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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爸爸的中年男子出現了。
半小時後,兩人坐在一所高檔的咖啡廳內。
陸達生上下打量着陳昕,倒是讓她渾身不舒服,只好低頭喝着咖啡,這種場合,似乎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你就是陳昕?陸斌的合約妻子?”
陸達生的聲音十分低沉,和陸斌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就像是那釀了好幾十年的酒一樣,有味道。
合約妻子...陳昕聽着,怎麽有點刺耳。
“陸叔叔,嚴格上來說,我并不是他的妻子,那只是幌子。”陳昕糾正着說,總比合約妻子來的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陸斌之間有什麽身體上的勾當呢。
呵呵..陸達生幹笑了幾聲,你的家鄉在B縣嗎?父母生下你就扔掉了,是嗎?...
陳昕微微皺着眉毛,擡頭看着陸達生,警惕的點頭。
“陳小姐,我并無惡意,相反,我很同情你家境的遭遇,陸斌從小性格孤僻,尤其對于異性十分厭惡,如今陳小姐在陸斌家裏住着,作為父親的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陸達生細細的說着,想讓陳昕借距離之近,打破陸斌對異性的那種厭惡,讓他重新對異性有所興趣。
“陸叔叔,你太高估我了,我在他眼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了你了。”
再說,陸斌那也不是好惹的鳥,還是乖乖的拿完那合約內的錢,就可以再見了。
陸達生從懷中拿出一張支票,笑着遞到陳昕的桌面上,說:“陳小姐,是你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事實上,你已經開始在改變陸斌了,他可能就差那麽一步,就可以接納異性,我不希望你半途而廢。”
這些有錢人,怎麽一言不合就拿出□□了呢?陳昕順勢低頭,暗自數了數那個5後面的零。
竟然是50萬,陸老頭子出手比陸斌闊綽多了。
“可是,陸斌其實對異性真的沒有什麽好感,我..”陳昕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陸小姐,作為一個父親,我真誠的請你嘗試,如果你能為陸家生下一男半女,那我将以一棟獨立別墅作為報酬。”
陳昕的嘴簡直要掉下來了,見過豪氣的,就是沒有見過這麽豪氣的...
可陸達生越說越不着邊際,越說越長遠,甚至還說到以後如何幫孫子規劃他的人生道路..
“陸叔叔,陸叔叔,我覺得吧,以我的能力,倒是可以試探陸斌對異性是不是真的毫無感覺,可是...如果他真的毫無感覺,我也沒有辦法。”
陳昕又腦部了一個畫面,陸斌走到她的浴室裏,沉默三秒,又離開了..
确實很挫敗。
16|chapter 16
姜還是老的辣,陳昕最後還是經不住陸達生的軟磨硬泡,點頭同意了,可又重新申明:我這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結婚證上的第一次已經獻給了陸斌了,她的第一次可要留給她未來的丈夫。
末了,陸達生上下打量了陳昕一番,搖搖頭,讓助理帶她出去收拾收拾。
搖身一變,陳昕也頂着一個空氣劉海,穿着黑色短裙,踩着一雙高跟,淡淡的唇彩,顯得格外的溫婉。
陳小姐,這些都是給你的,需要幫你拿上樓嗎?
陳昕看着那車尾箱一堆的包裝袋,十分感嘆:怎麽有一種被包養的既視感。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陳昕終于将一堆東西搬回了房間,坐了一小會,就走上二樓。
高跟鞋的聲音輕輕的與木板階梯碰撞,發出了清脆的咯咯咯。
正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陳昕都要被自己的敬業精神深深感動了。
門居然沒鎖,沒鎖,沒鎖!!
陳昕正考慮要不要敲門,可以給陸師兄一個驚喜,順帶整整他也好。
陳昕推開門,屋子裏居然是漆黑一片,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從來沒有來過陸斌的房間,也不知道裏面的構造是怎樣的。
難道陸師兄不在?
陳昕有幾分竊喜,既然不在,順便參觀參觀房子倒也不錯嘛,她小心的在牆上摸索着開關。
诶,奇怪,她房間裏的開關明明就是這個方位啊。
陳昕順勢一直往外延伸,突然觸碰了一個軟軟觸感的牆,還是帶溫度的...
