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49 (8)

陸斌看了陳昕一眼,後者便意會了,一腳搭上欄杆,幾步就利索的跳進欄杆了,整個動作十分流暢。

陸斌往上一跨,縱身一躍,也落地了,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沒想到,陸夫人身手如此了得,那以後在床上,我可不能讓着你了。”

陳昕瞥了陸斌一眼,沒有理會,徑直朝屋子裏走去,這裏的一切,和當年的并無二樣。

推開大門,裏面一片雪白,全部家具都用白布遮蓋上,陳昕眉頭輕輕皺着,當年大伯絲毫不像是突然失蹤,更像是有預謀的,難道說,他和當年的事情,有幹系?..

眼前一個人影晃過,随即掀起一大片的白布,無數塵埃如同雪粒,在空氣中肆意的飛揚着,四處逃逸。

陸斌那銳利的眼睛,将客廳掃了一圈,擺放整潔的家具,看不出任何端倪,兩人随即上了二樓。

二樓總共有三間房,分別在走廊的兩旁,狹長的走廊,格外顯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夜裏,就像那恐怖小說裏頭,鬧鬼的廊道吧。

“那個是大伯的房間。”陳昕淺道。

她每年只到大伯的家一次,每次她都不被允許上二樓的,可偏偏有一年,玩躲貓貓,她就躲到了大伯的房間裏,後來只記得大伯因為這件事情,勃然大怒,嚴厲的呵斥她。

說起來,她還真對大伯的房間,格外有幾分好奇。

推開門,裝飾如同記憶中那般,只是沒有了一樓那些碩大的白布罷了,塵土也更為厚重。

房間裏很簡單,原木色風格的床,櫃子和書櫃,能看出曲治是個愛書的人,那個書櫃,幾乎占了三分之一房間那麽大,堆放了滿滿的圖書。

“大部分都是經濟學方面的著作,偶爾夾雜着幾本格外刺眼的書籍,帶有幾分色,情,內容的漫畫書...”

“據我所知,自從大伯母逝世後,大伯就始終一人帶着女兒生活,沒想到...”

沒想到,男人還是會寂寞的,竟然通過這種書籍來排遣,可是曾經聽爸爸說起,村子裏想追大伯的人,多的是,可偏偏沒看上。

“陳昕,我找到一本相冊。”

陸斌從書架的最高層發現這本相冊的,還夾雜在一本經濟學的著作中,只是那封面微微隆起,陸威才發現的。

相冊上的人,陸斌認識,是陳昕的媽媽...

還是陳昕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當然也有幾張兩人的合照,每張照片下,還會有附帶着幾句話。

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運動會上,你為我加油的笑臉。

畢業時,你來送我的花。

當然了,大部分的照片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就是陳昕的爸爸,曲政。

“他們,原來是同學...”

傻都看出來了,大伯對她的媽媽,有非比尋常的感情,那是一種愛慕,難道這也是大伯和爸爸的關系一直這麽僵,是因為媽媽?

.................

陸斌和陳昕來到了另外一間房間,粉紅色的調調,一看便是兒童房,這裏應該就是曲治女兒的房間。

桌面上,甚至還放着沒完成的作業,當天晚上,他們究竟是走的有多急啊。

這個房間,她曾經來過,她還比較小和的時候,和表姐的關系還挺好的,可年齡越大,表姐似乎不願意搭理她。

陳昕走到衣櫃前,剛想打開,陸斌極速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沖她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

這房間不對,木地板上的塵埃,赫然出現了幾個腳印,那是不屬于他和陳昕的腳印,這房間裏,可能有埋伏...

陳昕順着陸斌的眼神看到地上那深淺不一的腳印,瞬間明白了,和陸斌對視一眼。

剛想轉身離開,可太晚了,衣櫃門突然打開,一把長長的刺刀猛然從空隙中刺向陳昕。

陸斌腳朝着櫃門用力一踢,壓住了那個人的手,長刀的方向改變了,他一把抱住了陳昕,背後實實的傳來了疼痛感。

嘶..陸斌冷抽了一聲,低聲道:“走。”

陸斌帶着陳昕跑到了曲治的房間,将門反鎖上,用眼色讓陳昕躲到床底下,可陳昕一臉擔心,似乎在說:那你呢?

