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2)
的寂靜變得沉重起來。他是習慣了受人服侍的,所以從不避諱宮女太監們做任何事情,極少屏退他們。
華燈初上的落雪黃昏,禦書房門外候着兩個太監、一排禁軍侍衛,書房裏的垂簾兩側也有兩個宮女。這麽多人陪着他,周圍卻恍若無人一般的死寂。
鵝毛大雪紛飛飄落。
遠遠能聽到殿外侍衛們鏟雪的聲音,除此之外這世界再無響動。
尚睿長久地垂眸不語,他不是個安于寧靜的人,所以一到這種時刻眉心便難舒展。
明連端着一個方形的漆盤,呈着茶走了進來。尚睿靠着椅背,一雙長腿疊在一起不馴地擱在禦案上,合着眼不說話。
明連看出他的低落,便說:“陛下要不要去找皇後娘娘說說話,這會兒估計娘娘還未歇息。”
尚睿眼簾未啓,不悅道:“今日是你第二次多事。”
明連退出去一會兒,又重新入殿,還帶了個人。
此人正是姚創,上回他秋獵後才得知尚睿的身份,後來便做了皇帝的貼身侍衛。
姚創也不拐彎抹角,屈膝朝尚睿道:“皇上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
“如何?”
“那姑娘姓闵,全家在十一年前搬到錦洛。”姚創語畢,從懷裏掏出一頁紙呈了上去。
尚睿将腿放下,起身接了過來。他迅速地将紙上的字句讀了一遍,遞給明連。明連将燈罩支開,小心翼翼地點了它,随後放在屋子一側的暖盆裏。
尚睿盯着那頁紙,見它漸漸萎縮下去,繼而塌成一團灰燼,心中百般回轉,最後僅僅化成一句話。
“安排個暗哨守着她,切不可讓人覺察。”
Advertisement
忽而,殿外有內侍來報,妗德宮派人過來給皇帝送湯。尚睿瞧了姚創一眼,姚創會意,即刻潛入殿後屏風內。
來的人非皇後本人,而是她的貼身嬷嬷帶着一個宮女。嬷嬷道:“娘娘說天寒地凍的,怕皇上雪裏受寒,所以特地熬了湯,命奴婢們給皇上送來。”
“擱桌上吧。”尚睿一邊說一邊坐回案前。
宮女領命後躬身垂頭托着漆盤謹慎地走到桌側,案上擱着奏折和筆墨紙硯,這一頭還有方才明連沒來得及給皇帝喝的茶,此外很難再找個寬敞的地方出來。那宮女手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硬着頭皮擺在尚睿鼻子底下。
尚睿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目光無意間落到她的手上,竟然和白日裏仔細打量過的那雙手略有相似。心馳意動,不禁抓住她。
那宮女倏然一驚,漆盤重重地落在桌面上,卻不敢擡頭,也不敢縮手挪動。
尚睿道:“擡起頭來。”
宮女垂着頭輕輕地回道:“奴婢不敢。”
尚睿又沉聲道:“擡起頭來。”
這一回,宮女再不敢不遵,顫顫巍巍地仰起臉,眼裏全是驚恐和疑惑。
尚睿瞥了她一眼,心沉了下去。
不一樣,怎麽可能一樣。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