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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十分自然,可是這番贊詞從他口中說出,卻讓人如此舒服,陳昕羞澀的點點頭。
“沒見幾年,看來你撩妹的技術有增無減啊。”
想當年,劉俊宇已經是校園裏面的校草,許多女孩子每天都會在他們班級門前走過,有些就是為了和他偶遇,或者是碰上時的一聲招呼。
事實上,他确實不需要撩妹。
陳昕低着眸子,燈光灑在她的臉頰上,宛若一朵睡蓮般純潔,與孩時的感覺一樣。
“诶,這話就不對了,這種話,我可不是随便對人說的。”劉俊宇的話讓空氣陷入了一種暧昧不清,模糊朦胧的氣氛中。
陳昕低眸笑了,餘光暼過馬莎所在的沙發,空蕩蕩的,人呢?..
一曲過後,一個女人立馬湊上前,擋在了劉俊宇和陳昕中央,滿臉笑容的看着劉俊宇。
“劉總,許久不見,最近生意可好,賞面跳一支舞嗎?”女人的一只手已經搭在劉俊宇的手上了,另外一只手已經搭在他的肩膀上。
似乎,那個女人完全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真,夠直接..
每來一次這種宴會,陳昕的三觀就要被刷新一次。
可當下,她四處在找馬莎,這人跑去哪了!!!撥打了電話,可是,電話一直在忙音。
到底跑去哪了呢。
22|chapter 22
“馬莎...”
陳昕将會場裏三層,外三層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馬莎那家夥的身影。
一身累贅的裙子,早知道就不穿裙子來了。
期間,還有不少男士看見單獨的陳昕,紛紛上前邀請跳舞,可都被陳昕冷冷的拒絕了。
和陸斌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個月,陳昕覺得自己有時候都冷的上天了,這影響,還真大。
不對,怎麽會想起他來了呢。
“小姐,在找人嗎?你的同伴是不是那個穿着鵝黃色長紗裙的女人?”
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手裏端着一個酒杯,有些鬼祟的在陳昕的耳旁小聲說着。
“我剛剛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往天臺那走去了。”
天臺?!
他麽的大晚上跑去天臺?!馬莎,你腦子被驢子踢飛了嗎?!
陳昕一手挑起長裙,快步的往天臺方向跑去,太陽穴又突兀的動着,總有些不好的感覺。
天臺的門,虛掩着,陳昕的腳步放的無限之輕,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透過門縫。
這天臺和她想象中的水泥地面不一樣,居然是細軟的羊毛地毯,雪白般的牆體上,有許多抽象的畫像,局部看來,還真看不出畫的是什麽。
“進來吧。”
陳昕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住了,擡頭,果然,樓梯轉角處有攝像頭。
不對,這不是突然發生的事情,這是有準備的,陳昕愈想愈覺得事情不對,轉身想逃,可兩名将近一米八的身穿便服的男人已經堵住了去路。
顯然,這是兩名職業保镖。
“小姐樓上請。”
其中一名保镖,目不斜視的指着上方的門,陳昕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些,既然後無退路,那她只能前進了。
打開門,看到已經被捆綁起來的馬莎,就在拐角處,嘴巴裏還塞着白布,可頭使勁的搖頭,示意着她趕緊走。
陳昕的拳頭微微握緊,一步一步的邁了進去。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一個身形粗胖,面相兇狠的矮男人從另外一旁的小房子裏走出,臉上還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
“陳小姐,果然是有情有義的人啊,請你來,還得動動腦子呢。”
陳昕白了一眼,将臉瞥向一邊,冷傲的諷刺道:“哦,如此大動幹戈邀請我來,可真是辛苦你們了,放了她。”
陳昕神态自若,一點都不像大敵在前的感覺,反倒有種大姐大的味道,可是天知道,她內心害怕的想一頭撞向牆了,可是她不能把氣勢丢了。
帥氣的□□褲袋,手指靈活的開鎖,撥打電話,緊急關頭,她也只好随便摁了一處了,也不知道打給誰了。
“哈哈哈哈,陳小姐,你可真有範,你知道即将等待你的是什麽嗎?嗯~哦~”
刀疤老那猥瑣的聲音,尤其是最後幾個拟聲詞,真是讓人毛骨悚然,馬莎簡直要哭了,小聲的抽泣着。
