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皇甫岑

尉遲烈擎一上樓就看到清影一個人站在門外,臉上還挂着傻笑,一副癡呆了的樣子。

“你在這裏做什麽?”他輕喝一聲。

清影縮了一下脖子,立馬回過神來,偏過頭就見尉遲烈擎正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頓時有些尴尬,“擎,擎爺……”

“怎麽了嗎?”一道醇厚的嗓音在耳畔暈開,只是一聲便足以讓人如癡如醉。

剛剛讓清影晃神的男子,現在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他只是輕瞥了她一眼便偏過臉,朝尉遲烈擎揚了揚眉,無聲詢問。

尉遲烈擎瞪了清影一眼,而後說道,“他是智營的學子。”他說罷走到清影面前,“你小子怎麽站在這裏?已經散學了嗎?”

“還沒有……”清影不好意思地抿了嘴角,而後偷偷看了随尉遲烈擎來的人一眼,小聲說道,“我被許夫子罰站來着……”

“什麽?”尉遲烈擎上下打量了清影一眼,一臉古怪的表情。這軍塾學子中,就屬陸清影與商宇瑞二人書生味最重!這德行課怎麽會被罰站?不會是……

“你不會是和許夫子争辯了?”許榮儒争辯不過他所以惱羞成怒把他趕出來了?

尉遲烈擎摸不着頭腦,但心裏也嫌許榮儒煩,自然而然偏向清影一方。

“不是,是……”清影吞吞吐吐的,有些猶豫,又有些迥然,她不想在那人心裏塑造一個懶惰的形象啊!

“有話就說!能不能像個爺們兒!”尉遲烈擎喝道,跟着埋怨地看了她一眼。虧得他還騎上了小黑!虧得他還有一瞬間欣賞這小子的箭術!真是的,怎麽看還是體弱!

“我……”

“你不會是睡着了?”男子沉聲說道。

清影心驚,偏過頭瞪大眼看向他,他的嘴角帶着柔柔的淺笑,眼中不帶戲谑也沒有調侃。

他怎麽知道 的?清影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Advertisement

“許大人說話是彎彎繞了一些。”他輕笑着走了過來,“以前在宮裏同他學禮儀之時,我也一樣經常犯困。”

原來是這樣。清影了然一笑,又看了他一眼,這人真的好溫柔啊……

“你叫什麽名字?”他突然問道。

清影淺笑着,老實答道,“陸清影。”

男子聽着一愣,但沒多大反應,只是默默點了下頭。但心中卻是狐疑,這名字他好像在哪裏聽過?不過……沒什麽印象了。算了,不想了。

“擎爺,應該快散學了?不如我們上去!我想,這點時間許大人是不會介意 的。”男子說罷又看向清影道,“你也跟着來!”

清影諾諾點了下頭,看向尉遲烈擎,見他也朝自己颔首,便跟在二人身後步上臺階。

許榮儒正搖擺着腦袋,念着書中經文,一擡頭就看到尉遲烈擎與一錦衣男子出現在眼前,他們身後還跟着清影。

許榮儒的小眼一下子就放大了,快步迎了上去,恭敬地躬身施禮,道,“見過秦王。”

秦王?!清影聽着就覺得全身血液逆流,心底瞬間透涼。他,他難道是秦王皇甫岑?!大姐夫的那個堂弟?!那個他們要幫她牽線的對象?!

清影震驚極了,得知他就是皇甫岑的瞬間,心中劃過一道交雜着後悔與害怕 的情緒。但她此時最關心的還是……他應該不認得自己?!

不!冷靜點,如果他認得我的話,那态度應該不是這樣的!至少臉會有變化才對。當時爹說的時候,也許只是事情有點眉目而已,會不會還沒有同王爺提起這事呢?亦或是,人家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想到這裏,清影眼中暗淡了一下。

“許大人不必多禮。”皇甫岑朝許榮儒伸出手,扶起了這位将繁文缛節視為生命的文禮監主司官。“許大人,岑初來乍到,想借許大人一些時間,先同學子們打個招呼,不知可否?”

“王爺言重了。”許榮儒額上冷汗涔涔,恭敬道,“這學堂也要散學了,接下來就全交于王爺掌控。”

皇甫岑滿意 地點了下頭,“那,許大人請先行休息。”

這句話明顯就是趕人,許榮儒聽着拭了拭汗,小心翼翼道,“是。”說罷他趕忙退回桌案前快速整理了一下,便匆匆退了出去。

許榮儒夾着尾巴落荒而逃,似乎很害怕 皇甫岑的樣子。

學子們見狀,皆憋着笑,一下午抑郁的心情總算得到了緩解。

皇甫岑揚揚眉,不作理會,而後邁開步子,眸子不經意間掃過一衆學子,然後揚起嘴角朝付千醇一笑。

付千醇在見到皇甫岑的時候,心情便已經不好了,沒想到他還故意 對自己施以眼!

可惡!他怎麽會來軍塾的?!付千醇僵着笑臉,暗暗瞪着皇甫岑。

皇甫岑不以為意,故意 撇開臉,朝清影偏了下頭,讓她入座,然後又朝尉遲烈擎淡笑颔首。

尉遲烈擎輕咳一聲,說道,“這位,是當朝秦王岑千歲。”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這段時間,姜先生正在北塾授課,而郭軍師事物繁忙,一時抽不開身,所以,接下來會由王爺先代替二位軍師,教大家天數與兵法兩門課。王爺的威名自不必說,希望大家在接下來的時間同王爺虛心求教。”

皇甫岑六年前在東塾學習之時,被兩位軍師同時看中,成為二人的徒弟。軍塾期滿後,正巧遇上鎏宇與天佑之間的土地紛争。天佑時常進犯,雖然只是小打小鬧,但邊疆百姓亦不堪其擾。

在皇甫岑提議下,他同師傅郭良一起對東疆防線進行了改變,天佑這才不敢放肆,東疆又回歸平和。

從此,皇甫岑名字便為天下人所熟悉。

加上他自小師從鎏宇第一劍客張憶旬,本就武藝非凡。于是乎天下皆贊,秦王岑千歲是鎏宇文韬武略的第一人。

有這麽一位名聲響當當的東塾前輩,教授他們兵法與天數,一衆學子自然高興得很!

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齊聲應道,“是!”

清影看着皇甫岑,心中五味雜陳,這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連她自己也想不透,自己為何有些沮喪?

一開始得知他就是皇甫岑的時候,她害怕 ,怕他知道 她是誰。

但是,在想起到他之前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的時候,她又很是低落。她感覺得到,自己是喜歡這個人的,若是自己沒有逃婚……也許……

清影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她竟然動搖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