這種感覺,倒像是摸着自己的皮膚一樣啊...這是什麽鬼裝飾,該不是陸師兄的仿真娃娃吧。
“摸夠了嗎?”
黑夜中,一陣讓人冷顫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傳來,陳昕吓的往後退了兩步,空氣中傳出了一聲凄慘的叫聲,不對,嚴格上來說,是兩聲,先後從兩個不同的物體上傳出...
半個小時後,陸斌和陳昕出現在醫院裏。
“陸師兄,你怎麽還有養狗啊,平時我怎麽一點聲音都沒聽到,要是知道你養狗,我肯定不會進去了。”
陳昕看着自己被包紮成豬蹄的腳,悲怆萬分的說着。
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被狗咬了,第一次是在她上小學的時候,她真的只是路過,路過,路過一片農田,就被裏面的大黃狗追着跑了,最後還是光榮的被咬了。
要知道,一行六個人,就她被狗咬了,因為這件事,舅媽狠狠教育了她将近一個月。
都不知道是舅媽還是被狗咬痛的緣故,狗也成為她除了蟑螂外的第二陰影了。
“替朋友照看幾天。”陸斌瞥過陳昕一眼,接過醫生的藥,就推着輪椅離開醫院了。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蕭瑟的路上幾乎沒有了行人,陸斌推着輪椅,路燈将兩人的影子拉的十分冗長,顯得格外溫和。
“陸師兄,你家怎麽會有輪椅呢?”陳昕問着,可驚訝的是,陸斌居然回答了。
“車禍了,那段時期,腳沒法活動。”陸斌的回答永遠都是這麽的簡短,卻清晰有力。
“還有,不能去我的房間。”
“知道了。”
陳昕扁着嘴巴回答說,心裏想着哪還敢去,果然是野獸的房間,充滿着機關。
回去的路上,陳昕一直在念叨着,她小時候被狗咬之後的遭遇,半夜還發高燒了,外婆後來說,她差點就燒壞腦子了,在最關鍵的時候,她整個人被扔進冷水裏了,後來足足在醫院昏迷了三天。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陸斌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他還是頭一次聽說,發燒還扔進冷水裏。
陳昕傻乎乎的笑着,外婆确實不知道這些常識,可是她确是真的關心她的,要不是她太急了,恐怕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陸師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開車呢,我之前還以為你不會開車呢。”
“陸師兄,其實你開車的時候,還是挺帥的。”
“陸師兄,其實你應該多笑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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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說着,陳昕那個話匣子慢慢停了下來,她的頭倚靠在車窗邊上,随着車子的震動微微晃着。
臉蛋有些緋紅,像即将成熟的青蘋果,那是很淺的紅。
陸斌将車子停好後,叫了陳昕将近一分鐘,她才睡意朦胧的走上輪椅,一直傻乎乎的笑着。
陸斌戚眉,被狗咬了,還會影響智商?..
到了,自己進房間吧,陳昕又睡着了,陸斌輕嘆了一聲,推着輪椅走進她的房間。
淡黃色的牆上,幾個字跳進了陸斌的眼底,撩人十大招式。
這笨女人,究竟想幹嘛,陸斌看了兩眼,就轉身離開了。
咯咯咯咯咯咯.......
陸斌正在洗澡,門外突然劇烈的敲打着,這個笨女人,又想做什麽。
陸斌随意的套了件衣服,穿了條褲子,就離開浴室了,主要是由于敲門的聲音太過于激烈了。
門剛打開,陸斌不滿的說:“我剛剛不是說...”
“不要離開我。”陳昕撞開了門,就使勁的抱住了陸斌的腰。
一股前所未有的厭惡感襲擊而來,陸斌腳下一滞,順勢坐在了床上,緊皺着眉頭,用力的推開緊抱着他的手臂。
“求求你,舅媽,不要趕我走,我會乖的,我以後會聽話的,我會聽話的。”
陳昕的頭緊緊的貼着陸斌的胸膛,就像一只受驚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中一樣。
“陸斌,再勇敢踏出一步,也許你的病就好了。”Joe的話在陸斌耳邊飄過,可此刻,他的內心的心理鬥争卻是十分劇烈。
強烈的厭惡感,可陳昕卻死死的鉗住了他的腰,這讓他動彈不得。
“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趕我走。”陳昕的語氣極為之謙卑,那是一種極為之低的姿态,她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陸斌的身子是僵硬的,由于被陳昕抱着,他始終有不适感,只好聽着陳昕嘴裏喃喃的小時候的事情。
她的童年,竟然是如此具有毀滅性的?..
