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49 (10)

了,沒想到又漂亮了不少,回想起大學剛剛見到她的第一天,似乎還是十分樸素的一個女孩子,這幾年裏,就連五官也跟着變化了。

“啧啧,才子佳人,很般配嘛。”陳昕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面包就大口的吃着。

“陸夫人,你似乎吃醋了,不過她這個女人,你要小心,別把自己賣了。”陸斌看似開玩笑的說着,可字字珠玑,上次馬莎被騙上天臺的事情,他已經找到了目擊證人,可出國了,就等他回國。

要是林氏搞的鬼,他絕不會放過她。

“是誰把誰賣呢!”陳昕斜瞥陸斌一眼,繼續啃着面包,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問:“陸斌,董事會上要做些什麽嗎?”

姚氏董事大會,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還是不能太懵懂。

陸斌将IPAD一放,擡頭看着陳昕認真的說:“陳昕,你要記住,你是整個姚氏第二大股東,關于姚氏的所有決定,你都有表态的權利,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想管,自開始到結束,你也可以不說一句話,我相信姚可欣不敢在股東大會上耍花招的。”

“可,如果有什麽事情,打電話給我。”

陸斌想了想,上次以這種方式逼着姚氏讓出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尤其是姚可欣這個女人,他到現在也不知道上次的車禍究竟是不是與她有關,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耍出什麽陰招。

“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這點小事不會難倒我的。”

陳昕說完,将一整杯牛奶全部喝完,換了一條連衣黑裙子,拎着愛馬仕的包,坐上了寶馬轎車,那是陸斌指定的标配,起碼氣勢得有。

姚氏董事會。

在場黑壓壓的都是一片黑色,除了整身白色的姚可欣,全場的股東都是男的,清一色黑色西服,就連款式都差不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統一了服裝呢。

陳昕的一身黑裙,自然也十分融洽和諧的坐在其中,只有姚可欣,白的,有些奇怪。

姚可欣坐在正中央,臉帶笑容,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落在陳昕身上時,明顯多了幾秒,可還是收回了視線。

“今天,在董事會召開之前,我給大家介紹一個新股東,陳昕小姐,她占有姚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姚氏的第二大股東。”

姚可欣的聲音很輕,可還是聽得出語氣裏面參和着一些複雜的情緒。

臺下的那一群黑影,臉上皆是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哪裏冒出來的人,以前從來沒有聽過,怎麽一下子就成了姚氏的股東,還是第二大股東,還是如此年輕貌美的一個女人。

一時間,身旁的人小聲議論着,甚至還有些單子大些的人,直接的上前問陳昕的背景,可被陳昕一一笑着拒絕了。

這次董事會,只是介紹了接下來一年公司的主要項目還有發展方向,陳昕聽的很認真,可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會議結束後,她也是第一個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群老臣子和姚可欣。

..............................

“怎麽樣?董事會好玩嗎?”陳昕剛邁出會議室幾步,電話就響了,是陸斌。

“陸總,你這是在我身上裝了攝像頭吧,怎麽我在做什麽你都知道呢?”陳昕笑着說,可還真是認真的在身上找了一番,要真是這樣,那還得了,那她上廁所,洗澡,換衣服,豈不是...

“不,我靠的是心靈感應...”

“............................”

“你現在來機場吧,我們去柬埔寨。”陸斌正在辦公室裏,處理着這段時間的最後一件事情,并将手上的事情交代好了。

“去找大伯嗎?”

“對。”

陳昕眼睛往上一擡,向司機說:“劉叔,去機場。”

....................................