只見陸斌已經一腳橫邁上窗臺,陳昕這才看見陸斌的背後受傷了,他将外衣一扯,往下一扔,整個過程極為迅速流利。

門外已經傳來了用力踹門的聲音,陸斌深吸一口氣,摟着陳昕,爬進了床底下。

門外的踹門聲音,越來越大了。

70.chapter 70

“陸斌,我們會死嗎”

陳昕在陸斌的懷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她知道陸斌受傷了,外面有人在追殺他們,就在門外...

那個懷抱微微收緊,耳邊傳來陸斌低醇的聲音:“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擺在此時此刻,難免泛着一絲悲涼。

陳昕幾乎沒有半點猶豫,輕聲道:“愛。”

在那抹黑暗中,陸斌的嘴角上勾,露出好看的弧度,那個懷抱更緊了。

砰砰砰砰。

門外的踹門聲音愈發的響亮,猶如下冰雹一樣,點點的打在床下兩人的心上。

嘭,木門用力的和牆面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大哥,房間裏沒人!”

一把粗犷的聲音在頭頂上盤旋,看到他的腳在床邊來回踱步,真擔心下一秒會不會一個頭出現在他們眼前。

後面那個身材較為高大壯實的男人也走進了房間,眼睛掃了房間一眼,尤其是看到血跡一直蔓延到窗臺上。

“靠,受傷了還能從二樓跳下去,追!”

陸斌的手緩緩放松了些,第三把聲音響起了,是女人的聲音:“等等。”

房間裏每個人都突然頓住了,安靜在此刻被放大,陳昕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我沒看見他們逃出去,肯定還在這房子裏,搜。”

女人的聲音很沉穩,音色卻如百靈鳥一般動聽,陸斌緊緊的攥着拳頭,準備着一場惡戰,卻始終把懷下的人壓着,似乎不願意她出去。

聽聲音,他們似乎打開了衣櫃,那下一步,就是床底了。

黑暗中,陸斌摸索到一樣堅硬的東西,便緊緊的握在手中,做好了準備,陳昕的目光也緊緊的盯着外面,神經始終處于高緊張狀态。

“看看床底。”女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兩人看着那雙腳越走越近,可突然間,房子外響起了警鈴的聲音,似乎在不遠的地方駛來,一個男人慌亂的跑上來,說:“不好了,一樓有職業殺手,被我們的人攔在門外,可估計頂不住多久,姐你趕緊走。”

那女人的眸子深邃烏黑,讓面前幾個男人摸不清狀況,“走。”女人的聲音很幹脆,臨走前,還特意瞄了那床底一眼。

房間裏,恢複了平靜。

陸斌這才放松下來,背後的疼也有愈發的明顯,這疼痛的程度,估計傷口子也不淺。

陸斌剛剛想起身旁那安靜的沒了聲音的小人兒,剛轉過頭去,一個熱乎乎軟綿綿的部位就湊上他的嘴。

忘乎所以的吻,跨越生死的吻,那感情該是多熾烈。

直到門外又傳來了頻繁的腳步聲,兩人才停下來,四目相對,陳昕的緊張,陸斌的淡定。

“陸少爺,你們在哪裏?”

“這裏。”

陸斌在床底沉穩的回答道,他聽出來了,是他的人,剛剛他從二樓扔下血衣,也就是為了告訴他們,可是,速度太慢了。

陸斌先爬出床底,看到幾個保镖面面相觑,只淡言道:“每人回去檢讨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陳昕也爬出來了,陸斌剛想蹲下去将她扶起來,卻看到陳昕腳下的那黑色一團,那團黑...

陸斌的腦海裏迅速浮過許多年前的那個晚上,那淡薄的月色下面,也是一團黑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來回抽動。

...............

陳昕剛擡頭,發現陸斌的臉都鐵青了,便擔心的問:“怎麽了?背後的傷口太疼了是不是?”

