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和好了
經過大夫的救治,可汗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中箭的位置離心髒太近,加上可汗年事已高,所以這番元氣大傷,恐怕要卧床休養好一段時間。
聽到這個消息,衆人稍稍松了口氣。
翟小曼側頭偷瞄着身邊的舍木,不知道他這會兒的心情是怎麽樣了。
如果他早知道可汗一早便打算将王位給他,他是不是就不會設計這場刺殺了?如果剛才那支箭位置再偏點正中心髒,不知道這個舍木會不會痛恨自己?
“刺客抓到了沒有?”舍木厲聲問進來彙報的一名衛兵。
“啓禀特勒,屬下等未尋獲刺客的蹤跡。”
“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繼續去找。”舍木說話的音量突然提高。
衛兵一驚,立即俯首退出去重新尋找刺客的蹤跡。
啧啧啧。
翟小曼突然間很佩服這個舍木,因為他的演技太好了,如果他去演戲想不火都難。
舍木一直沉着臉,像是在思考什麽,突然,舍木轉身一句話也沒說便獨自離去了。
翟小曼看着舍木離去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
半響,可敦的聲音突然傳來:“忽格,你送特肯回去吧。”
什麽?讓忽格送她?那不是要尴尬到死?不行不行。
“可敦,我……”翟小曼婉拒的話才剛說了個開口,可敦揮揮手表示她不想再聽了,翟小曼沒辦法,只好閉口。
“是,請哈屯保重身體。”忽格說道。
忽格都答應了,她還能怎麽辦,翟小曼癟癟嘴,只好學着其他人的樣子向可敦行了個禮,然後跟着忽格離開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似是刻意,又似是無意地保持着某種距離,一言不發地走着。
就在翟小曼以為,兩人就會這樣沉默着直到她回到家為止。
迎面走來一群羊,趕羊人揮舞着手中的藤條盡量驅趕羊群往他指定的路線前行,路面被羊群占了一大半,翟小曼沒辦法只好朝忽格的方向靠近了些給羊群讓路。
也不知她身上有什麽味道吸引了羊兒,只見原本老老實實的一只羊突然朝着翟小曼撲過來,作勢就要上來跟她來個親密的法式熱吻。
翟小曼下意識去躲避羊兒的“強吻”完全忘了她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忽格,忽格看到庫門吉娜突然朝自己貼過來,起先一愣,然後看到一只羊正朝着庫門吉娜身上撲,庫門吉娜光顧着躲羊,沒有留意腳下,眼看着她要摔出去了,忽格趕忙扶住了她,這才避免了庫門吉娜當街吃一嘴泥巴。
“特肯,你沒事吧,請特肯恕罪。”趕羊人見狀立即上來賠罪。
翟小曼尴尬地從忽格的懷裏站直,見趕羊人一副擔驚害怕的樣子,趕忙說道:“沒事沒事,我沒怎麽樣。”
趕羊人見庫門吉娜真的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一個心也還沒完全放下,更是不敢輕易離開,畢竟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特勒一個特肯,即便特肯說她沒受傷,但也不代表他們不會怪罪自己。
見趕羊人遲遲沒有離去,站在原地仿佛等待着宣判一樣,翟小曼這才反應過來:“你先走吧。”
“謝特肯,謝特肯。”仿佛得到大赦一樣,趕羊人興奮地立即趕着羊群離開了。
眼前又只剩她跟忽格了。
翟小曼有句話在喉嚨裏卡了半天,思來想去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跟忽格說了句:“剛才謝謝你。”
“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謝謝。”忽格突然說。
翟小曼擡起頭,卻發現忽格這會兒也正看着她,兩目相觸,翟小曼很快心虛地躲開了忽格的視線。
“我……”翟小曼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忽格剛才的話。
“我們還是朋友嗎?”就在翟小曼幾乎要把腳下的土地看穿了,忽格的聲音這才又響起。
“當然,我一直都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她一直把他當成她在這個世界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只不過,當友情和愛情摻雜在一起的時候,許多的事情也就跟着變得複雜了。
“那就夠了。”忽格突然笑道,翟小曼還沒理解忽格的那就夠了是什麽意思,緊接着忽格看着翟小曼認真地說道:“既然你還當我是朋友,那我們就重新做回朋友,從今以後,你,庫門吉娜也是我忽格最好的朋友。”
“真的嗎?”翟小曼不敢置信地擡起頭,她該不會聽錯了吧。
忽格真的不再介懷了?她以為她已經失去這個朋友了,沒想到。
“我永遠不會騙你。”忽格宣誓般地對翟小曼說道。
翟小曼并沒有多想,聽到忽格這話,翟小曼頓時一掃連日來的陰霾心情,感覺這個世界突然間又充滿了陽光。
翟小曼朝忽格伸出小拇指說道:“那我們拉鈎。”
忽格一愣,沒想到庫門吉娜居然會跟他做拉鈎這麽幼稚的事,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排斥,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容,伸出自己小拇指。
很多時候,阻隔在人與人之間的或是一條鴻溝,或是一層薄紙,區別只在于你敢不敢去觸碰它。
捅破了兩個人之間隔着的這層紙,翟小曼頓時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忽格送她回去後就離開了。
翟小曼回去後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她才從婢女的口中得知,舍木一直都還沒有回來。
翟小曼猜想舍木這會兒是在哪個地方訓斥自己的手下呢?還是躲在哪個角落自責呢?不過,幸好這次可汗沒大事。
想想這個舍木也是有點可憐,自己白費心機了半天搶的卻是原本就是給他的位子,甚至于險些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就連她這個外人都可以從可汗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來,可汗是很偏愛舍木這個兒子的,難道他自己沒有感覺嗎?真是想不通,為什麽舍木還要通敵賣國呢?難道說是受人蠱惑?