聽着聽着,陸斌竟下意識的去摸了摸懷中那人的頭,輕輕的撫摸着,替那人抹去眼角的淚水。
剎那間,陸斌的手僵住了。
陳昕的脖子後,有一處胎記!
他依稀記得,曲昕雨的脖子處也有這樣類似的胎記,陸斌皺着眉,細細的打量着懷中的陳昕。
“陳昕,你的父母呢?”陸斌嘗試問着。
“父母都不要我了,他們都不要我了,外婆說,他們都是壞人。”
陳昕說着,身子抽動着,又哭了吧,此刻的陳昕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毫不掩飾的發洩着。
“外婆是将你撿回來的嗎”
陳昕點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要不外婆,我恐怕早就死了,這些年來,都是外婆在保護我,外婆,我想你。”
陳昕抱着陸斌的手更緊了,還不斷的用手去摩挲着陸斌的胸口,陸斌的手頂住陳昕的頭,讓她的頭安分點。
陳昕...曲昕雨....
難道兩個人有什麽聯系?...
這一夜,陸斌被陳昕折騰的壓根沒睡,陳昕也果然如她所說的小時候一般,光榮的發燒了。
有那麽一剎那,陸斌真有股沖動直接将她扔進冷水中,那就不用照顧了她一整個晚上。
直到太陽剛剛出來,她才終于退燒了,将她擡回她的房間,陸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趴在了床上。
這比他熬夜完成計劃書還要辛苦。
零零零零零,鬧鈴響了,陳昕睜開了眼睛,怎麽有種刺痛的感覺,發生什麽事情了。
拿起鏡子,天啦嚕,這怎麽回事了,她的眼睛通紅通紅的,還微微發腫了。
可陳昕精神頗好,內心還竊喜着:幸虧這一次沒發燒,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撩人之十式,臉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心情大好的她哼着小調,光明正大的去了廚房,翻開冰箱,哇塞,居然滿滿都是食材,沒想到陸斌師兄還真是個吃貨。
她随手拿了幾樣東西,做了早餐,還特意拿着番茄醬在早餐上面畫了一個愛心。
最後,才心滿意足的往二樓走去了。
咯咯咯咯咯...
陳昕敲門的聲音很輕柔,可房門裏面沒有任何回應。
咯咯咯咯咯...
陳昕敲門的聲音稍稍加重了,可陸斌仍舊沒聽見。
咯咯咯咯咯...
這敲門聲,和昨晚相比,有些相像了,陸斌這才聽到了,撐着疲困的身體,前去開門了。
“你不困的嗎?”
這是陸斌看見陳昕後說的第一句話,雖然說她還年輕,可是這幾歲的差別,不至于相差這麽遠吧。
“不啊!”
陳昕元氣滿滿的說着,看了滿是疲憊的陸斌,不解的問:“陸師兄,你昨晚又沒睡好啊?”
“我聽別人說,失眠是一種病,得治。”
陸斌擡頭,眼睛直直的看着陳昕,看的她有些沒底氣了,怎麽現在就這麽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要是自己把持不住了,那可能會...
“你腦子有病,得治。”
陸斌冷冷的抛下了這麽一句,就啪的把門關上了。
“陸師兄,我也是關心你,怎麽開口就是腦子有病呢,真是...對了,我做了早餐,待會你起床要是餓了就去廚房拿吧,我放在那了。”
陳昕對着房門一句一句的說着,可門的那頭,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17|chapter 17
陳昕回到房間,用黑色的大頭筆重重的将那條賢妻良母型劃掉,嗯,看來陸師兄不好這口。
盯着牆上寫的網絡圖,陳昕用大頭筆連續劃了好多個叉叉...
擺動臀部的樣子?陸斌師兄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只穿絲質吊帶裙在屋裏走來走去?
用舌尖反複輕舔嘴唇?
上身前傾□□若隐若現?神煩,她那玲珑婀娜的地方,偏偏擠不出溝...
