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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絕對不可能允許她說半個反對的字。只能在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偷給白葉溪打了個電話。

顧海礁住院的時候,白葉溪也幫忙張羅了不少。這會兒聽了唐笙的意思,也是唏噓不已。

“小君這孩子也真是懂事,難得能有這份孝心,也算顧家夫婦沒白疼他一場。”白葉溪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正好認識一個泌尿科權威的專家,專攻尿毒症愈後護理等方面。等我把他聯系方式給你,你們找個時間跟他聯系一下。讓他好好看看,小君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能不能接受肝髒移植手術。

不過我先建議你們,有這個想法不錯,但還是別過早地跟你姨夫姨媽說。

人一旦有了希望,再落空,那是很難受的。”

“我知道了,大姐。謝謝你。”

挂掉電話,唐笙的裏立刻就傳進來一條微信。

白葉溪是個急性子,什麽事都會做的很效率。

唐笙看着微信上的姓名電話和地址,有點納悶?

【聖水天泉療養中心?】

唐笙打過去一句話。

【這是醫院麽?怎麽像度假中心啊。】

白葉溪很快回複。

【就是這裏。張醫生有國外行醫執照,一般只給些上流社會人士做私人醫生,不挂靠公立醫院。偶爾也在一些高端療養院服務。】

【這樣啊?好像離市區有點距離。】

【是的,你們過去時,先電話聯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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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走出了洗手間,桌上的菜快被這些狼吞虎咽的小家夥們吃光了。

“唐姐你還沒吃飽吧,再叫幾盤肉吧。”毛麗麗小胳膊一撸,胸脯一挺,“唐姐我前天剛發的工資,你可別跟我客氣,這頓算我請。”

唐笙懷孕本來食量就大,剛剛看到盤子空了還真有點失落呢。既然毛麗麗有這個心意,她也就不客氣了:“好啊,再來兩盤羔羊吧,這家店的還是挺嫩的。”

“阿笙你也不怕胖,你看你最近,臉都圓了。”商琴琴笑說。

“唐姐,是不是離了婚的女人都會有這個階段?”毛麗麗沒心沒肺說,“我覺得我最近都胖了不少。”

“你那胳膊,是擦玻璃練的肌肉塊吧。”商琴琴打趣道。

席間其樂融融,一晃就八點多了。

“琴琴姐,你之後有什麽安排麽?”唐君紅着臉。問商琴琴道,“不如,我們上去唱卡拉ok吧。”

第一次見到這麽腼腆的弟弟主動約人,唐笙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可是商琴琴看了看表,有點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呵,我之後有約了,今天就先不去了吧。反正麗麗的生日也快到了。咱下次聚的時候再去好麽?到時我買單。”

“哦,這樣啊……”唐君咬着輕薄的紅唇笑笑,“沒關系,琴琴姐你玩的開心點。”

因為商琴琴要趕約會,所以這頓飯不到八點半就散夥了。

唐君直接回了宿舍,距離這裏不過兩條街,就沒讓唐笙送。

“琴琴你去哪?”

“啊,不用不用,你先把麗麗帶回家吧。我不順路,自己走就行。”

聽商琴琴這麽說了,唐笙也沒太在意。她把酒足飯飽的毛麗麗扔上後車座,一路準備先把她往家送。

“唐姐,看出來了沒?”毛麗麗八卦地湊到唐笙的駕駛座後面,“小君喜歡咱琴琴姐呢。”

唐笙正在等紅燈,差點一腳油門踩出去。

“真的假的啊?”

“說了你還不信。”毛麗麗撇撇小嘴,“你看他剛才臉紅的,跟蟹足棒似的。而且平時你不知道,小君負責一樓的內網服務,平時有事沒事總愛在琴琴姐地香水店那徘徊。哈,我一過去,他就紅着臉跑開。

唐姐,你弟弟真有意思。”

“哈,你也看上他啦?”唐笙玩笑道。

“我哪有這本事啊。”毛麗麗感嘆道,“小君多帥啊,一層樓的姑娘都對他發花癡呢。我也就是用拖把擦擦口水罷了。不過要說相配,我倒是覺得琴琴姐要是真有那意思,也不錯。女大三抱金磚嘛。可惜——”

“可惜什麽?”唐笙聽毛麗麗的意思,好像話裏有話啊。

“可惜琴琴姐有男人呀。”毛麗麗眨眨眼睛,“否則這麽晚了,她跟誰約會啊?”