陳昕無視刀疤老那挑釁的語氣,仍舊高冷的說着:“這裏可是A市唯一六星級的酒店,你還他麽的選在了天臺,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這可是公安局的大案子啊!”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陳昕直視着刀疤老,語氣十分肯定,眼神之淩厲,像牆邊的血色薔薇一般,帶刺的甜蜜。
“我見過嘴硬的,可就是沒見過像你這麽找c.ao的,等會啊,哥哥肯定會讓你爽的跪在地上叫爺爺的。”
“來人,帶進去。”
刀疤老的話音剛落,門外的那兩個保镖立馬推門走了進來,朝着陳昕和馬莎的方向走去。
“你走過來試試。”
陳昕一躍,跳上了欄杆,欄杆的下面,就是熱鬧的街市。
馬莎緊緊的咬着白布,使勁的搖頭,眼淚嘩啦啦的從臉頰旁落下。
“你說要是從這裏跳下去,那是不是一件大案子呢?”陳昕的聲音很平靜,臉上帶着戲谑的笑容,看上去,她一點都不怕。
刀疤老有些驚訝,眉毛皺了幾秒,又随即舒展開,像是想到了什麽,放肆的說:“這裏三十三樓,跳下去必死無疑,難道你沒聽說過,死無對證嗎?”
“上!”
“等一等。”
陳昕的兩只腳都放到欄杆外面了,似乎真的準備跳下去了,刀疤老連忙吆喝住那兩個保镖。
陳昕的臉上浮出笑容,轉過頭來,語氣不慌不急的說:“這樣吧,你的目标是我,對吧,那你将她放走,那我就随你了,這個交易,劃算吧?”
刀疤老皺着眉,來回踱了兩步,看了看陳昕,又看了看馬莎,揮起手,又放下了。
“不對,我現在将她放走,她若是報警了,那可真是大案子了,你當我傻啊。”
陳昕冷笑一聲,長裙随着風輕微搖曳,月色灑在她的身上,真有種恍若天仙的感覺,高潔,不可侵犯。
“你人那麽多,找個人帶她下去不就行了嗎?難道,還要在這裏旁觀我們嗎?”
陳昕的語氣極為輕佻,□□之至,那□□的感覺早已經讓刀疤老的心七上八下的,揮揮手。
“找個人帶她下去,好好看着。”
馬莎被其中一個保镖帶走了,臨走前,使勁的搖着頭,一臉狼狽。
“美人,現在你可以下來了吧?”刀疤老雙手不停的磨蹭着,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眼珠直直的勾住陳昕的胸部。
“等等。”
陳昕頓了頓,冷冽的問:“是誰?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這樣有充分準備,而且目标明确,明顯是一單有預謀的策劃,只是讓陳昕不明白的是,她得罪了什麽人
刀疤老腳下一滞,臉上立馬不悅,這女人太聰明了,這事必須盡快解決,揮揮手,另外一個保镖立馬向陳昕走去。
看來拖延計已經沒辦法了,陳昕靈活的跳下來,就在保镖一個跨步來到面前之際,陳昕一個彎腰,從他□□閃躲過去,滾了幾圈,徑直跑到了天臺的門口,往下跑了。
“追!”
刀疤老十分憤怒!後腳就追過去了。
靠...
這醜男人究竟有多少個保镖,還沒走到拐角,已經有兩個保镖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去路。
身後,是刀疤老一臉yin笑的走來,語氣極為輕佻,可明顯抑不可止的憤怒。
陳昕輕嘆一聲,轉身,聳聳肩,毫無畏懼的提議說:“這人多,我們還是上去做正事吧。”
刀疤老三步就跨到了陳昕跟前,一只手死死的鉗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提,腳都已經離開了地面。
啪。
陳昕被死死的拍在了牆面上,冰涼的感覺從後背猛地蹿上腦門,可窒息感襲擊而來,恐怕再這樣下去,她會死在他手裏的。
刀疤老一字一頓的看着陳昕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麽輕松的,老子在這裏就将你辦了,讓你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說着,刀疤老一手将陳昕壓在了地上,一腳橫跨在她的身上,準備把上衣脫去。
就在這時,陳昕的膝蓋用力朝上一噔,恰好正中要害,刀疤老的臉色立馬緊緊的揪在一起,五官都變形了。
陳昕趁機起身,一只手握緊欄杆,兩只腳先後騰空,下一秒,她流暢的轉身,已經落在了下面一層樓梯上了。
瑪德,下面還有兩名保镖,一看見她,立馬朝她跑來。
“追,臭□□,給我辦了她。”刀疤老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下腹,額頭上都是因為疼痛冒出的汗珠。
前無退路,後有追兵,臨急之間,陳昕突然轉身,沿着走廊跑去,靈活的穿過了無數個彎,随便打開了一間房間,居然打開了!
