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黑色盒子

山區的戲份拍完,蕭曉發現自己曬黑了一大圈,以前的皮膚白淨粉嫩,現在成了小麥色,仔細一看倒是有點像前世的自己。

蕭曉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恍如隔世,她當時在戰場上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沒想到如今不但沒死,還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蕭月用手碰了碰正在傷感的蕭曉,問道:“喂,曉曉,好端端的嘆什麽氣?誰欺負你了。”

“也不知道想我點好的。”蕭曉不樂意了,放下手裏的東西,去揉捏蕭月的臉頰。

“啊,疼疼。”蕭月啊啊的叫着,用手扒開蕭曉的魔爪,嘟囔着嘴:“哎呀!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蕭月挽着蕭曉的胳膊晃悠,極其認真的看着她。

“行行。”蕭曉說:“別搖我,我頭暈。”

蕭月放開蕭曉,不死心的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嘆氣呢?”

“我只是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轉眼就二十歲了。總覺得什麽都沒做好,卻又不知道怎麽做才好。”蕭曉說。

她來到現代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傷心和不适應,她選擇随波逐流,依照別人的想法過活。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呢?無論如何也不能沒有自我主見。

“是啊!時間确實過的很快,我也覺得我什麽都沒有做,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蕭月感嘆的說。

蕭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你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胃,瞧瞧這一身肥膘,也不枉此行了。”

蕭月立馬跳起來,渾身炸毛,“曉曉,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是不是想找抽。”

蕭曉純真的眨眨眼,搖頭:“不想。”

蕭月才不管,撲了過來,跟蕭曉打成一片,吵鬧聲傳了老遠。

林少言端着酒杯站在窗邊,眼神清冷帶着一絲迷茫,窗外的夜色寂寥,星星閃發着微弱的光芒,城市裏的夜燈一排排閃耀亮眼。

房門被敲響,聲音規律力度掌握的剛剛好。

林少言回神,轉頭看向門口,淡淡的說了句:“進來。”

房門被打開,許以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林少言露出微笑,從窗戶旁走到沙發前,将酒杯放下,淡淡笑道:“以丹,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許以丹手裏拿着一個藍色保溫盒,露出恬靜的笑容,聲音柔和:“小語買的雞湯,有些多,我看你今晚沒有吃多少飯,就給你送點過來。”

接觸到許以丹柔和帶着小心翼翼的眼神,林少言微微一笑:“謝謝。這點小事不必你親自過來。”

許以丹見他接受,微笑的上前,走到沙發前,将保溫盒放到透明的玻璃桌上,桌子幹淨透亮,上面放着一兩張新出的當期報紙,被翻開随意的放落一角。

許以丹随意掃了一眼,報紙上有些地方洋洋灑灑的寫着黑色字體,具體是什麽字,許以丹倒是沒有仔細看。

她将保溫盒打開,一股濃郁的雞湯香氣自盒子裏散發而出,漫延自房間各處。

林少言輕輕嗅着那種濃郁的香氣,走到沙發前,在許以丹對面坐了下來。

他笑笑:“很香。”

許以丹微笑的盛着湯,滿滿一碗,全是雞肉,夾雜着幾個灰黑色的香菇,她将碗筷推到林少言面前,笑着說:“我很喜歡這家店做的雞湯,味道很鮮。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你嘗嘗看。”

“謝謝。”林少言禮貌的微笑。

然後端起碗筷,極慢的吃了起來,味道确實不錯,他吃完了一整碗,連帶着雞湯也喝個幹淨。

許以丹見此似乎很是高興,笑容恬靜,連眉眼都帶着笑意。

她詢問:“還有很多,要不要再吃點。”

“不用了,已經吃了很多。”林少言拒絕,拿起旁邊放的紙巾慢慢的擦了擦手。

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他問:“你有沒有吃?”

“嗯,吃過了。”許以丹點點頭,神情柔和。

“那就好。”林少言笑了笑,看着恬靜的許以丹突然不知道不說什麽。

房間瞬間寂靜下來,只聽得見窗外雜亂的鳴笛聲,以及走廊外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許以丹端坐着,雙手交錯,有些不知所措,心髒砰砰亂跳,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好不容易跟林少言獨處一室,什麽都不說是不是太浪費機會。

她随意扯話題:“這幾天都沒有看見離皓,他去哪了?”

