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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樂原本屬于端莊貌美那一挂的, 幹幹淨淨一張鵝蛋臉, 狹長漂亮的一雙水杏眼,唇紅齒白,眉目秀麗精致,如今一胖毀所有, 渾似變了個人,鵝蛋臉成了圓臉,水杏眼被擠成了小眼睛, 只眉眼依稀能看出來原本的美貌, 現在勉勉強強算是個胖美女, 但是再胖下去這相貌可就難說了。

沈喬和沈晚照都不過大半個月沒見她,哪裏想到她外貌改變如此之大,齊齊吃了一驚,沈晚照下意識地脫口道:“你怎麽...”

她三個字冒出來才覺着有些不妥,下半句硬生生地扭成了:“怎麽這麽晚才來?”

餘清樂何等敏感,見她神情就知道她原本想要說什麽, 苦笑一聲回道:“昨晚上挑的待客衣裳不合身,又挑了幾件也都不合适, 我又不好怠慢你們, 找了許久才勉勉強強翻出一件合适的來。”

她既然主動起了話頭, 也就沒有不許人說的意思了,沈喬由衷贊道:“你這樣更好看。”

餘清樂知道她那神一樣的審美,聞言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雖然知道她是審美異于常人, 但這幾日她也一直為自己陡然變胖之事怏怏不樂,聽沈喬說的真心,愁眉稍稍展開了些。

“多謝你誇我了,這些日子難得聽一句舒心的。”

沈晚照上下打量她幾眼,難免想的更多些,如今太子也到了能成親的年紀,餘皇後有意為自己大兒子挑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子為太子妃,頭一個就看上了自家內侄女,餘清樂的品貌自然拿得出手,也當得起這個位分。

但皇後怕太後和皇上不想讓餘家再出一位皇後,因此也沒直言道明,只隐晦暗示了,餘清樂也更加注意日常行止,可是說的難聽些,她如今這體态,就算皇後再疼這內侄女,她言容德功再拿得出手,宮裏頭選身那關就過不去,更別說太後那邊了。

沈晚照沖着滿臉驚豔的沈喬翻了個白眼,低聲問餘清樂道:“你明知道...怎麽還...?”她伸手比劃了一下:“我看你也不是管不住嘴的人啊。”

餘清樂是明事理之人,聽她這般問,不但沒着惱,反而頗為感動,郁郁不樂地嘆道:“我也不知道啊,這些日子我喝涼水都要長幾斤肉,還總覺着貪嘴,一會兒不吃胃裏就火燒火燎的難受,我還想強行忍幾天,沒想到一天都沒忍住。”

她說完深深一嘆:“宮裏那事兒就随緣吧,就算我沒胖成這樣,沒準還有別的變數,宮裏瞧上的又不止我一個。”

她和太子算是青梅竹馬彼此相熟,又深知太子品行端方,堪為良配,她也願意嫁給太子,但若是事情不成,她也沒得辦法。

沈喬忙道:“這是好事,有人吃再多都長不了幾兩肉,我都心疼那些肉,你這樣說明那些肉沒白吃。”

她又道:“這叫做盛唐遺韻,楊妃不也是出了名的體态豐腴,照樣是記在史冊裏的風流人物,我覺着這樣就挺好看的了。”

餘清樂縱然愁眉不展,聽了這話也不由噗嗤一樂。

三人又閑話幾句才出門上了馬車,外面的馬車是早就等着的,沈喬才發現餘正霖也在門外候着,見到姑娘們出來溫雅笑道:“我送你們過去。”

他生的倜傥,一身錦衣玉帶更顯不俗,微微彎腰比了個請的手勢,笑着道:“有些遲了,不過趕快點應當還能趕得及。”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先安排沈晚照和餘清樂上了前頭那輛馬車,沈喬只好坐到後面一輛,他在外面騎馬跟着,趁馬車還沒開動之前,掀開車簾笑道:“沈姑娘有什麽事兒只管跟我說,我就在你旁邊。”

沈喬在馬車裏坐定了,道一聲多謝,就再無後話了。

餘正霖不覺有點失望,主動搭話道:“我特意命人在裏面放了好幾個錦墊,姑娘覺着可還軟乎?”