顧不上了,陳昕猛的轉身,迅速關上了門,死死的看着貓眼,幸好,房子裏沒有聲音,應該是沒人住的。
似乎,那群保镖誤以為她跑下樓梯了,也在樓梯處消失了。
“讨厭,怎麽進來都不敲門呢,你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了。”
突然,陳昕的腰被緊緊一抱,渾身都打了個顫。
“曹光光??!”....
後面的手也一秒間從陳昕的腰間離開,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陳,陳...昕,你怎麽會在這裏?”
曹光光今天一身黑色休閑服,看上去比上次那套紅色緊身的正常了不知道多少多少!
“你今天看上去,順眼多了。”陳昕毫不客氣的說着,越過曹光光,一個大字啪的攤在了床上,剛剛的體力活消耗太大了,這時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可下一秒突然猛跳起來,不對,還有馬莎在他手裏呢!
“曹光光,快幫我報警。”
陳昕的話音剛落,樓下已經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妹子,你神啊,連警察什麽時候來都知道,不對,剛剛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陳昕的禮服裙下擺,明顯十分髒,且被割碎了,如果一般參加宴會,該不會成了這般模樣,就連頭發也十分淩亂。
“妹子,你剛剛...”曹光光眯着眼睛,打量着陳昕。
“對,剛剛有人想辦了我,好了,警察來了,我該離開了。”
陳昕扭了扭頭,活動了脖子,打開門,大步邁出,曹光光的嘴巴都快成O字了,怎麽這話從她口中能說的這麽雲淡風輕呢?!
真是個奇才。
愣了幾秒後,曹光光跟了上去:“妹子,等等我,哥保護你。”
23|chapter 23
警察浩浩蕩蕩的來了,是誰報的警呢?..
陳昕掏出手機一看,撞牆的心都有了,她竟然打給了陸斌...
通話時長還...長達半個小時...
陳昕一臉黑線,這麽說,他是一直在電話的那邊,安靜的聽着他們的對話.......
啊,人生啊...
“妹子,你怎麽了?”
曹光光看到陳昕突然忖在了原地,若有所思的樣子,十分擔心的問着,難道是剛剛的後遺症?
“陸斌!!”
在警察的身後,陸斌和張凱文走進來了,神情雲淡風輕,左右看了幾眼,聽到曹光光的叫聲,和陳昕的眼神對上了。
.............
陳昕環顧現場一周,竟然沒有發現馬莎的人影,心裏又急又慌,連忙上前,慌張的告訴警察。
“警察同志,我還有個夥伴現在下落不明,但是我相信他們還沒走出這棟樓的,希望你們趕緊找到她。”
陳昕的眼底,十分着急,轉頭就跟着警察一起去尋找馬莎了,手卻被拉住了,竟然是陸斌。
“你的腳,受傷了。”
陸斌的手馬上就松開了,神情平靜的宛若雕像,絲毫沒有任何起伏,可語氣間,透着幾分關心。
“不要緊。”
陳昕扔下一句話,就快步跟上警察了,幸好,最終在五樓的後樓梯處發現了馬莎。
馬莎的眼睛已經哭的腫紅腫紅的,頭發淩亂的不行,就連禮服上也髒兮兮的,陳昕立馬替馬莎解開繩子,後者立馬緊緊的抱着陳昕,身子不停的顫抖着。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陳昕一只手輕輕的拍着馬莎的頭,就像小時候外婆拍着她的頭一樣,一切都會過去的。
“陳昕,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馬莎一直哭哭啼啼的說着,時不時擡頭檢查陳昕是否受傷了,又繼續埋頭哭着。
陸斌一直沉默的站在旁邊,将眼底兩人的一切盡收眼底,陳昕究竟是什麽人?遭受了這些,她竟然可以像若無其事一般。
她的內心,竟然可以堅強到如此地步...