本來是一個極其簡單的話題,林少言卻是在心中迂回千遍,才回答:“嗯,他回家了。”

“好端端的回家有事嗎?”許以丹好奇的問,她純屬是沒話找話,對周離皓的行蹤根本不感興趣。

林少言笑容變淡,聲音淡淡:“他家的事,我也不清楚。”

感覺林少言對這個話題很不感冒,許以丹便沒有在問,她閉了嘴,心中卻是思緒萬千,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到了嘴邊卻又深深咽了下去,她以往在節目臺上能說會道的本事,在他面前顯得薄弱不堪。

“少言,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快點表揚我。”

房門被人粗魯的推開,未見其人先聽聲,周離皓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黑色包裝袋,質地粗糙。

他看見許以丹的時候,瞬間呆萌,然後很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抱歉,丹姐,我不知道你在這,你們聊,你們聊。”

說着轉身要走,表情滿是暧昧神色。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許以丹适時的站起身,拿起保溫盒柔和看着林少言:“明天回公司,你也早點休息。”

“好。”林少言點頭,很紳士的送許以丹出了房間,然後關門。

轉身走到沙發前,看見周離皓斜斜的躺在沙發上,一臉倦意,眼皮拉攏着,指着桌子上的塑料袋,語氣夾雜着喜悅:“少言,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弄回來了,準備怎麽表揚我。”

林少言笑笑,答非所問:“沒被發現吧。”

說話期間,走到旁邊櫃子前,打開抽屜拿出兩只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重新回到沙發前。

周離皓眼裏閃過一絲驚險,随後輕蔑的笑笑,誇大其詞:“自然沒有,憑他們還不是我的對手,就算發現了,我不還是跑出來了。”

聲音越來越小,林少言卻是聽的清楚,也沒有當面拆穿。

林少言打開黑色塑料袋,裏面包裹了一層又一層塑料紙,他極其有耐心的一層一層的剝開,大約扯開十層紙,露出一個精致的黑色盒子,巴掌大小。

林少言将它拿在手上,雙眼微迷,心裏湧起難言的苦澀,腦袋裏閃過過往的片段,種種場景像是一場場電影飛速閃現,瞬間消失,卻又無比清晰。

“少言,快點打開看看。”周離皓在一旁催促,倒是沒有發現林少言異樣。

林少言回神,深吸一口氣,将心中難言之欲深深壓制心底,就是這東西毀了他前世的一切,所有美好都毀于一旦。

林少言微顫着手,打開了那個未上鎖的黑色盒子,結果空無一物。

周離皓大驚:“怎麽什麽都沒有,我是在她保險櫃裏尋的,怎麽會沒有。”

林少言輕輕放下盒子,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有失落,有慶幸,又有一點不甘。

他安慰道:“別驚訝,她這個人狡猾的很,第一次失手也沒什麽,至少你帶回來了一個盒子。”

“怎麽會這樣呢?我明明找遍所有地方,只找到這個,如果沒有那她将東西放在哪裏的?”周離皓迷惑不解,他翻遍了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只找到這個,如果不是當時有人進來,他就會打開盒子看一看的。

“她的床上,你有沒有看。”林少言開口詢問。

他記得她喜歡将東西放在床上,以及床邊周圍。

“沒有。”周離皓搖頭,表情有些不自然:“本來是想查看的,但是床上睡的有人,而且還玩的很歡。”

林少言見此笑了笑,利落的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将黑色盒子放落一個紙箱裏。

他說:“大概就是在床上。”

周離皓躺在沙發上,對林少言的做法很不理解。

他問:“少言,你明明知道,為什麽不報警,讓警察處理這種事情,不比我們要好嗎?”

“我之前想過報警,但是在沒有找到确切的證據前,我還不想打草驚蛇。”林少言坐靠在沙發上,不是沒想過,只是現在還太早,時機不成熟。

畢竟他要對付的不只她一個,而是她背後給她提供藥物的人,那個才是真正要扳倒的人。

“可是少言,你是怎麽知道她會窩藏藥物,平時見她也沒有神色萎靡不振啊!”周離皓終于将心裏的困惑問了出來。

林少言淡淡的笑,半似開玩笑,半似認真的說:“我進過她的房間,偶然發現的。”

“原來如此。”周離皓點頭,倒也沒有懷疑什麽,他說:“那接下來呢?你想要怎麽做?”

林少言沈默一會,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沙發扶手。

“什麽都不用做,等着她出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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