“也是。”唐笙并不太八卦朋友的感情生活,包括對馮佳期那麽鐵的關系,都沒曾問出過一個傅子康。商琴琴本來跟自己就不在一個生活圈,關心也就更少了。但是現在涉及到弟弟地問題,唐笙便多嘴問了幾句。

“麗麗,你跟琴琴也在一塊住了好幾個月了,沒見過她男朋友啊?”

“沒有。”毛麗麗認真地搖頭,“她沒有夜不歸宿過,只是偶爾會帶回來高檔的化妝品和時裝。我也知道,有些事不好多嘴。就沒問。但是有次我在商場打掃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兩個隔壁專櫃的售貨員在八卦。

其中有一個說見到過一個男人開車來接琴琴姐。

說是開得豪車,人長得非常帥。簡直就像是電視裏的那種明星一樣——”

“哦?”唐笙心裏苦笑:看來自己可憐的弟弟,注定要葬送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了。

“然後另一個女的嘴很壞的,”毛麗麗繼續道,“說什麽就憑琴琴姐那個條件,配不上人家什麽什麽的。嘿,我真想上去撕她,咱琴琴姐長得也不差哪兒啊,你說是不是?”

一路把喋喋不休的毛麗麗送到住處,唐笙将車往回開。

商琴琴的八卦對她來說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她更多地心思還是在于唐君要為姨夫捐肝的這個決定上!

但願,這個世界可以稍微溫暖一下善良的人們。不要讓太多地悲劇無止無休。

***

“湯藍你是腦子被驢踢了麽!唐笙都懷孕四個多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把孩子做掉了!”

馮寫意站在空無一人的工作室茶水間裏,從他知道‘風度’這兩個字怎麽寫的那天起,都還沒有像現在這麽歇斯底裏過。

湯藍在電話那端被罵得一臉蒙圈:“這不可能的!我親眼看到醫生電腦上有她的病例記錄,做的是無痛人流!”

“病歷上的記錄是三個月妊娠,唐笙那時候才懷孕多久?你都不帶腦子麽!做手術的是毛麗麗,根本就不是唐笙!”

馮寫意摔下手裏的病歷卡影印件,狠狠呵斥道。

“你怎麽知道是帶毛麗麗……你知道的這麽清楚?”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毛麗麗被唐笙從毛家崗帶回來的時候,就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她獨自一人在這裏務工,跟別人合租地房子。自然是不能未婚帶孩子的。于是唐笙是拿了自己的病歷卡帶她去打得胎!”

馮寫意真是恨透了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分明就差一步……都到手邊的堕胎藥,竟然被自己一時心軟倒掉了!

“那就算是我錯了,又有什麽分別?”湯藍在電話那端沉吟一聲,也是懊惱不已,“說白了,還不是你心疼她,一點委屈不忍她受?就算堕過胎,再喝一口藥也不打緊,你怎麽就不舍得讓她喝?”

“你少跟我廢話,現在怎麽辦?她肚子都要大起來了。”馮寫意越說越氣,真是恨不能掐死湯藍這個笨蛋。

“怎麽辦?涼拌!”湯藍冷笑,“你要是不想讓她生下白卓寒的孩子,還不是有的是手段?”

“湯藍你瘋了吧!她都四個月了!現在下手她會有危險的!”

“馮寫意。哪有那麽嬌氣啊?人家要是打定了注意不要,八九個月一樣能弄下來。你要是不忍心,我來想辦法。”

白卓寒已經離婚兩個多月了,整整兩個月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完全沒有對湯藍叫過‘侍寝’。

說實話,湯藍的耐心已經越來越淺,恨不得現在就把那男人灌醉了騎上去。

唐笙的孩子依然健在這件事,她比馮寫意還要郁悶。

媽的,那天怎麽就正好把電話打通了呢?馮寫意怎麽就正好接了呢?怎麽不中槍感染發燒燒迷糊在床上挺屍!