這時,一襲長裙的林詩玥慌張從樓梯下跑來,看到陳昕和馬莎時,眼淚立馬湧上眼眶,蹲在兩人的身旁。
哭泣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十分惹人心疼。
“馬莎,陳昕,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照顧好你們,害你們受傷了...”
林詩玥本來就是那種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女孩子,這哭起來,就更讓氣氛顯得悲戚。
“好了沒事了,馬莎,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
“好,那回我家吧。”
陳昕果斷的做了決定,扶起馬莎離開的時候,恰好碰上了陸斌的眼神,依舊的平淡,沒有半點情緒,可是,她分明看到了一絲憤怒?!
應該是她看錯了吧!..他又怎麽會為她憤怒呢。
“好了,詩玥,你也別哭了,出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你的錯,趕緊起來吧!都沒事了。”
曹光光将坐在地上的林詩玥扶起,關切的安慰着。
之後,包括陳昕馬莎等幾人陸續做了簡單的筆錄,一切結束以後,都已經将近淩晨了。
陳昕的筆錄時間,是最長的,足足長達一個小時。
走廊上,陸斌和林詩玥相鄰坐着。
“你似乎忘記了我說了什麽?”陸斌的聲音很輕,輕的只有林詩玥能聽到,可冷冽帶有殺傷力。
“陸斌,你該不是認為,今晚的事情,是我搞出來的吧!”林詩玥整個人站了起身,俯視着陸斌,滿臉的無辜,邊框裏的淚水立馬就湧出來了。
“我有這麽笨,自己邀來的同學,還在自己的地盤上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警局外的走廊很安靜,一直延伸到盡頭,都沒有人,除了陸斌和林詩玥,旁邊還站着張凱文。
此刻的他,無疑像一尊石頭罷了。
林詩玥的眼睛實實的盯着陸斌,可顯然後者沒有看她,語氣冷冽無比,像一把匕首,無聲無息的直插林詩玥的心口。
陸斌起身,高大的身軀突然擋住了林詩玥眼前的光亮,
眼眸低垂,周圍的氣壓低的讓人無法呼吸。
“有句話叫欲蓋彌彰,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和這件事情有關系,要不,林氏會和你陪葬!”
。
“陳昕,你出來了?”
陳昕剛出門,從她的角度看去,陸斌和林詩玥就像是在接吻,他們兩個,原來是認識的?!
也對,都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人。
陳昕無力的沖着張凱文笑了笑,扶着馬莎慢慢的離開了。
“你們要去哪裏?”
張凱文追上了陳昕她們,在她們打計程車之前,将她們攔下了。
“回家。”
陸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身後,雙手插在褲袋裏,低着眸子,讓人看不清眼眸子的任何情緒。
“安全。”
見陳昕沒有回應,陸斌又說多了兩個字。
一個小時後,陳昕終于将馬莎安頓好,哄着她安靜入睡了,這時,她那顆懸着的心,才輕輕的緩了緩,可是,睡意全無。
她在冰箱裏拿出了一瓶啤酒,走到露臺上,躺在那張舒展的椅子上,眺望着窗外那繁華的夜景。
晚上發生的事情,此刻就像電影一般,在她的腦海裏回放着。
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好心男人,帶有刀疤的男人,還有四五個高大的保镖,目标是她?!
................
這酒的度數,有點高,在觸碰舌尖時,産生了異樣的灼熱感,順着喉道滑下,瞬間就火辣辣的。
還帶着淡淡的薄荷味?...
“誰?”
身後有些細小的聲音,陳昕警惕的回頭,撞上了陸斌那深沉不見底的眼眸。
陳昕穿着一條黑色吊帶絲質群,長腿随意的搭在椅子上,雪白的肌膚月色下愈發的潔白,宛若晶瑩透亮一般,撩動着陸斌心底的某些異樣情愫。
陸斌徑直走到陽臺前,雙手搭在欄杆上,眺視着遠方。
“今晚,謝謝你。”
陳昕看着陸斌的背影,想象着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又會是怎樣的呢..晚上的事情,真是丢臉丢到家了。
“你不害怕嗎?”
