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路途
沈洛沉的車不算是很好的車,但也不算差。
黑色仿佛彰顯了他這個人的低調,本事沈洛沉的車,卻是顧一争開車。
而且顧一争還顯得很興奮的樣子:“終于開上洛沉的車了,這車平日裏可不好開!”
車發動之後,簡單聽着發動機的聲音,才知道這車是改裝過的。
而對于簡單知道的這麽多,別說是顧一争,連沈洛沉都有些詫異:“早就聽說從前你家很有錢,如今看來是果不其然。”
新開的度假村叫景陽度假村,處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是路途有些偏遠了些。
還好,不經過她失去家人的那條路,簡單也稍稍安心了些。
一路上因為有了顧一争,所以倒是顯得不那麽無聊。
不過讓簡單沒想到的是,其實沈洛沉的性格也沒有那麽悶。不管顧一争要聊些什麽,沈洛沉都能接上話。
簡單只需要在後面聽着,就覺得心情稍稍好了幾分。手頭是江寧的資料,也看的輕松了些。
中途簡名揚給簡單打了電話,似乎有些覺得簡單太過于魯莽了,剛認識了幾天的人,簡單就跟着他們出去度假村。
簡單也覺得自己的确不像是平時那麽警惕了,不過不知為什麽,對于顧一争和沈洛沉,簡單就是有一種奇怪的信任的感覺。他們兩個這樣的男人,恐怕也不需要對自己做些什麽吧!
一路上還算是輕松愉悅,到了度假村的時候,果然看到江寧一行人的車也到了。
顧一争知道簡單要查江寧,也是對着簡單努了努嘴:“喏,你瞧,江寧的身邊有三個女人。不過一個是秘書,一個是老板,還有那個穿着藕色套裝的,就是他包養的了!”
他竟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個秘書一個老板簡單倒是橋的清楚,不過那穿着藕色套裝的女人似乎也沒有和江寧有什麽親密舉動,簡單的心裏就多少帶了幾分疑惑:“你怎麽就知道是那藕色套裝的女人,而不是他的秘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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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樣的話題,顧一争倒是一副驕傲的樣子:“其實很簡單!他的秘書雖然和他的距離很近而且一直在說話,但是他穿着保守,始終都和江寧保持着一臂的距離,而且他的秘書手裏拿着的手機上挂着她家人的照片,一看就是個顧家的而且生活幸福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是不會亂來的!”
仿佛在給簡單上課一般,顧一争的姿态恍若老師:“你再看看那藕色套裝的女人,她雖然穿着職業套裝,但領口大開,裙子好像也改短了。很顯然他和江寧不在一個公司,但眼神卻總是往江寧的身上瞟,而且她的腳,始終都是朝着江寧的方向的,腳是離人的心髒最遠的,不受大腦控制,只會擺出本能的姿态,那麽肯定就是她咯!”
這一通分析,讓簡單覺得顧一争可比自己适合當偵探!
不過他們也不适宜靠的太近,只是在去吧臺的時候,和江寧公司的人撞上了。
簡單回頭瞧着,江寧和那穿着藕色套裝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隊伍的最後,兩人到真是一副比方才親近多了的樣子。
而江寧公司的人大約也都心知肚明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也都是裝作沒看到一般。畢竟江寧在公司裏算是個高層了,誰要是惹了江寧,不就等于自讨苦吃了嗎?
度假村現在也不算是個旺季,所以房間還是很好定的。自然是顧一争和沈洛沉一間房,簡單自己一間房了。
回到房間之後,顧一争就吵着要出去玩。簡單倒是沒興趣陪他們兩個公子哥出去玩,只是準備好了攝影器材之後,就出了房門。
她可沒有忘記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盯緊了江寧和那女人。
不過顯然,他們兩個人在白天還是很小心的。一整個上午,簡單幾乎一無所獲。她也不敢靠的太近,還好這度假山莊說大也不算是太大,經常會碰到江寧。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連顧一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簡單,你這樣不行的!你白天應該輕松一些,然後等到了晚飯的時候他們那邊肯定要喝酒。一喝酒,他和那個鄭采就沒有那麽小心了!”
鄭采,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簡單有些詫異,顧一争什麽時候知道那女人的名字的?
而顧一争倒是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對簡單炫耀:“我要是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真是對不住我自己了!而且我還知道,她是甲方的項目部經理,有老公但沒孩子,今年二十八歲,怎麽樣,快誇我!”
瞧着他這般模樣,簡單到底有些忍俊不禁:“要不你來幫我忙吧?我給你開工資!”
簡單的話,讓顧一争得意地複又笑了笑:“單單你能這樣誇我,我真的太感動了!我會進我所能地幫你,不過工資這事兒就算了,咱們都是自己人,提錢傷感情!”
他這暧昧不清的模樣,到底讓簡單有些無奈:“咱們還是算算清楚吧,我可不敢當你顧一争的自己人!”
這麽說着笑着,似乎竟然連沈洛沉的臉上也帶了幾分笑容來。
簡單聽了顧一争的話,然給自己先稍稍放松了些。
果然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江寧的公司就開始喝酒了。
江寧坐在左邊的位置上,而那個鄭采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江寧的身邊,兩個人宛若一對。
公司的人是見怪不怪了的,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簡單偷偷拍了幾張兩個人小動作的照片之後,就一直蹲守在這裏。
等到他們鬧到散場,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江寧似乎喝多了,走路一直都是搖搖晃晃的。
鄭采也适時地扶住了江寧,兩個人一同朝着江寧的房間走了去。
簡單蹲在房間外頭,發覺自己運氣還不錯。因為江寧的房間在一樓的角落,所以他們大概不會想到有人會經過這裏,就沒有好好拉窗簾,只是将窗簾拉了一半。
而一進屋子之後,江寧就好像全然不醉了一般,不需要鄭采扶着,甚至可以一把将鄭采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