“湯藍,你給我聽清楚,”馮寫意咬咬牙,吐出陰冷的幾個字,“你要是敢擅自動唐笙,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你對我發狠有什麽本事!”湯藍尖叫道,“難不成你真想讓她把孩子生了,再屁颠屁颠回到白卓寒身邊?還是你喜當爹有瘾啊!”

“閉嘴!”馮寫意怒不可遏地摔了電話,沖飲水機狠狠踹了一腳。

他想不通,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樣失控的地步?

他已經算準了白卓寒一定會争mb的那個項目,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給他下套呢。這裏面有唐笙的利益在制衡,白卓寒根本就放不開手腳。

現在這樣的話——

可是,如果要他完全不顧唐笙的生命安全,冒險再對胎兒下手。他做不到……

***

唐笙把車停好後,又去對面的便利店買了一包貓糧。

“貓貓!貓貓出來吃飯啦。”

前兩天,她在小區的花叢裏發現了一窩剛剛出生的小貓。當時她就很擔心這窩小貓過不了冬,也想過把它們帶回家。

可是自己正在懷孕期,為了孩子好,還是不要接觸這些貓貓狗狗的。

于是她給了保安大哥兩包香煙錢。求人家弄了個破紙箱子,讓貓媽媽帶着幾個寶寶住進防風的安樂窩。而自己每天下班都會記得買一小包貓糧過來,算是先學學怎麽給人家‘侍候月子’吧。

“咪嗚——出來啦!”

可是今天晚上,任憑唐笙叫了幾分鐘,都不見貓媽媽的身影。

小紙箱子還在草叢原地,用自己單薄而堅挺的身影抵禦着寒風。

唐笙把雙手埋進手套,試着往前尋了兩步。她怕驚動護犢心切的貓媽媽,所以不敢把手露出來,以免抓傷。

就這樣。她小心翼翼地揭開紙箱蓋頭——

裏面的一幕,卻叫唐笙幾乎吓死!

四只?白相間的小貓被人七零八落地虐死在母貓的身邊,滿地鮮血沾着蓬亂的毛,而可憐的母貓還保持着給孩子們喂奶的姿勢。在這樣初冬的夜晚,身體早已僵透了!

“啊啊啊!”唐笙掉頭猛跑,咚一聲!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懷裏!

“阿笙!阿笙你怎麽了?”

“卓寒……卓……”

淚眼摩挲地打量着眼前這張夢寐期盼的容顏,唐笙決堤的恐懼和無助一下子随着淚水噴湧而出。

“卓寒!!!”她一頭紮進白卓寒的懷裏,哭得難以自持。

“阿笙!到底怎麽了,你別怕……別怕……”

“貓死了。小貓……都死了,虐待……卓寒,怎麽會有人這麽殘忍!”

白卓寒用自己的圍巾護住她快被寒風吹僵的臉頰,将她雙手捧在掌心裏。看她楚楚可憐的脆弱,六神無主的淚光。

都快忘了——自己今晚是過來給她送剛剛辦下來的離婚證的。

白卓寒不明白,自己想要見唐笙的每一面,是不是都要找這麽決絕的借口?

“別怕……我去看看。”白卓寒拉住唐笙的手,将她護在身後。

“就在那裏……我每天都會來喂它們貓糧。可是今天,全都被人殺死了。好殘忍……”

‘案發現場’的确很殘忍。白卓寒縱然不忍直視,但還是硬着頭皮檢查了幾只貓貓的遺體。

小貓都是被人用繩索套了脖子,往地上掄砸而至。母貓身上有搏鬥傷,像是死于小貓之後,眼睜睜地看着孩子被人虐待至死。最後體力不支地被人用木棒砸碎了頭。

倒是是誰能幹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如果只是社區裏的熊孩子,那只能祈禱老天爺趕快把他們收了去。但如果,是針對唐笙來的……

“小區裏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只有你在喂這幾只貓?”白卓寒轉過頭,擁住依然不住顫抖的唐笙。

“嗯,箱子還是我讓保安大哥做的。”唐笙一邊點頭一邊流淚,“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把它們帶回家的。我……或者送到孤兒院……”

本來是很悲傷的事,但唐笙一句‘孤兒院’,差點讓白卓寒笑出來。

這傻丫頭,還像以前一樣……

“算了阿笙,埋了吧。但願天堂沒有痛苦,下輩子,不要在做這麽可憐的小動物了。”白卓寒俯下身子,将紙箱子打包收整了起來。

草叢裏亮晶晶的。咦?好像是什麽東西?