“我沒事。”

陸斌淡然回答道,蹲在地上,撿起那團黑色的布料,打開,那是一套蝙蝠俠的黑色連體衣...

那一天晚上,那一幕..

無數記憶突然翻滾而來,陸斌的胃一抽,劇烈的咳嗽着,随後,竟然跑進旁邊的廁所,吐了起來。

陳昕緊張的跑上前,輕輕的拍着陸斌的背,這才看到他背後的傷口,被刀子劃開,明明就有幾厘米深了,都能看見那血糊糊的肉,陳昕的心突然揪着,要是她不堅持留在這裏,是不是陸斌就不會受傷了?..

還有那件黑色的衣服,顯然為陸斌帶來了不少的沖擊,這是大伯的東西,難道,也與當年的事情有關?..

陳昕的頭腦中,有一堆的問號。

一會兒後,陸斌才緩過一口氣,雙手撐在洗手盆上,額上盡是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就像是從夢魇中醒過來一樣。

“陳昕,讓他們将床挪開,看看床底下有什麽。”陸斌的聲音很輕,語氣有些猶豫。

“好。”

兩分鐘後,幾個保镖就将大床挪開了,一雙手铐,充氣娃娃,跳蚤...等等。

都是成人用的情趣用品,只是那雙手铐,還帶着早已經風幹的血跡,陳昕看着這一堆東西,緊緊的皺着眉頭,十分不解,可又隐隐覺得不安。

陸斌看到這堆東西,眉頭痛苦的閉起來,那雙手铐,那堆...他艱難的下咽口水,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陸斌,這是什麽?”

陳昕帶有期待的眸子始終看着陸斌,可後者明顯有閃躲。

旁邊的保镖聽到陳昕的這個問題,紛紛低頭,忍着笑意,這是什麽?這明顯是成人情趣用品..

倒格外想知道他們老板會是怎麽回答的。

陳昕掃了他們一眼,那個表情,大概猜了個一二,清了清嗓子:“你們幾個,到一樓去。”

保镖們面面相觑,又看了陸斌一眼,在得到他的默認後,才不甘心的退下去了,還等着看好戲的呢。

“說吧,是當年的事情嗎?”陳昕輕描淡寫的問着,可內心始終閃過一絲緊張。

“當年我曾經目睹一起強,奸,案,兇手就是穿着這一套蝙蝠衣...”

陳昕的心更緊了,說話也有些不穩:“什麽時候?”

“記不清了,約莫是我五歲多的時候吧。”

陸斌低眸回答道,還沒等陳昕回答,手就搭在後者的肩上,有些無力的說:“走吧,再不到醫院,恐怕我要失血暈倒了。”

!!!!對,她差點就忘記了陸斌背後的刀傷。

車子在路上飛馳,十五分鐘後,到達喜村的醫療站,可是喜村的醫療設備實在是太差了,當地的醫生自然也是認識陸家二少爺,便建議他們趕緊到市區裏進行檢查,以免傷到神經組織。

從醫療站出來後,陳昕扶着陸斌走出來,擡頭,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模樣,對着那幾個保镖說:“安全送陸少爺回市區的醫院,好好照顧。”

保镖們看着陸斌,俨然,這幾個保镖只聽令于陸斌。

陸斌這才擡眸,對上了保镖A的視線,說:“你當司機,其他人回到自己的車上。”

陳昕心有些失望,雖然是她一個人要堅持在喜村,可是陸斌連挽留都不挽留,她還是有些失望的。

剛想開口告別,陳昕整個人就懸空了,再回過神來,她已經在陸斌的懷中了,朝着車子走去。

“不,我要多留幾天,其他人都以為我會和你一起回去的,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由于懷裏的人兒不安分,陸斌頓時停住了腳步,臉色稍稍有些難看,估計是背上的傷口又開裂了。

陳昕也不敢掙脫了,任由他抱着上車子,剛上車,車子就飛快的啓動了。

“陳昕,你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該見的人你也都見了,該去的地方你也都去了,剩下的就交給我。”

陳昕不傻,陸斌說的話,也不假,即使留下來,她也做不了什麽,只是每每她閉上眼睛,她也會想起她的家人,胸口就像有一口氣堵着。

車廂裏恢複了安靜,因為失血過多,陸斌此刻的頭,有些眩暈,閉着眼睛,頭倚着休息。

“陸斌,我能相信你嗎?”