陳昕去到機場,已經看到坐在候機室的陸斌了,當然,還有幾位可愛的保镖,陳昕喚他們叫甲乙丙丁。

“去見大伯,怎麽還要帶上他們?”陳昕看到那四張冷漠臉,一時間哭笑不得。

“有備無患。”陸斌牽起陳昕的小手,登機了。

飛機上,陳昕和陸斌坐在一起,前面,後面,右面,皆是保镖,這排場似乎有些大,其實陳昕不知道的是,那些保镖陸斌一直在換,把能打的沒腦子的換掉,把有腦子的不能打的也換掉,最終這次去的這幾個,都是頭腦并用的。

下機後,一陣寒風吹來,柬埔寨下着小雨,霧氣很大,陳昕和陸斌登上了其中一輛黑色轎車,車子在那霧氣中飛馳着。

“見到你大伯,你想問什麽?”陸斌看着窗外,那片朦胧不清的霧氣,隐約能看到霧氣後隐藏的民居,還有幾個在街上追逐的小孩。

“其實我也不知道。”陳昕感嘆着。

見到大伯,她問什麽?她能問什麽?當知道大伯曾經在事發晚上到過他們家,這就似乎成了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是,真正來到了,卻不知道一直與她疏離的大伯,願意将這些事情告訴他嗎?

更因為得知大伯當年的秘密,這背後是不是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将近三小時,從繁華的鬧市中心,開往越來越偏僻的小鎮上,一直一直,去到了稍稍有些破舊的小鎮子上,似乎...

“你不是說我大伯建立了商業帝國嗎?破産,也不至于落得這般田地吧?”陳昕不解的問,這哪是正常人家所住的地方,簡直就像是電影裏看到的貧民窟,好十幾個人擠在一間平房中,可房子的外圍,磚瓦都已經不全了。

有些甚至像在風雨中搖晃着。

“陳昕,你大伯和第二任妻子,離婚了,賠償了一大筆贍養費後破産,被銀行收走了所有物業,甚至到現在還欠着賬呢。”

陳昕有些驚訝,有些心酸,畢竟是她的親人。

直到半小時後,車子終于在一座荒廢已久的宅子前停下了,讓陳昕奇怪的是,這座宅子和東南亞的風格不太相像,倒是,和喜村裏的房子造型,如出一撤。

明顯,這座房子是推倒重建的,而且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建好了,而且與旁邊的房子相隔比較遠,顯得十分冷清。

“大伯就住在這裏?!”陳昕看着那欄杆上的那層土塵,上面依稀有兩只手指的印記,可是也似乎許久沒有人來過似的。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陸斌推開門,往房子裏走去,還剩幾步時,他向保镖們使了使眼色,其中兩個就意會的上前敲門。

咯咯咯。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

片刻過後,沒有聲音,保镖又敲着門,咯咯咯,請問有人在嗎?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推門吧。”

吱,門卻突然打開了,門口,是長了一頭長發的老頭,背明顯有些佝偻,擡起頭,打量着來人,直到和陳昕的眼神對上了,老頭的臉上露出了驚惶,震驚的神色。

“玉兒...真的是你嗎?”

老頭眯着眼睛,眼旁上的皺着宛如千溝萬壑,眼睛始終不轉的盯着陳昕,像,太像了!

陳昕知道,玉兒,是她媽媽的小名,而眼前的這個老頭,正是她的大伯--曲治。

可怎麽變得如此蒼老。

“大伯,我是陳昕。”陳昕從陸斌身後上前一步,看着曲治,思緒萬千,“大伯,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的。”

曲治突然眼眶都紅了,嘴裏面不斷的念着:“我早就讓你跟我走了,可是你偏偏不聽,你偏偏不聽...”

“大伯,你是不是知道當年究竟是誰害我們的?”

“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我的玉兒...”曲治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似乎沒有聽到陳昕說的話,越過她,徑直就邁進房子了。

“大伯,你聽到我的問題嗎?”陳昕跑上前,拉着曲治的手臂,情緒也有些激動了,陸斌連忙上前拉着她,曲治擡頭看了看陳昕,拉着她的手,紅着眼眶說:“玉兒,你還是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愛的人是我,是我,不是那個曲政。”

說着,又突然放開了手,抱着頭,很害怕的說:“不,你不要過來,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不。”

曲治突然往樓梯那跑去,踉踉跄跄,還在上樓梯的時候摔到了樓梯上,可爬起來又繼續往上跑,直到消失...

