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人選已定
秦奡與秦烽錯身而過,走上臺。
“選什麽兵器?”沈闊問道。
“劍。”
“刀。”二人同時說道。
沈闊轉身抽出兵器架上的兵刃丢給二人。
二人接過兵器,對視了一眼,只見元恒微微揚着嘴角,朝着秦奡就是一記冷笑,“還真是好巧呢!沒想到最後一場是和你打。”
秦烽颔首不語,那淡漠的态度讓元恒感到受辱。
“哼!你也就這麽會兒功夫可以狂了!”元恒挑釁着撇過眼,然後轉身走向擂臺的一側。
二人站定,擺好架勢,就聽沈闊一聲令下,比武開始。
元恒一上來就是猛沖,來勢洶洶。秦奡眯了眯眼,只覺殺氣撲面而來。身未動,氣先行,他屏息握緊手中劍柄,靜待對手前來,以不變應萬變。
只聞耳際略過一絲波動,秦奡上身往後偏倒,利劍也順勢憑空掃過一個圓弧,避開元恒攻擊的同時,劍尖正好來到元恒眼前。
元恒一驚,立刻 翻身躲開。秦奡沒有給他一絲**的時間,步步緊逼而去。
刀光劍影在擂臺上飛掠,二人的身手靈巧,動作也很迅速,轉眼間就對招了百來回合。
高臺上,尉遲烈擎漸漸站直了身子,原本恹恹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炯炯有神的虎目跟随着兩人的身影不斷移動。
這個叫秦奡的孩子還真是一塊良玉,這等內力絕不是一朝一夕累成的,而那身形一看便是經歷 了多年歷練!
身手靈巧,動作迅速,力量也不算弱,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一點不焦躁,懂得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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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張臉,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還是和認識的哪個人很像呢?之前光注意無言了,沒仔細看看這孩子,現在這麽一看,還真是好像在哪裏見過……尉遲烈擎想了許久,依舊沒有頭緒,便放qi 了。
比起秦奡像誰,他比較在意的是,這麽多年了,總算是出現個好苗子了!剩下還未出場的這些人中,應該也沒有比得上秦奡的了!尉遲烈擎想着在心中下了定論,嘴角不由自主向上揚起。
之前的比賽敵手不明,他選擇刺探。經過幾場對決,基本了解對手之後就選擇毫無保留的進攻嗎?不過呢,今天遇上的這個對手也不弱,所以秦奡才無法快速制敵。
從純粹武鬥的角度上來說,這個叫元恒的身手也不錯,雖說這孩子的性格急躁了些,殺氣也太重些。但能和秦奡僵持這麽久,而且在體力吃不消的情況下,還能接得住秦奡的進攻,沒有一點放qi 的意思,這精神力非常人能比啊!
轉眼間,一個時辰過去了,秦奡與元恒的對決還未結束。但在場的人心中都已經有數,秦奡的**有些急促,但沒有亂,而元恒卻已經亂了。
眼見着元恒腳下虛浮,無法站穩,秦奡見機不可失,腳尖點地沖向元恒。
緊接着,又是一陣快速拼搶,兵刃摩擦聲嗆嗆而響,十分刺耳。
元恒一路倒退,勉強擋下秦奡的進攻,再無力反攻,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了。
秦奡看着,漸漸收斂戾氣,放緩動作。
沈闊見狀,心想,元恒應該快不行了,還是早點讓他停下來的好。這一輪對決只有八個人能拿到軍塾令,還剩兩張給輸的人争奪,多留點力qi ,後面的機會就大一些。
畢竟這孩子雖然與秦奡比是略輸一籌,但也是個可造之材,若也能進軍塾是最好的了。
沈闊正準備 開口,就見那方被逼到擂臺邊上的元恒,已經撐不住了,腳下一滑,直接摔出擂臺。
這擂臺雖然不高,但外圍的木欄離得卻不遠,加上元恒當下意識模糊,眼見着就要摔到木欄上。
秦奡見狀立即丢開手中寶劍,快速向前,抓住元恒的衣襟将他拉了回來。
可算是有驚無險,元恒趴倒在地大口喘氣,秦奡也做着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息。
“比賽結束,秦奡勝!”沈闊宣bu 道,然後朝在擂臺周圍待命的士兵示意了一下,讓他們把元恒帶下去休息。
“下一場……”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懸念并不大,也很快就決出了勝者。申時之前,八場比賽全部完成,而軍塾令也只剩下兩張。
一下子,擂臺上敗下陣來的八人又都卯足了勁兒,指着這剩下的最後名額。
往年,出現軍塾令剩餘的情況,都會由軍塾長指定加賽一場,但此時,南宮鵬卻臨時回東疆軍去了。
而作為軍塾長副手的德行夫子許榮儒,又因為在路上遇上暴雨滑坡,到現在還沒趕到。這剩下的人中,就屬尉遲烈擎與沈闊最懂軍隊,于是二人商量之下便決定以箭術作為最後的比試。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移向校場。這校場與軍中校場無異,軍士們已經準備 好了弓箭與箭靶,在一旁待命。
“這一場比準頭,你們以剛才的出場順序依次射箭,對應自己的箭靶,同時射出三箭,前兩名可得軍塾令。聽明白了嗎?”
“是!”幾個漢子大聲說着,走到箭靶前定位。
“我絕對會拿到軍塾令的!”元恒小聲說道。
秦奡微微偏過頭,對上元恒那不服輸的眼神,默默收回眼,一言不發,冷漠地就像是此事與他完全無關似得。
而這一幕恰好落入了清影眼中,她暗暗嫌棄秦奡的不上道,對他的印象再打折扣。也不知是哪個倒黴蛋要與這家夥同住,誰受得了這種大冰塊啊!
與這種人共處一室,要麽被他的不知輕重折磨得遍體鱗傷,要麽就是被這張臭臉打擊的心靈受挫!簡直是身心的雙重傷害嘛!千萬別讓他來我這間!阿彌陀佛!佛主保佑!!!
清影在心中祈禱着,就聽三個悶聲響起,第一個人已經将箭射出。
幾人魚貫出場,到了第四個,輪到元恒上場。
東塾所在的麟山上,有一種特有的東風,這風一開始很是微緩,程度如同鵝毛拂面般輕柔,然後漸漸增強,但并不會增強太多。
這風每每在申酉交接的之時刮起,持續一刻鐘左右。
其中奧妙,其他人不一定知道 ,但作為從東塾走出去,又回頭做夫子的尉遲烈擎同沈闊來說,卻很清楚。
風對箭矢的影響,習武之人都懂,但在不同程度的風下,要做出不同的調整卻不是每個射手都能做得到的!所以這場加試,比起之前的擂臺,也不算輕松。
元恒接過軍士遞來的弓箭,沉下心,然後擡起手臂。他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一點咋咋呼呼的樣子都沒有,與他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只見他眯起眸子,雖然手中沒什麽力qi ,但還是撐着拉滿了弓,穩住氣息。
他保持着姿勢,一動不動,如同靜止似得。過了一會,圍觀的人群中漸漸傳來不耐地躁動。
突然!一聲尖細的刺耳劃過,眨眼間,三支箭已經悉數釘在了箭靶上,無一落出紅心!
歷史總是有着驚人的相似,還有四人未上,但這場比試之冠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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