陸斌沒有絲毫猶豫,吐出了一個字:“能。”

...................................................

車子剛到醫院,就看到站在醫院門前的張凱文,還有旁邊小鳥依人的馬莎?..

陳昕扶着陸斌下車,那兩人就迎了上來,張凱文扶着陸斌前去就診,陳昕和馬莎在一起。

“陳昕,這段時間你都跑去哪了,電話也聯系不上你,我可擔心死你了。”

馬莎抱着陳昕,沒一句有一句的說着,上次的車禍後,陳昕性情大變,突然間還消失了,要不是聽張凱文說陸斌和她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馬爺,這麽感性,不像你啊。”陳昕輕松的調侃道。

馬莎拉着陳昕的手臂,眼睛上下的掃視着陳昕,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還格外的帶着一點感動的表情說:“陳昕,你終于回來了。”

陳昕白了馬莎一眼:“我當然回來了,要不你見鬼啊。”

“不是不是,我是說,算了算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太高興了。”馬莎活潑亂蹦着,陳昕的心也十分溫暖,她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喂喂喂,馬小姐,你和張師兄是什麽回事?從實招來。”陳昕眯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麽滿意的答案。

一聽到張凱文的名字,馬莎頓時不知所措,說話都變得結巴了:“張,張師兄,就是我很想見你,求,求他帶上我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馬莎一聽到陳昕要回來了,高興的不得了,一定要跟着張凱文來,其實說到底,還是有一點私心的,似乎,凱文師兄也是不錯的男人..

“就這麽簡單嗎?”陳昕将臉湊到馬莎的跟前,“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馬莎:“................”

臉紅了,就像心底的小心思突然被拆穿了,小聲嘀咕着:“你別那麽大聲,我就是,就是欣賞嘛,張師兄的人還不錯。”

陳昕眉毛上揚,劃出了好看的弧度,小嘴輕噙:“馬爺,我會幫你的。”

馬莎:“..................”

71.chapter 71

VIP高級病房內,一名男醫生正在給陸斌檢查傷口:“傷口約3厘米深,切面有些化膿,應該受到了感染。”

陸斌沒有理會醫生的話,徑直問張凱文:“查的怎麽樣了?”

“我查了董景天這幾天的行蹤,上班,家裏,幾乎都是兩點一線,唯一就是三天前曾經去了一所高檔的私人會所,通過視頻對證,似乎是約了集團的高層去品茶,并無異常。”

張凱文說着,眼睛卻始終盯着醫生的動作,直到他擡頭,說:“傷口太深了,建議縫針處理。”

“好。”

陸斌冷冷回應道,腦細胞飛快的運作着:“能攻進董景天的電腦嗎?或者是銀行流水。”

張凱文搖頭,陸斌說的這些,他都嘗試過了,可是董家的安保系統實在太強,很顯然是頂級安保系統。

确實,如他所料。

陸斌掃了身後的兩個醫生一眼,回過頭來,叮囑張凱文:“估計我今晚是不能離開這裏了,送陳昕回去,保證她的安全。”

“好。”

張凱文離開病房後,陸斌才配合的躺在病床上,那兩個醫生對視一眼,拿起麻醉針,做好了準備。

走廊上,陳昕和馬莎在門口等着,一見張凱文出來,陳昕立馬迎了上去:“傷口哦怎麽樣?”

“現在在縫針,傷口感染了,今晚需要住院,陳昕,斌少說你也累了,讓我送你回家休息。”

“不,我就留在這裏照顧他,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之前那幾次,她住院的時候,陸斌都是相伴在旁,如今他住院了,讓他孤單的在醫院裏,再說,這次他還是因為她受傷的,怎麽可以呢。

終于,一行三人都留在了醫院,誰也不願意走,張凱文要保證陳昕的安全,馬莎也借着理由留下了。

.................