陳昕剛想追上去,陸斌拉着她的手臂,嘆着氣說:“別追了,他精神已經失常了。”這是陸斌在調查曲治時,已經知道了,可他還是想親自來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如此,沒想到...

“什麽?精神失常?為什麽?!!”

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精神失常呢!!?

76.chapter 76

曲治一直都有輕微臆想症,這從他的病歷上可以看出來,只是在破産那兩年裏,情況似乎更為嚴重了,有傳言說,他的妻子也因此與他離婚,還将財産掏空了,才導致曲氏在一夜之間破産。

陸斌将他所調查的結果,一點一點的告訴陳昕,其實他對這個結果一直存疑,還以為是他為了逃避某些事情而有意為之,可看到曲治,陸斌相信了。

“其實,你大伯也不容易,據我調查所知,你的表姐,曲娜,是一個有個性的女人,經常做出出格的事情,大學時期還因為曠課和挂科被學校退學,你大伯因此住了半個月的醫院。”

“我表姐?”

陳昕腦海裏突然閃過那個留着齊劉海,經常穿着蓬蓬裙的微微發胖的女生,稍稍比她高半個頭,可臉上經常都是板着一張臉,總愛抱着一個洋娃娃。

“那她現在在哪?”

陳昕突然又像看到了新的希望一樣,興許她的表姐,能知道一二。

陸斌搖搖頭,曲娜後來拿的是柬埔寨的國籍,所以在中國關于她的資料早已經沒有了,自然對于她的行跡難于着手調查,可他知道,她在上個月,回中國了。

“回國了?”

奇怪,中國裏沒有一個親人了,她怎麽會回去了呢?況且,她的爸爸還在這裏孤零零的,她怎麽舍得。

幾分鐘後,曲治居然換了一件衣服,從樓下走下來了,剛剛那件又黑又舊的衣服被換成一件棕色大衣,頭發明顯梳整過,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曲治來到陳昕身前,仔細的端詳了一番,表情滿番感慨:“來,玉兒,坐下來說。”

“他把你當做你媽了,你也許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和他說說當年的事情。”陸斌在陳昕耳旁輕聲的說,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清楚。

陳昕意會的點點頭。

“對了,玉兒,我去倒杯茶給你喝。”曲治突然像想起了什麽,慌手慌腳的走進了廚房,客廳裏的兩人一時間面面相觑。

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裏,兩個男人一直拿着望遠鏡,時刻的盯着那屋子裏人的一舉一動,包括人臉上的表情。

“老大,他們總共帶了四個人,看上去,應該是職業保镖,屋子就只有三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還有一個老頭。”

龍威霸氣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曲娜正蜷縮在他身上,手裏拿着鮮豔的葡萄,剝着皮,含進嘴裏,附身,湊上另外一張嘴上。

那甜美的汁,混雜着些許煙草的味道。

“大哥,我們現在要行動嗎?”那個手持望遠鏡的頭頂罩着黑布的男人眯着眼睛說。

要知道,他們這邊十多個人,對付那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重點是,他們手裏頭還有槍火。

可偏偏大哥正沉醉在溫柔鄉中,久久不能抽離,做小的,也不敢肆意打擾。

“來,玉兒,喝水。”

陳昕眼睛掠過那杯子,透明的玻璃杯裏頭裝着都是發黃了的水,那只手上都是繭的手,顯得幾分凄涼。

曲治一直盯着陳昕看,時不時搖頭,眼眶充紅:“多少年了,玉兒,你瘦了,是不是過的不好了。”

啪....

