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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深離開後,《宮情》劇組的人們發現蓮花的飯量減少了,往常中午要吃三盒飯的人這幾天只吃一盒飯就說飽了,顧明朗跟李導演打賭蓮花堅持不了三天,她要是能堅持三天,顧明朗就撤了自己的“龍椅”。
不蒸饅頭争口氣,今天是第五天了。
大中午的,蓮花杵着下巴坐在傘下,嘴裏吃着顧明朗粉絲送來清涼解暑的愛心牌綠豆糕,太幹了,她又鼓鼓囊囊的塞了一嘴,有些噎到了,“唔……水……”
顧明朗正穿着皇袍蹲在地上打游戲,擡眼看了看蓮花,一臉幽怨,“說好的思念成疾,食不下咽呢。”
明明就是小零食吃多了,到正餐吃不下去……
感覺自己上當了……
蓮花不知道從哪摸來一瓶飲料,擰開以後咕嘟嘟喝了大半瓶,終于把口中的綠豆糕咽了下去,“哈,好爽……顧明朗你剛才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顧明朗手一抖,被敵軍殺死了。
“朕的話從來不說第二次!”
蓮花光着腳蹬了一腳他的屁股,“皇上,您就在地上蹲着吧你!”
“哎!那邊那倆人!今天衣服貴着呢!用嘴吵架!別動手動腳的!”道具師的聲音隔老遠就傳了過來。
“這大哥眼神真好使。”蓮花嘟囔着。
“嗓子也挺好。”顧明朗補了一句。
今天是蓮花在這一組拍的最後一場戲,萱妃一身能治大不敬罪名的正紅色丹鳳朝陽服,在禦花園當着皇上的面欺負女主角,正是這一幕讓皇上對萱妃徹底死心,明白自己已經愛上了已經成為女官的女主。
至于之後的離別和出宮已經拍完了。
這是蓮花少有的和女主的對手戲,進組這麽長時間,她很少和女主角鄭婉容有接觸,人家咖位太大,拍完戲就回保姆車,一般不怎麽搭理別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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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婉容的名聲也不好,年少出道,經典電視劇也拍了幾部,紅極一時,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變得不溫不火,都三十幾歲了,不知怎麽的,跑去整了容,開始借無腦小言情劇,一年五部,可一說是爛片的高産戶,架不住那些中年婦女已經習慣看她的臉,收視率還有保障,倒也是片約不斷。
“按尚服的意思是,本宮穿這身衣裳是大不敬?”蓮花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的喝着熱茶,而鄭婉容跪在地上,一副秉公任直毫無畏懼的樣子,她雖跪在地上,但是氣勢十足,一身傲骨。
萱妃這個角色的特點就是跋扈有氣勢,可這樣對比卻沒了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一直在被鄭婉容壓制。
到底是有經驗,會搶戲啊。
李導演看着屏幕中的兩個人,心偏向着蓮花,希望她能争口氣,卻也不抱什麽希望,畢竟蓮花不是科班出身,也沒什麽演戲的經驗。
蓮花也感受到了鄭婉容的針對,她抿了口茶,繼續說着臺詞,“既然如此,就叫皇上來治本宮的罪吧。”
“奴婢并無此意。”
蓮花笑了起來,明眸皓齒至真至純,如孩童一般毫無邪念的笑,她将茶盞遞給鄭婉容,語氣善良的像是給她賞賜,“來,尚服,把這個高高的舉過頭頂,樣子一定很有趣呢,本宮想看~說不定一高興,就回宮換身衣裳呢~”
李導演眼睛一亮,“可以啊!”
按理來說萱妃此時應該是猖狂的,越嚣張越好,可現在這樣,看上去更有盛氣淩人的感覺。
“春兒,去給本宮摘些花來。”
禦花園的花是動不得的,萱妃在這後宮之中是個特例,“奴婢這就去。”
“卡!準備下一鏡。”
下一鏡是萱妃把花都塞到了鄭婉容的身上,又用剩下的花給自己做了一個漂亮的花環。
“怎麽樣春兒,漂亮嗎?”蓮花把一枝一枝帶刺的玫瑰插進萱妃的衣服裏,把她當成花瓶一樣戲弄。
“漂亮,娘娘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
蓮花開心的笑了,将編好的花環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你在幹什麽!”皇上出場了,他快步上前,打落鄭婉容高舉着的茶盞,茶杯和碟子掉落在地上,碎片濺起,劃傷了蓮花的臉頰,她下意識的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臉。
只有顧明朗注意到了,他出了戲,上前關切,“你沒事吧?”
蓮花甩開他的手,繼續演下去,把一個從出生以來就被疼着寵着呵護着的,受不得半點委屈的妃子演繹的淋漓盡致,“皇上不是來訓斥臣妾的嗎!”