半小時後,陸斌看到門外的三個人時,并沒有過多的驚訝,并轉到了VIP總統病房。

VIP總統套房,有一個好處,有兩間房間,還有很大的客廳,這樣一來,他們幾個人的住處都有着落了。

就是房間多了兩個人,陸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事實上,四個人都十分尴尬,四個人都沒有換洗的衣服,可又無法避免洗澡這個問題。

“我下樓去買點換洗的衣服吧。”陳昕的話打破了僵局。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

兩把聲音,異口同聲的說出來來了,馬莎和張凱文相視一眼,有些尴尬,可陳昕卻噗的笑出來了。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的,不錯不錯,不如就你們兩去買吧!”陳昕是故意的,神采飛揚的說着,還沖着馬莎擠了擠眼睛。

張凱文看了看陸斌,後者竟然首肯了:“陳昕已經很累了,那就你們兩個去吧。”

張凱文:“....................”

馬莎:“...................”

“放心,我沒事的。”

陸斌看見張凱文一臉不放心,還特意的點頭說,也是,門外都是他們的人,裏面應該是最安全的。

兩人走後,陸斌上前将那個小人兒抱進懷裏,多餘的人沒有了,抱起來,也舒服多了。

“陸夫人,似乎有意撮合他們兩個人哦。”

陳昕歡樂的笑着,眉眼都彎成了好看的弧度,擡頭看着陸斌:“你也看出來了?”

“那你有看出來,其實他們很适合嗎?”

馬莎的冒失,粗心,張凱文的一貫照顧別人的細心,要是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馬莎會很幸福的。

陸斌挑着眉,眼珠子來回轉動,似乎在思考着,不緊不慢的說:“那他們以後只能生女兒。”

“為什麽?”陳昕不解。

陸斌一臉高深,鋒利的劍眉也婉柔了不少,認真的說:“別人說,女兒像父親,兒子像母親,要是是兒子,那我可要為他們後代的智商感到擔憂...”

噗...

陳昕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陸斌的毒舌,還真夠毒的...

.......................

晚上九點多,A市的大街上行人已經不多了,偶爾有幾個人走過,顯得十分冷清,尤其是冬日的氣溫,陰冷的滲人。

在馬莎的印象中,醫院附近并沒有什麽購物商場。

果然...

“這附近沒什麽地方可以買衣服了,再說也來不及清洗,去我家拿點更換的衣服吧。”

張凱文和馬莎一直并肩而走,可中間卻始終留着半個人的距離,說不出的感覺,很奇怪。

“好。”馬莎輕聲的回答道。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個高檔的小區門前,張凱文手在方向盤上點了點,一時間車子裏十分安靜。

“那個,你和我上去拿衣服吧,我不知道陳昕穿什麽碼數的衣服。”

張凱文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窘迫,畢竟是邀請別人上他的家,還是一個女人,似乎..

不太妥當。

“好。”馬莎跟上張凱文,走進小區,開門,走進電梯,狹窄的電梯裏,安靜的異常尴尬。

“張師兄,原來你住這裏啊?”

張凱文順着聲音看去,恰好碰上了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彎彎的睫毛微微顫動着,還有那張有些肉肉的臉蛋,心底的某個位置有一種說不清的異樣。

“其實也不是,這裏只是存放衣服的。”

存放衣服?...馬莎的嘴都成O字型了,在這商業中心的高檔小區裏的房子,功能只是存放衣服?...

五分鐘後,馬莎終于見識到所謂存放衣服的地方了,一套三室的房子,三個房子,滿滿的都是堆放衣服,其中兩個房間都是男裝,一個房間是女裝。

上至上衣、裙子、褲子,下至文胸,內褲,襪子...應有盡有,馬莎站在一堆色彩如彩虹般絢爛的衣服前,終于明白了張凱文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了。

我不知道陳昕的碼數...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購物商店了!

