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場戲

說起這夏子泰,被清影一個不小心下重了藥,一個晚上都不得安寧,直到次日中午才緩過勁兒來。

自己還迷迷糊糊的,就擔心着清影會不會等急了,趕忙去客房找人。

夏子泰敲了好幾下房門,也沒有人應門,心想,不會出事了?他又朝房內喚了一句,還是沒有回答,當下更着急了,也顧不得太多,一把推開門。

那房內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夏子泰環視了一圈,見自己的包裹放在桌上,旁邊還擱着一封信,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趕緊拿起信,略略讀了一遍,不好的預感應驗了!

這丫頭竟然跑了!還說代替他去軍塾!夏子泰驚愕不已,抛開信,趕忙翻找起包裹中的軍塾令,果然也不見了!

大病未愈,又被這信中內容駭着,軍塾令也被清影偷去了。夏子泰本就極差的面一下子就更白了,單手撐着桌子,腦中略過昨日清影的所作所為。

一瞬間就想通了,自己這是着了這丫頭的道啊!

“這死丫頭!”夏子泰錘了一下桌子,不禁有些惱了。

不行!一定要把她追回來才行!不然的話是要釀成大禍的!

夏子泰心中糾結,一把扯過包裹,剛想邁開步子,腹間又是一陣絞痛,手上也沒了氣力,包裹一下子便滑落在地,發出一個悶聲。

該死的!這丫頭到底下了多少瀉藥啊?!夏子泰痛苦地捂住肚子,不,不行了!還是先解決這個問題再說!

夏子泰這番死命奔向如廁,清影與蘭音那番,為了拉開距離也非輕松自在!先是趁着太陽落山前,趕到了下一個小鎮,又就着太陽一出山便趕往下一個城鎮。

好在清影幼時随二哥青穹習過騎射,否則這倆姑娘家,要用走的,恐怕也沒那麽容易逃得掉。

說起軍塾,鎏宇一共五所,東南西北各一所,還有一所在皇城邊上。這五所軍塾取名均為單字,乃兵者五事。

拿陸青穹本應受招的軍塾來說,位于東方,人稱東塾,其名單字——将,所以又稱将塾。

Advertisement

其餘的幾個則是皇塾:道;北塾:天;南塾:地;西塾:法。

東塾建在麟山的半山腰上,山腳下不遠是個半大不小的鎮子,名曰,麟鎮。

夜剛落,正是飯點,人來人往,也是熱鬧。

就見一間小客棧門前,兩個身形纖瘦的小哥,牽着一匹馬停了下來。他們氣息未定,肩膀垂垂,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是趕了很久的路!

小二哥見着,趕忙迎了出去,熱情道,“二位小哥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一小哥想也不想直言着将頭轉了過來。

這正是身着男裝的清影!

小二哥一見立馬愣了神,真是好俊俏的小書生啊!

他跑堂這麽些年,什麽人沒見過?可今天卻開了眼!清秀的如此過分的白面書生!那唇紅齒白的,穿上女裝,雖不至于傾國傾城,但也一定沒人信這是男的呀!

清影不着痕跡打量了一下呆愣的小二,猜到幾分,她壓下聲調道,“小二哥?”

“哦!”小二瞬間回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客官,您裏面請!”說着便接過蘭音手中的缰繩,不自覺又暗暗打量了二人一眼,這才牽着馬去了馬廄。

祭了五髒廟,清影與蘭音回到房中,梳洗一番之後,清影盯着蘭音看了很久,直到把蘭音看得渾身不自在了。

“小姐,你幹嘛老看着我?!”蘭音有點怕怕地看着清影。

“我在看你……究竟像男人還是女人。”

蘭音聽着更加不解,“小姐,我是女人呀!”

“是呀!”清影雙手撐在下颚,盯着蘭音,幽幽道,“怎麽看就是個女人!”

“有什麽不對嗎?”蘭音不自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又摸了摸頭發。

清影站起身,走到蘭音身邊,圍着她轉了一圈,細細打量了一下,然後不住地搖頭,啧啧出聲,“太像女人了!”

“诶?”

清影颦起眉,擺了擺頭,“本來女子的儀态,說話的方式就與男人很不一樣,要僞裝得像本就很難。只能看着辦,走一步算一步。但若是連外表,都讓人覺得不是個男人的話,引起懷疑也是遲早的。”

“那小姐,我們要怎麽辦呀?”

清影揚了揚嘴角,笑問道,“男人什麽樣啊?”

“人家怎麽知道 ……”蘭音紅着臉低下了頭。

“想想我大哥二哥,他們的小斯,或者家裏的家丁。”清影說着,坐在床沿上,翹起二郎腿,朝蘭音揚了揚眉。

蘭音努力在腦中過了一遍能想到的人的樣子,再看向清影慵懶地倚着床柱,一點儀态都沒有,與二少爺平日裏在書房中的坐姿倒有幾分相似!

“小姐,你是說,我們朝着二少爺他們那個樣子做嗎?”

“孺子可教!”清影裝着印象中青穹的輕佻樣子,扯出一抹邪笑。

蘭音見着一下就被逗笑了,“小姐,你這樣與二少爺真像!”

清影得意 地昂首道,“那是!”但這驕傲只有一時,清影馬上就想到另一個問題,“你呢,身形嬌小,就學着二哥書童那樣應該就沒問題了,也不用刻意壓低聲音。不過呢,我們的外形還是得再改改!”

清影說着,雙手環胸,思考着對策,走到窗旁。漆黑夜落入眼中,上天給了她最後提示!

“我們必須黑一些!”清影興奮地回過身,看向蘭音,眼中躍動着閃光,“明天,我們去買一些唱戲用的水粉!”

“唱戲?小姐,你這是要粉墨登場吶?!”蘭音聽着就取笑道。

清影愣了一下,馬上就回過神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好一個粉墨登場!”

清影越想越興奮,一把搭上蘭音的肩膀,嘴角一揚,眸中的光亮就像是這黑夜中綻放的小太陽一般!獨特而耀眼,讓人無法忽視。

“我們就當是上軍塾唱一場大戲!”清影說着頓了一下,對上蘭音的眼,“一場好戲!”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