白卓寒拾起來,原來是一條斷裂的項鏈。他覺得這條項鏈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誰戴過。

不過,既然撿到了兇手的東西,要查起來也就不再困難了。

“阿笙,你先去車裏坐着,我去跟物業借個鐵鍬。”白卓寒把唐笙送上車,明明已經開足了暖氣,唐笙卻依然冷的發抖。

白卓寒脫下自己的大衣圍給她,在她額頭上吻了又吻。這才下車去處理‘後事’。

看着白卓寒在樹下揮動鐵鍬的身影,唐笙只覺得無比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樣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可身體和意識分明就是那麽地想要再靠近……

白卓寒的還在衣袋裏,這會兒突然震了一下。唐笙下意識地摸了出來,就看到上面飄進來一條短信。

【白卓寒,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是白天茹的?

這時候白卓寒已經處理好了墳墓,來開車門上來。

“卓寒,你看這個!”唐笙舉着,驚慌不已。

“原來……是她啊。”白卓寒嘆了口氣。“阿笙,你最近還是不要一個人住這兒了。回別墅吧,有芳姨在,好個照應。”

“卓寒,為什麽白天茹要做這麽偏激的事,你怎麽她了?”

“沒什麽,只是把她弟弟送進了監獄,把她爹手裏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卸下來了。”白卓寒若無其事地删了短信,“走吧。我先送你回別墅。”

“你……開始動他們了啊。”唐笙抿了下唇。

“嗯。”

“我聽說了一點,你想接mb項目的時候他們不同意,故意給你使絆子。其實我也覺得,你這個決策有點冒險了。mb集團號稱全球日化業最龜毛的龍頭老大了,他們對合作商的研發成果近乎變态一樣的科研。

我都不确定,我們真的能做出像樣地護膚香氛品牌。”

“不是有你們?你是天才啊。”白卓寒專心開車,雖然沒有去看唐笙,眼睛裏卻似有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我……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

“嗯,我的嗅覺好像有一點點恢複了。雖然還沒到以前那麽靈敏的程度。但是那天有人在電梯裏放了屁,我都聞到了……”

“白癡。”白卓寒看着她哭花了的貓臉,嘆了口氣,“好了,到了。”

唐笙摸了摸口袋,“我沒帶這裏地鑰匙唉?”

“我也沒帶。”白卓寒想了想,“要不,你跟我回公司?”

“不了,我……我還是自己回家吧。”唐笙嘴上逞強。心裏還是怯怯的。畢竟貓媽媽一家冤魂就埋在窗戶下面——

“我爬進去,然後給你開門。”白卓寒把車往前開了開,踩在價值幾百萬的豪車頂上,一縱身就抓住了二樓的護欄。

“喂!你當心點!”唐笙在下面揚着臉,壓着聲音用假嗓子喊。

“別吵,等下保安都出來了。”白卓寒的身手還算矯健,三下五除二就翻入了二樓的陽臺。準備進屋的瞬間,他想了想:“也不行,這裏還是不夠安全。明天我叫人把這兩側護欄按上。”

“好了明天再說。你先進去吧!”唐笙有點着急,主要是因為她有點尿急。

就在這時候,一樓的大廳燈亮了。睡眼惺忪地芳姨披着衣服出來:“先生?少奶奶?你們在幹什麽?”

對哦!芳姨不是在家麽?叫她開門不就行了!兩人大半夜的,回自己家還跟做賊似的,是要鬧哪樣啊!

白卓寒很無奈地從陽臺進去,一臉裝逼地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哦,我來測試一下安全度。芳姨,你一個人在家也要當心,記得把陽臺窗也關上。”

“哦。”

“好了您去睡吧,洗澡水我們自己放。”

就這樣,唐笙跟着白卓寒回到了久違的卧室。

這裏一切都還保持原樣,衣櫃間也沒有完全清空。

幾件幹淨地舊衣服還是找得到的,被褥也是蓋着防塵罩,芳姨每半個月都會拿去曬一曬。

“你……去洗澡吧。”白卓寒看了看時間。

“哦……那你回公司麽?”唐笙坐在床上,神情略有拘謹。

“嗯。我……”

“卓寒,你今天到底是來找我幹什麽的啊?”唐笙看了他一眼,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總不會是專門來埋貓的吧?

