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可真敢咬啊
換好了衣服的鎮國公世子夫婦被丫鬟單獨安排了一艘船優先送離了湖心島,張平的馬車一直守在王府外。經歷了剛才那一遭,夫妻二人都很識相,默默的上了車,誰也沒在是否一起回府這件事上争個高下。
衣服雖然換了,但頭發濕漉漉的很不舒服,江雅芙也是,臉上化的精致妝容皆被湖水洗去了,只剩狼狽。
二人皆是一肚子火氣。
時沛手上被她咬過的地方隐隐作痛,好家夥,她可真敢咬啊,都見血了!
“你居然會凫水?什麽時候學會的?”
江雅芙團臉緊繃,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大喊了一聲,她至于驚到掉進水裏嗎?怎麽,他還指望着自己謝他不成?
“我還會飛呢,可惜有人心裏裝的東西太多,哪裏會關心我這些?”
時沛咬牙,“你好端端的蹲水邊幹什麽?就算你會凫水,就不怕掉水裏丢人?再說你明知道肚子裏……你也敢?”
“我是怎麽掉水裏去的?你大驚小怪的喊什麽?你在戰場上就是這麽指揮打仗的,看見什麽都一驚一乍的?”
時沛盯着她嫣紅的巴巴的小嘴,恨不得手裏立即出現一副針線,一針針把它給縫上!
“我是為了小初一,既然他來了,我就不希望他出任何的差錯。”
這回江雅芙倒是沒有頂嘴,把手放在小腹上,溫柔的撫摸着可能才有拇指那麽大的小初一。
“你為何會在那裏?”時沛又問,剛才情急沒顧的上,現在他才想起來,剛才的畫面裏,禇羲和秦羅依說話,她怎麽會在旁邊?怎麽看都有一個人是多餘的。
江雅芙白了他一眼,不告訴他恐怕又被他想歪到哪裏去了,反正她行的端坐的正,就算要給他帶綠帽子,也沒蠢到非要到人家王府上帶。
“秦羅伊心儀禇羲,假借我之名把禇羲叫了出來。你不必那麽看我,我見到禇羲的意外不比你少。”
時沛注視她良久,像要從這張俏臉上看出點別樣的花來似的,“呵呵,你不叫我意外,讓我意外的是你禇大哥,看來以前我确實太沒把他放在眼裏了。”
哼!看來江雅芙對他真的很有影響力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以禇羲的聰慧會想不到可能有詐嗎?可事關江雅芙,他就不得不去,哪怕事态會往他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
他對她,絕不是嘴上說的毫無男女之情!
江雅芙聽不得這話,“你也不必陰陽怪氣的,我總歸是他的師妹,真的見個面說幾句話也正常。我與你不同,男人的皮囊做類似的事就名正言順的多,在那山頂涼亭裏想必你和許大小姐說了不少話吧?所以咱們誰也別說誰,既然話早就挑明了,這段時間咱們維持夫妻體面就是。”
看着時沛青白交錯的臉,江雅芙移開了視線,落在他白皙手背的牙印上,唔,是咬的夠狠的,可能會留疤。
回了府,國公夫人就趕緊叫人把他們帶了過去,問問今天宴會情況如何。
頭發這時也幹了,二人便撿些好話說給她聽,只是時沛一直藏着的左手還是不小心讓她給看見了。
“诶喲!這誰這麽大膽敢咬我兒?”
江雅芙臉色漲紅,就要承認,卻聽時沛急忙回道,“母親,沒什麽的,被寧王府的小狗給咬了一口。”還是一只兇狠的小母狗。
國公夫人大駭,“這可不行,狗咬了可大可小。秀桃,快去把上好的養元膏找來!”
秀桃是她得用的丫鬟之一,繡工精湛,廚藝也不錯,更難得是錦心秀口,把國公夫人伺候的極舒服。
很快,秀桃就拿着養元膏過來了,只見她一身桃紅色的緞面衣裙,勾勒的腰身纖細,胸脯鼓脹,加之眼若流波,霎是養眼。
江雅芙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少夫人,這養元膏是太醫院裏新出的,新加了一味藥,據說效果更勝從前十倍,不過有個缺點,就是塗到傷口上疼痛也是加倍的。奴婢給少爺塗上,就麻煩您幫忙固定少爺的手腕吧,不然我怕少爺忍不住亂動。”
時沛斷然拒絕,“不必那麽麻煩,藥膏給我,我自己塗。”
“沛兒!”國公夫人心疼極了,“就聽秀桃的吧。”
時沛不敢反駁,只好伸出左手放在茶幾上,露出一截同樣白皙隐隐見到血管的手腕。
江雅芙彎了彎唇角,隔着茶幾緊握住了他的手腕,時沛因這突然的肌膚相接微微一顫,深看了一眼攥緊自己手腕的那只白玉小手。
“開始吧。”
“是~”秀桃一波三折,回味無窮的一聲是。
時沛連雞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在母親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的瞪了一眼江雅芙,示意她別看熱鬧,趕緊出手!