而就在通古斯因為可汗受傷全族上下一片驚慌擔憂,翟小曼以為舍木經此一事會放棄自己的計劃時,匈奴那邊卻有了動靜。
這一天,通古斯抓到了一名匈奴派來的探子,由于可汗正卧床養傷,所以對于匈奴探子處理一事便由兩位特勒和衆大臣一起商議決定了。
本來,抓到一名敵方探子,一刀下去便一了百了,可是,議會上偏偏出現了完全對立的兩種局面。
兩名特勒各執一見,為此互不相讓。
忽格特勒認為,既然抓到了匈奴探子,匈奴一直以來又對通古斯虎視眈眈緊咬不放,如果讓探子跑了,回去通知了匈奴通古斯的現狀,那匈奴屆時必定會揮兵再犯,到時候只會讓通古斯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舍木特勒則剛好相反,他覺得這名匈奴探子出現的時機過于巧合,可汗剛一受傷,便有匈奴探子出現,恐怕此事不僅僅是一名探子那麽簡單,其中可能還有其他的陰謀,應當留下活口對他嚴刑逼供,勢必要讓他交代出他的同夥是誰。
雙方的說辭都有幾分道理,衆大臣也徘徊在兩難的選擇中。
翟小曼通過下人了解了議會上的情況後不由打心底佩服起舍木了,他這麽做是為了保護那名探子還是害怕日後不好向匈奴那邊交代以至于壞了他的計劃?可是,王位幾乎是百分百屬于他的了,難道他還要執行他先前的計劃?況且他在議會上居然敢這樣說,就不怕其他人真的照他說的順藤摸瓜最後摸到他的頭上嗎?
這招走得也太兇險了吧。
“那目前大臣們的态度跟反應如何?”翟小曼問給她傳來消息的一名婢女。
“回特肯,目前還沒有确切的決定,但聽說大多數的大臣更贊同忽格特勒的說法,對舍木特勒要留匈奴探子活口的說法很是不贊同。”
“恩,我知道了,你再去打探一下,再有什麽消息随時來向我彙報。”翟小曼點點頭,繼而對婢女吩咐道。
“是。”婢女領命後便退下了。
翟小曼仔細斟酌了一番婢女帶來的情報,越想越覺得這個舍木就是在引火***啊。
難道說,他險些誤殺可汗讓他思維失常了?
等啊等,一直等到太陽快落山了,翟小曼才再一次聽到婢女的來報。
“特肯,特肯,特勒回來了。”
“他在哪兒?”
“特勒他……”婢女猶豫着不知該不該說,害怕說出來要是特肯不高興拿她出氣不就倒黴了。
看婢女欲言又止的樣子,翟小曼耐着性子深吸一口氣說道:“說吧,不管是什麽,我不怪你。”
得到了特肯的特赦,婢女這才說出了舍木的動向:“特勒直接去偏室休息了。”
“哦。”聽到這個回答,翟小曼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
她還以為是什麽呢,讓這個婢女不敢講,原來只是去偏室啊。
自他們結婚以來,這間婚室一直都是她一個人住的,而舍木基本是把偏室當他自己的卧房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舍木沒有碰她,但是她也樂得舍木住偏室,畢竟她們的婚姻只是一場陰謀的犧牲品,而她不過是他想封而不能封死的一張口。
“議會的事……怎麽樣了?”
“聽說,最後絕大多數人支持忽格特勒,所以将那名匈奴探子處死了。”婢女如實禀報。
這樣看來,舍木這會兒把自己關在偏室是心情不好吧,也難怪,這個匈奴探子一死,他一定就欠匈奴那邊一個交代。
“你先退下吧。”
“是,特肯。”
将下人打發走後,翟小曼慢慢走到床邊坐下,她心中有個預感,通古斯很快就會變得不那麽平靜了,不過她從小預感就不太好,希望這一次也只是她想太多而已吧。
可是,事情真的會如她希望的這樣嗎?
當然不可能,因為就在第二天,通古斯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共同推舉了一名攝政王,專門在可汗養傷這段時間代可汗處理國事,這名攝政王是萬民推選,民心所向,所以除非是可汗痊愈重擔朝政,否則任誰也不能更換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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