陳昕的心猛的一墜,他竟然問這個?...
“害怕啊,可是不能讓他看出我害怕了,人嘛,總要逞逞強,說不定,就逞過去了呢!”
陳昕笑着說,随手拿起啤酒,猛的一口灌下去,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真舒服。
“要是過不去了呢?”
陸斌剛下飛機,就接到陳昕的電話,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對話,他親自開車飙到了将近150公裏每小時,就差開飛機趕去了。
直到看到陳昕沒事,他才算是緩過來,什麽時候起,她竟然走進他心裏了!
“過不去,那就...”
陳昕接過陸斌的話,可是,還是接不下去了,萬一過不去了?她還真沒假設過這種問題,當時的情況來說,過不去,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就怎樣?”
陳昕看着陸斌的背影,這男人今天怎麽了,還真和這問題杠上了?...
“就同歸于盡。”
陳昕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這不是假設,這時那時候她被刀疤老壓在地上時,想到的最後辦法了。
陸斌猛的轉頭,雙手撐在陳昕躺着的椅子兩旁,眉宇間竟然露着憤怒,語氣低聲的咆哮。
“你知道你剛剛有多危險嗎?你逞強過瘾嗎?你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
陸斌的手,緊緊的握着兩旁的椅柄,目光像雷鳴一般深寂,又如黑洞般深噬,一不留神,就會被吸走。
陳昕一臉失措,壓根笑不出來了,直直的看着陸斌的臉,他生氣了?他因為自己生氣了?..
陸斌緩緩回過神來,他竟然發怒了,這是多少年來的第一次,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怒。
“你的身份對于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好好保護自己。”
果然,陸斌不是在關心自己,他是在關心與他成婚的那個名分,他需要罷了...
陳昕內心十分失望,可還是笑靥如花,甚至比剛剛的笑容更為燦爛了,嘴角勾起,輕聲道:“陸總,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身份的。”
呵...陸總?
“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陸斌走後,陳昕拿起啤酒,一傾而下,竟然不知不覺的在陽臺的椅子上,睡着了。
拌和着皎潔的月色,陳昕睡的十分香,嘴角還抹着一絲微笑。
“王局?對,我是陸斌。”
“今晚的事情,事态嚴重,關乎到我妻子的安危,我給三天時間,不,一天時間你。”
“對,如果有什麽消息立馬通知我。”
“如果,這件事情沒個眉目,那王局可以考慮換個工作了。”
“好。”
。
“凱文,調出酒店視頻,徹查那群人的來歷,銀行賬目上的往來信息,我要知道幕後黑手。”
“對,盡快。”
24|chapter 24
清晨,萬籁俱靜,破曉的晨光還在朦胧睡意當中,不自覺的劃破了A市的黑幕,一切,安靜如初。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陳昕猛地驚醒過來,阿秋,本能的連打了幾個噴嚏,定睛一看,她昨晚竟然在露臺上睡着了,揉了揉鼻子,連忙往房間走進。
馬莎坐在床上,細碎的發絲占住了前額,抱着被子,顯得十分害怕。
顯然是作噩夢了。
“陳昕.....”
馬莎突然又哭了起來,眼淚猛的就從眼眶裏落下來了,她确實是做噩夢了,在那個可怕深不見底的夢裏面,陳昕死了...
“我對不起你。”
陳昕走到床邊,一把将馬莎抱進懷裏,輕輕的撫着她的頭發,溫柔的安慰着說:“好了,那只是夢,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你也好好的,別胡思亂想了。”
“都是我不好。”
陳昕的話讓馬莎更加內疚自責了,要不是她傻乎乎的跟着別人上了天臺,那怎麽會發生後面的事情呢?!