沈喬面無表情地把一個迎枕推開:“軟乎是軟乎,不過三伏天餘公子放了一堆墊子進來...公子不如讓我騎馬,你坐進來體會一下。”

餘正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哈哈,是我疏忽了,這就命人把墊子取出來。”

沈晚照和餘清樂坐在前面的車裏,她掀開車簾往後看了看:“堂姐一個人坐馬車沒事吧。”

餘清樂取笑她:“你這模樣,知道的她是你堂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親姐。有我哥在後面看着呢,你又什麽不放心的?”

沈晚照正要調侃回去,就見餘清樂的手又不由自主地伸向那點心盒子,她伸手按住:“你我剛看你用過幾塊芙蓉酥,怎麽這時候又吃起來,你早上吃過飯吧,這麽個用法,也不怕把胃撐壞了?”

餘清樂臉上一紅,面有苦惱:“我也知道老這麽吃下去不好,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一會兒不吃就渾身不對。”

她這麽一說沈晚照也覺着不對起來,狐疑道:“你可有請大夫瞧過?”

餘清樂嘆了口氣:“怎麽沒有?京裏擅治女子內疾的國醫聖手我娘都請了個遍,都說我身子沒什麽問題,開幾幅寧神安心的方子罷了,能濟得什麽事?”

沈晚照寬慰道:“許是你到了該胖的年歲了,等過了這段時候就能瘦下來,我小時候也胖過,現在不也照樣輕下來了嗎?”

餘清樂勉強釋懷,沖她一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路上餘清樂又忍不住伸手去抓那點心盤子,卻怕沈晚照說她,一邊抓還是不是偷瞄她一眼,沈晚照瞧她忍的實在辛苦,幹脆把點心碟子往她跟前一推。

“你可別看我了,搞得我像不給你飯吃的大惡人似的。”

餘清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游湖的地方就選在京中風景最好的未央湖裏,餘家的畫舫早早地就在那裏停泊了,有幾個夫人小姐來得早,素手用團扇遮着日頭,邊等着主家到來。

三人見地方到了就下了馬車,餘清樂笑着向衆貴女道歉:“是我不留神來遲了,等會兒自罰三杯。”

衆人見她身形變化如此之大,都不由得面露詫異,不過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也沒誰會直接問出來,嘻嘻哈哈地說笑幾句便笑作一團。

沈喬沒怎麽參加過這些貴女聚會,在人堆裏也不眼熟,卻正因為不眼熟,才讓衆人驚豔一把。

餘清樂怕沈喬不認識人,還特意拉着她悄聲介紹了一番,沈喬本來凝神細聽着,目光卻無意落在她眼睛上,就見有一團黑色的陰影在她眼白裏翻滾蠕動,她一驚:“你的眼睛...”

餘清樂本來介紹的好好的,聞言一怔,莫名其妙地道:“我的眼睛怎麽了?”

沈喬見不過一晃眼的功夫,她的眼睛又恢複了澄澈透亮,不覺怔了怔,緩緩搖頭道:“沒事,剛看有一只小蟲飛到你眼睛裏了。”

餘清樂用絹子抹了抹眼皮,笑嗔:“哪有,我看你是故意吓唬我。”

沈喬悄悄從乾坤袋裏翻出一張黃符來,拿着湊近餘清樂,黃符好端端的沒有任何反應,她最近被各種詭異事件鬧的疑神疑鬼的,又不死心地掏出兩張不同功效的來,均都平平靜靜毫無反應。

她這才不得不承認是自己方才眼花了,要是再這麽疑神疑鬼下去,準得被人當成神婆。

沈喬正胡思亂想間,餘清樂已經走到衆人中間,笑道:“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別在大太陽底下曬着了,不如現在登船吧?”