十分鐘後,馬莎提着幾大袋衣物,離開了,十分感慨的說着:“張師兄,你的這房子,還挺浪費的。”

在馬莎的世界裏,這樣一間房子,拿來放衣服,那是多浪費的事情啊。

張凱文憨笑說:“這是陸斌的私人衣櫃,應酬多了,有時候是應客人需要,更多時候是應自己的一時之需,反正這房子放着也是放着。”

果然是有錢人...

還有移動衣櫃...這簡直是豪宅有木有!!!

馬莎沒再說話了,兩人之間的差距,确實讓她有些難以消化,難怪俗話都有說:婚姻講究門當戶對。

..............................

董家大宅中,董景天翻開着散落在桌面上的照片,照片上都是陳昕在喜村的行蹤,甚至包括陸斌的出現。

陸家的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這個好朋友,似乎不太會管教自己的兒子。

嘟嘟嘟嘟嘟...

“喂?”電話那頭傳來陸達生沉穩的聲音,似乎并不意外。

“老朋友,好久不見。”董景天目光落在桌面上,翻開着

那一張張的照片,眼睛半眯。

“你似乎不太會管教自己的兒子,有時候刀劍無眼,我可不能每次都保證貴公子的安危。”

陸達生語氣輕淡,可話中有話,陸達生肯定是聽出來了。

“董景天,當年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的後悔嗎?曲政那是你的兄弟,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啊!”

陸達生的語氣中夾雜着複雜的情緒,是啊,當年要是他沒有漠視,是不是今天又是不一樣的結果,說到底,他對不起曲政,對不起曲家。

呵呵,電話那邊傳來了兩聲幹笑。

“怎麽,現在才後悔,你這後悔的反射弧會不會太慢了點,你的兒子,要是不會好好管教,那我就替你好好管教,只是到時候發生了什麽,可別提醒老朋友沒有提醒過你。”

嘟嘟嘟嘟嘟...

電話那頭已經斷線了,陸達生拿着電話,視線落在牆壁上那張泛着黃的大合照,一家四口,其樂融融,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那時候的陸斌,聰明活潑,總喜歡粘着他,嚷着讀故事給他聽...

十分鐘後,陸達生在去往醫院的路上,關乎他兒子的安危,他怎麽可以不過問。

半小時後,總統套房裏,陸達生與陸斌相對而坐,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陳昕呢?”陸達生環顧屋子一圈,沒有找到陳昕,料想該是在房間裏。

果然,如他所料,陸斌看了看房間那邊。

“我聽說,你受傷了。”陸達生語氣輕淡,可難掩的關心,見陸斌沒有回答,又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聲音:“陸斌,不要再查當年的事情了,這件事情,知道多了,對誰也沒有好處,包括陳昕。”

陸斌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

“陸斌,爸爸不希望你受傷,你還記得你媽媽臨終前說的話嗎?她希望你能聽爸爸的話,這一次,爸爸懇請你聽我的話,不要再查這件事情了。”

陸達生語氣低沉,在過去的十多年中,陸斌一直是有自己想法的孩子,而陸達生,更多的則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即使是明知道失敗,他也讓他去嘗試,去體驗。

簡單來說,他從來就沒有如此鄭重其事的懇求過陸斌。

這一點上,陸斌是有些訝異的。

“這件事情,是不是董景天做的?”

陸斌擡眸,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陸達生,他的父親,後者明顯出現了窘迫和不安,看來,他猜對了。

此時的氣氛,很适合他繼續追問當年的事情,只是他害怕答案,他擔待不起,也擔心屋子裏的陳昕。

“陸斌,你是個明白人,會明白我說這番話的意思,你好自為之。”

陸達生說完,對于結果已然了解一二,他的兒子,從小就很犟..

“陸斌,這件事是董景天做的?”陳昕一手握着門柄,問着。

72.chapter 72

關于董景天這個人,陳昕的記憶中并沒有多大印象了,只知道,他是爸爸曾經的兄弟,可是後來卻以為看待事情上出現分歧,合不來了。

可是陳昕知道的是,董景天後來當上了村長,還賣了石油的股權,一夜暴富。

“這幾天的事情,就是董景天做的嗎?”陳昕又問了一次,語氣中已經急不可耐。

“還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指使人。”

陸斌輕聲道,就像當年的案件一樣,所有的證據清理的十分幹淨,也許這對于警校出生的董景天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董景天...”陳昕輕念着這個名字。

“對了,明天姚美萊一案就要開審了,按理說你作為受害人應該出現,可如果你不想,那我就讓律師...”