“沒什麽,路過。”白卓寒想,好不容易有些溫馨點的氣氛。要不下次再來送離婚證吧,嗯,下次還能有機會來找她。

“在你衣兜裏……我都看見了。”唐笙垂下頭。

“哦。”

“那你拿走吧。”

“嗯。”

26度的中央空調打得很舒适,但兩人之間的空氣怎麽都像是被?住了。掙紮,窒息,脫不開身。

白卓寒看着唐笙,唐笙也那樣看着他。

看着看着,眼神都有些變化。

“你渴麽?要不,我燒點水,喝了再走?”

“如果你不知道該跟我說些什麽,那就閉嘴吧。”白卓寒落坐到唐笙身邊,盯着她的櫻唇一字一頓道,“嘴巴,不止說話這一個用處。”

說完,他一下子吻住了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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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明早十點更新。

第070 白卓寒怎麽會在這兒!

沒有侵略般的激進,也不會野蠻到失控。

白卓寒單手扶着唐笙的頭,勾誘着徐徐而探深的吻。他能感覺到懷中女人戰栗而微小的順從,從一開始的拘謹,到漸漸打開了防備。

“我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這樣接過吻?”白卓寒松開她的唇,目光沉如夜色。

唐笙點點頭。

沒有流淚,眼睛卻亮晶晶的。就像一小塊尖銳而剔透的玻璃片,瞬間戳中白卓寒的心。

他确信得了,他感應得到。唐笙不僅沒有排斥剛剛的親吻,甚至還有那麽一點朦胧而害羞的渴求。

她和他一樣,壓抑了太久太久。

擡手撩開唐笙那縷半掩在臉頰上的長發,白卓寒再一次覆上嘴唇——

與剛才那帶着徐徐霸道的試探不同。這一次,他極盡了溫柔和挑逗。

唐笙胡亂的回應,雙眼卻睜得大大的。

“接吻要把眼睛閉上。”白卓寒捧住唐笙的臉頰,氣息略急略生情。

“對…..對不起,”唐笙有點緊張,“我從來沒試着從這個角度看着你。”

兩朵嬌紅的美暈漸漸浮上臉頰,唐笙僵硬的手臂緊緊抓抱着白卓寒的脊背。就像被點了穴道般,連襯衫都抓皺了,也不肯放開。

白卓寒笑:“那,等會兒再換個角度看看?”

“別……我……”唐笙咬了咬嘴唇,雙肩不由自主地戰栗了一下。

“你怕我是不是?”

唐笙搖頭,其實她只是怕傷了孩子。

并非有意不願告訴白卓寒。唐笙只是始終覺得——如果白卓寒心裏最糾結的東西一直不肯對自己坦白,那麽孩子的存在,只能讓他更添苦惱。

“再給我一次吧。”白卓寒啄住唐笙的櫻唇,低低喃語,“至少,讓我告訴你,這世上最美妙的體驗應該是怎樣的。至少,我不願我留給你的。僅剩噩夢……”

這一夜,大家都壓抑得有點失控了。唐笙剛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立刻睜眼,因為她發愁自己該如何面對白卓,于是選擇裝睡。

而白卓寒也懷着跟她差不多的心思,天亮不久,他就起身在唐笙身邊坐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就先一步逃離了尴尬。