陳昕若有所思,眸子上下的打轉着,額邊的碎發輕輕的貼着,以陸師兄的情況來說,要加大劑量才行。
因為腳傷,陳昕一度宅了好幾天,許多天後的早上,陳昕換了一身運動服,偷偷的跟在了去晨跑的陸斌身後。
跑了一圈,陸斌的速度居然還沒減下來,陳昕一直在旁邊看着,想着等他速度降下來後,再一起跑,可沒想到,這跑了一圈,陸斌旁邊還多了個金發美女。
還是波濤洶湧的那種,陳昕提了提氣,以最為自然的方式出現了。
“嗨,陸師兄,好巧啊,你也來跑步?”
嗯。陸斌連嘴巴都懶得動了。
這個惜字如金的男人,可此刻陸斌的前額的頭發已經濕了,實實的貼緊在額邊,汗珠順着他臉頰的線條滑落,格外多了幾分男人的氣息。
空氣中還透着幾分荷爾蒙的氣息。
“看夠了嗎?”
陸斌的冷調的聲音将陳昕拉回到現實,頓時有些臉紅了,剛剛她在幹什麽,說好的撩人,都還沒行動就連魂魄都被撩走了,陳昕啊陳昕,你果然失敗。
“陸師兄,你跑步可真夠快的。”
陳昕一直跑,一直說,可與陸師兄之間的差距越來越遠,反倒是旁邊的金絲美女,跑起步來,身體上的某個部位也走節奏的跳躍着,若隐若現的線條,濕噠噠的背心實實的貼緊皮膚,将線條毫不遺漏的展現出來。
這....
怎麽和早上看到的幾條撩人招式,有些相似啊,可是,陸師兄的眼睛居然一直都是直直的,連旁邊的尤物都沒有看到。
跑着跑着,陳昕突然蹲了下來,手捂住肚子,十分難受,一種從肚子裏散發出的灼痛感,就像那水中的漣漪一樣,同感一層一層的在下腹蕩開。
“陳昕?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湧入,還帶着幾分緊張,擔心的味道,是劉俊宇的聲音,那個她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後幾年的人。
擡頭,溫暖如水的目光頓時灑進內心。
“俊宇,我肚子疼。”
陳昕的唇色蒼白,額邊的碎發已經被滲出來的汗珠打濕了,手緊緊捂着肚子,似乎很難受。
劉俊宇的手剛握住了陳昕的手臂,可下一秒,陳昕已經站起來了,因為力的慣性倒進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
可男人的臉上明顯一戚,分明的厭惡。
可依舊無法掩蓋男人臉上特有的高貴感,冷峻的眉梢間透着幾絲神秘,就連嘴唇上揚的角度也毫不模糊,立體的宛如雕琢一般。
“你是陸斌?”
劉俊宇在首都金融報的封面上見過他的照片,身穿一身西裝的他,更是高貴如神祗一般,可此刻身穿着一身運動的運動服,更是宛若一種鄰家男孩的親切感。
陸斌沒有接過劉俊宇的話,直接抛下一句:“你認識她?”
劉俊宇被這突兀的問題逗笑了,他的笑是溫暖的,足以化解千年冰雪,曾幾何時,陳昕最愛呆呆的看着他笑。
“我是她發小,我看她不是太舒服,不如讓我送她去醫院吧。”
劉俊宇回答的落落大方,雖然不解陳昕為什麽與陸斌扯上關系,可他并沒有追問的打算,即使問,對方也不會說。
發小?
陸斌腦子裏的某一個敏感的部分被這兩個字觸碰了。
“不需要。”
陸斌說完,一手握住陳昕的手臂,就離開了,可那只手卻一直往外扯,好讓陳昕與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任何觸碰。
可那只手,還是隐隐的有些難過。
“陸斌師兄,剛剛麻煩你了,麻煩你了。”
陳昕躺在床上,一手抱着被子,壓在了肚子下面,整個人僵硬的像具屍體一般,可凝眉皺眉般,額上硬是擠出了皺紋。
“陸師兄,那個,那個..”
陳昕突然想起了什麽,神色極為尴尬,聲音極為之小,一只手不斷的□□着被子,可蒼白的小臉渲染了幾分難受。
“那個,你能幫我買一包衛生巾嗎?”