……
“卡,辛苦了!快看看小瑜的臉,別落疤。”
這場戲拍完,蓮花莫名覺得很痛快,這種飙戲的感覺還挺好的。
後面就是萱妃出宮後的劇情了,她在大理與皇上派來照顧她的随從走失,身無分文,受盡苦楚,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恰巧遇到鮮衣怒馬的少年将軍,将軍對她施以援手,已經不是萱妃的方茵茵對将軍一見傾心,随後熱烈追求,一點臉面都不要,經歷過失落,傷心,一系列負面情緒後,将軍終于愛上了她,方茵茵得到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結局。
李導演這個心機老爺爺還加了一段相當催淚的劇情。
他要把流落街頭凄凄慘慘的方茵茵和皇上眺望遠方擔憂的說,“不知道茵茵過的好不好,朕到底不能護她一世周全。”
這兩個鏡頭穿插在一起。
可怕。
蓮花想想都忍不住泛淚。
晚上蓮花和池深打電話的時候還特意說了今天這場戲,她趴在酒店的床上一邊吃零食一邊興致勃勃的說,“導演誇我演的好,進步特別大!”
池深裹着大衣,坐在鄉下的房頂上,“嗯,那不是我教的好嗎。”
“對對對,是池老師教的好!”
池深突然打了個冷顫,都快入夏了,這冷意有點邪門,“蓮花,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真的陰森森的,你說會不會和那個教師屠村有關系啊?”
“什麽呀,你不是去山上拍戲嗎?”
“你不知道嗎,教室屠村案……”
池深現在所處的小村子是八十世紀初轟動一時的教師屠村案真實地點。
那會這小村子還沒這麽破落,人口衆多,八十年代初文革剛剛結束沒兩年,這個幾乎是與世隔絕的村莊來了一個大城市的教書先生,他打着掃盲的名義,借着村民的力,在這裏建了一個小學校,只有一間教室,幾十個學生。
這個城裏來的俊俏老師不僅不收學費,還時不時的幫助家境不好的村民幹農活,深受村裏人的喜愛,甚至有幾個未嫁的适齡少女想要嫁給他。
正是這樣一個人,在半年時間裏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殘忍的謀殺了七八個村民,并把屍體藏在孩子們平時玩耍的操場下。
直到盛夏來臨,屍體腐朽發臭,被蒙蔽的村民們才恍然大悟,可在他們有所行動之前,俊俏老師在漆黑的夜裏潛入一家家熟睡的村民家中,将他們殺害,一夜之間村民們死了大半。
天亮時分警察進山将渾身鮮血的男人擊斃。
據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所述,這個大城市裏來的老師名為季北,工人家庭,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年僅十八歲便因與鄰居發生口角,殺了鄰居一家,随後警方對他進行了長達五年的追捕,季北卻一路逃竄,一路殺人,直到到處都是他的通緝令,實在無處可去,季北才躲進了深山裏,僞裝成教師。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每每當警方覺得他快要落網的時候,他卻總能未蔔先知提前逃亡,就好像在他警局安插了線人一樣,這次屠村也是,他就像是知道警察什麽時候會來似的,趕在警察之前将村民殺害。
蓮花聽的直皺眉,“你們還真是膽子大,那種積屍地都敢去,沒有遇到什麽孤魂野鬼的嗎。”
說到這,池深才想起來,“還真沒有,來了這麽多天,我一個都沒看到。”
“行吧,我還有十多天就去找你了,小深深不要怕呀~”
蓮花以為有人為那些村民超度過,并沒有多說什麽。
深夜她躺在床上,耳邊想的卻都是池深所說的教室屠村案。
“季北……季北……”蓮花念叨着這個名字,腦海裏閃過一張臉,模糊的,不真切的,她看不清楚。
也不知是為何,蓮花特意去網上查了這宗案子,也看到了季北十七八歲時的照片,穿着白襯衫坐的筆直,他看向鏡頭的眼神是憂郁的,長相的确俊秀,單眼皮長睫毛,鼻梁高挺,嘴唇薄薄,鼻尖上還有一點黑痣。
光看這張臉,一定不敢相信他嗜血成性的殺人狂魔。
大概是因為長相原因,網絡上讨論他的人很多,感嘆他強大的心理素質,情商,智商,分析他逃亡之路上的種種靈異,猜測他明明可以逃跑為什麽選擇屠村,總而言之,季北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迷。
随後,蓮花看到了這樣一篇文章,通過當年記者拍下的季北家中的物品和村莊裏的遺物,杜撰了一個季北離奇而神秘的愛人,标題是《那個只存在于畫中的女人》蓮花猶豫着要不要點開,她隐隐有種預感,這裏面有她不想看到的東西……
糾結許久,蓮花還是放下了手機。
“啊……算了,好困啊……”蓮花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沒一分鐘就睡着了。
而此時,許婧正是因為她無法入睡。
“為什麽!為什麽不殺了她!不是說我的願望你都能幫我實現嗎!”許婧穿着一身紅色的睡衣,肌膚如雪,性·感撩人,可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男人卻熟視無睹。
“什麽時候,你有資格命令我了?”男人擡起頭,那張臉,正是三十多年前已經被擊斃的季北。
他是鬼,罪孽無數永世不得超生的惡鬼。
可他是幹淨的,精神的,某種意義上他和蓮花相同,蓮花是遺忘了死亡帶來的疼痛,才能安然入睡,他卻是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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