的看得她。
她其實挺享受現在的生活。
這天,孟苒早早打扮好自己,夏天開着車,一起去了機場。
厲少南很久沒回來了,她快二個月沒見到他,想念得緊。
夏天看着她幸福的樣子,心底也異常溫暖。
等了會兒,便見厲少南全副武裝從機場裏走出來。夏天下了車,走了過去。
厲少南上了車,目光停留在毫無變化滿是幸福的小臉上,末了,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他擡手,輕輕放在那裏,好像能感受到寶貝在肚子裏的游動。
夏天跟王白石在下面聊了幾句,然後一行人驅車回了家。
在家休息一天,厲少南開着車帶着孟苒回了厲家老宅。
孟苒心裏忐忑得很,但厲母說要見他們,她也挺高興。
厲母看到他們,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有開心也有落寞,開心是厲少南有孩子了,落寞是萦心沒有了。
孟苒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裏,不知如何開口。
厲母回過神:“進屋吧,外面熱。”
厲媽媽其實态度還是不錯的,跟她聊天,讓她照顧好自己,天氣熱少出來走動,但也要适當活動,不然對寶寶不好。
“厲媽媽,謝謝您能原諒我。”
厲母搖了搖頭:“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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