衆人都曬的頭暈眼花,自然無有不應的,人堆裏卻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怯怯聲音:“可是...解憂公主和麗陽縣主還沒有來,咱們就這麽上去怕是不好吧?”

解憂公主原本是郡王的女兒,昔年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重病在身,又正好她進京,便去太後跟前伺候湯藥,也是她運道好,太後的病沒幾日就好了,太後覺着她是自己的福星,所以就提了她公主的位分,賜號解憂。

這位公主嫁過兩任丈夫,跟前頭的丈夫育有一女,也被特封了縣主,後來帶着女兒改嫁,嫁給出身名門戶部的韓侍郎,可謂富貴榮華樣樣俱全。

沈晚照聽到此人名號卻臉帶厭煩,皺了皺眉,壓住心頭的不悅,半開玩笑似的:“那母女倆自己來晚了,也讓別人跟着一起等嗎?難道她們不來咱們就不上船了?”

她身份在衆女之中最為貴重,她既然發了話,衆人再沒有異議,紛紛踏着木臺階上了畫舫,沈喬奇道:“你吃了火.藥了?火氣這麽大?”

沈晚照看左右沒人,才低聲跟她道:“這勞什子解憂公主是我一朋友的後娘,在外頭裝的慈愛,內裏卻大有龃龉,要不是我那朋友自己還有幾分機靈,早就給她養廢了。”

沈喬福至心靈:“是韓梅梅姑娘?”

沈晚照點了點頭,又瞧了眼餘清樂,把聲音壓的更低:“聽說這位公主也有意讓自己的女兒和太子結成秦晉之好,只是宮裏的意思暫時不知,人選還沒定下。”

餘清樂那邊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你們先上去吧,我在這裏等着公主和縣主。”

沈晚照嘆了口氣:“我陪你一起吧。”

沈喬也點頭應了,三人打了一把傘在湖邊傻站了一時,解憂公主母女才坐着馬車姍姍來遲,公主先下了馬車歉然道:“都是我路上有事兒耽擱了,才讓你們幾個小輩在這裏幹等着,真是我的不是。”

餘清樂是好脾氣卻也不是沒脾氣,見她馬車慢悠悠地走着,也沒有多着急的樣子,就知道她并非無心遲到,遂笑一笑道:“韓夫人的賠禮我這個做小輩的哪裏受得起,我娘她們就在上面,夫人不如去跟她們說說?”

這位公主素來不愛讓人叫她韓夫人,只愛讓人叫她公主的封號,倒沒想到被個小輩噎了回來,臉色有些不愉,不過也只是一瞬就緩了神色,笑的春光滿面:“我這就上去親跟餘夫人道歉。”

就在這時候那位麗陽縣主也提着裙擺款款下了馬車,淺笑道:“我來遲了這麽久,餘家姐姐不會怪我吧?“

縣主柳眉杏眼,身段窈窕,容色不俗,今日着意穿的富麗又不失雅致,本想豔壓群芳,沒想到一下馬車就被沈家的堂姐妹倆比的黯淡無光了。

沈晚照貌美她知道,沈喬她卻是從來沒見過的,悄悄打聽之後發現只是沈家旁親,一個小戶之女竟有如此風采,把她的風頭都搶了個幹淨,她心下着實不樂。

餘清樂不想再耽擱了,随意笑笑:“怎麽會?”

她轉身帶路:“時候也不早了,咱們緊着上船吧。”

沈晚照和沈喬跟着她轉身走了,也因此沒注意到,麗陽縣主的掌心一道黑氣緩緩蠕動,又很快從指尖游走出去。

一行人沉默着上了畫舫,等到了衆人紮堆兒的畫舫中央,麗陽縣主卻忽然呀了聲,冒出一句:“餘家姐姐,你近來怎麽胖了這麽多啊?別是身子有什麽不對吧?”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