陳昕說完,馬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事實上她是對的,陸斌那眼神裏,那是能殺死幾個人的鋒利。
“美麗的輔導員姐姐,我來M了,難受的我在床上翻滾不停,連床都下不了了,特意向您老人家請個假,假條我回來再補呗。”
陳昕随手翻起手機,平時逃課逃得心安理得,難得有一天真的病了,這假,必須請!
“呦,今天是什麽日子,逃課小天後居然請假了,那可難得,可是你丫的都不想想今天是什麽日子,今天不許請假,你爬也給我爬回學校來!”
輔導員那親切的聲音就像碼字機傳來的一樣,一字一句,一字一頓,卻格外清晰。
再回頭看一眼,陸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倚在門邊上,真是丢臉丢到外太空去了,陳昕開的還是免提...
陳昕一驚,順手就把電話挂了,回頭看着陸斌,那手中提着一個大袋子,裏面都是花花綠綠的包裝袋,全是衛生巾...
“謝謝....”
“逃課小天後,挂輔導員的電話,後果可以很嚴重。”
陳昕:“..........”
離開陳昕的房間後,陸斌打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兩個人,金融學院的陳昕,還有昊天企業的總經理劉俊宇。”
發小?可以他如今的勢力。
兩天後,學院學工辦,輔導員桌面前,陳昕笑顏如花的站着。
“呦,陳昕,你這爬的速度還可以啊,用了兩天爬回來啊!”
輔導員的聲音不慢不急,音量不大不小,只有相鄰桌的輔導員聽到了,眼睛瞟了瞟,看是陳昕,又俯下頭繼續敲打着鍵盤。
陳昕和輔導員打交道已經打了三年多了,頂着逃課小天後的她怎麽不了解輔導員,只好賣笑,裝傻。
啪。
輔導員狠狠的拍着桌子,這一拍,倒是将整個辦公室的目光都吸引了,接下來,用整個辦公室的都可以清晰可聽見的聲音,緩緩的說着。
“你居然夜不歸宿!你知道學校的條例嗎?”
輔導員臉上已經沒有一丁點笑容了,陳昕的嘴巴都快成O字型了,難道輔導員去過她們的宿舍?..
“輔導員姐姐,我。”
“我什麽我,你想想你自己這三年都做了些什麽,陳昕,你以為成績拔尖,你這些行為就沒人能管了是嗎?家裏窮不是你的理由,而是你奮發向上的動力,你連自己最基本的行為都管不好,那你怎麽走出社會,将這件事情寫五千字檢讨,明天交給我!”
整個辦公室靜悄悄的,除了有一個學生代表在寫字,筆和紙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外。
啪。
陳昕猛的雙手拍在了桌子上。
擡頭間,眼睛有些幹澀,有些紅,眼底蘊含着什麽,整個辦公室的人,此刻都看着陳昕,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輔導員,謝謝你的教育,檢讨我明天交給你!”
陳昕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出辦公室了,在門口,撞上了一個人,可她沒看一樣,便跑開了。
辦公室裏議論紛紛。
“小桃啊,你剛剛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些啊,現在的年輕人啊,抗壓能力太小了,搞不好她出了什麽意外,你就被她毀了。”
“對啊,小桃,為了這些學生,不值得啊。”
辦公室裏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紛紛是為小桃抱打不平,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陳昕說話。
門外的那個人,眉毛上的陰影更濃重了。
陳昕一股氣的跑上了天臺,那個她喜歡安靜呆着的地方,她抱着自己的小腿,好讓自己蜷縮在自己的包圍圈中。
委屈嗎?
委屈!
甚至她剛剛想當面反駁輔導員,可是她忍住了,畢竟她知道,輔導員說的話,真的是從心底關心她才這樣的,對于她這樣一個人來說,是多麽的難得。
生氣嗎?
生氣!
但更多的氣自己。
正在郁悶之際,舒緩流暢的音樂響起,就像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平了陳昕內心的煩躁。
是多麽溫柔的雙手,才能彈奏出這般溫柔似水又極具治愈性的聲音。
陳昕順着歌聲,轉到了閣樓的後面,一個身穿着校服,一頭棕色頭發的男人,正坐在地上,一只腳瞪着地面,一把吉他搭在大腿上,手指纖細,節骨分明可見。
“俊宇哥?....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他的女朋友,是這裏的學生?..
