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出醜?
這明暢,怕是想當場讓自己出醜,順便提醒自己,她是個外人吧!
顧一争皺了眉,其實在他的印象當中,明暢一直都不是如此咄咄逼人的人。
顧一争拉了拉簡單,示意她不用起身,而後自己站了起來。
當着衆人的面兒,他笑着端起了酒杯:“我們單單既然是我帶來的,就由我負責到底。大家夥就當是看在我顧一争的面子上,別為難她一個小姑娘了。我先喝一杯,表示我對于這一次見面的高興,請大家夥随意!”
說完之後,他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倒是讓剛才還在看熱鬧的人,如今多少有些尴尬,說笑着緩解氣氛:“哎呀,我們一争從以前到現在對女朋友都是這麽體貼貼心啊!來來來,咱們都喝一杯,別讓一争一個人喝!”
一時之間,這氣氛也活絡了起來,倒是一旁站着明暢有些尴尬地坐下了身,也将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後才轉頭對服務員打了個響指:“上熱菜!”
雖說在場之人都也算是離開校園多年,多多少少有些成績了的。可仍舊有許多人都不曾有太多的機會吃到這樣多的野味,所以大部分人都對于這一頓飯很是期待,也表現出了強烈的好奇來。
當然了,也有一部分人和簡單一樣,對于野味這種東西到底吃不來。好在這一次明暢也都思慮周全地算是顧忌到了所有人的想法,在點菜的時候一半是野味,一半是正常的菜系。
不過也不知明暢是否是故意的 ,她明明看得到簡單一直吃的都是一些黃瓜啊涼粉這一類的食物,卻在上菜的時候将一碟醬香野山雞放在了簡單的面前:“這是他們家的招牌菜,兩人一份,很不錯,你嘗嘗!”
這野味比起簡單和沈洛沉見到的那些,可願意說幾乎是不值一提了。畢竟這桌上的野味沒有太過于殘忍的,都是直接殺了之後做熟的那一種類型。
可簡單看着盤子裏的野味,到底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很直接地告訴明暢:“明學姐,當真抱歉,我不吃野味。”
那明暢仿佛意料之中一般,輕輕一笑,就将那碟子推到了顧一争的面前,而後對着簡單搖了搖頭:“女人就是要有能力馴服有野性的人,才能将身邊的男人籠絡的長久。男人就像是這山裏的野獸一樣,你若是沒點兒本事,早晚有有一天,他在你的身邊是待不住的!”
她那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子妩媚和風情,讓簡單瞧着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話裏有話,簡單當然聽得出,只是不想和她計較那麽多。
倒是顧一争,複又将那醬香野山雞推回給了明暢:“單單不吃的東西,我也不會吃的。明暢學姐,你愛吃,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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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直白的拒絕,讓明暢的臉色都變了變,到底也是冷笑一聲:“一争,你還是和當初一樣,對一個人好,就會真心實意地将那個人當做一切。”
看起來和華山海比起來,明暢對于野味的熱愛,大概還處在初級階段。
雖說桌上的野味一個個上來了,但看起來到底也沒有太多太過于珍貴的,都是山上随處可見的,而且以傳統的烹調方式弄熟了的。
不過衆人都吃的津津有味,明暢也算在其中。
服務員們魚貫而入,卻在上最後一道炙山鴨的時候,聽到了明暢的驚呼聲。
“啊——”
她身後的服務員不知怎地,大概是腳下一滑,竟然将一整個火熱的炭盆連同盆上的鴨子整個傾倒在了明暢的身上!
明暢倏然起身,整個人都尖叫不已。她今兒穿的很薄,露出了一大片皮膚,此時此刻都被那炭火所燒到,簡單眼瞧着明暢的胳膊上起了一層被燙的水泡,一直蔓延到她的脖頸之處,讓她花容失色。
那服務員也被吓到了,整個人差點兒就跌坐在地,而後便拿來了濕毛巾不住地給明暢怕打着她皮膚上頭的通紅,卻引得明暢叫得更加厲害了:“疼!疼啊!”
那顧一争看着如此,也是慌忙上前,一把拉開了服務員,而後厲聲道:“你別動了!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明暢順勢就靠在了顧一争的懷中,整個人都仿佛虛弱至極一般撲簌簌地掉着眼淚:“一争,好疼啊!”
那服務員幾乎被吓傻了,讷讷地站在了原地 ,沒一會兒老板也很快 就過來了。
可簡單總覺得,這個服務員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雖說這服務員要負主要的責任,可地上也的确是有一攤茶水讓他滑了一下,所以最終的結果是老板要将服務員辭退,并且他得賠明暢的醫藥費。
明暢是自己開車來的,顧一争也是将明暢抱上了車。
簡單給等候在外的沈洛沉發了一條微信:有一個二十出頭的瘦小服務員一會兒會從飯店出來,我覺得他有問題,你跟上他看看。
沈洛沉簡單地回了個“好”字,簡單也是坐在後排照顧明暢。
顧一争開車一路狂奔,簡單看着明暢到覺得她這傷還真不是她自己裝出來的。
她的一整個右邊身體,從胳膊到脖頸,全部都被炭火給燎起了水泡,看上去恐怖至極。
她的頭發絲上還站着那鴨子的湯水,整個人不住地在簡單的懷裏扭動着,仿佛難受至極。
可饒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撐着自己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看向了長在開車的顧一争,眼淚不住地往下落:“一争,我是不是毀容了?”
明暢畢竟是顧一争深愛過的女人,像是顧一争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對她的眼淚有免疫力呢?
顧一争的眉頭緊皺,語氣也越發焦急和溫柔了起來:“別胡說!現在的醫學這麽發達,怎麽可能說毀容就毀容?”
顧一争的話語,卻讓這明暢越發地嬌弱了幾分:“一争,你說我這個樣子,還會有人要我嗎?”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你這麽優秀,怎麽可能沒人要你?”
顧一争一邊不停地對着前方的車大喇叭,一邊對明暢仿佛承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