曲娜一手拾起身旁的水杯,使勁的往地上摔去,他媽的,這個就是她的爸爸,那個一直深愛着別的女人,害死她媽媽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

她這輩子受到的恥辱,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的。

還有肖玉,要不是她,她們一家到現在還是好好的,還是團團美美的,都是她們,都是她們。

還有陳昕,是她搶走了她的一切,尤其是她從小到大最為渴望的父愛。

“怎麽了?這老頭子說的話不好聽了?沒關系,等會我将他的舌頭割下來,讓你樂樂。”龍威那有力的手臂,愈發的緊抱曲娜的腰,整個人實實的貼在前者身上。

可小臉偏偏有些扭曲。

“不,讓那個他最心愛的女人死在他面前,我要看見他絕望,心死。”曲娜內心對曲治的恨,早已經扭曲了,這也是為什麽她如此離經叛道,總愛做些別人不齒的事情,說到底,她要讓曲治難過,痛苦。

有時候,她曾經想過,曲治難過她究竟得到什麽,可是,那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快感,那是一種強大的報複心。

事實上,她知道她的內心早已經扭曲了。

“那個女人,我要讓她死的很慘。”

對于肖玉,曲娜的印象已經不多了,只記得那是一個溫婉大方的女人,可是她早已經死了,她的怨恨只好發洩在曲昕身上。

她花了兩年的時間,一直沒有找到曲昕的下落,可偏偏命中注定,她卻遇到了龍威,成了他的女人,也知道了陳昕的真實身份,這個仇,能報了。

“玉兒,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治。”

曲治笑的有些憨厚,仿若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候還是學生的彼此。

陳昕頓了頓:“小治,你能告訴我,當年曲家為什麽會被滅門?”陳昕問的小心翼翼,看着曲治的表情從平靜逐漸的不安和焦慮,眼神開始迷離,嘴裏喃喃道:“不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放過我吧。”

“是誰威脅你了?”坐在一旁的陸斌,淡定的接着曲治的話問着。。

“不,不,不是我,玉兒,你趕緊跟我走,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會殺死你的,走,快跟我走。”曲治緊緊的拽着陳昕的手,想往門外逃,陳昕看到陸斌沖她點點頭:“曲治,別傻了,他勢力這麽大,你怎麽可能帶着玉兒逃出去呢,你們只會死在他的手裏。” “

不,不會的,我知道他們只是想要石油,他們不是真的想殺人的,對了,我哥,只要讓我哥簽了那份股份轉讓書,他們就會離開了,趕緊!!”

曲治臉色十分慌張,手裏緊緊的拽着陳昕的手臂,被陸斌打亂後在門口來回踱步,顯得不知所措。

“你告訴我,他是誰,我是警察,我可以派人來保護你和玉兒,你們一定能平安沒事的。”

曲治看了陸斌兩眼,可一臉的不相信,自個搖搖頭。

“小治,他是我的表哥,是警察局局長呢,你告訴他,他肯定可以幫助我們的。”陳昕也配合的告訴曲治,他先是驚訝,又是矛盾。

片刻後,曲治擡頭,有些相信的問陸斌:“我告訴你,你真的能将他們抓走嗎?”

“是的,我會保護你們的。”陸斌安撫着說,可是內心十分緊張,他害怕聽到那個他所熟悉的名字。

“他就是....”

嘭~!嘭~!嘭~!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巨大的轟炸聲音,這一下,把曲治吓得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連忙抱着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膝蓋裏,嘴裏不停的說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陳昕,快走!”陸斌抓起陳昕的手,就想往外逃,可陳昕頓了頓,不忍的看了看身後的曲治,那個狼狽有些抖擻的身子。

“那就帶上他吧,快走!”陸斌當然明白陳昕的意思,來不及思考了,只好硬把曲治拖上了車子,不遠處,大約四五輛汽車陸續趕來,卷起陣陣黃土。

“快走!”

陸斌把曲治抱上了後座上,像飛一樣的坐在駕駛座上,開着車子,飛快的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行駛,身後是那輛保镖坐的車子。

“凱文,将我的定位發送給柬埔寨的警方,我們遇到襲擊,需要警方支援,馬上。”陸斌一邊開着車子,給張凱文打了個電話,大概意思就是報警。

啪,啪,啪。

“是槍聲!!他們有槍!!!”