“傻瓜,就算你沒上去,這件事情還是會發生的。”
陳昕的目光猛地緊鎖,語氣波瀾不驚,就像在敘說着瑣碎事一般,雙手扶着馬莎的肩,一字一字的說:“馬莎,他們的目标是我,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
啪。
陸斌将手中那疊紙狠狠的摔在了桌面上,起身,目光淩厲,辦公室裏的氣壓急速驟降。
張凱文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陸斌這個樣子了,通常來說,他已經是那種喜怒不露于色的人了。
在他臉上,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表情。
那份資料,是昨晚淩晨突然出現在校園BBT上的一個帖子截圖,那個帖子的封面,就是陳昕被壓在刀疤老腿下的一幕。
外加标題:金融系美女與黑社會老大的纏綿一夜。
标題和內容之尺度無比誇大,裏面涉及到的內容,簡直可以用變态來形容,足以讓陳昕身敗名裂。
陸斌稍稍做了調整,好讓自己的情緒看上去平複點。
“是誰幹的?”
坐在辦公室裏的,可都是路晟公司裏頂當當的電腦高手,是陸斌當年從黑客市場的優秀人才中挑選出來的。
可現在,辦公室裏的人,面面相觑,神色慌張,不敢接陸斌的話。
事實上,這次真的遇到高手了,攻擊了校園BBT論壇,可是就像影子一樣,居然沒有留下任何IP,或者說,對方的手段太高了,還沒能找出破解的方法。
陸斌那零下幾度的眼睛,實實的掃了那幾個人,最後落在張凱文身上。
“斌少,他們還沒能攻破對方的IP。”
啪...
又是一聲悶響,在場的人心都快跟着跳出來了,誰不知道陸斌的脾氣,沒惹急的時候,頂多就是冰山,一旦惹急了...
“我看你們是不想在路晟混下去了!”
陸斌渾身上下的冰冷氣場,已經讓人掉進了地獄一般,語氣中的戾氣,更是席卷起萬丈冰山。
“陸少爺,你再給一個小時我們,我們,我們一定能找出對方的IP。”
其中一個約莫四十的中年男子,竊竊的說着,他在路晟已經十年了,在幾個人當中,也算是小有面子的人了。
“一個小時?”陸斌的語氣極為滑稽,随即冷冽透心:“一個小時,你知道一個小時可以發生什麽事情嗎?!”
一個小時,萬一期間又有一樣的帖子出現在校園BBT上,那可不就是像昨晚那麽平靜了,一個小時。
此刻的辦公室裏安靜的連蒼蠅飛過都能聽見,在座的人,都低着頭,不敢直視。
“将我的電腦拿來。”
幾秒鐘過後,陸斌端坐在椅子上,十只手指以旁人看不清楚的速度敲打着鍵盤,竟發出了一首清脆回旋的旋律。
辦公室裏的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陸總,他的電腦技術,竟是這麽熟練,讓人看得眼花缭亂,更讓一衆電腦高手看得肉顫心驚。
陸總沒說錯,壓根不需要他們。
陸斌目無表情的看着屏幕,上面是一組組複雜單調的英文符號,随着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跳躍着,終于,屏幕上定格在一個紅色的點上。
“就這裏,趕緊通知王局,抓起來。”
“好。”
張凱文拿起桌面上的那疊紙,快步走出辦公室,這幾天為了陳昕的事情已經跑了好幾趟了,究竟是誰在動她?
“給我滾出去。”
陸斌的一聲低冷咆哮,辦公室裏的人在一秒鐘之內就全部消失了,以至于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以各種理由陸續請假。
辦公室裏恢複了平時的寂靜,陸斌坐在黑色辦公椅子上,沉思半刻,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合同,最終目光落在了甲方:林旭海。
林詩玥?..
安撫了兩天,馬莎的情緒才慢慢的平複下來,可時不時還是會作噩夢,陳昕将她送回了家,心頭的石頭才輕輕放下。
原本,七天的長假,陳昕也想回一趟家的,可是昨晚接到外婆的電話,說舅媽又輸了一屁股外圍債,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回去好了。
家,不能回,送走馬莎後,陳昕竟有些孤獨的感覺。
原來來A市已經三年多了,卻只有馬莎一個好朋友,陳昕突然感慨自己的人緣還真不好啊。
就在這時候,電話鈴響了。
是劉俊宇?!
陳昕心頭一緊,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知不知道,真怕丢臉丢到外太空去了。
“喂,俊宇哥?”
