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争執
“你怎麽來了?”我既欣喜,又有些憂心。該如何把他送出去呢?
“我跟着你來的。”他簡單道,似是極為小心地注意着剛剛來人的動靜,然後給了我一個禁聲的手勢。
我老老實實地住了嘴。
看着他聚精會神的樣子,我又有些感慨。
這小子不僅長大了,還更沉穩了。
哦,不對,好像自打我把他撿了回來,他就比我沉穩得多。
不過,他的側顏,還真是俊俏啊……
我有些走神。
“你怎麽也不同我說一聲?就來涉險?”等那群人離開,他微惱地瞪了我一眼,小聲道。
“我這不是……”我有些羞愧,可我轉而又記起了一事,“你一路都跟着?”
“不然呢?”他竟然笑了一下,而後故意怪聲怪調,仿着我那時說話的語氣,“大哥生得倒是俊俏,不知年歲幾何?”
我:“……”
好吧,如此丢人的一幕竟也被他瞧見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再不許對別人這般殷勤!”他倒是立馬變了臉,剛才還笑着,竟是立馬就換了一副責問的樣子。
我癟了癟嘴:“好吧。”
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
他似乎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轉頭去瞧了另一邊:“金鼎樓是黃沙堡堡主為閨女秦晗準備的婚房,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哈?婚房?”
我頓時有點想吐槽那人的取名水平,只怕還不如我哩……
而燭月則是适時地回頭:“你當天下人都有我取的名字好聽嗎?”
他倒是得意了起來。
我抿了抿唇,頗為委屈道:“可我找不着他藏寶的地方了……”
燭月又是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你若是有許多寶貝,你會給藏寶庫起個什麽名兒?寶庫?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不成?”
對哦。
我這徒兒,啥都不好,唯獨這小聰明似是繼承了我。
嗯,繼承。
“那你說會是哪兒?”
“焚月樓。”
“你怎的知道?”
“猜的。”
“……”
無妨,他竟猜對了。
等我倆在焚月樓前站定,我就發覺了此處的守衛頗多。
果真是為了保護其內的寶貝呢。
我擡眼瞅了瞅燭月,他就這般厲害?
“你走吧,我去就好了。”
他回頭:“怎麽可能?我來就是為了跟你一同去的啊。”
“你回去,我一個人足矣。等會兒被人發現了,我還得帶着你跑,容易被抓。”這話我倒是挺真心的,我別的長處沒有,逃跑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可燭月偏偏不聽:“我來都來了,怎麽走?反正我也挺厲害的,不輸你。”
嘿?這孩子,怎麽跟師父說話呢?我一個爆栗敲他腦門上:“犟什麽嘴,叫你回去就回去,我可是你師父。”
“呵,我可從未承認過你是我師父。”他反倒還有理了?
我氣急,作勢就要揍他,他趕忙捂了我的嘴:“小聲些。”
旁邊一行守衛走過,我被他捂得無法出聲不說,還被他胸膛壓得沒法動彈。
這孩子,什麽時候勁兒變這麽大了?
我再細細看了看他,似乎成長的挺快,這才多久不見,好似又高了些。
燭月倒是沒空理我這看得發愣的眼神,只是自顧自地念叨着:“在找着你之前,我也觀察過,這兒的守衛,通常只有五組,每五位修仙者為一組,每半日輪值一次,每次換班不超過五息,便有人接替上來。今日堡內的守衛與門外那些不同,具是堡內精英弟子,雖不是堡主的親傳弟子,但修為都不差,身手也不錯。換班時間倒是卡得很緊,只怕我們不好下手。”
我努力掰開了他的手:“那依你所見……”
“咱們回去吧。”他一本正經地看着我,眼神清亮,一點也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
“那你走吧。”我也幹脆至極,反正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他趟這渾水。
他蹙眉:“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沒法走。”我朝他聳了聳肩,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毫無所懼,“我不得不去取那鎏金水。”
“就為了公冶子辰?他就這般重要?甚至比你的小命還重要?”他一把握了握我的手,唇角彎彎,面上戲谑,“既是不怕,你又抖個什麽?”
“我、我這是激動至此。”我還算嘴硬。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他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嘆了口氣,便将目光移開,“你要去,我便跟你一起吧。”
“那也可以。”我反而笑了,“那你得告訴我,你為何知道這劍名為長淚?為何能察覺我的蹤跡?你來此是為了不讓我去送死,還是別有用心?”
他愕然地看着我,這瞪得老圓的眼,仿佛比我還要驚訝。
“公冶說,你不值得我對你好。”我繼續道,“所以燭月,從此往後,你若是不願做我徒弟,也便再也莫來管我的事情!”
我甩了他的手,離開得顯得很是憤然。
我知道他有事瞞着我,其實我也沒打算探個究竟,也不大在意他瞞着我的這些事情。
我只不過,是想留他一命罷了。
……
守衛有點多,但這并不礙事。
我眼見着一隊守衛從假山前走過,于是我眼疾手快地往排在最後的那名守衛上貼了一張七昏符,他果然立刻倒下。
我自是欣喜:好樣的,這樣我就可以悄無聲息地進入那焚月樓了。
可惜事實哪有想象的美好。
我剛把這倒黴守衛踢到假山內藏起來,就只覺身後冰涼一片。
“你是何人!”一男聲自我身後傳來,更是有什麽冰涼之物抵到了我的後背之上。
我回頭一瞅:我滴個乖乖,要不要拿這麽大把斧子對着我這麽嬌小的後背!斧子鋒刃還貼在我薄薄的侍衛裝上,冰寒入骨,吓得我一個哆嗦。
最關鍵的是,他到底打哪兒掏出來這麽大的玩意兒的?!
剛剛這隊守衛走過去的時候,我可沒見着有人背着這麽大把斧頭啊?!早知有這麽駭人的個大玩意兒,我還劫這隊幹嘛?
可沒給我時間多想,除他之外,這隊裏的剩餘的其他幾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我讪讪地賠着笑臉:“大、大哥,我吧……就是無意間來到此地,見此人倒在這裏,所以想拉他起來來着。”
“你踢他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旁邊一守衛瞪眼呵斥道,還朝着被我打昏的那人努了努嘴。
我繼續想着花言巧語:“……我這不是想把他踢醒來着?”
然後我就被綁了。
天地良心,我原先的計劃可完美了,把人打暈,然後替補上去,再混入焚月樓,拿東西,走人。
……好吧,我就是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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