真過分呢,唐笙??睜開眼睛。擡手撫了撫小腹。

進都進來了。也沒來得及跟‘小白糖’打個招呼——

唐笙并沒覺得身體有什麽不适,起床刷牙的時候貌似還感覺到了小腹中一絲微微的胎動。看樣子,小家夥對昨晚的事可是有點不滿意啊。

醫生也說了,孕中期三個月是可以不影響同房生活的,只要注意點分寸就好。

而昨晚的白卓寒亦是很溫柔,溫柔得讓唐笙漸漸放下了警惕,漸漸交出了自己。

可是,桌面上暗紅色的離婚證。還是重重擊垮了現實分道揚镳的荼蘼。

沒能解決的問題,一直都沒解決而已。

唐笙覺得,那只是孤獨與恐懼的侵襲撞上了荷爾蒙的吸引,順便……放縱了自欺欺人的情欲。

她換了衣服下樓,跟芳姨打聲招呼就回去了。生活,必須還要繼續。

***

今天是周一。自從海山集團被聖光控股後,每周一的公司例會,也作為日常行政規劃被過渡過來。

唐笙早早來到公司,整理文件的時候聽到隔壁生産部的幾個員工在議論紛紛。

“聽說為了這次mb集團的新品要約,我們的大股東聖光集團專門轉撥了一筆追加預算,給咱們海山投了十二條新的生産線呢!”

“真的假的?以前顧總在的時候,省吃儉用地跟銀行拼貸款,都沒能拉回一條德國全自動。啧啧,我看啊,還是樹大好乘涼。”

唐笙聽着這些話,心裏不由得又酸又暖——

她想,白卓寒之所以這麽做。大概也是為了能讓顧海礁安心吧。

甚至不惜為此得罪了自己家的人。

想起白天翼白天茹那對姐弟,唐笙還是犯惡心的。

白卓寒的反擊的确是絕了點,但不管他們是狗急跳牆也好,殺雞吓猴也罷。鬥不過白卓寒,就來砸她的玻璃算什麽本事?

甚至都不敢跟自己光明正大撕——反而拿一窩小貓出氣!

想起那一窩可憐的小家夥,唐笙就忍不住想掉眼淚。

“唉?可是我聽說啊mb集團的要求一向苛刻又變态,那個什麽護膚型香氛,也太概念了吧?大多數護膚品都是不溶于脂肪酸的,還要在裏面加天然香氛做核心主打。你說咱們能做得出來麽?”

“這就不是你我操心的了。人家上層有決策,咱們幹活就是了——而且上次那個誰不是說了麽,公司馬上要去競一項标,跟好幾家去搶這份近年來最炙手可熱的科研專利使用權。

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但聽說這項專利權專門就是用來解決護膚型香氛不溶于脂肪酸這一難題,對咱們的新項目很有幫助。”

兩個員工有一搭無一搭地聊着公司的日常,唐笙聽了個大概,卻也難免為白卓寒捏一把汗。

人人都知道mb集團這個項目難于上青天,白卓寒偏偏逆水行舟。所以唐笙無法想象,他要背負地壓力有多大。

“唐笙,你還沒過去會議室啊?”就在這時,後面一個男聲叫住了她。

“啊……向總您早。”唐笙客氣地點了點頭,“我這就要過去了。”

向紳今年三十五歲,看着比實際年齡略年輕。他并沒有一張英俊到讓人過目不忘的臉,但一身沉着內斂的商務氣質卻為他平添了不少印象分。

他畢業于k國著名商學院,雙管理博士學位。現任海山集團ceo。剛剛上任不到一個月。

但值得一提的是他父親向晚春,人稱白手起家的華人‘巴菲特’。随便跺一跺腳,整個t城的金融業都要跟着顫抖兩下。

唐笙有幸見過這位向老前輩一面,是在一年前的婚禮上。

他跟白葉溪和陸巧英一并出席的。只是那時候,唐笙還不知道向晚春是陸巧英的現任丈夫。

所以,向紳應該算是白葉溪的拟定血親兄長。那麽這次他專門過來海山集團任職,唐笙認為應該是白卓寒做了邀請。

“今天我們需要就競标知識産權專利的事,提出一些建議和看法。你拿到會議指南了沒有?”向紳問唐笙。

“啊,我聽說了一些。”唐笙禮貌地笑了笑,“其實這種市場決策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懂。如果是技術上的一點問題,我還能湊合聽聽。”

“沒關系,你畢竟是海山日化的二股東。像這樣場合,還是出席一下的好。”

“呵呵,我理解。”唐笙點點頭,“正好上午也沒什麽事,不過下午的話——”

今天下午唐笙已經約好了那位資深醫生,準備帶着唐君一塊去咨詢檢查。

前天去醫院看望姨夫的時候,主治醫生說了不好的消息。病人對化療已經産生抗藥性,最近的兩次效果都不佳。

看着顧海礁越來越瘦削的臉頰,和梁美心越來越頹廢的心境。唐笙心裏像剜了一刀般難過。

如果弟弟真的能夠配型成功,也不是一件壞事吧。

“阿笙,你也過來了?”馮寫意從隔壁辦公室出來,正好迎上唐笙和向紳的腳步。

“哦,向總說,讓我也聽聽例會。寫意,這次招标對mb集團的項目很重要,你不過去聽聽?”

