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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眉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她使勁抽回手,他倒也也不勉強,松了勁。只是另一只手仍牢牢箍着她的腰,沒皮沒臉地開口:“想起了什麽沒?”
想起了什麽沒?
高中畢業那年,喬三兒為了追某個姑娘特意組織大夥臨市附近的一處小島露營,美名曰看日出,實則給自己找機會拿下那姑娘。
白天大夥在海上開水上摩托,晚上燒烤玩牌兒。
男男女女鬧到兩點才回各自的帳篷睡下,沈長眉當時一個人一處帳篷。她這人睡覺認床,原以為自己會睡不着。然而聽着外頭一陣陣的海浪席卷聲,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睡到後半夜時,覺得原本尚且寬敞的空間,卻又些擠,舒展不開身子。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腦袋往前湊了湊,額角卻碰到一處硬梆梆的胸膛。
那時她還有些迷糊,還未睜開眼,頭頂卻有道慵懶暗啞的聲音響起:“醒了?”
沈長眉睜眼,看清那人,這才放下心裏來,繼而她又皺起眉頭:“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你睡着打呼嚕的時候。”
沈長眉:“......”
她又翻了個身子,背對着他躺着。那人卻貼了上來,呼吸熱熱地撲在她頸間的那塊肌膚,沈長眉有些不自在地掙了掙身子,卻聽他說:“別動。”
聲音微沉,有那麽點命令的意思。
緊接着沈長眉就感覺到股間碰到一處硬物,那東西抵着她,她臉色發燙,小聲嘟哝了句:“你躺遠點兒。”
他的氣息似乎重了些,呼哧帶喘,像鼓風機。
那人扣在她腰間的手使了點勁兒将她板正,他撐起身子覆在她的上方,黑暗裏,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幫我。”
聲音暗啞,染上□□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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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眉還尚且沒鬧明白這“幫我”二字的意義,那人便捉着她的手往他褲裆裏摸去,沈長眉羞得臉都紅了,縮着手,小聲抗議:“我不。”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聲誘哄:“乖,我難受。”
他額頭的汗水滾落在她的頸子上,沈長眉仍舊不願意,後來他又細聲誘哄,鬼使神差的,她就着了他的道。
風吹動帳篷,布料抖動的聲音,與他急促漸重的呼吸聲,漸漸重合。
完事後,他去翻濕巾給她擦幹淨手。
沈長眉還是有些沒回過神,懵懵懂懂。想起剛剛的事來,神情又羞又惱恨不得挖個沙坑把自己埋了。那人卻靠在她的肩窩處,低聲悶笑,又擡頭親了親她的嘴唇:“真乖。”
沈既遇渾身暢快,眉目舒展,沈長眉見不得他這副模樣,一口咬上他□□的肩胛:“王八蛋。”
......
走廊處傳來腳步聲。
沈長眉身子微僵,擡手去掰按住她腰側的大掌:“放手。”
沈既遇擡眸盯着她看了幾秒,松了手,她立即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将煙彈到垃圾桶裏,起身,拿起擱在桌上的外套。
“早點和他說清楚,別等我出手。”
沈既遇說完,悠悠然踱出門口。
碰上了回房休息的顧女士:“要走了?”
“嗯,您早點休息。”
沈既遇上了車,褲兜的手機又震了起來,屏幕上一串數字。他沒理,徑直給扔到駕駛臺上。去拿擱在副駕駛座上的文件袋,已經開了封。
他不急着開走,降下車窗,點了支煙。
去看那扇透出橙黃光的窗。
那晚,他也這樣坐在車裏,看着她跟那男的上了樓。他在樓下一支煙接一支地抽,腦袋裏空洞洞的,手背青筋緊繃。胸腔裏壓制着股火,自虐似的憋着自己。直到那抹纖柔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一刻他是真真切切地松了口勁。
他擡手抹了把臉,心想竟然放不開了,就該牢牢的攥在身邊,管她願不願意。
楊邵剛下了手術室,連着做了兩臺的手術,此刻精神松懈了,才覺得累。他開了水龍頭,水嘩啦啦的流着,擠了點洗手液,兩只手來來回回搓了三遍,這才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幹淨。
抽了幾張紙擦幹淨手,拿過手機一看,夜裏四點,再過兩個小時天也該亮了。手機裏有一條未讀短信,他點開來看。
“楊邵,你什麽意思?我自己做的事會自己負責,犯不着你施舍。”
楊邵看着手機,擰着眉,邊上有人喊了聲:“楊醫生,剛買了幾個肉包子,您要來一個麽?”
楊邵搖搖頭,道了聲謝,又低眸看了眼那條短信。思忖幾秒,直接退出信息界面,将手機揣在褲兜裏。
開車回到住處,兜頭睡到了下午一點多,直到被一通電話吵醒。
那端,态度親切溫和:“楊先生,您前天訂的位置,還給您留着麽?”
