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023.09.08
“簪子?”
“一支玉簪,我那天賣簪子的時候還是要的一百萬現金,有收據,店裏應該也有記錄。”她把日期記得很清楚,“店裏有錄像吧,你要是不信,可以調出當天的錄像。”
“沒說不信你。”他怎麽能夠不相信呢,那簪子還是他做主買下來的,現在就安安分分地躺在他家裏的多寶格上。說起來那還是他和柳璟的第一次見面,盡管只是他單方面的見到她。
怕她口中又說出什麽故意接近的話,他不打算把這其中的隐情說出來,只語氣淡淡說了一句:“怎麽,那簪子對你很重要?”
“為舊人所贈罷了。”她肯定是要贖回來,但在陸明琛面前,也不能表現得對簪子太過在意。
見陸明琛看她,她又補充了幾句:“就是旁人送的生日禮物,我當時身無長物,把它賣出去,現在手裏有了些閑錢,肯定要把它贖回來。”
她說話這麽文绉绉的,陸明琛聽着有幾分不自在。不過根據他調查的柳璟的資料,對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也沒有什麽親戚,這簪子要真的如她所說是故人所贈,那她的身份着實耐人尋味。
“送你禮物的人是誰?”
柳璟反問他:“這個問題我有必要回答嗎?”
“如果你想要知道你簪子的下落,有必要。”
柳璟有些後悔自己先前多說的幾句話了,不過想要回簪子的欲/望還是讓她如實回答了對方:“一個我很敬重的長輩,好些年前就去世了。不知陸少現在能夠告訴我,我那簪子的下落如何?”
其他人稱呼陸明琛一句陸少,他都聽得習慣了。但這個稱呼從柳璟口中說出來,卻讓他覺得有些別扭,然而他面上未顯現半分,架子也拿捏得十足:“我知道那簪子的下落,你想贖回那簪子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兩倍的價格肯定是不行。”
柳璟這些日子看了不少這個世界古玩相關的資料書籍,她估算了一下自己玉簪的成色和年份,估摸着自個那簪子能夠賣到個六七八百萬,如果拍賣會上有富商擡愛,那價錢應當還要往上翻一翻。
所以要拿回來,她想着也估計不止兩百萬,倒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陸少想要多少?”
陸明琛朝着她豎起中指:“你得出這個數。”
柳璟唇角帶笑:“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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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琛眼角微微上挑:“你還是做夢來得比較實際。”
“開個玩笑罷了,莫不是一千萬?”
當初她得了是一百萬,對方兩百萬都覺得不夠,那應當就是一千萬了。
陸明琛還搖頭。
柳璟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那你想要多少。“
陸明琛唇齒微張,吐出三個字來:“一個億。”
一個億,他怎麽不去搶!柳璟這下笑不出來了,她也不打算再勉強自己笑:“陸少的幽默感我看也很強。”
陸明琛桃花眼微眯,明明說的話不怎麽動聽,看上去卻讓人覺得眉目含情:“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簪子有價,情義無價。幾塊錢的小玩意也能賣出幾千倍的價錢,我這不過是翻了百倍罷了。若是柳小姐你買不起也就罷了。畢竟你還是學生,就該做些學生該做的事。”
他意有所指,柳璟卻聽得莫名奇妙。不過她注意到,在她說自己的簪子故人所贈的時候,陸明琛的眼神有些許異樣。
聯系一下他先前反應,她很快把事情想通,她作為尚書的時候,遇到舉止特別之人,她習慣性讓底下人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查個一清二楚。
她在這裏的痕跡單純得很,想必上次在她把陸明琛送回去的時候,對方就把她查了個底朝天。
如果真的有人願意把那麽寶貴的簪子送給她做生日禮物,她又怎麽可能在孤兒院待那麽長的時間,也難怪陸明琛心中起疑了。
她先習慣性地給陸明琛戴了一頂高帽子:“陸少心善,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哪是您能做出來的。我先前每一句都是實話,那簪子是我母親所贈,我家幾百年傳下來的。”
她頓了頓:“其實不瞞你說,我想把簪子贖回來,主要是因為那簪子是我家留給長女夫……老公的信物。我就想知道,它現在在哪。”
聽到她口中的詞,陸明琛的表情變得極其微妙:“知道了那東西在誰手裏,然後呢?”
“然後我會想辦法把它贖回來,其實也不是非得把那簪子贖回來,也要看對方是男是女,年齡幾何,是否已經婚配。”
陸明琛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如果對方是個未婚成年的男人呢?”
柳璟一臉認真:“那要看他模樣長得怎麽樣,只要身子不要太壯,臉長得不難看就行。”
陸明琛帶入自己又問了一句:“如果他長得不難看。家裏有錢,又不肯把簪子賣回給你呢?”
柳璟信誓旦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把他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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