“我會去的。”

陳昕打斷了陸斌的話,目光飄得十分遙遠,那個在她面前一直高傲的女人,她還有點不敢想象明天見到她的模樣,落魄?狼狽?還有姚院長...

“她會判幾年?”

陳昕不忍的問着,上次姚正跪在她面前的場景在腦海裏蹦出來,人的一念之間,真是天堂和地獄之差。

陸斌察覺到陳昕的一絲不忍,懷抱着她,手輕柔的撫摸着她那如絲的頭發,輕聲問:“怎麽,陸夫人是不忍了?你要知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負責。”

“有時候想到姚院長,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放心吧,姚家的人肯定會盡全力的幫她減輕刑罰,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沒有過多幹預。”

也許對于姚家的人來說,陸斌沒有幹預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要是他這邊動動手指,恐怕姚美萊這輩子是不用再出來了。

...............................

等馬莎和張凱文回來後,發現屋子裏早就沒有人了,房門也是緊緊的鎖着,門上有一塊牌子,寫着:已睡,勿擾。

...........

馬莎和張凱文相視一眼,略顯無奈。

“你先去洗澡吧。”

張凱文指了指浴室,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腦,認真的埋頭其中了,其實他沒什麽事做,可是孤男寡女在同一間屋子裏,他手裏要是沒點什麽事情做着,總覺得怪怪的。

難怪他一直單身,馬莎進了浴室後,張凱文自我總結道。

閑着無聊,幹脆玩起了電腦游戲,似乎許久都沒有玩過了,登陸賬號和密碼,他居然還記得。

一局都還沒打完,馬莎就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從浴室裏走出,頭發還包裹着,像個埃及的女人一樣。

她走到張凱文身旁,可前者沉醉在游戲當中,絲毫沒有注意到馬莎,突然,肩上一沉,側臉,馬莎整個人都倚在了他的肩上,目光死死的鎖住了游戲上的賬號。

那個賬號...

“張師兄,原來是你,你還記得我嗎?小小愛,我是你的老婆啊!”...

馬莎手舞足蹈的說着,一只手還搭在他的肩上,毛茸茸的觸碰着他的脖子,有難以言喻的情緒。

老婆....

張凱文是想起來了,可是這話,聽着怎麽覺得怪怪的,馬莎似乎也回過神來,臉刷的就紅了。

“那個,就是游戲裏的伴侶...”

“真巧.....”

“是啊......”

“那個,我先去洗澡了,你進房間睡吧,我在外面睡就好了。”

“好......”

兩個人的對話,機械的有些可笑,溫暖的水在浴霸中湧出,灑在皮膚上,溫暖的恰當舒服。

張凱文嘴角微微上勾,腦海裏出現那個毛茸茸的人影,還有那張肉肉的臉。

等他洗完出了浴室後,看到客廳的那兩張沙發已經相對的拼起來,俨然成了一張舒服的單人床,沙發上還有被子和枕頭,已經整理好了。

張凱文有些動容,被人照顧的感覺,似乎還挺不錯的,他窩進沙發,這一晚,睡得十分舒服。

.......................

第二天早上,陸斌堅持要陪同陳昕前去法院,可卻被陳昕死死的按在床上,嚴肅說:“你這個留院觀察的病人,就好好待在醫院,放心,我沒事的。”

陳昕這麽堅持,陸斌也不說什麽了,自從上次的家宴後,他就知道,陳昕确實能應付這種場合。

“goodbye kiss。”陸斌擡起側臉,傲嬌如一只獒犬。

張凱文忍住了笑意,沒想到陸斌的變化是這麽大,那個一貫高冷的人設,沒了..

“快點。”

陸斌見陳昕愣在原地,帶有機械性的複述一遍,下巴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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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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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