陳昕驚訝的瞪大眼睛說,以前她也有被追殺過,可都是用極為普通的武器,她個人來說,更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槍,沒想到第一次見,就是被追着打的時候。

簡直冷汗都冒出來了。

“陸斌,我們會死嗎?”

陳昕抱着蜷縮着身體不斷抖擻的曲治,平靜的問着,從倒後鏡上,看到那幾輛車子的距離似乎越來越近了,看上去,馬上就要趕上了。

啪啪啪....

又是幾聲激烈刺耳的槍聲,仿佛就在身子後面響起,陳昕冷汗都冒出來了。

“我不要,我不要,董景天你這個小人,你騙我...”曲治突然含糊不清的說着,他居然說出董景天這個名字!

“當年就是董景天害曲家的是不是,是不是?”陳昕揪着曲治的手臂,使勁的搖晃着,這個答案對于她來說,多麽重要!!

曲治抱着頭,使勁的搖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你說啊,你明明就是知道的,你說啊你!你也是曲家的一份子啊!”

“陳昕!...你冷靜點,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我們要先想辦法甩開後面的那堆殺手。”陸斌從倒後鏡上,明顯的看到了五輛車,以每輛車最多五個人來算,也就是有二十到二十五個人...

還有槍支,在這點上,陸斌還是輕敵了,這一次,恐怕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局,就等他們來上鈎的。

“不可能,那是我爸爸的死黨,當年要不是他,我們早就死了。”陳欣聽完陸斌的額分析後,斬釘截鐵的反對着,謝叔叔怎麽可能故意騙她,只是為了引她來送死了?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

來柬埔寨的全程都是陸斌一直在後面安排的,除了張凱文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張凱文,不可能欺騙他,那到底是哪裏出現纰漏了呢?...

“老板,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他們手上,等下你們往左拐,我們拖住他們,然後我們往右拐,你們自己小心。”

保镖領頭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似乎做好了英勇犧牲的準備...

“好。”

陸斌輕聲的回答,一個急剎,完美的拐彎,加速,沖進了一片叢林當中...

77.chapter 77

“啊,不要殺我,不要,我什麽都不知道。”曲治突然抱着頭,失聲的慘叫着,整個人趴在駕駛座的後背上,抖擻着。

“大伯,你別怕,沒事的,沒事的。”

陳昕與陸斌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嘗試安撫着曲治,在這個時候,清醒的人神經都是緊繃着的,若是再添幾聲擾人心智的叫聲...

“不要,不要,啊,你放我走,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曲治開始使勁的敲打着車窗,沖着車窗外面大聲的吶喊,沉悶的聲音在狹窄的車廂裏,仿佛有了回音。

曲治用手搭在開門的把手上。

“不要!”

啪!...

曲治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軟綿綿的順着椅子滑落,陳昕連忙将他扶起,靠在靠椅上。

陸斌時不時從後視鏡中看着曲治,時不時從倒後鏡中查看身後是否有追上來的車子,所幸,似乎沒有車子追着他們了。

車子穿越叢林,常有堅硬的枝條刮到車窗上,倒像是有人在敲門似的,終于,車子在叢林裏的某個地方停下來了,汽車,熄火了...

陸斌眯着眼睛,迅速的将周圍的環境打量一番。

熱帶氣候裏的叢林,多為潮濕多雨,就連那小路,也是泥濘的,兩邊都是幾層樓高的樹,性狀奇特,他從前還真沒見過這種樹。

“這裏沒有信號了...”