穿着休閑服的俊宇哥,眉宇間透着幾分青春的氣息,臉上依舊溫暖和煦的笑容,就像春風,沁人心脾。
“我喜歡大學的氛圍,走吧,我請你去吃飯。”
劉俊宇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闖進了她的生活,乃至生命中。
18|chapter 18
在去的路上,陳昕才知道,劉俊宇來金融學院,是做一個大項目的,而并非,看望他的女朋友...
事實上,那天看見的美女,居然不是他的女朋友,他還單身...
“俊宇哥,你太厲害了,明明我們年紀都是一樣的,我還是這麽糟糕,而你,已經那麽牛了。”
陳昕走在劉俊宇的身旁,沒想到當年和她差不多高的他,現在已經遠遠比她高多了,甚至,沒穿高跟鞋下,只到他的肩膀。
怎麽有種小鳥依人的錯覺感。
“對了陳昕,等會我有個宴會,我缺了個舞伴,可以邀請你去參加嗎?”
劉俊宇的目光如水,毫不遮掩的看着陳昕,帶着幾分期待。
“可是,我不會跳舞啊。”
陳昕面露難色的說着,手也下意識的扯了扯衣服,讓她去跳小蘋果還是可以的,可出席那些有些檔次的活動,她反正是無所謂的,可若是丢了俊宇哥的臉可糟糕。
劉俊宇只是淺淺一笑,伸手刮了刮陳昕的鼻子。
“你該不是忘記了,小時候我們的舞姿,可是很相稱的。”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笑了,在陳昕的腦海裏,浮出了許多有趣的畫面,把剛剛在輔導員那裏遭罵的心情都已經抛到九霄門外了。
“而且,昕昕,你是塊璞玉,只要稍加雕塑,就是塊耀眼的翡翠,相信自己,相信...”最後的那個我,劉俊宇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陳昕與劉俊宇一同走着,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那輛加長版白色轎車上,車牌上顯然可見的英文:LAND ROVER.
路虎,這年頭的學生還真有錢,居然開着這麽彪悍的一輛車來上學了。
走到路虎旁邊,劉俊宇突然停下來了,在懷裏掏什麽。
陳昕瞟了他一眼,笑着說:“你是想拍照嗎?這輛車,價值不菲啊。”
劉俊宇擡眸,眼眸底下有幾分訝異,可卻是被溫暖包圍,微微一笑,手指一摁,車尾箱緩緩打開。
陳昕的眼珠瞪得都快要凸出來了,她呆呆的看着劉俊宇從後尾箱拿出了幾個袋子,笑意款款的朝着自己走來。
“你,這輛車,是你的?”
陳昕的語氣都将近結巴了,顯然被這個認知吓到了。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衣服,你換換看。”劉俊宇沒有否認,臉上的笑容依舊,手裏提着幾個紙袋子。
果然,裙子的料子舒服無比,而且垂感十足,貼身,卻涼快,剛好披落在地的裸色一字肩款式,将她的膚色顯得更為親和。
裸色鑲鑽的高跟鞋,跟細成了針,不過這只是對于陳昕這個不怎麽會穿高跟鞋的女人而言。
換上衣服,陳昕就任由着旁邊的造型師在臉上和頭上動工了,她坐在一個像雕滿了鑽石的房子裏,無處不在的玻璃,讓她無死角的看着自己。
還是頭一次,她發現,稍稍打扮後,她會是這麽好看,散落的披肩黑發,額邊的碎發用鑲有閃鑽的夾子輕輕別住,搭配淡妝,櫻桃色的嘴唇更顯得水潤。
甚至是劉俊宇,在看到她的瞬間,都被她的高貴,不食人間煙花般的氣質所吸引了。
“俊宇哥,我們走吧?”
陳昕不好意思的說着,目光有所閃躲。
半個小時後,他們出現在A市最高檔的六星級國際酒店前,侍應立馬上前開門。
“坐着別動。”
劉俊宇說了一句,便大步一跨,下車了,燈光的照耀下,他身上那深藍色的西服,愈發的袅袅生輝。
陳昕還在疑惑的時候,劉俊宇親自給她開門了,原來是這個意思,讓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陳昕,可以挽着我嗎?”劉俊宇的聲音很輕和,沒有半點強迫之意,就像随口提醒一樣,目光星甸。
“好。”
陳昕擡起纖細的手臂,在裸色系禮服的襯托下,愈襯托的膚色的雪白,毫無瑕疵。
若是說劉俊宇是那種讓人親切的俊氣,可陳昕的高冷範,徒然為他也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呦,這不是劉總?”