“陳昕,你還在A市嗎?我和媽提起前幾天遇見你了,她可高興了,一定讓我邀請你來家裏做客,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空呢?”
劉俊宇的聲音很溫和,可掩飾不住幾分興奮。
阿姨?..
在她兒時的回憶當中,俊宇的媽媽是多麽慈祥溫和的一位母親,那是她最為羨慕的地方了。
“好啊,我也好久沒見過阿姨了。”
“好啊,你發個定位給我,我馬上去接你吧。”電話那頭,陸斌那聲音,快活的像孩子。
“好。”
半個小時後,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開蓬跑車出現在她眼前,坐在駕駛座上的劉俊宇熱情的招着手。
陳昕有些驚訝。
“俊宇哥,當年你們家成了暴發戶了?這車子可是一輛比一輛值錢啊。”
劉俊宇淺淺一笑,嘴角的兩個酒窩隐隐若現,陽光從他身後灑過來,竟有種天使折翼般的神采。
“就是做生意,有點小錢,都用在車子上了。”
陳昕知道,劉俊宇從小就特別喜歡車子,那時候還告訴她,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開着世界上最昂貴的車子,将她娶進門。
一個小時後,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呼嘯的拐進了一座半山腰,這帶的房子,一看就不簡單,遠看宛若法式莊園,路兩旁都是婀娜有致的希臘石雕,草叢皆是法國進口的鮮花,香氣撲鼻而來。
有一輛黑色奔馳車與法拉利擦肩而過,陳昕的心猛的一墜,那輛車,怎麽這麽像陸斌的那輛?..
随後又搖搖頭,不對,住在這一帶的,恐怕車子都是那幾款吧。
車子最終在一棟別墅前停下了,一位端詳高貴的婦女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是劉俊宇的媽媽黎樊,這麽多年了,皮膚依舊白皙如初,歲月幾乎沒留下什麽痕跡,笑容溫煦,依舊的慈祥。
“阿姨,好久不見。”
“你是陳昕?來來來,讓阿姨好好看看你,這長大了,可是越來越漂亮了,都美的跟花兒似的。”
黎樊拉起了陳昕的手,親切的像兩母女一般,一邊說着就邁進了大宅了,留下被抛棄在身後的劉俊宇。
“媽,你已經忘記了我嗎?”劉俊宇嘀咕了一句,随着兩人進去了。
劉家的宅,簡直是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客廳的頂上,是金色璀璨的吊頂,無數盞小燈,争相冒出,牆上的壁畫,皆是陳昕在美術鑒賞書上看過的。
大宅皆是宏大的落地窗,左邊就是寬廣的游泳池,右邊就是種滿了花朵的小花園,簡直了...
“阿姨,你們這是豪宅啊!”陳昕感嘆的說着。
黎樊笑的合不上嘴巴,眼睛一直看着陳昕,這孩時的小女娃,長大了還是如此讨人歡喜,還落得出水芙蓉了,難怪俊宇一直在她面前唠叨。
“陳昕啊,你要是喜歡,這幾天就在這住下吧,阿姨平時一個人,也悶的慌,他啊,又是工作狂,想見他一面還要預約呢。”
黎樊的聲音,還是如孩時的那般慈祥,讓陳昕的內心十分暖和。
可劉俊宇就抱打不平了,含着笑說:“媽,你的面子最大了,很多人預約都約不到呢。”
黎樊掩着笑意,內心可樂了。
“俊宇,你帶陳昕參觀一下房子吧,我啊,去廚房吩咐,做一些你喜歡吃的菜。”
陳昕的內心猛地湧入一股暖流,瞬間溫暖之至,似乎她的回憶裏面,沒有這麽溫情的瞬間,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走吧,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準保喜歡。”
嗒嗒嗒嗒嗒,鞋子和石板接觸之間,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陳昕跟着劉俊宇,一直上了三樓。
天臺?..
陳昕走到天臺的門口,腳下突然一滞..
25|chapter 25
該死的,又是這種柔軟的毛,陳昕的腦海裏立馬湧現了某種不好的情緒。
“怎麽了?”劉俊宇似乎看到陳昕有些不對勁,扶着她的手臂,關切的問着。
“這裏可是我特意按照小時候我們經常玩的那個地方布置的,你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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