“我就算了吧。”馮寫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像這樣高層決策的事,我盡量避嫌。免得會被人家當做越界或者……不懷好意。”

“怎麽……怎麽會呢?”唐笙覺得有點尴尬,畢竟這會兒向紳還站在她跟前呢。

“你是海山的第三股東,參與決策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呵呵,我比較懶,讓我帶着團隊做做新型研發還可以。至于其他的,白總賺錢我分紅就是了。”

馮寫意的話該是故意說給向紳聽的——

海山日化原來的ceo早就被馮寫意買通了,否則當初光憑顧海礁一個人發瘋,又怎麽可能引來各大股東的恐慌,一口氣把海山日化砸到差點摘牌呢?

他本來以為,那個ceo算是老員工了。白卓寒礙于顧海礁的面子,短期內不會動他。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從自家大姐那引薦過來一個向紳。然後把他直接空降在海山日化。

絲毫猶豫都沒有,直接将自己培養好久的那個ceo,一腳踢出局了。

馮寫意的心情也是日了狗的。

他覺得自己在與白卓寒的這場對戰中,很明顯就是自己埋雷,對方掃雷。如今的白卓寒緊緊咬着自己的動向,全然沒有早期那種被牽着鼻子走的蠢樣子。也是越來越寄售了。

而向紳跟上官言不同。後者雖然智商超群,但喜憎好惡都在臉上。

可向紳這個人城府內斂,話不多于三句。跟誰都保持三分距離,以至于馮寫意觀察了這麽久,都沒能摸出他的套路。

往會議室走的路上,唐笙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向紳:“向總,您知道白總去哪了麽?我經過樓下的前臺聽人說他今天早上好像過來了一下,但又走了——”

既然今天要商讨的這個招标計劃這麽重要,甚至直接關系到白卓寒力排衆議端下來的mb項目。他不是也應該出席一下麽?

唐笙有一周沒見過白卓寒了,自從那天晚上發生過以後。就像認識許久的老朋友突然某次喝多了越界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好意思再聯系對方一樣。

這種感覺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哦,他本是要來的。但突然好像有些緊急的事,不得不先去處理。

不過,他派了他的助手過來代為參與——”

這邊聽着向紳的話,那邊唐笙的腳步已經停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她看到了一身女式ol西裝,英姿飒爽的韓書煙,正站在投影儀面前,翻看着什麽資料。

唐笙上一次跟韓書煙聯系,還是為了白卓寒媽媽的事,同她打過一個電話。

後來因為公事,也偶有幾次照面。

但不知是唐笙的錯覺還是怎樣,總感覺韓書煙有意無意地回避自己的目光。

而今天的例會,她同以往一樣嚴肅拘謹得像是開啓了全自動模式。一開始就開門見山地闡述了母公司對這次專利權招标的重視。

“該項專利的所有者并不同于一般營利性法人,尤其是當初申利團隊的幾位元老都是在行業內很有口碑的專業人士。比起赤裸裸的競價,他們更加看重行業口碑和專業性的長遠發展。

所以這一次,母公司出資配給了專業的流水線,都是在為最後的成果做準備。

向總。您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吧?”韓書煙轉向向紳。

“哦,我再強調兩個方面就好。”向紳站起身來,“正式競标是在下個月十號,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來規劃定價方案。這部分,我會跟財務風投部門再會後溝通。第二點。也就是最重要的,專利權所屬的k大附屬研究室就如韓秘書所說,十分重視合作者的資歷和專業水平。我們誰也不确定對方會在什麽時候突然過來參觀考察。這就要求我們從研發到生産到庫存保管,一個細節都不能出披露。

唐笙,這個環節你跟馮先生商量下。海山剛剛改頭換面,全業界多少雙眼睛都在盯,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砸自己的腳。”

“我知道了向總。”唐笙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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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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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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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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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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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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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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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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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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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