陳昕盯着手裏的手機,那無服務的狀态,讓人的心一下子沉了幾分,在這種地方,恐怕不是餓死渴死,而是被野獸攻擊而死的。

“那我們就走出去!你在車子裏等着,我去到處看看,順便找點能吃的東西。”

“陸斌,小心。”

陳昕有些擔心的看着陸斌遠去的身影,這簡直就是原始森林,到處都可能有動物或者是野獸,她知道陸斌身手了得,還帶着槍,可是她還是很擔心。

“追,趕緊,就在前面了。”

戴眼睛的男人拿着□□瞄準着,那可是美國最新型號的□□,射程可達兩千米,可有效射程只有500米,只有在一定距離□□擊,命中率才能更高。

可偏偏前面的車子像閃電一樣開車,雖然慢,卻始終靈活的躲避着,這也增加了射擊的難度。

“加速,我要一槍擊中他們的輪胎。”

那男人已經眯緊了眼睛,肩上的槍紋絲不動的放着,手指緊緊的用力,就等着那一瞬間。

嘭....

“該死的,頭兒,我們的車輪被後面的人打中了,看來今天我們就還真死在這裏了。”

司機是一個年紀約莫20出頭不到30歲的一個男人,留着寸頭,還有短短的胡子,看上去,增添了幾分滄桑感,奈何他上個月才剛剛當上了爸爸...

頭兒是一個年出40 的老軍人了,在這行幹的也久,對生死早就看得很開了,可還是有些不忍心,手搭在司機小胡的肩上說:“你剛剛當爸爸,我們三掩護你,你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吧...”

其他兩個人都是未婚,看到頭兒說這句時,點頭默認了,紛紛向小胡投向堅定的目光。

“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小胡堅定的說着,踩着油門,拖沓着的車子又緩慢的行駛着。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後面的狙擊手擊斃的,小胡,拐進樹林,我們掩藏在裏面,能活一個是一個,不管誰能安全回國,記得,去彼此的家裏傳個話。”

頭兒說着,眼角黝黑的皮質上多了幾滴液體,與車裏的每個兄弟握手,告別。

車子拐進了叢林,一行四人潛進了濃密的叢林當中,四人約定,每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潛...

“不好,他們跑進叢林了,這叢林太大太深,不好找,快,趕緊開進去。”

那個狙擊手冷冷的命令道,車子像飛一般徑直□□了叢林的當中。

“分頭找!”..

狙擊手冷冷的命令着,幾輛車子上的人立馬傾巢而出,将近二十個人,黑壓壓的往叢林壓去。

“給我找,一定要将那個女人活捉起來!”

...................

..........................

.................................

在一間吊腳樓上,一屋子黑壓壓的男人正在屋子裏站着,正中間,一個男人神情嚴肅的坐着,翹着二郎腿,嘴裏還叼着一支雪茄,白色的煙袅袅上升..

“報告,我們上當了,我們失去了那個女人的行蹤...”

說話的正是那個狙擊手,只見他誠惶誠恐的彎腰說着,不時還用餘光觊觎坐在正中間宛如王儲一般的男人,似乎,很擔心。

那個男人波瀾不驚的表情,好像掀不起一番波瀾,他那帶着疤痕的食指,輕輕一撚,雪茄就在他兩指之間,靜靜的安躺着。

“一群廢物,一群廢物!”

男人嘴裏輕聲的說着,似乎在說什麽普通的事情一般,可那個狙擊手卻噗通一聲跪下了,膝蓋與結實的地板碰撞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連忙在地上扣着頭,不停的扣着,嘴裏說着:“威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絕對将那個女人找出來,我保證!!”

男人,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似在沉思,手伸進皮衣裏。

“太晚了。”男人輕聲說着。

狙擊手雙眼一蹬,表情一緊,嘭!

太晚了,子彈直接射穿他的頭顱,血液飛濺到旁邊的人身上,整個屋子裏,彌漫着一股血腥味,更多的是人心惶惶。

“做不好事的,我留下來還浪費我的米飯呢。”龍威将槍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這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人膽戰心驚的。

“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要不然,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龍威說完後,起身就離開了屋子,屋子裏一下子鬧騰起來。

“這可怎麽辦啊,兩天的時間,這片森林這麽大,怎麽可能找出來。”

“對啊,要是他們已經跑離柬埔寨了,那我們豈不是全部得死?”...