這個秀桃他還有印象,三番五次的靠近他,後來有一次她居然趁江雅芙回了娘家,想要爬他的床,被他一腳踢開,立即發賣了出去。
但此時與彼時不同,此時秀桃還什麽也沒幹,又頗受母親喜歡,他一個當兒子的怎能無端把人發賣了?所以他只好指望江雅芙做些什麽。
卻聽她溫柔的說道:“秀桃開始吧,我按住他了。你記得要細細的塗,把藥效都塗進去。”
“是,少夫人您放心,奴婢會認真做好的,會有些疼,少爺您忍一忍,一會兒就過去了。”
時沛難受的心都揪到了一起,想象一下手指甲撓鏡子的聲音,刀刮冰塊的聲音,想象一下被一泡尿憋到打哆嗦那種感覺,這個秀桃給他的感覺無異于此!
藥膏塗上去是很疼,但對時沛來說遠遠不到忍不了,像過了一百年那麽長,秀桃終于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還擡頭假作不經意的風情無限的瞥了時沛一眼。
江雅芙知道時沛最讨厭的就是秀桃這種女人,天然過敏的那種讨厭,前世她從娘家回來,他親口告訴她發賣秀桃的經過。
因此她憋笑憋的很辛苦,遭來時沛更強烈的不滿。她就那般篤定在二人鬧翻之後,他會繼續願意當個素和尚?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他了還是吃定了他?
他揉了揉僵硬的手腕,“母親,相信塗了藥膏很快就會沒事的,您不必擔心。聽說秀桃的女紅十分出色,我院子裏那幾個丫鬟的女紅都差強人意,不如讓秀桃去我那裏,平日好教教她們幾個。”
江雅芙明顯的一愣,這個表情取悅了時沛。
國公夫人也很詫異,這個兒子一向潔身自好,這還是第一次朝她要丫鬟呢,她看向江雅芙,“雅芙,你說呢?”
“母親,夫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您就讓秀桃姑娘過來吧,我一定讓丫鬟們跟着她好好學。”
“那好吧,秀桃你收拾好東西,今天就過去吧。”
“是!多謝夫人,少爺少夫人。”秀桃喜出望外,這可是天上掉餡餅,她燒香也求不來的好機會啊!
從這起,少爺少夫人的院子裏就多了個格格不入的秀桃,包括尺素在內的幾個丫鬟天天繃着小臉,一致針對秀桃,可除了跟江雅芙私下說說小話,別的她們也做不了什麽。
就連孫媽媽都覺得不妥,她們擔心少夫人年紀輕,看着沉穩,實則心機太少,那秀桃就差把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天天逮到機會就往少爺身邊湊。
少爺也怪,以往除了張平別人都進不去他書房,可秀桃已經破例進去兩回了。關着門,誰知道裏面男男女女的到底在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少夫人卻不急,一點兒要拿捏秀桃的意思都沒有,少爺仍舊三天回一次房,偶爾超過三天,她卻一次也不主動往回請,從沒見過這樣的夫妻!而且就算二人同房了,她們早晨進屋收拾,床鋪上總是幹幹淨淨的,半點歡愛的痕跡都沒有,真是急死人!
春月和春杏兩個邊剪花枝邊湊頭在一起嘀嘀咕咕,無非就是在說秀桃的壞話,替少夫人着急。
悄悄話說的太投入,突然一人額上吃了一個暴栗,兩個小丫頭不悅的捂住額頭,見到來人立馬笑開了花,“嘿嘿,尺素姐。”
“你們兩個不好好幹活,大庭廣衆下說人家閑話,就不怕人家聽見?”
春月性子直,撅着嘴反駁,“哼,說她怎麽了?拉大旗作虎皮,仗着自己是夫人的人,就在咱們院子裏當起了半個主子。我瞧她今天出入了廚房幾次,準是盯上莊子上新送來的那幾只鴿子了。”
尺素沒好氣的擰了她一下,“快嘴丫頭,不讓你說反倒說的起勁兒。”
春杏幫着春月,“我看也是呢,聽她說過一嘴,夫人讓少爺補身子什麽的,瞧着吧,說不定少爺今晚就能喝到秀桃姐姐的鴿子湯。”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想不開主動作死,女主有一百個辦法讓他難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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