楊邵擡手撸了把臉,人精神點了,這才說:“留着。”
那方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兩人才挂了電話。
楊邵又給長眉發了條短信,說過會兒去接她。他掀開被子,到浴室沖了個澡。
沈長眉剛給楊邵回了個好字,剛放下手機,蕭陶就捧着手機笑嘻嘻的湊過來:“哎,等會有沒有安排,要不咱們一起去這個地吃晚飯?”
沈長眉湊過去看了眼:“你再找個人陪你去吃吧,我請你,晚上有事。”
蕭陶哼哼唧唧了幾聲,最後還是妥協了。
臨近下班的點,沈長眉出了大廳,楊邵靠着車子,低眉玩着手機。一身筆挺的黑色休閑西裝,裏頭是白襯衫,有點正式兒。
“你是剛參加了什麽會議麽?”她指了指他這身行頭。
“沒有。”
“那今天是什麽節日麽?”沈長眉皺着眉頭問。
楊邵笑了下,拉開副駕駛車門,推她坐進去:“別瞎猜,今兒打算浪漫一回兒,吃飯的地有些講究。”
沈長眉不疑有它,還順勢地調侃了他幾句。
楊邵見她把自己形容得像個榆木呆子,不由得笑了:“我就這麽沒情趣?”
沈長眉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你說呢的表情。
楊邵側目看了她一眼:“看來沈小姐對我意見很大啊。”又認真地點點頭,“行,小生一定改進。”
楊邵說地兒有些講究,明顯是往弱了說,這地兒裝潢的特有情調,光線刻意調暗,半明半暗,別有一番滋味。
兩人進了大廳,就有穿着黑色制服的服務人員引兩人到位置上,位置靠窗。頭頂是漆黑夜幕,星星點點,像是點綴在黑色絨毯上的寶石。腳底下燈火闌珊,B市的繁華的夜景盡收眼底,邊上的小型舞臺區有人在拉小提琴,琴聲悠揚。
她看了眼楊邵:“确實夠講究。”
楊邵輕笑了笑,兩人邊吃邊聊,二十分鐘後,楊邵說去個洗手間。
沈長眉看了眼窗外,心裏松了口氣,她可真怕楊邵會向她求婚。她低眸無所事事地拿叉子戳了戳那焦糖布丁,卻碰到了個金屬的東西。
挖開來,裏頭是一款經典的八爪鑲鑽戒指。
她愣了神,耳邊有道聲音,帶着清冽的笑:“我可真怕你讓我在外頭等一個小時才發現這玩意兒。”
......
沈既遇換好了賽車服,胳膊肘夾着頭盔,嘴裏咬着只皮手套,手上正忙着戴另一只皮手套:“幾圈?”
喬三兒坐在邊上,摟着姑娘:“兩圈。”
這處私人賽車會所也是喬三兒名下的,他們一行人閑的發悶時會來這兒消遣消遣。年少輕狂時,他特迷車神埃爾頓塞納,也曾動過心思做職業賽車手,家裏的原因,最終他沒走上這條路。成年後有了積蓄,才開了這會所,算是彌補年少的遺憾。
他們這群人終歸有太多的束縛,不能把生死置之身外。埃爾頓塞納曾說過一句話,喬三兒如今還記得。他說:“如果死亡降臨,那就讓它突如其來、無法抗拒、徹徹底底,我可不願在一架輪椅裏殘度餘生。”當時喬三兒處于十□□歲的年齡,別的沒有渾身都是膽,年少輕狂血氣方剛,念着這句話,心裏熱血沸騰,心想這話說得可真他媽的男人。
沈既遇戴上頭盔,坐進車裏。
今晚的霧有點大,喬三兒叮囑他:“注意點兒。”
邊上姑娘看沈既遇穿着那黑色賽車服,眉目英挺,寬肩窄腰的,忍不住說了句:“可真有型。”
喬三兒啧啧了聲,不要臉地問:“能有我帥麽?”
姑娘捂嘴嬌笑。
邊上的車子嗖的一聲,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喬三兒靠在躺椅上,翻着手機。身前的姑娘忽然興沖沖道:“哎,你看這是不是長眉姐。“
喬三兒探着腦袋去看:“嘿,還真是。”
那張相片隔得有些遠,是偷拍的。雖然面容有些模糊,但喬三兒能認出來。沈長眉坐在椅子,一男的單膝下跪。
“丫的,該不會是求婚吧?”
那姑娘聽了,理所當然道:“肯定是啦,你知道這地兒那就是B市求婚場所,環境挺浪漫的,還可以看到B市的夜景。挺多人多愛上那地兒求婚。”
喬三兒嘿了聲:“把這圖片傳給我。”
姑娘雖不明白這人要做什麽,還是依言發了微信給他。
喬三兒手指動了動,轉發給了另一個人。他将手機揣在兜裏,點了支煙,一手擱在腦後,姑娘無骨似的整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
喬三兒拿着煙的手順着姑娘的細腰滑了下去,揉了幾把她豐潤的翹臀。
引擎聲漸行漸近,姑娘在耳邊低聲哼哼。
喬三兒散漫地朝賽道瞟了眼,又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下一秒,耳邊砰的的一聲響,喬三兒看過去,這一看可壞了,他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忙裏慌張地站了起來,爆了句粗口:“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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