“大哥,你要想想辦法,我們都不想死啊。”

一時間,整個屋子的目光落在榮光的身上,他是死去狙擊手的親弟弟,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沒有其他人知道,也是他們當中比較有威望的人了。

目睹他哥哥的死,榮光的心悲痛萬分,心裏暗暗打着算盤,他要為他哥哥報仇。

“聽我說....”

“可是..萬一被龍威知道,我們全部人都...”

“你覺得你有可能找到他們嗎?這片熱帶雨林有多大,不用我告訴你吧!”榮光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鋒利,一時間,所有人都失去了方寸。

陳昕在車子裏實在是坐立不安,左右張望着,又擔心陸斌迷路,又擔心他遭遇到什麽猛獸,又擔心他會不會遇上殺手...

甚至,曲治也醒過來了。

也是他難得清醒的一次...

“小雨?”...

曲治在看到陳昕的瞬間,先是驚訝,後随口竟喚出了她的名字,小時候,大伯也是這麽叫她的。

“大伯,你認出我了?”陳昕一時間十分意外,同時又驚喜萬分,總感覺得當年的真相離她不遠了。

“傻孩子,當年的事情不是以你的能力所能幹涉的,我相信即使大哥在世,他也不希望看見你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危險。”

曲治一邊說,竟然将當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出來了...

“你是說,害曲家的就是董景天,僅僅是因為石油嗎?”

“不,你爸爸和董景天因為立場和想法有諸多不同,一直以來都有争執和矛盾,只不過是在石油這強大的利潤面前,成為了董景天對曲家非殺不可的理由...”

“那天晚上,我就是想去你家通知你們趕緊走,可是,你媽媽不相信我...她以為是我騙她的...然後,殺手來了,我就跑了...”

因為他看見殺手了,他看見是董景天的人,他知道以董景天的性格,絕對會殺人滅口,所以當天晚上,他急匆匆過的收拾行李,連夜逃亡...

一直逃難到了柬埔寨,才開始了新的生活...

“對不起,我沒能将你媽媽帶走...是我懦弱...”曲治眼角滲出了淚水,因為這件事情,他已經責備了自己十多年了,每每閉上眼睛,都會看到那一幕...

“大伯,你為什麽要裝傻?”

陳昕不是傻,人不可能在某一個時間能夠将所有事情都回想起來,也不可能突然變得“正常”了,可偏偏大伯就這樣,那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裝出來的。

曲治低着頭,重重的嘆着氣。

“我一直以為董景天對當年的事情不再追究,可兩年前,我辛辛苦苦成立的公司破産了,我後來才知道是董景天在背後搞的鬼,他不會放過我的,我只好一直裝傻...”

董景天,又是董景天,他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就連是異國,也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

“董景天,我一定要你償還當年的債!”陳昕暗暗的說。

啪啪,有人敲打車身的聲音,可偏偏從窗戶看去,沒發現有人..

陳昕的心一緊,已經緊緊攥住修車子的把手,頭朝外一看,是陸斌,他癱倒在了車子旁邊!!

打開門的瞬間,陳昕覺得心眼都快要跳出來了,陸斌的腳都是紅色的,褲子被不斷滲出來的鮮血打濕了,在那泥濘的路上,竟拖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陳昕立馬蹲下去,将陸斌抱在懷裏。

“陸斌,你怎麽了,陸斌!!........”

懷中的人面如白紙,唇如發紫,安靜的,宛如一尊雕像....

78.chapter 78

“快,快上車,後備箱裏有備用油,加上...”

陸斌緊閉着眼睛,黃豆般的汗珠在額頭上,等待着下降一般,整張臉都扭曲着。

本來備用油是打算不用的,因為确實也開不了多久,估計到了外面,也會被發現,可是陸斌沒發現,這次針對他們的人,在當地的勢力,是那麽強大。

他剛剛在路上遇到五六個身穿黑色制度的人,雖然勉強逃出來,可腿還是中子彈了。

“可是我....”

陳昕猶豫了,她只是小時候開過車,雖然當年是逃出去了,可是當年的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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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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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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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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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