餘清樂又不是上了個船才胖的,她要是真想問話,方才在船下的時候幹嘛不悄悄問,等到了人堆兒裏才說這話,根本就是存心想讓餘清樂出醜。

哪一個姑娘被當着衆人的面說胖了估計心裏都不大痛快(沈喬除外),餘清樂面露幾分難堪,竭力淡然,笑一笑道:“娘娘從宮裏賞了些補品下來,我娘前些日子老說我瘦了,皇後賞的東西不吃又是不敬,所以就讓我清幹淨了,長胖了這麽些,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她既然言及皇後,麗陽再不敢多話,強笑道:“我也是關心姐姐,這才多問了幾句。”

餘清樂這回壓根沒理她,直接轉身走了,她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後內戚,太子的親表妹,有這個資本不理睬她懶怠敷衍的人。

麗陽讨了個沒趣,立在原地讪讪片刻,轉頭享受起幾個身份不如她的貴女的殷勤奉承來。

沈喬随意找了個地方邊喝茶邊吃點心,不留神麗陽又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笑問道:“沈姑娘是哪裏人?”

沈喬啜了口茶:“平陽。”

麗陽故作疑惑:“我怎麽沒聽過平陽這地方,不知是哪裏的州府?”

沈喬淡然道:“小縣城而已。”

麗陽等的就是這句話,正要再說,目光卻突然和沈喬對上,她腦子裏突然嗡的一聲,像是被重錘擊中了腦仁,驚呼一聲捂住額頭,雙腿都軟了,差點跪下去。

沈喬給個小小教訓就低下了頭繼續喝茶,讨人厭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讨厭到跟燕梨一個水平的還真不多見。

餘清樂生了一通氣之後,覺得胃裏更餓了,但她也是個有些死要面子的,想着麗陽縣主說的話,硬是忍着胃裏火燒火燎,就是不碰那點心一塊。

沈晚照瞧不下去,也不好勸她再吃,遞了杯蜜茶給她:“喝點茶水吧,不長肉還能混個水飽。

餘清樂郁悶地嘆息一聲,接過茶盞子一口一口地小啜着。

正在專心于撕逼鬥嘴或是吃茶賞景的女孩們都沒注意到,有一條巨大到堪比船身的怪影悄悄地匿入了碧水中,安安靜靜地蟄伏着。

......

距離未央湖不遠處的酒樓二樓,坐着一英挺一清秀的兩個道士,兩人正在對酌,英挺的那個面有愁容,清秀的那個卻面帶喜色,不住地呵呵笑着——清秀的那個正是将寧長詠煉成屍人的長樂道人,英挺的道士身份也不言而喻,正是他師兄玄清。

長樂面上簡直能用春風得意來形容了,看着對面面容英挺卻一臉愁苦的玄清:“師兄你老愁眉苦臉的做什麽?難不成不相信我的手段?”

玄清看了莫名激動的師弟一眼,皺眉道:“我對你的手段自是不疑惑,只是你這好惹是生非的性子...你這樣也太...”

長樂立刻出聲截斷了他的話頭:“師兄可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這回要咱們在京裏搞點事,可是師門長輩的命令,師門的命令你敢不聽?”

他說完優哉游哉地喝了杯酒:“長輩傳令下來,說是要把事兒鬧的越大越好,這回出了什麽岔子可怨不到我頭上。”

玄清連連皺眉:“宗裏怎麽會下這麽不着調的命令呢?”

長樂心情極好:“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得意地挑了挑眉:“上回那淡長風勝之不武,我正好能趁着這回的機會跟他一較高下了。”

玄清不悅道:“你從人家徒弟下手,難道就是勝之有武了嗎?有功夫自己給自己胡吹大氣長面子,不如抽空把本事好好練練。”

長樂原本高昂的情緒被攔腰砍斷,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師兄你到底哪頭的啊!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玄清不理會他,調開視線看向湖面:“你行事可隐秘?咱們這回只是在京裏鬧點事即可,切記不可濫殺無辜。”

長樂給自己順了順氣,目光也落到未央湖面上,勾唇笑道:“師兄就等着瞧好戲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介個故事是兩條線一起走的,俺想了下還是用主線起名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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