說話的人看上去有三十好多,半個頭顱都已經光亮廣亮的,可眼睛半眯着,像是打量陳昕,那男人身上那套意大利訂造的西服,價格不菲,非富則貴。
“這是哪裏來的美女啊?之前怎麽沒見過?”
挽着那男人的美女,也顯得略微尴尬,只好賠笑着,眼神都不知道該落在哪裏較為合适。
“陳總,言重了,這是我的朋友,并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劉俊宇解釋道,臉上的笑容依舊。
“失陪了。”
劉俊宇帶着陳昕離開了那個猥瑣男人的視線,小聲的說着:“剛剛那人是金融圈裏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身邊的女人每天都不重樣,要是以後碰見他了,走遠一點。”
陳昕忍不住笑了,餘光還瞄了幾眼,不可思議的嘀咕着:“這老男人還鑽石王老五,我看到他頭頂上的油都飽了,還這麽多人往他身上黏啊...”
兩人相視一笑。
遠處的貴賓席上,坐了好幾個人,陸威、陸斌、曹光光、張凱文和陸達生。
這種場合,陸威可是最喜歡了,尤其喜歡物色場內的尤物,陸斌永遠都是安靜的坐在角落邊上,默默的聽着,也很少說話,曹光光就萬年的話唠型的,可偏偏就沒勾起陸斌說話。
陸威手裏端着一杯葡萄酒,輕輕的搖曳着,杯中的紅色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琉璃,那像機關槍一般的眼睛在場內掃射着,終于,定格在一個裸色晚禮服的背影上。
那深長的V領,将後背的白皙肌膚愈發的稱顯而出,背上優美的弧線,婀娜有致,披肩的黑發,烏黑透亮,陸威狡黠的注視着那個美人。。
就等着她回眸之際的驚鴻一瞥。
陸斌喜歡觀察別人,尤其是那種喜怒不露于色的人,可陸威,在商場打滾了這麽多年,卻還是這麽直白,一眼讓人看破。
順着陸威的視線,陸斌的眼睛明顯放出了溫度,繼而皺眉,她怎麽會在這裏?
最終落在她那纖細的手臂,實實的挽着另外一個男人。
這女人,又給他惹麻煩了...
此刻,那美人回眸一笑,讓陸威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了,端起酒杯,起身,快步的下樓。
陸斌随即起身,放下酒杯,若無其事般的也下樓了。
“陸斌,你去哪了?把我帶上啊。”
曹光光看見萬年冰山的陸斌居然動了,還起身了,又好奇又興奮,搖搖擺擺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臉傲嬌。
“陳昕,我去接個電話,你在這等我一會。”劉俊宇看着閃爍的屏幕上,低聲說着,臨走前還囑咐陳昕,一個人要小心點。
可這前腳還沒走遠,後腳就來了兩個男人。
“這位小姐,怎麽稱呼啊?”
“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不如讓我陪陪你吧。”
兩個男人年約二十,一副道兒郎當的模樣,一看就是不務正業的富二代,輕浮。
陳昕自然看的出來,這活生生的約炮信號,冷了一眼,摸了摸中指的位置,淡然的說:“我先生出去打電話了,回來看到,恐怕影響不好。”
那兩個男人看見她一直摸着自己的中指,對視了一眼,冷哼一聲,就沒意思的離開了。
陳昕得意的看着那兩個走遠的人,一手端起酒杯,輕輕的嘗着,這裏的葡萄酒,果然入口香醇。
啪啪啪啪,身後響起了莫名其妙的掌聲,回頭,眸子撞上了一個年約三十,倒有些氣質的男人,一身的名牌服飾,卻有些襯不起衣服的錯覺。
陳昕警惕的看着來人,心底想着,這些都是什麽鬼宴會,奇葩一堆堆,都是心懷色心,果然是應了一句話,飽暖思□□。
陳昕的臉都拉下來了,剛想轉身離開,一個黑色制服的人影已經攔在前面,看來,身後那個人,來頭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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