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抓點魚

“不是胎記,其實是我小時候受過傷,我嫌那疤痕醜,所以就紋了一只鷹。”

清影看着秦烽,他的語氣很是平穩,眼神也沒有分毫動搖的意思,應該是真的!

“是這樣啊。”清影幽幽念叨着,然後朝秦烽笑了笑,“原來是為了遮擋傷疤呀。”

“嗯。”秦烽點了下頭,将短劍在水裏又涮了涮,然後才站起身走向等待多時的藍君豐。

看來他不是表哥要找的那個人……清影想着,嘆了口氣,表哥說的那人到底是誰呢?哎,當時走得太急,也沒來得及問清楚。

“你也洗太久了?”藍君豐瞥了秦烽一眼,然後把鹿腿撐開。

秦烽沒有反駁,只是皺了皺鼻子,蹲下身來,旋轉了一下劍柄,用力插上鹿的胸膛。

清影跟在秦烽身邊,一直想着心事,也沒注意他在幹嘛,直到耳畔傳來皮肉的撕裂聲,清影不經意一撇——

秦烽手持短劍,猛然從鹿的胸膛劃過,一劍到底,貫穿腹部,五髒六腑立刻 血淋淋地攤開來。

清影哪裏見過這等場面?腥味刺激着鼻子,殷紅的內髒充滿雙眸。

“嗚!”清影胃裏翻江倒海,細眉一蹙,立刻 捂住唇,轉身就跑。

秦烽見清影蹲在一旁,看那架勢是要把早飯都給嘔出來,就覺得好笑,他早說了,讓他別跟着,偏要跟着!果然吐了?!

“喂!小少爺,你還好?”秦烽調侃着,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清影都快要把膽汁吐出來了,哪兒有空理會秦烽呢?

這時,蘇東柏等人也抱着木材回來了。

賀空宇見清影吐着,而秦烽則是一邊宰殺獵物,一邊笑着,就連藍君豐也是一臉嘲弄,大概猜到了幾分。

Advertisement

他将幹柴放下,然後走向清影,幫她怕了拍背,順着氣。清影擡頭見是賀空宇,朝他感激地點了下頭,又聽到秦烽還在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喝點水!”年百西笑嘻嘻地遞來一個水袋。

“多謝!”清影接過水,漱了漱口,這才緩過勁來。

蘇東柏稍微整理了一下幹柴,然後對商宇瑞說,“書生!你幫忙洗個菜!”

“好!”商宇瑞接過野菜,走到遠離宰殺現場的溪水旁。

清影總覺得鼻尖依舊充斥了血腥味,胃裏還是惡心。心想,她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我去幫書生洗菜好了!”她說着半擋着眼睛快步走向商宇瑞。

賀空宇有些擔心,但沒有跟上,而是與年百西等人一同幫蘇東柏搭架子。

清影看着各式各樣的野菜,都是她第一次見到的,不免多看了兩眼。

這溪水看着挺淺,清澈見底,偶爾還能見到一兩只魚游過。

清影想着,偏過頭看向蘇東柏問道,“東柏!一頭鹿夠四十個人吃嗎?”

蘇東柏一面固定着架子,一面應道,“肯定不夠!”

也就是他們還要再帶些獵物過來才夠!可是他們能獵到的,以兔子與野雞最多,這群家夥,一人的食量,最少也要一只雞!這些獵物都是要算成績的,用來做午餐着實有點可惜了些!

清影想着,雙眼烏溜盯着水裏的魚,然後偏過頭,朝秦烽扯着嗓子問道,“秦烽!你會不會捕魚啊?我們抓點魚呗!”

秦烽擡起頭,看向清影,然後又回過頭與藍君豐對視了一眼。藍君豐立刻 明白他要幹嘛,伸手朝秦烽要來短劍,自己切割起鹿肉。

秦烽對藍君豐今天的态度很是不解,他竟然沒有同自己擡杠?還真是奇怪。他想着,站起身,用水沖了沖手,朝清影走去。

“怎麽了?”秦烽問道。

清影指了指溪裏的魚道,“抓點魚上來!那鹿肉四十個人不夠分,我們多抓一些,他們也不用把算成績的獵物拿出來了不是嗎?”

秦烽眉毛一挑,用力點了點頭,“有道理!你去小柏他們那邊拿一根粗一點,尖頭的樹枝過來!”

清影趕忙挑選了一根樹枝,小跑着回來遞給秦烽。他已經撩起褲腿,掂量了一下樹枝,就緩步走下小溪。

初春的溪水透着涼意,這溪水看着不深,但實際 走進去了,才會發現 ,那不過是水的假象罷了。

秦烽還走沒幾步,那水已經沒過了他的膝蓋。好在也不需要 走太遠,秦烽保持不動,屏息以待,等着魚兒自動上鈎。

時間緩緩流逝,不一會,一只青的小魚游了過來,秦烽舉起手中的樹枝,猛然刺去——

只見水花飛濺而起,接着,波紋一層推一層向外蕩開。

“怎麽樣?怎麽樣?!”清影叫着,像個孩子似得興奮極了。

秦烽瞥了清影一眼,一副看她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舉起樹枝,扯下前端的魚,朝她扔去。

清影沒有理會秦烽的鄙視,招呼着他繼續 捕魚,然後把魚撿起來交給蘇東柏。

秦烽無奈地搖了搖頭,拿他也沒辦法,只好認命地繼續 看着水裏的獵物。

眼見着秦烽再次鎖定目标,剛剛舉起手中的樹枝。

突然!一只飛鳥從天而降,直直落入溪水中,身上還插着箭矢。

秦烽擡頭看去,就見那只鳥撲閃着翅膀漂浮在水面上,惹得他看中的大魚也跟着吓跑了。

緊接着,一道人影從水面略過,幾步輕點,輕松扯過與水面垂直的箭矢将飛禽拾起,而後回到岸上。

衆人這才看清來人——他嘴角帶着輕佻的笑,眉目間滿是邪肆的味道。

這不是勇營的風落塵嗎?原來他的輕功這麽高!秦烽想着,打量了一下風落塵,他對自己的輕功向來很有自信!若單論輕功,就連大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但這個風落塵卻讓他有了危機感。

風落塵環視一圈,對無人說話的尴尬場面毫無所謂,徑直走向藍君豐,就道,“嗯!這就是炎序溟和秦奡一起獵到的鹿嗎?”

藍君豐不知該說什麽,只能點了下頭。

“啧,這臭小子竟然獵到鹿了!真是!”風落塵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無奈地自嘲,“我就說我不想參加嘛!連鹿都獵得到,這還比什麽?真是的!不幹了!”

他說着就脫下箭袋,然後随手将弓往石頭上一丢,屁颠屁颠就跑到河邊,開始脫鞋子。

“喂!你幹嘛啊?”清影往旁邊挪了幾步,總覺得這人似乎有點讓人看不透。

“我?”風落塵指了指自己,嘴角一勾,“幫你們捕魚啊!也不能什麽都靠你們智營?那多不好意思!”他邊說邊把外套脫了然後丢給清影,直言道,“喂!少爺,幫我拿一下!”

這家夥也太自來熟了?!我跟你不認識?!清影抱着衣服,不知所措,“不,不是,你不是還要參加個人對決的嗎?”

“管他呢!”風落塵說着,手上動作也沒停下,一把就脫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肌肉,連帶着褲子也準備 脫了,清影吓得趕緊轉身,正好對上商宇瑞同樣呆愣的表情。

清影只覺得她的肩膀被甩過一塊布,緊接着“撲通”一聲,不用猜也知道 ,風落塵入水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